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情況不樂觀

“沒錯，當我發現我們被人盯梢時，我停了下來。在離電線桿大約兩米多遠的地方，我用槍的激光燈瞄準了他。他發現后忙打方向盤，結果撞在了電線桿上。”

“你把一切都算好了，你是故意這樣干的，對嗎？”

“那是當然，我并不想隨便開槍，那會留下證據，給我惹來麻煩。”

“那個人是誰？他死了沒有呢？”

阿諾警官搖了搖頭“沒有死，雖然我殺了很多人，但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并不想隨便讓一個人死亡。那天晚上魔鬼樂園出現了很多陰暗勢力，我用鼻子都能聞出他們的味道。我本來以為這樣的警告能讓他們有所收斂，但是他們似乎看透了我不會真的插手，越來越變本加厲。”

“唉，可我今天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阿諾說，“我在學校還差點被開除。因為我昨天挨打的事，我的好哥兒們丹尼爾幫我教訓了其他欺負我的同學。”

“哦，是那個紅臉蛋帥哥嗎？這可真是一件令人解氣的事兒。”阿諾警官說。

“然后下午放學我們被校長先生罰掃廁所，還在女廁所里見到了那個腦袋大大的、眼睛圓圓的怪物。就在剛才，我幾個同學都見到了。他們說很恐怖，就像恐怖動畫片里的浮尸。我記得我爸爸那天晚上在魔鬼樂園的停車場，那個約他出去的人，也是腦袋大大的、眼睛圓圓的家伙，不知道是否是同一個人。”

阿諾警官說“你有沒有見到呢？我是說在你學校的女廁所里面。”

“沒有。”阿諾搖了搖頭，“那到底是什么怪物？我覺得很奇怪。”

“這個要親眼看見才能描述準確，你當時應該將你的好奇心徹底發揮出來，親眼進去看看它到底是個什么妖魔鬼怪。好奇心就意味著需要冒很大的風險，你的好奇心在那時候怎么又突然隱藏起來了呢？”

“你覺得它和我爸爸媽媽的車禍有關聯嗎？”

“這個……不好判斷，因為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你所說的怪物，它說不定是你的某個同學的惡作劇。還有你爸爸那天描述的腦袋大大的、眼睛圓圓的玩意兒，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所以，它的出現預示著什么，這個很難講。不過，你的學校明天應該會調查，如果它繼續呆在那里的話，會被人捉住。不過我感覺指望你學校是什么都查不到的，不管是惡作劇還是其他。警方也很難從這方面入手，除非派便衣突然進入女廁所，如果那些女生們不害怕得尖叫起來的話。”

阿諾說“說了這么多，可我還是不知道我們面對的黑暗勢力到底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阿諾警官說“其實，我也還不是太清楚，這件案子和我以前所有接觸的案子都不太一樣。我們面對的可能是一個龐大而復雜的團體，大到無法想象。它不是由一個人或者兩人組成的，而是牽扯到許多人的切身利益。所以，我之前一再說，環境污染和醫療事故是不歸我管的。我的職責只是保護市民的生命安全，只有市民的生命受到威脅，警方才會真正出手。”

“那么，你現在是要出手了嗎？我的爸爸媽媽……”阿諾說完，用手捂住眼睛啜泣起來。

“別哭了，孩子。”阿諾警官摸了摸阿諾的頭，“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對方這次給出了更加嚴厲的警告，但是做得太過分了，超出了我的底線，阿諾警官已經沒有退路。”

這時門口有人敲門，阿諾警官走過去把門打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矮個子男醫生和一名年輕的男護士走了進來。

“病人蘇醒了嗎？”男醫生問。

“還沒有。”阿諾警官搖了搖頭。

“我爸爸是不是傷的很嚴重？他會死嗎？”阿諾輕輕地問。

醫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臉上的淤青和腫脹“你的臉怎么了？你也受傷了嗎？”

“我還好，只是跟同學打架……”

“哦，那就好。你爸爸內臟破裂，腦部也有受損的情況。現在我們只希望有一個好辦法能保住他的性命，讓他不至于成為植物人。”

阿諾一聽，蹲在病床前，捧住羅爾的手傷心地哭了起來，“爸爸，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好起來，我和媽媽都需要你！”

羅爾的手似乎動了一下，阿諾感覺到了，他馬上站起來，一臉驚喜地說“我爸爸的手在動，他醒過來了！”

醫生說，“這只是病人的正常反應，他要蘇醒沒有那么容易。”

“好吧！”阿諾悻悻地走到阿諾警官身邊，垂著頭看著腳尖。

“請問病人還有其他家屬嗎？”醫生問。

阿諾搖了搖頭，說“就我和我媽媽，我媽媽也受傷了，在另一間病房，我的爺爺和奶奶已經去世了。”

阿諾警官說“他媽媽傷的沒有這么嚴重，上午送過來搶救后已經蘇醒過來了，排除了內臟破損和腦震蕩。您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公布嗎？我可以轉告她。”

醫生說“病人只是經過輸血和止血后暫時穩定下來了，他還需要大的手術才能恢復健康。”

“這個我明白。”阿諾警官說。

“我們必須對他的內部臟器還有腦部進行解部、診治、縫合，這是一個很大的手術。病人現在的身體十分虛弱，做手術會面臨極大的風險。另外，我們醫院目前人手缺失，一些風險太大的手術，可能需要邀請其他醫院的醫生來做，比如圣瑪麗健康診療中心。但是目前圣瑪麗健康診療中心也抽調不出人手來幫助我們，所以，我有個建議，就是病人家屬申請為病人轉院。”

阿諾和阿諾警官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轉院？”

“是的。”醫生說，“我想我剛才已經把情況向你們闡述的非常清楚了，為了病人的生命安全著想，希望能為病人轉院。如果圣瑪麗健康診療中心愿意收治，那是最好不過了。在那里，病人的醫治會得到很大的保障，成為植物人的機會也是很小的。”

阿諾警官說“好的，醫生，謝謝你真正的為病人著想。我會通知他的妻子，讓她好好考慮一下。”

“實在對不起！”醫生說，“我也不希望這樣的情況出現，每個醫生都希望能治好病人，但是我們的能力實在有限，不能耽誤病人醫治。病人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在這里做手術的風險太大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幫病人把風險降到最低。所以，我建議病人轉院，這也是我剛剛和我們院得負責人經過討論后的決定。”

“那好吧！”阿諾警官說，“我可以先和圣瑪麗那邊聯系一下。”

“如果您能聯系得上最好不過了，聯系不上我可以幫忙，我這里有那邊主要醫生的聯系方式。”

阿諾警官說“好的，太感謝了。”

醫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出圣瑪麗醫院幾位醫生的聯系方式，發給了阿諾警官。

“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我們會派人手全力配合病人轉院，一直將病人安全護送到接收的醫院為止。”

“好的，謝謝您！”阿諾警官禮貌地欠了欠身。

“真是對不起，我先出去了。聯系好接收醫院，請通知我們。”

醫生說完，和護士出去了。

消失的橘子鎮 81、情況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