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我就是幕后大佬 100:荒野車手
這邊,霍大師環顧烏煙瘴氣地展覽館,又打量了兩眼地上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概念武裝,眼神那叫一個心疼啊。
他一轉眼,看見鐘長生正快活地哼著歌兒:“復雜點,說話的方式復雜點……”
突然就氣不打一出來。
霍大師哼道:“唱什么呢?”
鐘長生一愣,霍大師還在這兒呢,自己可不能得意忘形。
于是他連忙收起心中的得意,換上滿臉悲傷與歉意的神情,望著地上一堆廢銅爛鐵,痛哭道:“大師!我對不起您啊……”
霍大師額角青筋暴綻,剛剛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情緒如今又有爆裂的沖動。
“行了行了,我知道不能怪你。”霍大師不耐煩道。
鐘長生立馬喜笑顏開。
書房內。
霍大師拿出一個賬本,對著眼前的鐘長生說道:“被你毀壞的那一堆概念武裝,我花點時間也能維修過來,這賬就算了。”
鐘長生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霍大師斟酌了一下:“但是時之盜竊者的錢嘛……”
鐘長生瞪大了眼睛:“大師,我可是幫您解決了一樁不可預測的風險。
現在我收服了時之盜竊者,將它作為自己的概念武裝,維護了世界和平,您不應該感謝我么?
怎么還跟我提錢?”
霍大師嘴角抽搐了一下,真不要臉啊這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鎮定自己的情緒說道:“鐘長生,這事還沒完。
即使時之盜竊者成功與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但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更不保證時之盜竊者會不會制造什么危險。
往后,你必須每個月到我這兒來檢查一次。
這檢查總得耗費器材和能源吧?
我按成本給你算,一口價五萬量子,捆綁出售時之盜竊者和相關檢查。”
鐘長生暗暗嘟囔了句:“真貴。”
但他心中多半還是心虛,再說“時間回溯”的能力絕對是無價之寶,五萬量子絕對值得,最終鐘長生還是點了點頭。
從霍大師的豪宅出來以后,鐘長生和佟富貴立刻就回到了飛行艇上。
路上不斷有面相兇惡的拾荒者跟隨著兩人,顯然是注意到這兩人是跟霍大師做過生意的有錢人,想上來打劫一番。
不過,每次有人蠢蠢欲動,都被鐘長生近乎暴虐的眼神給打斷了沖動——那樣的眼神,有一種令拾荒者們不寒而栗的力量。
“走吧。”確認周邊沒有拾荒者搗亂,鐘長生這才放松了面部表情,對著佟富貴說道。
“嘿嘿,鐘老弟,你的事也辦成了,你看這傭金……”佟富貴笑瞇瞇道。
在來這之前,兩人已經打好商量,佟富貴負責牽線和駕駛飛行艇,要拿一千量子傭金。
這價格當然不低,但這場交易確實值這個價。
別說跟霍大師牽線這回事一般人做不到,就是飛行艇從星城到黑暗城來回一趟,租費和油費也絕對是幾百量子,還必須提前打點好人脈和關系。
鐘長生沒說二話,把一千量子的卡扔給了他,佟富貴連連道謝收下,這才啟動了飛行艇。
鐘長生此刻心情不錯,他得到了時之盜竊者,以后的逃生手段又多了一項。
而且不僅是逃生,如果能夠利用好的話,回溯的幾秒鐘時間里能夠發生許多事情,掌握許多情報。利用這些資料,鐘長生完全可以嘗試“反殺”,扭轉局勢。
他打了個呵欠,這次黑暗城之行又是考試又是出現了失控的意外,再加上此前的一輪即興表演,鐘長生著實感到困倦。
他調低了座椅的傾斜度,靠在靠背上,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鐘長生再次醒來是三個小時后了。
他是被佟富貴給叫醒的。
“出什么事了?”鐘長生拍了拍腦袋,企圖快速恢復清醒。
穿過飛行艇的前置玻璃向前方望去,只見四五艘樣式簡陋的飛行艇阻擋了飛行軌道。
這五艘飛行艇的外殼上,每一艘都涂有“越野車”圖案的油漆。
佟富貴警惕地看了看前面,說道:“是荒野車手。”
“荒野車手?”鐘長生有些不明所以。
他以前聽說過“荒野車手”這個詞。
在拾荒者當中這是比較特殊的群體。
他們周游于不同的廢棄都市,將貨物低價買進高價賣出,是廢土中的走私商人。
他們不被大都會承認,但在許多年來一直存在于廢土當中。
如果沒有他們聯絡不同城市,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事情;同樣的,如果沒有他們在不同城市之間進行物質交換,很可能許多人會因為缺少藥物、生活必需品而非正常死亡。
在鐘長生心中,荒野車手大多是些魁梧有力、膽大勇猛的男人,這些男人敢于在崩壞之境駕駛汽車運輸貨物,是很多小孩子崇拜的對象。
“他們在這干嘛?看樣子我們好像被攔截了?”鐘長生皺了皺眉。
佟富貴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確定道:“我最近聽到一些消息,說由于大都會那邊降低了游走商人的入行門檻,還降低了游走商人運貨的成本,現在這些荒野車手很多都難賺到錢。
因此,有些討不到生計的荒野車手,干脆當了土匪一樣的存在,在不同城市的要道四處打劫,以此為生。
很有可能,我們就是遇到了這樣的一群人。”
鐘長生愣了下,繼而略有些不滿地站了起來。
他可不管這些荒野車手因為什么原因落草為寇。
但打劫到他鐘長生頭上,那是典型的不想活了。
大家伙賺錢都不容易,誰也別為難誰,真有種去打劫大都會里出來的游走商人啊。
就在鐘長生心中忿忿時,眼前一艘飛行艇打開了飛行艙,露出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手里還拿著桿步槍。
大漢在鐘長生所坐的飛行艇前置玻璃上猛敲了敲,大喊道:“喂,出來!”
佟掌柜畢竟是整天在店里工作的體面人,雖然見過一些場面,但也沒遇見過這等陣仗,當下就慌了手腳,望向鐘長生:“怎么辦?”
鐘長生應了聲:“莫慌。”
他離開座位,依言打開艙門。
鐘長生站在飛行艇門口看著手持步槍的大漢,眼中掠過一絲戲謔,但還是嘴角帶笑道:“哎,哥們,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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