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攝魂幡 二九零 新職司
十天后,千云生駕著問心珠,朝著藏經閣飛去。
飛到近處,便把腰間令牌打出,朗聲道:“玄本大師,小僧法如求見!”
令牌中很快就傳來一個聲音道:“原來是法如師弟來了,還請快進。”
說完,藏經閣山峰的一處陣法開了個縫,把千云生放了進去。
千云生飛進以后,直接朝著開在石壁上的巨大藏經閣中間飛去,很快就找到了常駐在其中的玄本長老。
玄本這會正在自己的靜室中,見千云生進來了,連忙笑著把他讓入坐道:“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看看,這句何解?”
千云生躬身行禮,才施然入座,接過玄本遞過來的一卷經書細看,只見上面寫道:“若使道是有知則惟生于善,何故亦生于惡?”。
不由得沉吟道:“這倒是有些難了,不知玄本大師何解?”
玄本閉目道:“道無善惡,為人自處。譬如有魔,生而為惡,不足怪也。”
千云生心下明了,看來玄本是覺得,萬物之善惡乃是天生就存在的,天然的就存在善與惡的分界。
于是他沉思了一會,才慎重的道:“小僧倒是覺得,這所謂善或者所謂惡,實際乃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譬如我佛國,乃是在西方極樂世界,此處我們可以視之為大善。而我等凡俗眾生,實際乃是一個逐漸拋棄惡而向著善轉換的過程。”
“我等善越多,惡就越少,則就越接近西方佛國、極樂世界。待到什么時候我等自身全都轉而為善,斬斷惡念,則什么時候就受到西方極樂之接引。”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倒是這所謂善惡,本就存于我等自身。正是我等自身每個人皆有善惡,或大或小而已,所以才要日日修行,揚善棄惡,最終才能達致西方極樂世界。”
“故此,道既為善,也為惡,不奇怪也。”
千云生說到一半,玄本就睜開了眼睛。待千云生說完,玄本撫掌贊嘆道:“大善!”
“果然當年我與玄問師弟測試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頗有慧根。現在看來,你的聰慧恐怕我等當時還是看得太過保守了。”
千云生連忙謙虛了一番,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他才把自己今天來的本來目的道了出來:
“玄本大師,小僧今日前來,實則是感謝大師這些時日的照拂,否則的話,如何能這么快就給小僧安排了一個接待的職位?”
“說實話,這些時日小僧一直有些揣揣,唯恐我進入寺內時短,諸事不明。萬一辦壞了事小,倒是誤了寺中的大事,那罪過就大了,因此特來向長老請教。”
玄本則頗為謙虛的阿彌陀佛道:“原來是這件事情,法如師弟既是謝錯了人,也是問錯了人了。”
“這件事情實則是玄悲、玄凈兩位長老一力堅持,老衲也只是順水推舟的贊同罷了。”
“不過老衲確實覺得,法如師弟這般的聰慧明辨,用在戰場上也實在是太屈才了。”
“我寺中這么多宏經義理,才恰恰是師弟發揮的主場。要知道殺敵雖然重要,但這藏義經典也須得認真對待才對”
兩個人又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千云生基本達到了拉近關系和感謝舉薦的目的,于是才告辭飛了出來。
他從藏經閣飛出以后,和問心珠悄然道:“你這方法果然有用,沒想到才數十天的時間就有了效果。這次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接待之職,倒是離戰場更遠了。”
問心珠自然是高興,但也不忘提醒道:“這些日子各處增援都在增多,果然這三大派發出的倡議就是有用。”
“只是你也別太過放松了,該準備還是要準備。你看這天邊的血池,可是漲的極大,甚至比當年記載的還要夸張,說明這次聲勢只大不小。”
千云生邊飛邊朝著遠處那血池望去,只見得山巒間那巨大的血池就像是上漲的潮水似的,一天賽過一天的漲了起來。
要不是雷音寺組織了龐大的人手,在周圍建了一個巨大的大陣把整個血池困住。并且還派了無數的人手在周圍維持住大陣,恐怕這血池早就沖到了雷音寺的跟前。
但就算這樣,整個血池還是如地上懸河一般,越漲越高,甚至在它周圍的幾座山頭也被上漲的血池圍困成了一個個孤島一般。
隨著這血池的高漲,整個池面也變得無比的刺目。特別是隨著天邊太陽的升起,整個血池被陽光的光線一照,透過光線的折射,甚至把整個雷音寺都照得如血染了一般。
而血池中,也是鬼影幢幢,顯示在血池的那一邊正在有數之不清的鬼怪妖魔也在緊急集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邊。
千云生暗自覺得,恐怕一等這血池完全形成,那些鬼怪妖魔們就能立刻如潮水一般的沖殺出來。
他看著寺前那一日賽過一日的嚴峻形勢,嘆道:
“前些日子我還覺得掌門說得有些太過,但這幾日看下來,我倒是覺得當時掌門說得還是太樂觀了,或者說當年也不見得有今天這么夸張。”
“他當年一力主張利用雷音寺來削弱敵鋒,我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恐怕就連掌門,也有些低估了這次血池的威力!”
“不過還好,這次各路大軍正在陸續到來。聽說再過些日子,就連三大仙地的大軍也要到了。”
“恐怕這次不是黃泉小世界血洗我雷音寺,而是輪到我人類聯軍,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說不定趁著這股氣勢,我們還能反攻黃泉小世界也不一定!”
問心珠則搖了搖頭,不太樂觀的道:“這你就別想太多了,我估計最多也就打退進攻也就算了,你難道以為那些門派舍得多死弟子?”
“我跟你說,別看現在大家氣勢頗高。等到打退了敵人,開始討論聯盟誰為盟主的時候,到時候自然就分崩離析了。”
千云生也知道問心珠說的才是實情,不禁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是他能憂慮的,因此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飛到了般若堂的峰頭,再次朗聲道:
“首座師兄,小僧法如前來拜見!”
不一會兒,就聽得令牌里傳出的聲音道:“是法如師弟啊,趕快進來吧!”說完,就把千云生放了進去。
待他進去以后,見到玄悲,連忙躬身道:“首座師兄,小僧今日前來聽令!”
玄悲笑著讓千云生坐了才道:“這些時日師弟也看到了,我雷音寺中諸路來援,一時間人手都有些調派的不及時了。”
“特別是長老一級,有些須得去布置陣法,監視血池;有些則要準備各類物資,特別是丹藥、靈器、法寶、符箓等正在加緊趕制;有些則還需接待各路援軍,實在是有些分不開身。”
“因此,不得不把師弟也請了出來。怎么樣,沒影響到你的準備吧?”
千云生連忙感激的回道:“首座師兄說的哪里的話!這些時日還好靠著首座等幾位坐師借的功績點,小僧才能把該準備的都準備的齊了。”
“因此,首座若是有事安排,但請吩咐。法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玄悲笑著搖了搖手道:“你的事情,我都聽玄凈、玄本兩位長老說了。說你明辨無礙,實在是一個解經的好苗子。”
“你這樣的人,我怎么舍得放上戰場?那兩位長老還不得跟我拼命?”
說笑了兩句后才正色道:“我雷音寺下屬鄯善國中有一昭怙厘寺,算是鄯善國中第一等的大寺,也是我雷音寺在外面的最大的一處支脈。”
“這昭怙厘寺方丈通明大師,將帶著一應寺中前來我雷音寺支援,明日就到。”
“今天你且前去準備一下,我已經給知客堂下了碟會,你且前去熟悉一番,明日這通明方丈就由你來接待了。”
千云生連忙道:“首座有令,法如敢不遵從,不知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沒有?”
玄悲搖頭道:“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安排,你就按知客堂的布置正常接待就是。”
“主要是這通明大師乃是一寺之主,我等也必須安排一個長老,身份上才好對等。因此,就只好辛苦你了。”
千云生連忙合十道:“還請首座放心,法如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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