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農修真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二論之開場打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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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掌教黨君安的話語,天空微微陷入了沉默。
當然這是正常情況,就如之前一論一樣,弟子們不了解其本質前,都會將其想象成很高大上的東西,在漫天修士面前,也就不敢隨意的評論了。
特別是如今鴻蒙的陣法各道,起初可能還能在修行中看到影子,發展到如今,普通弟子已然完全不知道內核了。
天空,張德明聽到論題,微微皺眉了一下,偏頭看著甘子禮道:“甘師兄,宗門開這一論題,是在幫天宇論么?東道主的示好?”
“怎么可能?這樣的大會讓論都不可能,還怎么可能幫對方起論題,解決對方的道法瓶頸的!”甘子禮微微一頓,笑道:
“張師弟不是輔修了陣道么,這么明顯都沒看出來?陣器部那邊,這次主要目的就是想搞清楚符文生命,想得到啟發。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直接弄出來。
加上本次陣器之論,這其它部門又沒有什么特別需求,論題就全部定向了陣器道,所以宗門就打算一步步的深入,這一論算是在為之后核心論打基礎的。”
張德明聞言,眉頭更是緊皺了!
人工智能誕生的兩大根本基礎條件,不對,應該是天宇網絡,陣法網絡的基礎都是算和存。
算包括算法,運算速度,運算效率等等,存取的根本,就是這數據儲存和讀取。
而宗門一度想弄出來的符文生命,軟方向大概也離不開這兩個方向。核心目的是這個符文生命的話,開始論題就為這個做鋪墊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因為道法發展的原因,鴻蒙是陣法起步,用天宇的話就是特殊量子技術起步。
這樣的情況下,要搞符文生命的話,真正特別需求的,應該是算。
因為陣法的儲存空間,不管是虛擬的術法空間,還是真實的事物空間,或者能虛實轉化的特殊儲存空間,鴻蒙已經發展到很前列了。
雖然不能說完全不需要前進了,但是完全能支持符文生命的初步誕生了,完全不是剛需,完全可以之后慢慢前進開發。
存和算兩個對比起來,宗門最缺的應該是算才對,因為鴻蒙可以說,在這一道上完全超級落后。
嗯,這么說也不對。
天機道,也就是現在說的演算道,也是鴻蒙的大道,還是從上古發展道如今的大道,簡直繁榮到了極致。
但是這些種種,全部建立在一個基礎上,修的道,也就是說,鴻蒙開發算道,全身在開發腦算,心算,極致的開發修士的大腦。
有些高階修士,別說天機道了,就是一些心神道,稍微和演算這邊檫邊的,后期也是能在腦中模擬出一個世界的。當然這也很正常,畢竟是修行文明。
但是大腦的極致開發,造就的就是陣道運算的極致落后。
鴻蒙的陣道,甚至都沒專門的模塊和電腦這類器物的存在,陣法基礎的運算還行,一旦復雜處理,就需要人來主持陣法。
甚至絕大部分的筑基符文,都是符文心算等腦域開發的路子,因此運算全是陣修在主持,陣法中只有很基礎的一部分,因為此,陣法運算就很落后。
因此就算宗門要為最終論打基礎,也該開算與存,或者干脆直指運算才對,開個存,不是在幫人還是砸干什么?
難道沒意識到?
思索的張德明神情突然一頓,想到了什么,猛的偏頭,對著面前的光屏一點,在甘子禮幾人疑惑的目光下,他們面前靈光閃爍,陣法部的方青浮現而出。
張德明他們這個浮島,足足有著十幾個的人一起,而且全是大佬,包括太上長老黨相君都在。
方青浮現后,見到十幾個大佬,盯著自己,內心猛的嚇了一跳,非常忐忑的對著眾人一禮,道:“弟子見過諸位師叔,見過黨師叔祖!”
十幾人有的面無表情,有的面對微笑,微微頷首回應了一下。
張德明看著方青道:“你是陣法部里,對域外知識最了解的弟子?”
方青聞言頓了頓,道:“要說最了解,研究的最透的,應該是家祖,但是如今大會開啟中,整個護宗大陣,都在中程度運轉著。
家祖和演算部的耿師叔,全部抽不開身,需要坐鎮核心總控室,負責運轉調度。
其余弟子中,大多都差不多的了解程度,畢竟域外天宇聯邦給我們的知識,和我們給他們的道一樣,都是基礎中可能還有點缺陷的東西。
而且并不太多,所以陣法部的兩儀弟子,大多都來回的研究過,說不上誰更了解些。
因為弟子和師叔你更相熟一些,總控室得到呼叫后,弟子就主動申請來了,師叔你可有什么要事,需要此刻我們那邊在會上弄的?”
張德明聞言,沉吟的道:“那這個論題,是宗門定的還是你們陣法部研究的?”
“當然是宗門定的啊,我們陣法部可沒這么大的能來,是宗門核心四部共同決定的”方青言語間,抬眼偷瞄了一圈,才繼續道:“不過這些論題,是我們陣法部經歷數年時間,斟酌良久才給出的建議。”
張德明微微一愣,無語的看了方青一眼,道:“別在我跟前用這些說辭,再說,你當著我的面,拍其他部門的馬屁,也不是多么精明的事情。”
“額”方青一僵,找補道:“弟子是說”
“行了,找你來可不是要你拍馬屁的!”張德明打斷了方青的話語。
方青一頓,恭敬的道:“師叔你講!”
張德明道:“你說這論題是陣法部數年研究的,那么我們的第二論,也就是大會第四論,可是演算?”
方青愣了一下,道:“不是的,第四論是器道,當前這一論不就是在論陣道基礎么,之后還繼續論什么?”
果然!
聽見方青的回答,張德明面色一沉,搖了搖頭,道:“你們可知,我們陣道算與存是一個方向,并不表示,天宇的算與存就是一個方向的。”
方青再次一愣,來回尋思了張德明的話語后,想到了什么,面色也是一沉,緊接著他疑惑的道:“不對啊,他們給我們的大數據術法書,這兩個是一道的。”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咱們鴻蒙的陣道基礎,沒有算和存之分那是因為,咱們這邊算陣之道根本就沒起步,全是人在其中主控,腦算完成。
人家天宇陣道代碼網絡一道,足足占據了天宇半邊天,極致繁榮中,各個方向那是分的很細的。
他們的基礎,分成了兩份,算和存。我們開論題,還主論什么存啊,我們陣道以前主要發展的就是存,他們主要發展的是算。
他們的存別說什么實體空間了,就連術法虛擬空間都沒突破的好吧。
他們的存和我們的陣算,簡直有的一拼,都是極致落后。如今你們開論,論的是我們極致發達,他們極致落后的道。
這你們這哪是偷師啊,這是上趕著在給人家送知識!”
周圍的幾個大佬,對張德明說的知識點可能不太了解,但是話的主旨還是聽懂了,一個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黨相君因為是追蹤道,涉及信息類,加上是四象修士,因此對天宇聯邦的東西,有過一定的了解,他聽到張德明的話語后,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
看著張德明,道:“所以你認為,我們這初論的方針就錯了?”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也不能算錯,主旨是對了的,只是有點打歪了,嗯,歪的有點多,容易給別人送經驗去。”
黨相君眉頭緊皺,看著完全愣在那,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方青,臉色微沉,道:“去叫方紀祥來!”
方紀祥,方家三才老祖,陣法部負責人,勉強的四星陣修。
本次可是千年難得一起的大會,宗門幾乎將一切機會讓給了陣法部。這巨大的讓出的同時,還不是各部的利益互換,而是高層一力壓下來的,想讓陣法部做點作為出來。
這樣的前提下,突然被告知,第一槍就打歪了,作為太上長老,此時沒直接訓斥人,已經算是養氣功夫充足了。
方青從張德明說出算和存分離,他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此刻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滿腦子的糟了。
聽到黨相君的話語,他呆愣了一下,才回神,道:“啊,嗯,哦,弟子”
還沒說完,他身旁就靈力涌動間,一個中年人的身影浮現而出,就是身影微微有些虛幻。
來人正是方紀祥,他虛幻的身影浮現出來后,他對著主位一禮后,開口道:“師叔,我這邊真抽不開身。”
“剛才的都聽到了?”黨相君皺眉道。
中年人方紀祥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張師弟特別找人,弟子還不敢不上心的!”
“你們當初怎么定的?能出這么大的紕漏?”黨相君的話語,已經算帶著幾分責備了。
方紀祥一臉無奈的道:“弟子們真的盡力了啊,十年前陣法部就開始全力研究天宇聯邦給出的道法書籍。
但是他們的道那哪是什么道啊
他們的和我們別說一個體系了,簡直就不是同一個東西,他們的與其說道,不如說是凡俗的學識,還是自成一套體系的學識。
為了不出問題,加上思維能跟上,弟子不止讓全陣法部的弟子都參與研究,更是抓包了一些我族的娃,直接天宇網絡道啟蒙的!
不惜冒著斷送我方家一代人的可能,來熟悉這天宇的陣道,就為了此次大會,為了符文生命一道在我宗開啟的可能。
如此整整弄了五年,才開始著手論題的討論,全族全部門的議,又是用時五年。
最終決定時,弟子甚至召集了全宗的高階陣修,不管是不是咱們部門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請了!如此才定下的議題啊!
師叔你也細看過天宇的道法,對此應該也明白,咱們兩界的道,除了他們戰斗傾向的量子魔法科技,其余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甚至不是一個概念的東西。
弟子們能弄到如今這程度,真的是盡力了!當初要是早知道張師弟如此了解域外陣道,我們能不提前叫去商議么!
不是弟子要說什么甩鍋的話,如今出的這些個問題,完全是因為這些個天宇聯邦的妖人,一個個給術法書故意藏了一半,弟子也沒辦法,弟子真的好苦啊!”
其實張德明完全能理解,畢竟量子能量科技除外的話,科技和術法真是兩個世界的東西,起步的方向都不同。
根本理念上就存在區別,陣法部能初步弄懂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就好比前世,讓一個科學家去研究術法,還是沒人領進門,沒有核心基本的修煉功法。這樣的條件下,再頂天的資質,也會懵逼的。
不,別說讓科學家研究術法了,就是讓美帝的人,來學文言文,那都是極度懵逼,完全找不到方向的。
這樣的情況下,大體方向能定出來,還定對了一些,已經很不錯了。
幾人交流間,此刻下方,掌教黨君安的話語后,在短暫沉默后,因為這次的論題專業傾向太明顯了。
所以起論的不是太上長老,而是方家如今的新生代代表,最有望成就三才的方磊。此刻張德明他們說話間,他的起論已經快進入尾聲了。
黨相君聽著方紀祥賣慘的話語,眉頭微皺的看了看下方,開口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趕緊想想如何補救吧,我們的第一論要是就打歪,基礎都沒弄好,之后還論什么符文生命,完全沒機會了。”
方紀祥聞言,一臉的抓瞎,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式了,遲疑的道:“要不待會弟子下場去試試?”
“你了解大數據道么?知道如何將存與算結合扯出來么?”黨相君回道。
方紀祥一頓,老實的搖了搖頭,道:“本來體系就完全不同,還沒有最根本的底層,弟子完全是一知半解啊。”
黨相君搖了搖頭,偏頭看著張德明。
張德明一愣,這不會要
黨相君看著張德明,張德明也看著黨相君,兩人神色各異的對視著。
對方的眼神張德明是瞧懂了,但是要幫忙還想他自己主動開口,怕是相多了,當前這樣的情況下,可不能這么干的,因為這是一個天大的人情來著!
他要是主動開口了,就不是鉆營了,是在犯傻。沒見這時候,方紀祥都堅決不主動提張德明么,因為知道黨相君說出來和他提出來是不同概念的。
良久,方磊已經快起論完了,黨相君才無奈的開口道:“張師侄,我觀你很了解域外道法,而且對如何起引弟子們論述,給弟子們啟蒙,也非常了解。
要不你再下去試試,畢竟宗門為本次論道,準備了良久,不容有失。”
張德明聞言,頓了頓,沒半點推遲的道:“我可以去試試,但是結果如何,可不能保證。我對天宇聯邦的科技道,其實也不太了解,唯一對其代碼網絡陣道,還算有些心得。”
方紀祥聞言,略微的松了口氣,本次大會,真要是搞砸了,他們陣法部是最沒好果子吃的那一方。
“盡力就行,反正符文生命一道,其實也算奢望一下,本次宗門主要想有個引子就行,不再是如今這樣一籌莫展就好,之后慢慢來也是可以的。”黨相君說道。
這時下方的方磊,已經起論完了,眾人齊齊看向了下方,方紀祥和方青,身形悄然的消失在了浮島上,回了主控室。
另一邊,天宇聯邦浮島區域,在掌教黨君安開論題后,聯邦幾個高層面色同時一喜。
俞廣看著尚廷階道:“艦長,天靈門這么‘仁義’么,幫我們開一論?”
尚廷階皺眉的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他們想做什么,但是絕不該是幫我們開論,外交無‘謙讓’,這點你該明白。”
幾人聞言,陷入了短暫沉默,靜靜的看著方磊下場起論。
隨著對法的開口,起論,俞廣眉頭皺了起來,道:“不知道為啥,感覺有點不對味。”
尚廷階卻帶起了笑意,道:“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了,他們想論軟件人工智能基礎,但是他們陣道只有存,沒有算,算靠陣修腦算主控。
所以明明要想論基礎,卻打到了我們需求點這邊來,幫我們補存取短板,又沒偷師到我們的算。”
俞廣眼神一亮,道:“對,就是這樣,我就說怎么不對味,一股子引導打算偷師的感覺,甚至目的赤(和諧)裸到沒多少掩飾。但是打的方向卻是給我們送技術,這么怪的論著,怎么可能對味。”
尚廷階笑道:“待會下場順序換一下,你先去,后續下場弟子都交代下,我們滿足他們,主論存,一點別提算,爭取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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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知道不對勁也沒法,沒有算這個方向點醒,他們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只能懵逼干著急!”
“明白!”
“知道了!”
艦隊虹橋議事九人團,回應間,一個個的都露出了笑意,下方方磊的起論也陷入了尾聲。
當方磊起論完,沒有什么弟子參與駁論的。
當對方退場,俞廣在不少人詫異的目光下,浮現在了廣場上,開始論起了大數據的存取,然后引導著論題,開始兩道對比,延伸向了陣法儲存。
隨著論題的繼續,不少弟子宛若聽天書,而陣法部這邊,不少高階弟子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不對勁在哪,論著論著,苦苦思索。
隨著氣氛持續的怪異,天空持續的沉默著,要是再沒什么起色,天靈開的這一論,算是徹底沒什么效果了。
天宇聯邦倒是積極的幫著忙,無私奉獻的論著存。
直到尚廷階下場,他環視了一圈,在育靈峰浮島群區域,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開口道:“鑒于上一論效果不錯,我也借鑒下經驗吧。
其實我覺得我們天宇的大數據儲存,和鴻蒙的陣術空間都差不多,都是虛擬的,都是數據儲存與讀取。
唯一的區別是,我們是機械性讀取,你們是人為選擇性存取,所以看上去有些區別。
其實根本上,并沒區別,本質上都是對數據的存和取。說白了,就跟書架似的,數據的讀取儲存,就是對書架上的書的拿取和存放。”
天空的張德明微頓,這是要徹底引導漫天弟子論陣法道的存取,從中撿便宜?想的倒是美!
思緒間,張德明直接花費了幾分,下場駁論。
隨著張德明的現身,漫天弟子,特別是開了小片刻飛機那種弟子,一個個都來了精神,尚廷階神情也微微嚴肅了起來。
張德明對著尚廷階一禮道:“見過尚道友!”
“張道友有禮了!”尚廷階回禮道。
兩人一禮后,張德明開口道:“尚道友說的沒錯,陣道術法空間和大數據儲存數據庫,其實沒區別,都是對數據的存取,還有處理。”
張德明提到處理兩字時,加了重音,尚廷階面色微變,意識到可能混不過去了。
張德明頓了頓,沒理會對方,繼續道:“但是呢,其實這兩道又有著本質的區別,沒法一概而論的。”
“哦,張道友何解?”尚廷階面無表情的道。
張德明沒立即的回話,而是抬頭環顧了一圈,看著滿天的修士,道:“想來剛才不少弟子都在神游吧?”
滿天弟子,一陣的沉默。
張德明點頭道:“其實悄悄告訴你們,我也在神游來著,他們講的太高深了,咱們太短,完全插不上啊!”
不少的弟子,認同的點了點頭,有的弟子,面色卻一陣的怪異。
“對了,你們可別告訴掌教啊,不然指不定我這開會時,都要被揪著了,我有點短。”張德明賊摸摸間,表情怪異的道。
“咳咳”
這時掌教黨君安咳嗽了幾聲,張德明做了個驚嚇過渡的表情,道:“沒,沒這么深!怎么可能這么深的!”。
“哈哈”
本來內容不好笑,但是張德明的動作和最后這句,徹底把人逗笑了。
張德明卻又一次的變臉,一臉淡漠的道:“剛才笑的弟子,所有都完成了一次數據的讀取,存儲,還有處理!這就是大數據道的根本!
以前所知是存,今日聽到我的信息時,你就取了往日所學,進行運算,最終結果得出了‘笑’,這是非常標準的一個數據流程。”
漫天弟子一愣,有著上一論的經驗引導,不少弟子都陷入了思索。
張德明沒賣什么關子,直接的道:“首先我需要說說,兩道存取的根本區別,鴻蒙是以術開啟陣道,從天地間感悟出了陣文。
隨著發展,有了術法空間,真實空間等,才有了陣法。
困陣中,我們用占據的真實空間進行修改,開啟陣法空間困人;
殺陣中,我們用術法空間,儲存對應術法符文,構筑殺伐道術,攻擊目標;
幻陣中,我們讓真實和虛幻空間結合,用幻術迷惑目標。
三大體系交匯間,輔以鴻蒙各道,成就鴻蒙陣修,形成了萬千陣法,構成了鴻蒙的陣道。”
張德明對陣道的論述,算是點到即止,入了門的,就能聽透徹,沒太入門的,那是聽懂了,又沒聽懂。大概就是聽熱鬧還行,以此開論,完全不行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而天宇的陣道,我之所以說它完全不同,是因為它們本質上的數據存儲,是沒有任何的空間的。
對,沒錯,就是沒有任何的空間,虛擬的術法空間都沒有!
他們本質上是通過器道,制作出一種叫‘集成電路板’的法器,通過在其上構建無數的小單元,每個單元都能存電,他們管其叫電容。
然后通過對這些單元進行存電和放電,讓單元中出現有電沒電的差異,完成數據的存儲。
根本上來說,天宇的數據存取,和書本的文字記錄,是沒什么區別的,完全就是模仿的書本的讀和寫。
根本沒有術法空間,精神空間什么的,本質上是他們想象出了一個虛構空間來存取,核心是一堆電容有電沒電而已。
嗯,書架比喻,是非常恰當的!
因為這核心的根本區別,我才說兩道有著本質區別。”
張德明頓了頓,道:“因為此原因,天宇的大數據要誕生,就需要另一個條件,運算,海量的數據,存取讀寫間,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
就需要對數據進行處理,開啟演算,所以天宇的數據根本,就變成了兩道,算和存。”
張德明伸出了兩根手指,繼續道:“而我鴻蒙因為修士的演算一道的極致發展,每個陣修二階筑基術法都是以符文心算類術法開局,之后一步步往上,都在開發腦算。
因此陣道上,雖然有算,但是大多被陣修完成了,其余的細微處理,完全沒成一道,因此嚴格來說我們的陣道,只有存,沒有算。
人陣分離間,存和算也分離了。此種差異下,鴻蒙和天宇的陣道,才有著本質的區別。
所以在我看來,要想鴻蒙陣道跨越性發展,甚至和天宇陣道交會,我們需要的是,在陣道中添加算。此路可以和器道結合,畢竟陣器不分家嘛!
只有弱化陣修的超控,弱化腦域的演算,強化陣道的自主運轉性,我鴻蒙陣道才能迎來變革,也才可能走出所謂的符文生命一道來。”
言到此,張德明才回頭,看著沉默的尚廷階道:“是吧,尚道友。”
“張道友對兩界道路的理解和交匯,讓我慚愧啊。我等行走幾大圣地,了解兩界道術的人不知凡幾,但是能像道友這樣理解透徹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受教了!”尚廷階言罷,微微一禮,身形消散。
本次是天宇開論,算的方向如今也被注意到了,他沒必要在呆著了,下面的只需要明白的弟子開始交流就行了。
這一次張德明的論述,雖然弟子們全都懂了,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透徹。
不過精修陣道的,卻受到了深刻啟發,特別是陣法部的弟子,在張德明點出算的根本后,不少人內心仿佛被抽了一下,猛的漏了一拍那種感覺。
總控室的方紀祥甚至都是一愣,道:“我似乎明白為何我們陣法部研究的符文生命一道,一直沒什么進展了。”
整個總控室的弟子,沒一個蠢的,都眼神閃爍著,方青更是全身靈力激蕩間,一枚枚的魚鱗,在面前翻滾間,形成了一個魚鱗組成的怪異樣子的蛋。
整個核心主控室,一個個都是一驚。
“這是?心有所感,法級躍升?”
不少人冒出這個想法后,有的羨慕,有的沉默。
方紀祥一愣,抬手間,招進了一個新弟子,道:“看著方青負責的區域,別驚擾到他。”
對方點了點頭,主控室突然陷入了沉默。
“咔嚓”
沉默良久,主控室中,那個怪異的魚鱗蛋,突然開始搖晃了起來,緊接著一條身體修長的怪異魚類,從其中躍了出來。
隨著它出現,魚鱗蛋殼化作流光,全部沒入其體內,它眼神閃爍起了靈光,圍繞著方青游動著。
‘法級陣法選擇了召喚塑靈傾向的晉升么?’
方紀祥看著那個怪異的長魚,思緒閃爍,但是當他看到魚眼時,徹底愣住了。
“這是符文數術?”
方青聞言,搖頭道:“不是符文數術,老祖!”
他頓了頓,不待眾人再次詢問,他就主動道:“這是我結合演算道、陣道、塑型道,弄出的主控陣魚!
他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一個陣修,可以幫我處理一些陣法上的事情。”
“符文生命!”一個弟子驚喜的道。
方青搖了搖的,道:“只是插了點邊,本質上來說,還是我的術法之靈,我也僅此一個,不能重復這一過程,只不過我這個術靈,具備了一些符文生命的特性,精于演算而已。”
方紀祥卻驚喜的道:“管它檫邊與否,至少起步了!有起步,那就表示我們路子沒錯,值得走下去。”
眾人聞言,齊齊一頓,神色各異的看著圍繞方青游動的那條怪魚。
張德明論完后,整個的場面,一度熱鬧了起來。
雖然和上一論比,徹底明白其中內核,并發生思維碰撞的弟子,并沒之前那么多,但是場面卻更熱鬧一些。
因為張德明為滿場的陣修,點出了一個新的開發方向,嗯,也不能這么說,只能說張德明為他們點出了一個被其忽略的開發方向。
因此緣由,主修、輔修、打算輔修、對陣道感興趣的弟子,異常的活躍,一個個赤胳膊上陣。
開始論道,嘗試將陣道演算一道不在是陣修做大腦主控,開始嘗試各種運算路子,思維火花不斷,場面一度的熱鬧。
而此階段本屬于天靈的論題,加上大勢已成,天宇那邊也沒在作什么隱瞞,不少弟子偶爾會說說天宇的算法理念,給鴻蒙的弟子們,無限的啟發。
而在天宇的努力下,所謂的術法空間,所謂的儲存空間,也解析了不少,讓其也頗有收益。
再這樣的氛圍下,明明全體活躍弟子更少了一些,但是在陣修的熱論下,場面持續了四天才開始收歇。
這個過程中,天空的育靈天珠一直非常的活躍,不停回應著一眾弟子,道顯頻頻。
第二論的結束,事情卻沒迎來了結,天靈門陣法部,開始了異常的活躍,因為符文生命一道,他們似乎找到了路子了,至少開始起步了,不再是一籌莫展。
而張德明得到的就算豐厚的能量,論道期間他就收獲了二十多的氣運,兩個多的功德。
更是隨著時間發酵,他每日的氣運功德也逐漸變多,慢慢的開始積累,休息期間,每日都有數枚氣運進賬。
而大會第二論剛結束,陣法部的方紀祥就被陽光富領著,來到了飛泉瀑布樓。
看見方紀祥帶著一眾的陣法部弟子到來,張德明微微一愣,對著方紀祥一禮道:“方師兄,如今大會期間,宗門護宗大陣極力運轉,你不在總控室守著,怎么有空跑我這來了。”
方紀祥笑著道:“說來慚愧,我這陣法部的負責人,大概還不如師弟這樣的輔修陣道之人了解陣道,真是”
張德明立即回道:“方師兄你這話嚴重了,我不過是因為思維跳脫,因此理解了點天宇陣道的基礎知識而已,真要比陣道,我是萬萬不敢在方師兄你面前獻丑的。”
“張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啊,真是讓我汗顏!”方紀祥回道。
兩人有來有回的商業吹捧半響,后面一眾跟來的弟子,有的都快后悔死乞白賴的跟來了,畢竟他們是來見識張德明,還有期望受到啟發的。
結果一嘴的臭腳,滿臉的商業吹捧。死乞白賴跟來的,大多可是類似于學院派研究黨的人的!
良久,兩人才進入正題。
“這個節骨眼上師兄你率眾而來,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張德明開口道。
方紀祥微頓,點頭道:“確實有要事找師弟商議。”
言罷,方紀祥隨手一揮,他們兩人面前的桌面,開始變化,靈光覆蓋間,桌面變成了一個光屏桌,上面顯示著幾個信息。
我方論題。
一論:陣道,數據儲存(修改:算和存)
二論:器道,陣器鍛造。
三論:術道,雷電傾向(急需偷師,傳播轉譯)
四論:陣器道,智能符文生命(核心關鍵論題,壓軸之論,雙方合論)
五論:陣器道,各道暢想(謝幕論述,話未來,雙方合論)
張德明一打眼,神情一頓道:“這是”
方紀祥道:“這是本次大會我們研究數年定的議題。但是之前一開場,就出了這樣的紕漏,要不是師弟你救場,估計這次大會我們就涼一半了,哪還有如今這樣的場面。
說起來我真是很佩服師弟你,全鴻蒙的陣修,研究了數十年,都無半點頭緒,無數陣修都沒注意到的關鍵問題,師弟你輕易就解決了。
符文生命一道真要是出來了,師弟你絕對是首當其沖的奠基人。”
其實這樣的情況,并不算什么稀有事情,習以為常后,就很難問為什么了。
從陣修筑基開始,就在開發自身大腦,陣法運用間,顯然就忽略了讓陣法自己算的這一事情。
有的人可能不理解,但是你想想前世,牛頓之前,難道就沒引力,難道就沒自由落體,難道蘋果就不會掉了?
這些東西自古就有,只不過人們習以為常,以之為常理,就失去了問個為什么的根本。
就如如今鴻蒙陣道一樣,入門就教你符文心算什么一堆的東西,開始開發大腦,陣修以自己的腦子運轉陣法為常理。誰還去想:為什么要我自己親自來算?
誰還認為陣法全力運轉需要陣修操控是反人類設計?
當然張德明是沒法和牛頓比的,畢竟牛頓人家是被蘋果砸出的萬有引力,雖然之前大家都知道東西會落地,但是沒有這方面的規則。
牛頓是總結出了萬有引力之法,張德明只是點醒修士而已,演算一道完全不需要他啟蒙,鴻蒙已經繁榮到了極致了。
張德明沒有謙虛回捧,靜靜的看著光屏的信息。
張德明看著五個論題,前面三個是一方一論題,后面兩個是雙方的共同論題。
也就是說,大會應該有八論,要是有暢想,指不定會插一兩個,當然這樣的情況很少發生就是了。
碼農修真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二論之開場打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