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757 家的意義
處理完了太妃的事情,寧櫻心里多少倒也是很感慨。
大概是最近走的人多,一個個故去,她更加感受到韶光易逝,生命不易。
人無再少年,花有重開日。
眼瞅著春天已經到來了。
再怎么天寒地凍,大地也是一派勃勃回春的氣象,圓明園里的桃花塢那兒,到了三月,就已經枝頭遍綻,美不勝收了。
弘晝進圓明園來給皇額娘請安——他現在雖說已經被封了親王,但這親王的帽子戴在頭上,卻仿佛一個虛空的頭銜。
皇阿瑪并沒有對他太多的委以重任。
弘晝卻是平平靜靜的——皇阿瑪既然給了他親王,就是讓他好好的坐在這親王的位置上,當個富貴王爺而已。
封了他,卻沒封弘歷哥哥,這本身就已經很耐人尋味了。
就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他才會如此平靜。
“你喜歡的那個孩子,再等一等——你嫡福晉這才剛剛進府呢。”
等到將奴才們都差遣走了,寧櫻對著兒子道。
弘晝點頭:“額娘放心,兒子明白。兒子越是喜歡她,她便越危險。”
暖閣之中寂靜無聲,母子兩人相對而坐,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頓了頓,弘晝才又低聲道:“額娘,兒子很感激您。”
寧櫻低頭一笑,伸手順手拿了旁邊的藥油輕輕地抹著太陽穴。
她現在年紀上去了,精力也有些不濟,就這么兒子難得進來見一面,她居然話一說多,也有些想打瞌睡。
寧櫻只能安慰的對自己說,也許是春困吧。
她一邊按摩著,一邊才道:“你是額娘的親兒子,額娘哪能不疼你?若是有兩情相悅的姑娘在身邊,你也能開心些。這本是額娘的私心,額娘也不瞞你。”
弘晝微微一動,抬起頭看著母親。
額娘已經面色顯得有些疲憊了,微微向后仰著頭,半閉著眼睛倚靠在椅子上。
額娘是明白他的。
她知道他“不開心”。
要不然就不會說“你也能開心些”這樣的話語了。
瓜爾佳氏進府足足五個月之后,在雍正九年的初夏里,一頂小轎直接將霜溪給接進了和親王府內。
進來的時候,正巧是端午節。
自從怡親王病喪以后,清宮之中,果然就如萬歲所言,再也不過端午節了。
而弘晝這里,為了和皇阿瑪表示統一,府上也一樣沒有對端午節進行太多的慶賀,只是象征性的讓膳房包了粽子,又在屋子里擺上了五毒屏風,上了些雄黃酒。
這就算是過節了。
借著節日的掩護,霜溪進府里來,也就顯得不那么扎眼了。
她只是個侍妾,連去給嫡福晉請安的資格都沒有。
但偏偏才進府的第三天,趁著王爺出了府,瓜爾佳氏就親口點了名讓她過去。
說不惶恐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進了府,這些都是遲早要面對的。
正院里,到了瓜爾佳氏面前,霜溪上前去就給瓜爾佳氏請安。
“起來吧。”瓜爾佳氏倒也沒給她臉色和架子瞧,只是聲音淡淡的。
瓜爾佳氏穿了一身繡著大片牡丹的旗裝,鬢發上的裝飾都是點翠的——點翠取材珍貴,華麗絕倫。
滿頭珠翠之下,是一張看起來非常有福氣的臉。
所謂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說的就是瓜爾佳氏這樣的面容。
只是自從成親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府里的日子太過養尊處優,她的臉如今比選秀女的時候還要再豐腴一些。
霜溪被叫起來之后,只能站在一旁——侍妾是不能坐下的,除非瓜爾佳氏發了話,給她賜坐。
瓜爾佳氏抬頭往這侍妾臉上不動聲色地給看了好幾圈——聽聞這樂伎當年就是王爺給救下的。
少年男女,情竇初開。
雖說只是個侍妾,瓜爾佳氏想著,心里還是有些膈應。
“你坐。”瓜爾佳氏道。
她自己也只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說起話來還帶著一點嬌嫩的小奶音。
圓明園里,一年四季美景如畫。
但還是夏天的景色最動人。
寧櫻已經做了足足好幾年的皇后,現在,對于“皇后”這個位置上所該做的一切,所該承擔的一切,她可謂駕輕就熟了。
越是年月往后走,寧櫻越能理解到“皇后”這兩個字中沉甸甸的分量。
夫妻一體。
真的是夫妻一體。牽一發而動全身。
如果說禛前半生的目標是成為紫禁城真正的主人。
那么身為皇后,寧櫻想:其實她最大的責任便是賦予紫禁城“家”的意義。
家和,方能萬事興。
七月里,弘暉府上又傳來了好消息——側福晉崔佳氏懷孕了。
據說妊娠反應相當嚴重,崔佳氏整天都在吐著酸水,差不多快把心肝肺給吐出來了。
董鄂氏這時候擔起了嫡福晉的責任,每日過去都看望崔佳氏,又親手照顧她。
這一照顧,便是將近一個月的時光。
整個王府上下都在夸贊嫡福晉賢良。
禛之前也聽寧櫻提過——說是弘暉似乎是挺中意這個崔佳氏。
其實平心而論——兒子到底更喜歡哪個女人,并不想將手伸得太寬。
但是這一次,他還是少見地把弘暉給叫到了暖閣里,點了幾句。
弘暉先是詫異,隨后便對著皇阿瑪表明了自己并沒有冷落董鄂氏。
嫡妻的體面,是無論如何都要給的。
更何況,董鄂氏的確溫柔賢良。
晚上用膳的時候,寧櫻聽著禛說這事兒,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妥了——崔佳氏確實如今的勢頭是強一些。
但也不至于說董鄂氏就被壓的抬不起頭了。
再說了,對于年輕人來說,感情這種事兒最忌諱的就是強迫。
強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強按頭,當心激出逆反心理來。
董鄂氏那孩子的性子,本來便如清茶一般,是要時間久了才能越發體會出她的好處。
可是禛憑借著皇阿瑪的身份——這一下可好,倒顯得非要弘暉撇開崔佳氏似的。
她默默地放下了筷子,接過奴才們遞上來的熱手勁帕子擦了擦嘴,看禛已經用完了晚膳,接過了蘇培盛雙手捧上來的眼鏡。
他將眼鏡架上鼻梁,起身就是一副準備再去批折子的模樣。
寧櫻送他出去,一邊心想著:倒也不能怪他。
這些細膩的小兒女心思……他要是全能體會,也就不會是雍正了。
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757 家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