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木山春生

對于木山春生找到他幫忙其實林柯并不覺得意外，之前聊天時的幾次眼神交流和表情分析就能看出，當木山春生認出自己時，她應該是意識到自己有了除幻想御手之外的選擇。

初春飾利她們只把林柯當做公開的學園都市中的第八位Level

5超能力者，畢竟已經有了御坂美琴的存在，因此并不覺得有什么更特別的地方。

但是對于學園都市中任何有資格接觸到高級研究論題的研究學者而言，林柯這個名字已經連續高強度轟炸了學術圈一段時間。

僅僅是對于他拿出的能力改造液所做出的分析研究論文就能登上頂尖科學期刊。不光是學園都市范圍內，全世界自忖有學術地位的學術期刊雜志都想要從他這里約稿。

另外各大國的軍事、情報、科研機構都將林柯這個名字標記到了最高價值目標。不過這一切都被學園都市高層，尤其是亞雷斯塔的力量給阻擋下來了而已。

再加上對于世俗世界而言，在不知道魔法存在的情況下，Level

5已經是人類單體力量的巔峰展現，也沒什么不開眼的勢力來找他的麻煩。都只是默默地搜集著相關情報。

從幾十年前學園都市成立并直到后來以城邦身份獨立到現在，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科研力量對于超能力做出了無數的課題研究。人道的，非人道的，針對不同年齡、性別、人種的，各式各樣的研究層出不窮。

唯有林柯拿出的能力改造液，無副作用、效果穩定、提升關系確定，不同級別的改造液就是可以改造出對應等級的念動系能力者。

雖說最高只能達到Level

4大能力者，且只有單一超能力體系，但是相比較之前研究出的各種能力開發方案而言，這已經是科學神跡般的存在。

當然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有人了解背后具體的原理。科研界只知道這種改造液能從身體細胞層面增強體質的同時，影響大腦神經細胞增生導致個人現實被輕松感知，以此實現念動系能力提升的效果。

此時林柯在學園都市科研學者圈子中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初那幾個被分配下來最后逃也似離開科研設施的研究員已經成了各個研究所的香餑餑。

能搶到任何一個留在自己這里已經成為了不少研究所展現實力的方式，甭管是不是能以此探查出林柯研究的秘密，先在科研期刊上水一篇論文再說，而且還能被大量引用。

由此，在木山春生看來，林柯就是大腦開發領域當之無愧的大拿級人物。她創造出幻想御手也只是構建出一套演算系統。想要以此彌補不能申請到樹狀圖設計者的使用權罷了。

樹狀圖設計者，學園都市引以為豪的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計算機，分析演算了這么多年也沒有達到林柯目前的成就，那為什么不直接請求他的幫助呢？

以木山春生邏輯化的思維方式來看，這樣的想法順理成章。現在，對她來說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樣吸引林柯的興趣來幫助自己了。

“我我曾經在木原幻生手下工作時，接觸過Level

6絕對能力者相關研究領域的資料。SYSTEM！”

“SYSTEM？以非神之身理解天意之人？”林柯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部分資料，好像還和御坂美琴有著很深的關系。

“對的！神ならぬ身にて天上の意思に辿り著くもの。Those

林柯感覺自己頭上有三條黑線落下來，“話說......你們日本人還真是科研項目名去取得這么中二真的好么”

不過木山春生并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的說：“我愿意用我所有知道的絕對能力進化實驗資料來交換，還能相關實驗的人員和地點情報！如何？”

“就這么背叛自己的前老板么？”林柯繞動手指轉了轉杯中的吸管。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我的學生，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樣的代價我都可以接受！”木山春生越說越激動，脖頸上都泛起了淡紅色，眼中也透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色。

“什么代價都能接受啊......我想想，我對什么絕對能力進化還真是不怎么感興趣，那你自己如何？”林柯捏起吸管指向了對面。

顯然，這話讓木山春生愣住了，不過很快，“我！可以！都可以！只要是能救那些孩子！什么都可以！”說著，她就要解開自己的襯衫......

“停！停！停！停！”林柯立刻制止她這種有傷風化的行為，“我說你這個人理解能力都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嗯？難道男性說出這話不是為了追求異性的肉體么？”木山春生倒是不覺得有任何尷尬。

“咳......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之后一個項目可能需要想找個有能力還能給予點信任的科研助手。你有興趣做交易么？幫我完成科研項目，我答應幫助你解決你的學生們的昏迷問題。”

林柯所想的自然是已經開始執行的造人計劃，杰克·帕森斯身邊也許可以用上這么一號人物。

“我愿意！我愿意！”狂喜的神色不加掩飾的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不過有些注意事項我得和你說清楚了，在我的研究團隊里，只有一條規則，那就是我。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做不到就提前說明。沒有能力是一回事，以為自己有能力是另外一回事。

另外，背叛不可接受。結局只會有一個，那會比死亡還要凄慘。比如......如果有意我可以讓一個人重復千百次體驗臨死前一秒的感覺。還接受么？”

木山春生對面那副露出一絲認真又充滿壓迫的眼神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是很快腦中退避躲閃的想法就被涌出的關于學生的記憶所擊退。“愿意！我百分百愿意！”

“很好，”林柯伸手展開紫色空間光圈，從收納空間中掏出一個平板，滑向了桌對面。“在上面認證你的身份、瞳孔信息、指紋以及手掌靜脈信息，拿著它你就能出入斷崖大學ECHO實驗設施。我會給你高級研究員的身份。當然目前還只有你一個研究員。兩天之內，完成職務交接，最晚48小時之后我要見到你的入職報告。

另外，你的第一個實驗項目是解刨3名死刑犯的大腦。他們是不同宗教的狂熱者，從你入職算起，我給你7天的時間。截止時間之前我要看到每個受驗體的詳細腦部生理狀況報告。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林柯先生那......我的學生......”

“從現在起，叫我Boss。平板上有我的聯系方式，把你學生的項目資料整理好發送過來。如果可能的話，過段時間你會增加個同伴，不過再說啦。”

說完，林柯起身離開，只留下了還處于半懵狀態的木山春生。她實在是沒想到，一小時不到之前她還在擔心計劃提前泄露失敗，短短幾十分鐘之后巨大的希望就降臨在了自己的頭上，還成為了林柯研究團隊的一員。

等林柯快走到餐館門口時，背后傳來了木山船身略顯激動的聲音，“謝謝你！Boss！我會全力完成項目的！”

他沒有回頭，只是向后擺擺手。幫助木山春生可以說是今天臨時起意，一方面確實是為了把一部分造神和造人項目的臟活累活交給別人；

另一方面她所發明的幻想御手將大量個體大腦同步在一起的方式讓他產生了一些研究的想法，稍加利用可能會使得計劃最后一步收割精神力量的操作變得更加方便。

走出幾個街區的林柯停下腳步撇撇嘴，轉頭望向了背后的一個街邊花叢，“出來吧，小佐天。你的跟蹤技術真是差的太遠了。”

“哎呀！”被叫破的佐天淚子向前一步差點撲倒，跑到他的身邊訕笑著摸摸頭，“嘿嘿，就是看到了一些......唔......預知畫面嘛。所以挺感興趣，就跟著店長大人哪知道，嘿嘿。”

林柯輕翻個白眼，在她的鼻梁上狠狠刮了一下。“就知道是你，愛八卦的小鬼！預知天賦強也不是你這樣亂用的啊。走吧，我帶你回家，路上我把木山春生的事講給你聽。”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店長大人最好啦！”

街邊，林柯與蹦跳著的佐天淚子同行，不時傳來少女的驚呼聲。

“噫！是這樣的么？”

“什么？幻想御手是她制作的！”

“她還真是個好老師呢”

第二天，學園都市風紀委員第一七七支部中，初春飾利搖了搖桌邊手撐下巴眼神呆滯的佐天淚子。

“佐天同學？！佐天同學你在想什么呢？”

“啊？啊！我沒想什么。對，那個白井同學和御坂美琴學姐呢？她們不是說很快就會過來么？”

“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擱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新的事件線索去調查了吧。”

“那個初春......”

“嗯？怎么了，佐天同學？”

“你說如果幻想御手的創造者如果本身最初的目的是好意呢”

佐天淚子早上出門時，林柯讓她先來這邊和御坂美琴他們通通氣，放緩一下調查的速度。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把昏迷在不同醫療機構的一千多名受害者盡可能集中在幾家醫院。

另外他正在聯系學園都市高層準備擬定計劃，在不引起公眾反應的前提下合理大規模釋放幻想御手治療程序并想辦法清除掉網絡中所流傳的幻想御手歌曲。

林柯向佐天淚子保證整個事件會在最多三天之內解決，前提是御坂美琴等人不要著急插手。佐天淚子一直在等御坂美琴兩人的到來，好向她們當面解釋。她想了想決定先給初春飾利說明情況。

不過顯然小姑娘十分不同意佐天淚子的提法，“怎么會出于好意呢？將如此危險的東西隨意散播到網絡中，還導致了這么多昏迷的受害者，這個數字目前還在持續增加中。據估計三天之后這個數字就會快速上升到五千以上！”

“啊，初春你聽我說”佐天淚子還在思索應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解釋時，初春飾利的手機響了。

“哦，好的明白我現在就在書庫中進行數據比對放心，除了所有的學生之外，在醫院就診或者接受過職業適應性測試的成年人資料都會儲存其中。”

“初春，你這是？”

初春飾利一屁股坐在電腦前，手指飛舞動作不停，快速敲擊著鍵盤。一邊挪開手機，一邊快速解釋道：

“御坂學姐她們臨時從冥土追魂醫生那里了解到所有的昏迷受害者都反映出了同一段類似的腦電波圖形。醫生懷疑是來自于一個人啊，找到了！匹配度99！啊！怎么會！居然是是木山春生！”

聽到這里，佐天淚子立刻撲到桌邊，“初春，你聽我說，這背后其實有很大的誤會。你把御坂學姐的電話交給我，我來給你們解釋！”

“可是，御坂學姐已經掛掉了。那個佐天同學？什么誤會啊？”

佐天淚子突然感覺事情好像鬧大了，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御坂美琴打去，結果無人接聽。換白井黑子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出事了......”

很快，還在旅者酒吧中的林柯就接到了木山春生打來的電話，說是自己在服務器中所設置的防入侵程序已啟動，懷疑是有人向警備員報警。

服務器中所有關于幻想御手的資料已經自動被刪除，同樣被刪除的還有對應治療程序，目前只剩下了她隨身帶著的一份拷貝。

林柯不禁嘆了一口氣，不用想肯定是佐天淚子拖延沒有成功。御坂美琴她們還是找到了可以直接明確指向木山春生的證據。看來還是得自己出手。

他會和加布里埃分開行動，讓加布里埃前去保護木山春生遠離御坂美琴，他自己則會去半路阻截，看看是不是需要攔下那位嗶哩嗶哩小姐。

林柯為加布里埃的左手腕帶上一塊智能手表，運起從御坂美琴那里解析得到的電磁力超能力。智能手表屏幕一黑，下一秒再次亮起時顯示的已經是一個實時的GPS信號。

信號定位的就是木山春生的手機，不得不說，這個能力用來做駭客行為實在是太方便了。不學代碼直接成為頂級計算機專家。

木山春生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貌似學園都市對于高級研究員的待遇確實不錯，她的座駕是一輛看起來很像蘭博基尼小牛的超跑。

他能追蹤到的信號，嗶哩嗶哩國中妹也能找到，而且她身邊還有白井黑子這個空間能力者。

兩人之間沒有多說什么，長久的合作已經讓他們之間產生了彼此不分的默契感。各自揮手在腳下打開一道空間門一步踏了進去。

加布里埃出現在了木山春生手機信號所在位置，隨后一片散開的無數光點之中她帶著整個超跑消失在路面上。

林柯則是落在路面上，順延展開一道空間壁壘橫跨整座高架。就在他布下空間攔截幾秒鐘后，白井黑子懷抱御坂美琴從半空中突然出現然后跌落下來。

還好御坂美琴反應迅速，立即意識到白井是受到了空間定位的影響暫時失去了能力。她甩手拉出十幾道電弧，動用電磁能力讓自己穩穩落地的同時，扯起一整塊路面托住了下落的學妹。

“該死！姐姐大人，又是你！放開你的能力！你這是在助紂為虐！”

他輕輕地搖搖手指，“不，不，不。你們哪都不能去，除非木山春生確認到達安全的地方。”

御坂美琴此時兩條秀眉已經快要擰到一塊了，發間不斷閃動的電光足以證明此時她有多么不爽，“上次是佐天同學，這次又是木山春生。幻想御手，集體昏迷事件，你到底在背后起著什么作用！”

“幻想御手和那些受害者的集體昏迷，和我一丁點關系都沒有。不過嘛，某種程度上我已經接過了這次事件得善后工作。本來很快幾天之內一切都會被很完美地平息掉，你們真的是在幫倒忙。”

“是么？”肉眼可見的電弧開始在御坂美琴的雙臂上纏繞，腳下也出現了亮光，“我倒想知道我幫了什么倒忙！”

林柯翻了個白眼，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這兩個年級不大卻擁有強大能力的少女，和她們講道理看來是沒多少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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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旅者的退休生活 075 木山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