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攝魂幡 五六五 將計就計
千云生這邊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離開了青凝谷,后腳黑白道人就已然趕到。他這會正趕到云夢城去,原來是宮小月派人向青凝谷發來了秘密的消息。
千云生一見到宮小月就立刻問道:“城主府要大婚,還是和南宮掌柜?到底詳細如何,你且細細道來。”
“是!”宮小月就把最近城里的風言風語說了一遍,然后道:“這個南宮掌柜我們都知道是什么貨色,看來魂族已然有了周密計劃。”
“正所謂疏不間親,咱們現在就算提醒云夢城主估計不僅僅已經惘然,還會暴露了我們自己。”
“我在想,既然云夢城主準備大婚,說不得魂族控制此城也會更加嚴密。”
“我們現在在云夢城已經被魂族盯著無法施展,未來等南宮掌柜成了城主夫人,恐怕更容易拿捏我們了。”
“要不要按照之前的計劃,安排撤退?”
千云生知道,這是他和宮小月商量的最壞情形之一已經發生了,點頭道:“這樣,你這里先著手安排起來,先把部分人手撤退到長安那邊去。”
“至于是否真的撤退,我還要確認一番。正好之前為了跟蹤那兩個元嬰,我也留了些手段,這會倒可以再次用上。”
“另外,你把庫中的烏煞石精全都提出來,我有大用。”
“是!”宮小月不敢怠慢,匆匆去了,不一會兒就拿出了數個大容量的儲物袋出來。
千云生滿意的將這些烏煞石精全都收了,然后叮囑道:“從現在開始,烏煞石精全都不要賣了,你來看看這個。”
說完,把一個卷軸遞了過去。宮小月將卷軸往額頭上一拍,用神識直接瀏覽了一遍。
她看著卷軸內是一些山水之勢的標注,還標記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字眼,有些奇怪地問道:“師叔這是準備去尋寶不成?”
千云生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指點道:“這是我路上閑來無事的時候,錄下的胡家的烏煞之地的制造之法。”
說完把烏煞之地和烏煞之氣等的作用介紹了一遍,然后才道:“我記得之前你曾經說過,想要把咱們的西邙山弄成一處休閑之地,我覺得這點子倒是極好。”
“正好我們的烏煞石本就夠多,而我們的庚金礦脈也挖到了最后。現在我們有了這胡家的烏煞之地的制造之法后,你且去和塔靈揣摩一番,看看能不能在西邙山也弄出一個養病之地來。”
“畢竟這烏煞之氣可以大大的延緩病人的病情,我覺得倒是完全可以待庚金礦脈徹底挖完之后,回頭把我們西邙山的靈脈,也改成一處真正的延壽養病之處。”
“雖然我們沒有胡家的妙手回春的本事,但想必就是這延壽之處,也會有很多人會趨之若鶩。”
“這樣一來,就算是未來這夔幽城建設完畢,咱們的烏煞石除了石傀之外,也算是有了一處新的用處。”
宮小月眼前一亮,她也有些發愁這庚金礦挖完之后,這西邙山的靈地該如何處理。
若是就這么賣掉,實在太過顯眼。顯得之前她們拍下此地用心不軌,就好像早就知道此地有庚金礦脈一樣。但若要真是開發成療養之地,她也實在沒那個精力管理。
沒想到千云生竟然先一步替她想到了,因此笑著道:“憑我剛才初看的印象,倒還真的可行。就是還得延請一位風水大師,幫我們勘輿地形才行。”
“這樣,我回頭先跟塔靈商議一番,再來向師叔匯報。”
千云生卻擺手道:“你安排就是,反正烏煞石咱們盡可以賣出。就是這烏煞石精,我們現在手上也不算多,就不要再賣就是。”
說完,又和宮小月商議了一番如何撤退事宜,才稍加改變的變成了錢大力的模樣,昂然在街上閑逛起來。
原來這也是宮小月探查到的消息,魂族為了上次那兩個元嬰失蹤的事情,在城中布下了大量的密探,看來沒準備就這么輕易干休。
而千云生作為當時隊伍的參加者之一,想必他這么大搖大擺的一出現,很快就能被這些密探發現。
果不其然,他剛走了幾條街道,就發現已經被人盯梢。
不過他篤定對方既然沒有真憑實據,恐怕也不敢輕易在城內動手,自己反倒可以順著這些人的線索往上捋去。
搞不好就能因此順著這些嘍羅,找到真正的主事之人,從而查探出最核心的消息。
因此千云生夷然不懼的冷冷一笑,干脆找了個酒樓坐下,大吃大喝起來。
而那兩個盯梢的似乎得了什么吩咐,也要了一桌酒席,遠遠的將他吊住,也并不急著上前。
就在千云生還在思索如何籌劃此事之際,不一會兒,酒樓里就出現了兩個公差,直接就朝著他走了過來。
看來那兩個盯梢的不知何時,已經把消息傳遞了出去,怪不得并不急著上來試探。
千云生雖然瞄著那兩個公差朝自己走了過來,但卻依然假裝不知的照常吃喝。
直到兩個公差走到近前,獰笑著盯著他道:“錢大力是吧,你的事犯了,還不跟我們走一趟?”
千云生心中雖然大喜,自己這正還在想如何探聽消息,沒想到立刻就來了機會。表面上卻不慌不忙地道:“不知在下犯了什么事情,要勞煩公差前來?”
那兩個公差顯然只是應卯之人,甚至搞不好連千云生的金丹身份也不知道,因此不耐煩地一搖鎖鏈道:
“錢大力!你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不要說了,還請跟我走上一趟。”
“我想你也不想被我們鎖拿而去,這樣大家面子上可就都不好看了。”
千云生雖然知道對方所為何事,但自己好歹也是金丹修士。哪怕在南蠻也有開宗立派的資格。若是就這么乖乖隨他們而去,反而容易惹人懷疑。
因此他微微把金丹修為一露,冷笑道:“兩位公差莫不是找錯人了吧?在下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隨意讓人鎖拿的!”
那兩個公差見到到千云生的金丹修為,臉色都變了。恐怕這會心中正在暗罵分派給自己任務之人,竟然都搞不清楚狀況,就隨意安排。
但顯然他們這會也不敢隨意服軟,因此有些色厲內荏地道:“金丹修士怎么了?難不成也想抗拒城主府不成?”
“雖然今天我們兩個打不過你,但你也盡可以試試,看你還逃不逃得出這云夢城去!”
千云生要得就是這種震懾的效果,聞言冷笑一聲道:
“在下身家清白,自不怕什么城主府相招。但兩位公差如此輕慢無禮,我不與你們計較,回頭自然要和你家大人辯個分明!”
說完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脖子喝了個干凈,叫來小二會了帳,才豪氣昂然地當先而去。
那兩個公差見千云生敢去,臉色反而更加難看。顯然剛才他的一番話,敲在了他們的七寸之上。不過既然千云生當先而去,他們也只得如霜打的茄子般跟了上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千云生在離開的時候,一道陰影卻悄然閃過,附身在那兩個盯梢的身上。
不過讓千云生沒有想到的是,不知是不是他露出了金丹修士身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竟然入了監牢之后,并沒有被立刻審問,反而是給了一個不錯的單人房間,直接關了起來。
這讓他有些奇怪,畢竟以他豐富的牢獄知識,就算他是金丹修士也不應該這么處理。
畢竟金丹修士的破壞力極大,就這么冷著對方,萬一對方暴躁起來,這一小小的監牢可困之不住人。
這讓千云生又有了一重懷疑,看來這些公差只負責抓人而已,真正的審問恐怕魂族另有手段。
就在他暗自懷疑之際,阿古已經悄悄遁了進來,稟告道:“那兩個盯梢的看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雇傭的閑散人員而已,看來主事的魂族另有其人。”
“我已經安排下了手段,看看能不能借著這條線找到真正的魂族主事之人。”
千云生微微點頭道:“不知回頭魂族會用何種手段對我,咱們先做好準備。你且躲到一邊,要是萬一我有需要,自會喚你!”
阿古得了千云生命令,悄然在監牢內又尋了一個離千云生不算太遠的犯人隱了下來。
千云生在體外布置了阿古作為外應,在體內又有問心珠作為內應。一切布置完畢后,就不再管外面如何,反而裝成個無事人一般,大大方方的在牢房里打坐修煉起來。
果不其然,待到后半夜的時候,雖然周圍眾人還沒有什么感覺,千云生緊閉的眉目卻微微一緊。顯然在他的神識中,整個監牢之內,已然有了變化。
他看著這變化,雖然表面上看著牢房毫無改變,但是以千云生的鬼修眼光看來,自己分明已然是半隱半露之狀。
這讓他不由得提高警惕,甚至暗暗在神魂中呼叫問心珠。果不其然,問心珠那邊卻毫無反應。
這讓他立刻有些恍然起來,原來這魂族早就在監牢中做了手腳。這手腳可以直接造成一方特殊之處,直接作用在神魂之上,以至于神魂內的聯系也全都沒了反應。
千云生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看來魂族的手段恰恰就是作用在這間獨立的牢房。
這讓他不由得暗道,恐怕就是現在獄卒巡視過來,也只會覺得他是在那里正常的打坐修煉而已。
我有一柄攝魂幡 五六五 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