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姚家往事

但也知道文川的性子，隨后說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

正好，服務員開始上菜來了。其實，現在吃飯還早了點兒。以文川的心情，現在也吃不下。看都沒看那些菜一眼，只拿起茶杯說道：

“還能怎么辦？姚嵐是他唯一的女兒，我們不得不管起來呀。不然，誰管？人現在還在派出所呢，還叫我一會兒送被子和衣服過去。”

廖洪波也理解，幫人打了很多官司，自是知道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別以為一些穿得光鮮的人走出來人五人六的。可是在家里就是一團亂麻。

“這樣，這事要是上法院，你就交給我，放心，咱關系不一樣，哥們兒不收你的錢，我盡力去幫你打一下這個官司。爭取個監外執行還是可行的。”

文川垂下頭，沒應，也沒拒絕，靜默了一會兒。文川就說要去一下洗手間。

廖洪波自是知道文川要去結帳，也跟著起身道：

“吃好了么？吃好了干脆我們都走吧。”

文川怔一下，看看桌子上幾個菜幾乎是沒動一下。廖洪波也伸頭叫道：

“服務員！”

“先生，有什么吩咐？”

“拿盒子來，給我們打包，我們還沒吃，有事要走了。”

“好的，先生請稍等。”

“川，你看著打包，然后帶回去還是可以吃的，你知道的，我倆可是一筷子都沒動過。”

說了之后，他就大步往外走，直接去了收銀臺。

文川張口欲言，但還是閉了嘴，等服務員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了。再提著下了樓來。

他不是嫌這個是不是吃過的，自己和姚嵐要是在外面吃飯，有時也會把剩下的打包回去。也不全是因為這是一種美德，只是因為，倆人都不是來自富有的家庭，他們都是窮人家長大的孩子，節約，是一種骨子里的東西。

這也是當初，在大學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對帥氣高大的文川有好感，但在和文川交往不到一周后，就放棄了。

那同學說的，說文川骨子里就是一個窮人，做不出大事。沒有大將的氣度。

文川雖說并不認可這種看法，但卻實每每遇到什么事，自己是很難有那種他們所說的大將氣度的。

倒是姚嵐不嫌自己，雖說她有時強勢一點兒，但自己看來，那就是愛！

服務員打包好了，文川提著打包的東西就下了樓來。廖大律師就等在門外抽著煙正在接一個電話，看到文川出來了，點了個頭，然后又一起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因為廖大律師的車也是停在那邊呢。倆人走過去后，廖大律師的電話還沒講完，聽電話他是在和一個什么人談案子。廖大律師給文川示了個意，表示以后再電話聯系，文川點點頭，廖大律師轉身又和人在電話里爭論了起來。

文川提著東西上了車，想了想，還是先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文竹向來是他最最關心的。

接電話的是歐陽夢。

“文爸，小竹在考試，我們在比賽做一套試卷。還有二十分鐘完成，你放心，回頭我就讓他給你打電話。”

‘小夢，別和他多說，我爸就是啰嗦！’

因為文川打的是坐機電話，只要確定倆孩子是在家，那就好了。放下電話，長長的出了口氣，還是先開車去岳母家吧。

姚光遠是一個道班上的工人，說白了，就是一個維護公路的修路人。家還在這陽華市外，算是郊區的地方吧。那里有一個舊小區，里面住的，都是道班上退體的工人。

其實，如姚光遠倆夫妻一樣，這里住下的，多數都是老人了。

姚光遠的祖屋也在這不遠的地方，上次文川就聽姚嵐說過一嘴，說是這里要拆遷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拆到姚家。

姚嵐當時還笑稱：

“要是我們家被拆了，補一套房子給老頭老太太住，那補的錢我們借過來，去買一個學區房就差不了多少了。再找羅蘭借點兒，我們就可以全款買下來。這樣小竹讀書的事我也不擔心了。”

現在倒是好，是真的要拆遷了吧，不然人家來量各家各戶的房子的面積做啥？而姚光遠從聽說要拆遷，就是不同意動他的祖產。

姚家聽說祖上曾做過縣令，所傳下來的祖產，就是這么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與周圍的其他住戶確實不一樣，聽說就是依古代那什么二進院子建的，只是有的地方年久失修或是某一代想著改一下，現在院子的形狀在，但沒有完全的古香古色的那種樣子了。

很多墻都是用磚來補過的了，但有點兒好，就是這個院子涼快。

記得姚嵐生小竹的時候，正好是大夏天，那年的夏天是真的太熱了，產婦和嬰兒又不能吹風扇。最后還是姚光遠說把女兒接回娘家老院子去做月子。本來姚母還不同意的，說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做月子，會折了娘家。

當時姚嵐就火了，這姚家就姚嵐一個女兒，當初是不敢再生，再生姚光遠的工作可能就會不保了。

現在說姚嵐要折了娘家。姚嵐道：

“我是娘家，娘家也就是我，以后，你們還不是我養老？折了誰？我自己折了自己？”

其實，姚嵐心里明白母親的真實想法，姚母一直都埋怨姚嵐是個女兒。這讓她在眾多兄弟姐妹中抬不起頭來。其他的人家里都有兒子，特別是她大哥家倆兒子。

姚母當初是想把姚嵐和大哥換一個兒子的。姚光遠不同意，再是女兒，也是自己的血脈呀。所以，這些年，姚母一直和姚光遠過不去，三天兩頭的吵吵。

姚母一直把自己娘家大哥的小兒子看做是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偏疼那孩子。姚嵐小時侯讀書好，得了的獎勵，除了獎狀外，都被姚母拿去哄那個侄子了。

因為侄子沒得獎勵會哭。姚嵐的火爆性子，不肯讓人的性子，就是這么磨礪出來的。

姚嵐和文川結婚后，才會偶爾說點這些往事，加上這些年看到了，文川很是心疼姚嵐。這是姚嵐會讀書考了出來做醫生了，要是不會讀書，在鄉下做一個農村婦女，還不定被她媽給欺負成什么樣了。

途經中年 第十章 姚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