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463章 四處茫茫皆不見
這天過午,吉星又從學堂偷跑出來,到楚腰館來找蘇好意。
依著他自己的心思,恨不能天天跟蘇好意膩在一塊兒,可惜不是自由身。
姑娘們見到他立刻一窩蜂地擁上來,連拉帶扯,央求他畫新妝。
吉星抱著柱子,笑嘻嘻地說:“姐姐們別鬧,我好容易偷空兒跑出來一趟,實在不容易,先讓我跟八郎說會兒話。”
阿染捏著他白馥馥的臉蛋說:“傻孩子,他這幾日都不在家里,你不知道嗎?”
吉星道:“不在家,那她去哪里了?”
鶯歌兒道:“我們可不清楚,前日走的就沒回來,走的時候說了出去住幾日的。”
吉星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想起之前與蘇好意說話,她曾說過幾日要去蘭臺醫館住些時候的,圖那里清凈。
這時沈慧娘走過來說:“吉星少爺,上次你教我梳的髻子我自己總梳不好,你再教我一遍吧!”
吉星道:“我拿別人的頭發給你示范一次,你看了就明白了。”
說著就讓如月打開頭發,他親手示范給眾人看。
教完沈慧娘梳頭吉星就跑了,他得趕在天黑之前見到蘇好意,不然這課就白逃了。
蘭臺醫館。
墨童把墨盒蓋上,把毛筆小心懸在筆架上。
公子這兩日明顯心不在焉,自然也不愛寫字,還不如放起來,免得時間久了。
雖然他們回到了醫館,但是并沒有開門問診,因為這次回來并不打算長待,過了年就要走的。
只有相識的人家過來請,才會去看診。
當然不是什么大病,別人也不好意思麻煩司馬蘭臺。
墨童向外張了張,見司馬蘭臺站在階前看仙鶴起舞,已經站在那里好久了。
背影孤單單的,怪凄涼。
墨童把披風拿出來,給司馬蘭臺披在肩上,說道:“公子披上些吧,當心著了寒氣。”
這時候天氣冷得很,公子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絲綿袍子,在室內自然是可以的,在外頭久了可不行。
司馬蘭臺默然不應,他臉上很少有悲喜,只有格外親近的人才能知道他的情緒。
墨童又試探著說:“不如小的再去楚腰館一趟,看看蘇公子為著什么事絆住了腳。”
按理蘇公子早該來的,可不知怎么竟到現在都沒有來。
他家公子推掉了所有應酬,就怕
蘇公子來了撲個空。還準備了好多蘇公子愛吃愛玩的東西,都叫自己好好收著。
連毛婆婆都準備好了薺菜豬肉餡的餛飩,還有蝦仁冬筍云片湯。
“去一趟也好,若她有事也不必催。”司馬蘭臺道。
墨童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蘇好意請來,不然他家公子只怕要得相思病了。
墨童剛要出門,吉星就拱上門來了。
他一路趕得急,氣還沒有喘勻。
見了司馬蘭臺忙站住了,規規矩矩地問安。
“你今日沒上學?”司馬蘭臺本來只是跟他話家常,吉星卻被問得心里發虛。
含糊道:“今日沒什么事。”
然后一雙眼睛便滴溜溜地往司馬蘭臺身后看,問道:“八郎呢?我來找她。”
墨童道:“蘇公子并不在我們這里,小的正要去請他呢!”
吉星便問:“你去哪里請她?”
墨童道:“自然是去楚腰館。”
吉星瞪起眼睛道:“不對呀,我剛剛從那里來的,八郎這幾日都不在家里。我還以為她來了這里,所以才找上來的。”
司馬蘭臺一聽頓時有些不安,問他:“她可還說去了哪里嗎?沒人告訴你?”
吉星搖頭道:“這個我倒沒問,直接就來這兒了。。”
墨童忙說:“公子別急,小的這就去問問。”
吉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說道:“八郎的朋友多,或許是去了公主那里被留下來,之前也是有的。”
墨童去了楚腰館,見到姹兒姨,
把帶來的幾樣安神養顏茶拿出來。
“這個是我們公子親自配制的,打發小的給您送來。”
姹兒姨笑著接了,說道:“有勞公子惦記著我。”
又忙叫人拿果子和茶給墨童吃喝,又問:“蘭臺公子可好么?”
墨童道:“叫您惦記了,一切都好。”
姹兒姨親手給他剝了個福橘,又問:“八郎在你們那里又淘氣了沒?你回去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要她省著些淘氣,莫惹公子不高興。”
墨童一聽傻了,說道:“蘇公子不在我們那里呀!小的這次來就是問問您他去哪里了?”
姹兒姨聽了愣了一下,說:“前日她的確跟我說要去蘭臺醫館,沒說要去別的地方啊!”
稍微定了定神說:“莫慌,興許是去別人家了。你也知道,她一向朋友不少。了,又剛剛回
京,在街上遇見了誰,走不脫,也是有的。我這就叫小三子他們出去找找。”
姹兒姨不知道蘇好意中毒的事,而墨童卻是知道的,只是不敢說。
司馬蘭臺早叮囑過的。
楚腰館的人出去尋了一圈,都沒有找見蘇好意的影子。
看看天都要黑了,墨童便只好回了醫館。
吉星因為是偷跑出來的,不敢逗留太久,早回去了。
“公子,小的去了楚腰館,姹兒姨說蘇公子的確在出門前說了她要來咱們這里。他們的人也出去找了,沒找到。”墨童稟告道。
司馬蘭臺聽了,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心中的擔憂更甚了。
墨童也著急,說道:“公子,要不咱們也多派人出去找找吧!”
以他對蘇好意的了解,知道她是絕不會連個信也不給就這么找不見人的。
司馬蘭臺果然派了不少人去找蘇好意,可是找了一夜又一天還是不見蘇好意的影子。
“要不叫海幫主的人幫幫忙吧!”墨童出主意道:“蘇公子是他的義弟,您又有恩于他,這個忙一定會幫的。咱們的人只能在明面上找,可這京城三教九流,也有咱們伸不到手的地方。”
“備車,我親自去海府。”天知道司馬蘭臺的心里有多焦灼,蘇好意為人機靈不假,可萬一毒發了,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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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463章 四處茫茫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