邪徒志 第40章 人人自危(二)
錯了?
苗四海的臉上掠過一抹不解的神色,說道:“兇手將所有酒杯都動了手腳,難道不是要咱們所有人的命?”
“只要有人中毒身亡,你說還會有人喝酒嗎?”柳如風說道。
“當然不會。”苗四海說道。
“那就對了。”柳如風說道。
“兇手想要誰的命?”苗四海好奇了。
“誰用同一個酒杯喝酒喝的越多,就越容易率先中毒身亡。”柳如風說道,拿起一個從未用過的酒杯,伸出小拇指在酒杯里刮了刮。
“毒汁涂在酒杯里早已被晾干了,以晾干的程度來看,若是沒有人打斷的話,柳某估計至少要喝五六杯酒,毒才會溶進酒水里。”
柳如風心里恍然了,昨晚還要拼死拼活的黑白兩道,今日卻莫名其妙的和好如初了,原來是有人包藏禍心。
至于包藏禍心的人是誰,柳如風心里早已有了幾個可疑的人,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
聽了柳如風的一席話,花月紅心神俱震,說道:“柳如風,剛才他們都向你敬酒,若不是賀一平發生意外的話,那個用同一個酒杯喝酒最多的人應該是你,這么說......兇手想害的是你?”
柳如風何嘗不知道,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不想打草驚蛇,如今花月紅說出來,柳如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笑而不語,心里卻在腹誹道:“花月紅,你這個大嘴巴,就你聰明。”
花月紅眼中精光閃爍,目光凌厲,好似兩柄利劍,從在場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病鬼”常明真的臉上,花月紅眼中寒芒爆射,厲聲說道:“姓常的,剛才喝酒的時候,你連楚自在都不敬,卻敬柳如風,你安的什么心?兇手是你,是不是?”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常明真的臉上。
常明真愣住了,看著眾人投過來的凌厲目光,常明真略顯慌張,矢口否認道:“花月紅,你別血口噴人,我......我沒有下毒。”
“還敢狡辯。”花月紅冷聲說道。
“我沒有狡辯,咱們“陰山二鬼”和你花月紅是有舊怨,但是和柳大俠并沒有仇,我又怎么會下毒害柳大俠?”常明真辯解道,汗珠如疹子一般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你和柳如風是沒有仇,但是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你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花月紅冷哼一聲,說道:“柳如風和湯云浩都看中了隕鐵紫金葫,魏公子說了,等找到前朝遺寶后,若是有人同時看中了一件寶貝,就按江湖規矩,比武分勝負,你們“陰山二鬼”聯手都未必是柳如風的對手,與隕鐵紫金葫自然無緣,所以你就下毒,想除掉柳如風,柳如風一死,也就沒有人和你兄弟爭搶隕鐵紫金葫了,你還敢說不是你下的毒?”
“你胡說!”常明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胡說?諸位,你們看他的樣子!”花月紅咄咄逼人的說道:“若不是你下的毒,你慌什么?今天又不熱,你卻流了這么多汗,由此可見,你是做賊心虛。”
“我......我......”常明真越急越慌,越慌就越急。
這是一個死循環。
“昨晚我和他一直在一起,睡覺也是在同一個房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下毒。”湯云浩說道。
“你們是一伙的,你當然為他說話,下毒的人說不定就是你們兩個。”花月紅冷聲說道。
“我?”湯云浩怔住了,說道:“毒不是咱們下的,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對了,楚大哥,昨晚咱們三人可是住在同一間房,你得為小弟主持公道!”
楚自在說道:“昨晚三更天的時候,你出去過。”
湯云浩心頭一跳,訕訕說道:“當時我尿急,難道要尿在房間里,我出去是撒尿,而不是去下毒啊。”
“你撒泡尿卻去了有半個時辰,你這泡尿未免也尿的太久了點吧。”楚自在不冷不熱的說道。
眾人聽聞此言,目光變的不善了,俱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湯云浩。
湯云浩神色微變,差點石化,嘎聲說道:“楚大哥,你什么意思,咱們可是自己人。”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楚自在緩緩說道:“為了一件寶貝,想要害人性命,這不丟人,黑白兩道做這種事的人也不少,當年為了爭奪玉蟾蜍,黑白兩道死了多少人,在座的想必都清楚,做人要敢作敢當,我最恨敢做不敢當的小人,若真是你下的毒,你就認了,他們想要動你,除非我死了。”
湯云浩心里開始對楚自在有些怨恨,可是聽到最后,不禁心生感動,湯云浩說道:“楚大哥,我真沒有下毒,昨晚我撒完尿后,見月色正好,就貪嘴喝酒去了,這才沒有回房,楚大哥,你可得相信小弟。”
“我相信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要不然,我認你,我手中的刀可不認得你。”楚自在笑吟吟的說道。
言語中透著一股寒意,令眾人心頭為之一寒,笑里藏刀,這是一個狠角色,刀魔當然是一個狠角色。
“柳大俠,既然兇手是沖著你來的,可知誰是兇手?”晏東來眼中殺機閃爍,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只要柳如風說出兇手,他會毫不猶豫的與對方拼命。
柳如風說道:“兇手是誰,柳某現在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兇手就在這條船上。”
“廢話。”楚自在沒聲好氣的說道。
柳如風懶得計較,說道:“柳某認為,船上的人都有嫌疑,但是嫌疑最大的無疑是這個房間里的人。”
話音微微一頓,又說道:“還有一點,兇手未必是沖著柳某來的,諸位可得小心了。”
此言一出,人人自危,俱是警惕了起來。
邪徒志 第40章 人人自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