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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弟說?

更新時間:2021-10-23  作者:曉戀雪月
秦時羅網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弟說?
洛言這番感慨無疑說到郭開心坎里了。

沒錯啊,他郭開何曾不想好好活下去,安安穩穩的做他的趙國相邦,可偏偏總有人眼紅趙王對他的寵信,瘋狂諫言,說他是佞臣,踐踏他的尊嚴,這如何能忍。

他前半生為趙王偃鞍前馬后,不就是為了現在的飛黃騰達,權傾朝野。

這是他應得的。

誰要讓他不好過,他自然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商道之中尚且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又何況官場。

那些人滿口為了趙國,可其中又有多少人真的是為了趙國,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一個個假正經,還看不起他郭開。

洛言留心郭開的神情,對方掩藏的很好,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若不是知曉郭開歷史上是什么人,他絕對不會與人聊這種話題,不過與郭開之間卻是無需忌諱這些。

郭開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深思熟慮的人,他只會在意眼前的利益,至于以后,他卻從未考慮過。

屬于目關短淺且投機取巧的一類人。

若不是這種性格,歷史上郭開也不會被秦國那般做掉了,堪稱凌遲處死,死法極為慘烈。

賣主求榮的人,在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受到歡迎。

“大哥可有交好的公子?凡事都需要多準備一條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不如那些王族,在這官場之上,想要過得好,只能靠自己,哪怕靠山是大王,可一朝君子一朝臣,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的。”

洛言搖了搖頭,輕嘆道,在勸說郭開的同時,似乎也在感慨官場的艱難。

說完,舉起酒壺給郭開倒酒,同時不忘欣賞一番下方扭動腰肢翹臀的舞姬。

翩若驚鴻談不上,但也足以賞心悅目,有一種別致的美感。

尤其是配上那優雅的琴音,格調瞬間提上去了。

難怪古代人都喜歡在家里養一些舞姬,不是沒有道理……洛言心中贊嘆,不過他有焰靈姬等女了,似乎也不需要這些,比起焰靈姬的舞姿,下方的女子就顯得暗淡了許多。

不是身材亦或者美貌,而是氣質和細節。

美女大多千篇一律,美麗的人亦或者事務總有共通性,最終取勝的關鍵便在于細節。

郭開卻不知道洛言腦海之中的東西,他表情有些嚴肅,下方的舞蹈對他而言毫無吸引力,這些東西都是他年輕時候玩剩下的,少年時為了討好趙王偃,他可沒少研究這些東西。

年少輕狂且荒唐,老來自然望那啥流淚。

所以說,年輕人的第一關是戒色,借不了,大多一事無成,同樣,色也是驅使男人奮發向上的動力。

為何萬惡淫為首,因為這是刻在基因之中的本能,任何生命都有本能。

哪怕沒有思想的植物也是如此。

老祖宗總結還是很到位的。

“不瞞老弟,我與諸位公子的關系并不好,唯一關系稍好的唯有當今王后的嫡子公子遷,可他尚且年幼……”

郭開面露難色的說道。

“大哥此話何意?莫非忘了當今秦王是何時繼位的?當今王后嫡子,本就名正言順,繼承趙國大統有何不可,再有大哥這樣的能人輔佐,未來可期,說不得大哥便是未來的文信侯!”

洛言收回了目光,眼神灼灼的看著郭開,沉聲的說道。

“可朝中有太多人反對,非我一人可以決定,何況大王的態度也極為猶豫,公子遷繼位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郭開說著說著,也將心里話說出來了。

四周無人,他也不介意和洛言聊聊這些事情,問問洛言的看法。

反正出了這屋子,他什么也不會承認。

所謂的大哥以及老弟,也只限于這屋子。

“大哥思慮太多,公子遷只要是大王和當今王后的嫡子,一切便是名正言順,抓住這一點,一切皆妥。”

洛言捏著酒爵晃了晃,對著郭開示意了一下。

名正言順?

郭開目光微凝,似乎有些明白洛言的意思了,片刻之后,緊鎖的眉頭緩緩舒緩,帶著幾分笑意,道:“賢弟不虧是秦國的櫟陽侯,這見地遠勝于兄長我,這一杯,大哥敬你!”

洛言一飲而盡。

郭開一樣。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氣氛似乎更加融洽了幾分,用大司命的話來說,那就是臭味相投。

一聲收斂。

郭開繼續說道:“賢弟對面相也有涉及?”

剛才洛言篤定趙王活不過今年,可是讓他心驚了許久,哪怕到現在也有些懷疑。

“略懂一二,大哥不信,不妨多等等,今年年底自見分曉。”

洛言微微一笑,面對郭開的質疑,沒有絲毫心虛,淡定的說道。

就突出一個神棍風范。

從顏聚那邊得知了趙王身體抱恙,加上歷史的資料,這些事情他要是不能篤定哄騙郭開一番,那還混什么?

至于郭開信不信?

先入為主的情況下,郭開不得不信,誰讓這個世界神神道道的東西很多。

看面相的算命之術,諸子百家之中也有不少門派涉及。

比如陰陽家和道家,兩者便是其中翹楚。

信與不信看人。

郭開不由得說道:“賢弟不妨看看我的面相。”

大哥,你這面相不是長壽的面相……洛言認真的看了看郭開還算英俊的面容,點頭說道:“先前便已經觀察了,若不是看過大哥的面相,我又豈會和大哥說這些話。

大哥前半生為奴為婢,后半生必來大富大貴,期間雖有波折,但只要撐過去,必然可以權傾朝野。

甚至單論面相,大哥的面相還在文信侯之上。

文信侯的面相有一縷黑氣,那是死氣,而大哥面色紅潤,額頭隱隱泛光,此命當真貴不可言。

可惜大哥不是出生王族,不然必帶紫氣。

此乃天命之相。

可惜了,出生低賤,命格已經更改,此生最高也不過位極人臣,且期間波澤不斷,好在大哥挺了過來,下半生再闖過這最后一道坎,便再無坎坷,此生當榮華富貴不斷!”

“真的?!”

郭開有些被唬到了,換做一般路邊攤上的人說,他估計一個大嘴巴子拍過去,可洛言說出這番話,由不得他不信。

他不覺得洛言有騙他的必要。

他郭開原來是被父母耽誤了,若是他也出生貴族,自小受到好的教育,如何還能被那些權貴看不上。

說到底還是出身的問題。

“還是那句話,信與不信全看大哥怎么想,看面相終究是小道,人生之路如何走還得看大哥的選擇,不同的選擇也會導致不同的路,命格尚且能改,何況這些。”

洛言神神叨叨的說道。

說的郭開越發深信,洛言卻是這般模棱兩口,他就越發多想,想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的命是被耽擱。

他自小就聰明,舉一反三,忍辱負重,能吃苦,欠缺的不過是機會。

波折……郭開想到了趙王偃的身體,想到了儲君之位,想到了群臣的態度,心中暗暗發狠,這一次,誰擋他的路,他就結果了誰。

想到這里,郭開對洛言的態度更好了幾分,同時將話題引向了下方的舞姬云夢,道:“賢弟,這云夢你便帶回去,贖身之事大哥會為你安排好。”

“大哥說笑了,此女帶回去成何體統,傳出去,對你我都有影響,雖不在意這等虛名,可也要注意一些。”

洛言矜持的說道。

“那賢弟的意思?”

郭開看著洛言,詢問道。

洛言干笑了一聲,說道:“偶爾過來消遣一番便可。”

“賢弟莫非看不上她?這云亭閣舞姬不在少數,賢弟若是喜歡其他人,大可去挑選。”

郭開繼續說道。

“大哥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看不上她,我只是喜歡這邊的氛圍。”

洛言耐心的解釋道。

郭開聞言,瞬間秒懂,他沒想到洛言竟然好這一口,這一點和趙王偃相差不大,若是趙王偃年輕之時遇到洛言,估計兩人能成為至交好友。

“我懂,我懂,哈哈,賢弟喝酒!”

郭開大小一聲,開始陪洛言喝酒。

一頓酒喝道兩人都爛醉如泥,才被人抬下去,洛言則是裝死靠在軟榻上,待得郭開的手下離去,才睜開了眼睛,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被攙扶上車的郭開,旋即敲了敲窗戶。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閃身而入,赫然是墨鴉這廝。

依舊是騷包的黑色緊身衣,肩膀上垂落的羽毛裝飾更是增添了幾分說不出的騷氣,面上的紋路雖然洗掉了,卻洗不掉那深入骨髓的邪魅。

“屬下見過櫟陽侯。”

“以后私下里見我無須多禮。”

洛言擺了擺手,隨后面色一正,吩咐道:“去聯系一下邯鄲的羅網據點,詢問一下他們是否知曉趙王偃身體抱恙的事情,若是不知,幫我責問一番,然后派人將這個消息送回咸陽。”

“諾!”

墨鴉拱手應道。

“補充一下,在我未曾回國之前,秦軍不得妄動。”

洛言繼續說道。

他可不想秦軍突然動了,導致自己被趙國扣下,雖然有大哥郭開罩著,可郭開終究不是呂不韋,給不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對比之下,呂不韋若是虎狼,那郭開頂多算是一個狽,有狠辣和聰明,卻沒啥魄力和大局觀。

不過這對于洛言而言是好消息。

他就喜歡和這類人接觸。

不過短時間之內做掉李牧難度有些大,至少趙王偃不死,弄死李牧基本不可能,因為郭開只能吹風,卻做不到一拳定音。

這趙國朝堂之上,郭開做不到權傾朝野,指鹿為馬。

目前只能幫郭開穩定局面,讓公子遷繼位。

春平君也許可以利用一下,比如刺激一下趙王偃,讓他盡快定下儲君?

“再加一條,讓大王將質子春平君放回,以表秦趙兩國之誼。”

洛言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輕聲道。

原來為了防止春平君妨礙趙王偃禍害趙國,將春平君要到秦國當質子,在驪山修建陵墓。

現在趙王偃不行了,繼位之人尚未確定,將這個前太子放回趙國,趙王偃會如何對待這位兄長?

文武百官和權貴會如何看?

這場鬧劇應該很有意思。

甚至可以借此逼迫趙王偃盡早做決定,方便郭開操作。

為了這位剛認的便宜大哥能坐穩趙國相國之位,洛言真是操碎了心。

墨鴉點頭應了一聲,沒有詢問為什么,旋即耳朵微動,便是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屋內,因為屋外傳來了腳步聲,顯然是那位伺候洛言的舞女即將過來了,他自然不會留在這里礙事。

幾乎就在墨鴉離去不久,洛言也是走回了床邊,懶洋洋的躺下。

等待了片刻。

房門被緩緩推開,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一縷清香縈繞鼻尖,同時一張姣好的面容出現在了洛言的雙目之中。

“奴家見過大人。”

云夢身著白色的長裙,柔軟的身姿意外的有料,微微彎腰行禮,露出在外的肌膚白皙勝雪,薄唇涂抹著不知名的胭脂,顯得格外的粉嫩且水潤,欲隱忍一親芳澤。

這是一個一掐就能冒水的女子。

古人又云:女人都是水做的。

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現代人玩的東西,很多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洛言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伸手拍了拍身側,示意對方過來,同時單手乘著下巴,欣賞對方的身姿搖曳。

不愧是練過舞的,走路都是帶風的,令人覺得有吹風機在一旁給她加持。

烏黑的長發用玉簪束縛,眸光如水。

純欲風。

云夢靠在洛言身旁,有些緊張,輕咬著嘴唇,手掌輕撫洛言的胸口,似乎有些經驗不足。

第一次?

洛言眉頭一揚,旋即打算探探路。

來都來了,他又不是正人君子,勸人從良這種事情,他很多年前就不干了。

何況,他本就是良人。

想到這里。

洛言想到了前世的一個笑話。

微信對話:

表弟:表哥,你說按摩店里那些人的話可信嗎?

表哥:

父賭母病弟讀書

剛做不久還不熟

兄弟姐妹全靠我

生意失敗要還貸

前夫家暴還好賭

自己帶娃沒收入

無奈走上不歸路

她給你說了哪一句?

表弟:臥槽!

(摘抄,我是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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