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攝魂幡 七零六 套路反被套
孔盈盈既然心中定計,打定主意要將軒轅一絕放走,自然已經想好了后面的辦法,不過就在她正準備開口之際。
卻聽得那個雞爪一般的瘦削漢子突然冷笑了一聲,怪聲怪氣地道:“有意思,一個魔門中人和一個正道修士走在一起,還真是令人費解,難不成現在正道修士都這么自甘墮落了嗎!?”
千云生本來已經覺得將孔盈盈一步步引入自己設好的套中,想來只要按著自己的想法,自然不愁一點點將孔盈盈的真實性情給試出來。
他甚至已經想好,等到他們去圍剿所謂的魔門余孽的時候,再給孔盈盈設置點困難,陷入個什么絕境之類的。然后再讓軒轅一絕來個英雄救美,哪還愁這個孔盈盈不對軒轅一絕死心塌地?
但他沒想到就在一切的計劃順順利利之際,竟然從斜刺里騰地冒出來一個橫插一杠子的。還當著孔盈盈的面一口喝破了他的身份,怎么能不讓他又驚又怒?
他微微斜眼,看到孔盈盈還有些驚詫,知道她這會恐怕還有些發懵,沒有搞清楚情況。
這讓他心思電轉之下,立刻雙眼殺機乍現,絕不肯讓那個雞爪般的瘦削漢子再說下去。
只見他眼睛一凝,朝著那個假扮軒轅一絕的使了個眼色。原來此人其實正是喬松年,乃是千云生故意讓他假扮的軒轅一絕,好引孔盈盈上當。
不過現在既然情況突變,他自然顧不得再按設計好的套路演下去,不管如何也要先將眼前的形勢給控制住。
而喬松年聽到剛才那雞爪的話,哪還不知道要糟。因此一收到千云生的暗示,立刻長笑一聲地大罵道:“你這人倒是啰嗦!沒來由壞了老子的興致,還不快給我滾!”
說完只見他冷哼一聲,身子雖然沒動,但是猛然一吐,一口極寒的靈氣就從口中噴出,朝著那雞爪的當面射去。
原來喬松年早就注意到那人的雙爪,暗暗估計他恐怕一身本事全都在近身的雙爪之上。
因此搶先用靈氣朝他面門射去,一方面是計劃著盡量不要跟他近身纏斗,另外一方面也是要迫得他不能再開得了口。
千云生見喬松年一出手就頗占先機,不由得心中滿意。暗道這十多年的時間,他倒是不復當年被自己收編時的凄慘樣子。
反倒是鳥槍換炮,就連一身術法也進步了不少。別看他現在還只是一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但是想來遇到普通的元嬰修士倒也不怵。
甚至他還暗自異地自處了一把,感覺恐怕就連自己當面,倉促面對這一招似乎也會覺得頗難應對。
不過那雞爪般的瘦削漢子既然敢于開口,自然是藝高人膽大。他早就已經對場中形勢成竹在胸,怎么可能會輕易吃虧。
更何況他在開口之時,就已經凝神準備,好應付一切突發情況。
因此雖然喬松年這一招來得又快又狠,他也毫不猶豫地冷哼一聲,身軀根本不動,手上微微一拍,使了個暗勁。
立刻間那堆本來堆在他面前的銀子就全都飛了起來,宛如一片銀盾似的,將那喬松年吹來的一口靈氣全數擋下。
這一招讓喬松年也有些眼睛一縮,要知道他這一招可是金丹大圓滿修士的一口靈氣。竟然被對方僅用凡俗的銀子就輕輕松松擋了下來,說明對方用勁之巧,功力之高,恐怕還在自己之上。
因此喬松年哪里還敢藏著掖著,輕喝一聲道:“好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要怪爺爺我不客氣了!”
說完腳下滴溜溜一轉,宛如輕煙似的,雙袖一展就朝那瘦削漢子撲了過去。
原來他這雙袖子也頗有講究,乃是化自青云山七峰之一的風回峰的“煙嵐云岫”的招法。
并通過他苦心孤詣的改頭換面,再加上加入了森羅派后,又補充了森羅派的黑羅魔手之術同時化入其中。取正邪兩道之長,才創出了這套全新的袖中乾坤之法。
按照喬松年的想法,他這套術法乃是取青云山的云袖及森羅派的魔手之長,并在一處。就算對方在雙手之上有什么驚人的本事,想來自己這一套自創的功法也能應付。
誰知道那個雞爪般的瘦削漢子根本不跟自己過招,而是哈哈一笑,身子一閃就脫離了原來的位置,故意大聲道:“魔道中人,果然陰損!”
原來此人就正是朱公子手下的爪子,他按照朱公子的吩咐,一路盯著軒轅一絕。雖然他顧及朱、孔兩家的臉面,并不急著對軒轅一絕出手。
但顯然軒轅一絕身邊事無巨細,其實早就通過他的匯報,全盤在朱公子的掌握之中。
因此表面上看千云生忙碌了一通,想要試出孔盈盈的真心。但是在爪子的眼中,他早就將其中的關竅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按照朱公子的意思,他們就是要等著軒轅一絕犯錯,并從中拆穿,好挽回孔盈盈的真心。
因此雖然他們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千云生的計謀,但是卻一直等到現在,才真正出手,當著孔盈盈的面,將千云生一口喝破。
因此爪子知道,既然自己目的已達,哪里還肯跟千云生他們啰嗦。
更何況他也不知此事之后,自己若要是萬一行事乖張,惡了孔盈盈的喜好。被孔盈盈在朱公子面前說上幾句自己的壞話,那個朱公子會不會為了博美人一笑,轉過頭來犧牲自己。
因此他既然己經占了上風,自然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事,爭取在孔盈盈心中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基于以上種種原因,只見他身形剛一閃開,脫開喬松年的袖影范圍,還想多說兩句,徹底將千云生的偽裝扒開,好完成朱公子的既定計劃。
沒想到他第二句話剛一開口,那個坐在一旁的老年的員外和蠟臉的漢子卻突然齊齊的陰險出手,同時朝著他的兩肋攻去。
原來本來按照千云生的想法,這張臺子上的所有的人,其實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手下,僅僅是做場戲給孔盈盈看罷了。
但是沒想到眼看著孔盈盈就要進入大廳的時候,這個爪子竟然瞅準了時機湊了上來。
要不是爪子的時機拿捏的夠好,沒有給千云生他們足夠的反應時間。恐怕在孔盈盈進來之前,他們早就將這個爪子的隱患給消滅掉了。
這也是因為千云生本來對于整件事情就是臨時起意,而且此地乃是中州,他們在此地也沒有著意經營。
再加上他帶來的人手還要布置出不少極其驚悚的現場,好一步步引孔盈盈入殼。以至于終于還是因為人手、精力不夠,出了紕漏,給了爪子以可趁之機。
不過對于千云生來說,他們既然已經露餡,自然不會再給爪子以離開的機會。因此才出現了另外兩人同時出手,務必要將爪子立斃當場的局面。
但是顯然爪子不是孔盈盈,他早就通過暗暗觀察知道場中哪些人是千云生布置下的暗樁。因此雖然第二句話硬生生被三人逼住,來不及開口,但三人想要將倉促之間他拿住還是太難。
而爪子顯然也經驗頗豐,他發現既然對手三人已經逼了上來,已經容不得他再開口。立刻當機立斷的根本不跟眼前三人動手,反而是將手上暗扣的七八張符箓同時丟出。
這些符箓中,其中三張朝著迎面三人,一人一張的將他們擋住,另外四張則朝著隱藏在另外暗處的幾個暗樁處射去。
自己則長笑一聲,大叫道:“魔門中人混入安邑城啦!”
然后輕輕松松地腳尖一點,整個人就迅疾地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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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攝魂幡 七零六 套路反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