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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繼續配合

  鎖伊人給斯念打來電話。

  一遍。

  兩遍。

  三遍。

  斯念每次都看著,然后不接。

  四次。

  五次。

  六次。

  斯念看到之后把電話給按了。

  等到鎖伊人打第七遍,斯念才慢慢悠悠地準備接。

  在別人那兒,事不過三就已經夠了不起了,在斯念這兒,事不過七,都算是少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遍要還是不接,師姐就會直接把電話打給他爸爸。

  按照斯念的性子,未接來電怎么都得有七十個,才能讓人心情舒暢。

  正常情況下,鎖伊人三五個月,都不見得會給斯念打一個電話。

  可誰讓鎖伊人是斯念的輔導員呢?

  學生無故缺考,輔導員沒有理由不聞不問。

  這屬于輔導員工作的一個部分。

  出于有些扭曲的報復心理,斯念要把自己過去十八年,在鎖伊人這里受盡的冷落,給找補回來。

  “你怎么沒有來考試?”這是鎖伊人在電話接通之后說的第一句話。

  “我小弟到他岳父工廠幫忙,他對雙反調查也沒有什么經驗,自然就需要大哥陪在身邊。”斯念裝模作樣地解釋了一番。

  “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要照看小弟我可以理解,但你總得先把考試考完了吧。他自己昨天還在北京,也不差你這一天半天的時間吧?”鎖伊人直接揭穿。

  “是沒差,不過我也沒差啊,我去了也是裸考,怎么都不可能幾個。”斯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這門課你考了不及格,還可以補考,你要是缺考,那是要直接重修的。”

  “哦,是嗎?這門課今天不是好幾個人請假嗎?”斯念始終相信學校里面是法不責眾的。

  “那你請假了嗎?申請延考和缺考,是一個性質嗎?”鎖伊人一點都不想給斯念做輔導員。

  奈何高考和錄取,也不是她能說了算。

  “那你幫我做個延考,不就好了嗎?”斯念覺得,鎖伊人主動找他的時候,他就是優勢方。

  “延考是要你自己申請的,我要怎么幫你?”

  “那就重修唄,多大點事兒啊,明天不還一門嗎?好事成雙,缺考成對,就我一個人還在母胎單身,多好的事兒啊。”斯念還驕傲上了。

  “不是啊,念仔,你到底要干嘛。如果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那我已經很注意了。一個學期要是有三門課需要重修,你明年就繼續和大一新生成雙成對吧。”

  “你說我想干嘛?我五歲的時候不就已經告訴你我要娶你了嗎?如今十四年過去了,你竟然還問我要干嘛。你可真是記性不太好。”斯念想認真的時候,語氣就變得不正經。

  “你不要每次我一和你講道理,你就要耍無賴,可以嗎?你之前就已經掛過一科了,你這兩科要是都缺考,是真的有可能留級的。已經缺了的的咱不說,明天那門,不管有沒有復習,都先回來參加考試,行不行?”鎖輔導員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

  “你和申深分手就行,不分手就不行。”斯念終于提出了自己的談判條件。

  “你可以不這樣嗎?我總是要結婚的,對吧。我還好是在北京,我要是回老家,我這個年紀,可能都已經是孩子的媽了。”鎖伊人說的事實,并沒有故意夸張的成分。

  “你這么想做孩子的媽,你去啊,我有攔著你嗎?就像你喜歡幫人埋單,我有攔著嗎?”斯念頓時氣就又上來了。

  “你為什么總這么偏激和片面呢?他昨天是手機找不到了。今天還把賬單的錢轉給我了。”鎖伊人更新了一下進度。

  “對啊,肯定啊,把錢用微信轉給你,然后呢,不出三秒的時間,你就點擊了退回是不是?北語誰不知道你是退款機啊,你簡直比提款機還招人喜歡。”斯念是真的生氣。

  鎖伊人能和斯念做鄰居,從很多大程度上,也能反映出她的家境是相當不錯的。

  鎖伊人并不介意請人吃飯,也不介意出去誰埋單。

  對于她來說,這些都是小事。

  她的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從來都不覺得,男生應該為女生花錢,或者說,她不覺得,愿意為一個女生花錢,才是喜歡這個人的表現。

  事實上,鎖伊人打小就喜歡請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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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念小的時候,沒少跟著鎖伊人蹭飯。

  說他是被師姐投喂大的,也不算太夸張。

  小的時候,畢竟大家的零花錢都還比較有限。

  斯念為了爭寵,總是一個人就“幫”鎖伊人把零花錢給花完了。

  這樣一來,師姐就變成了專屬于他一個人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鎖伊人的零花錢越來越多,斯念爭寵起來就越來越困難。

  等到鎖伊人出來工作,經濟獨立了之后,就更是如此。

  斯念根本就找不到爭寵的切入口,只好投其所好,開始喜歡上極限運動。

  只不過,他起步比鎖伊人晚了好多年,大部分的項目,都還得鎖伊人帶他,沒有一點身為男性的成就感。

  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的玄妙。

  單方面不行。

  時間不對不行。

  地點不對不行。

  人不對更不行。

  斯念這一通有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至少,他成功在自己成年的這一年,通過高考,把自己送到了鎖伊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又沒有找你借過錢,你是退款機也好,提款機也罷,應該都不怎么影響你吧?你是要我請吃飯才愿意回來考試還是怎么樣?”鎖伊人還是想和斯念講講道理。

  “怎么就對我沒影響了?我缺你一頓飯嗎?我缺的是,愿意給我做一輩子飯的人。”

  “念仔,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有哪里讓你不高興了,你來學校之后,這一天天的,我也是越來越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處了。我想你應該也是差不多。你回來認認真真把期末考,給考了,下學期,我就申請調崗,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辭職也是可以的。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有壓力。”鎖伊人直接把話挑明了。

  事實上,她也曾經認認真真考慮過斯念對她的感情。

  嘴上說了什么,從來都不重要。

  從行為模式上來說,斯念是真的沒有要認認真真發展一段關系的意思。

  拋開輔導員和學生的這層關系,鎖伊人從任何一個方面,都看不到自己和斯念在一起的前景。

  “啊嘿!辭職?師姐你有辭職的打算?真的嗎?!”斯念的情緒,忽然就觸底反彈了。

  “如果你因為我在這兒,連書都不想念了,我確實也是可以辭職的。”鎖伊人并不只有一個工作的選擇,只不過她還挺喜歡留在學校的感覺。

  “這樣啊,那你辭職了,是不是就能做我女朋友了,到時候肯定也沒有說我們師生戀了,你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我不是因為擔心別人說什么,才想過要辭職的。我是不希望你走進一個死胡同,一直都出不來。”鎖伊人沒辦法相信,斯念對自己的感情,能和愛情扯上什么關系。

  “哪里有死胡同?哪兒呢?我怎么沒看見。”斯念一點都不想承認。

  斯念在喜歡鎖伊人這件事情上,一直都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各種各樣的招式用多了,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正正常常地相處和表白了。

  事事種種。

  當鎖伊人在某一些特殊的時刻,覺得斯念可能真的情竅開得比較早,在她這個大五歲的人還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的時候,斯念就認定了自己一生要在一起的人。

  可是,每當這些特殊的時刻出現,接踵而至的騷操作,總會讓鎖伊人很快認清現實。

  斯念他根本就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就比如現在。

  干點什么不好,非要用自己的缺考,來抗議鎖伊人在日料店的那次埋單。

  這在鎖伊人看來,是一件極其幼稚的事情。

  她做輔導員的這兩年,見過很多校園情侶。

  有很多,都分得甚為慘烈。

  分手本身,其實并沒有什么,但這個年齡段的人,總會在分手之后,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比如,女生在分手之后自暴自棄,覺得自己的慘狀,能夠刺痛男朋友的心,讓男朋友后悔。

  每當遇到這樣的情況,鎖伊人就會讓女生好好認清現實。

  一個人,如果他還會為你的喜怒哀樂,為你是不是悲慘而難過,把你視為最珍貴的人,那他就肯定不忍心看著你自暴自棄。

  相反,人家如果本來就想要分手。

  你再怎么凄慘,到了人家那里,可能也只是一笑而過。

  最最可怕的是,回過頭來還要詫異,自己以前為什么會喜歡上那樣的一個人。

  稍微成熟一點,就不會想到用傷害自己的方式,讓對方后悔。

  真要讓對方后悔,肯定是自己變得更好,讓對方親眼看看自己的有眼無珠。

  讓對方后悔沒有好好珍惜你,而不是在感嘆前任太慘的同時,慶幸自己早已遠離。

  斯念明顯還屬于幼稚的那一卦。

  作妖的次數多了,都不知道不作妖,要怎么引起鎖伊人的注意,更不知道要怎么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心。

  鎖伊人見這邊勸不通,只好找云朝朝要了潮長長的電話,讓潮長長幫忙勸一勸。

  引得斯念在旁邊,又是一通脾氣,直接把電話打給了云朝朝,劈頭蓋臉的一通數落:“你沒聽說過防火防盜防閨蜜嗎?你怎么能把潮長長的電話,直接給師姐。你不是說你和師姐關系好嗎?有你這么個好法的嗎?”

  “…”云朝朝沒想過自己接了電話,連喂都還沒有說,就被斯念用機關槍給堵上了。

  好在,朝朝姑娘也是久經沙場的。

  愣了一會會兒就直接反問:“你問什么給你小弟的女朋友打電話,防火防盜防閨蜜后面是不是還應該加上防大哥吧。”

  在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件事情上,斯念大哥是專業的。

  斯念大哥是一個神奇的存在,一個總能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的人。

  眼看著斯念的暴脾氣上來,潮長長鎖伊人打給他的電話。

  不用問也知道,鎖伊人打這個電話,是為了什么。

  斯念非要跟潮長長過來的時候,并沒說實話,或者是是沒有說事實的全部。

  斯念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有掛過科,還說缺考兩門,根本就不會對他的畢業時間有任何的影響。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斯念大哥,云姚織帶的雙反調查還有沒有什么遺漏沒有?”潮長長選擇了暫時切換話題。

  斯念不承認自己已經走進死胡同。

  潮長長是了解自己曾經的舍友的,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斯念自己愿意掉頭走出來,否則誰勸誰就是找罵。

  “工人的話術有沒有培訓過。感覺要提前組織一下。”

  “云叔叔的意思是,平時什么樣就什么樣,沒有什么好特別強調的,云姚織帶一直都是現代化管理,也沒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潮長長有和云之磊商量過這件事情,在斯念解釋他們家以前是怎么應對雙反實地核查的時候。

  “不是藏著掖著,也不是要掩蓋什么,你培訓只是給工人們一個大致的印象,就算要實話實說,那也是要告訴他們,要不然也有可能會好心辦壞事。”斯念從死胡同轉出來的速度,也是很驚人的。

  “好心辦壞事?比如呢?什么樣的情況下容易好心辦壞事?”潮長長其實已經云朝朝探討過這個情況了。

  只不過,這會兒沒什么比讓斯念大哥分神不要鉆回死胡同更重要。

  “就比如問被抽中的工人,國家有沒有大力扶持企業啊,有沒有特別關照啊。在這種情況下,工人要是添油加醋地各種歌頌,那肯定就會導致不良后果,回頭明明沒有拿補助,也要被征收凡補貼稅了。”斯念大哥給長長小弟舉了個例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一層一層通知下去,讓工人都盡可能實事求是地回答問題。”潮長長繼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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