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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更新時間:2020-12-27  作者:吃飯仙人
我的父母重生了 308: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三對小情侶最后選擇了揚.州,又稱廣陵。

正所謂是,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噢,錯了。

應該是: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又錯了。

正可謂是: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如果說應天是一個穩健的中年男人,那廣陵,也就更像是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

生活節奏非常慢。

這倒是很有意思。

木心說從前慢,但是廣陵從前可不慢,作為一處重要的水路樞紐,在古代,他的節奏可不算慢。

但是現在確實很慢。

應天的這三對小情侶選擇這里,主要是不想再在應天呆著,想換個城市留下點美好的記憶,而廣陵與應天離得近,花銷也不高,又是出了名的美食之都,自然就是首選了。

“哎呦,這大巴上人是真多啊”,下了車李江河揉了揉腰。

元旦正是旅游的好時節,廣陵,不僅是李江河這一行人的選擇,也是其他拖家帶口或者甜蜜情侶的一個好去處。

“三哥,這是跟人民脫節了啊,以前你可都是最堅挺的那一個”,王云立站久了,腳有點麻,在地上跺了跺。

“我看你是飄了”,李江河說道。

男生承擔著保護女生的責任,普遍有點被擠得難受。

“咱們第一站去哪里啊”,丘可君問道。

“唔,現在都下午了,去瘦西湖”,李江河摸摸腦袋,“然后晚上找條美食街逛逛,吃點飯,明兒一早去吃早茶。”

“我同意”,王云立舉起手。

其他人同樣沒什么意見,也不打車,幾個人走幾步,找了家小賣部買了幾瓶水,問了問怎么過去。

但是到了景點之后,李江河才理解為什么古人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因為十二月的,確切的說是一月一的瘦西湖,真是冷酷非凡。

本來李江河和阮湘是把手露在外邊互相拉著的,在瘦西湖畔站了一會,最后李江河還是選擇把阮湘的手揣進自己兜里。

其實瘦西湖和西湖真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它說是湖,其實因為過“瘦”的緣故,看著更像是河,但是更真正的西湖比起來,充起量是個小河。

瘦西湖在改名為瘦西湖之前,叫做“保障湖”,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改了名字,那李江河四周同樣感覺被騙的游客,就要少上許多了。

旅游景點改名和演員起藝名有異曲同工之妙。

華仔不是華仔,哥哥的原名里也沒有國榮,更夸張的是成.龍大哥,他其實既不姓成,也不名龍。

娛樂圈里藝名和本名毫無關系的,甚至連姓都換了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至于保障湖改名為瘦西湖,要追溯到乾隆年間,有一個蘇杭的詩人寫了這么一句詩:“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

由此得名,

“銷金一鍋子”放在今天的意思是就是高消費的地方。

李江河一行人坐了游船,聽船戶講解。

“幾位小哥哪里人啊?”,船戶攀談。

“應天來的”,趙雪青答道。

“喔,學生仔吧?”,船戶大叔笑道:“二十四橋今何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可惜晚上這里不開放,你們注定見不來月色了。”

“大叔,您可真有文化”,王云立驚訝道。

“哎,不是我有文化,是你們這些游客有文化,天天念,天天念,日復一日,我也就,就記下來了,還有那句: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嘿嘿”,大叔擺擺手,緊跟著向前一指:“諾,那個就是你們口里的二十四橋。”

“嘶,這也”,王云立心直口快:“這也不好看啊。”

趙雪青暗自掐了他一下。

其實其他人也是同樣有失望的感覺,但是礙于大叔在這里不太好意思說。

不是說這座橋就那么難看,實際上看著還比較精美,但是和想象中那樣一座屹立在簫聲中,月光下的白玉橋,差的挺大。

“沒事,每一批游客都是你們這個反應”,早就修煉成人精的大叔明白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是新建的,不是古代的那座。”

杜牧親身體驗過的那座橋,今人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座了,只好重新造了一座全長二十四米。有二十四級臺階和二十四個欄桿的“二十四橋”。

倒是別有趣味,再過個幾百年,或許又是一個特色旅游景點。

在往前的五亭橋倒是讓李江河幾個人震驚了一下。

“嘿,好看吧”,船戶大叔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

畢竟對于不特意去查旅游攻略的人來說,一般認為二十四橋才是這里的“美橋”扛把子,但是盛名難副,難免讓人有點小失望,這時候轉過頭來再看五亭橋,那就真是別有一番風味了。

這是鹽商們特意為下江南的乾隆爺修建的。

話說起來,南方跟乾隆有關的景點還真是不要太多。

“好看,美”,幾個人都點點頭。

宛如古城墻般的橋身上架起三座黃頂的朱漆亭子,怎一個美字了得。

下了船,幾個人還特意和船戶大叔合了影。

相機是自帶的,李江河之前買的,一臺普通的奧林巴斯數碼相機,家庭價位。

隨后聽取了船戶大叔的意見,一行人又跑了趟附近的大明寺,這里是東渡歸來的高僧鑒真講法的地方。

寺廟宏偉,大雄寶殿莊嚴。

山石竹林,沿階而上。

隨著真正的善男信女們一起上了香,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幾個人就近吃了齋飯。

味道還是不錯的。

沒吃過的人可能很難想象,紅燒西瓜皮竟然不是黑暗料理。

其實這里本來吃齋的氛圍就是比較濃厚的。

作為著名景點,這里自然也逃不過乾隆爺的御賜題書:“敕題法凈寺”。

不過這里的文化主角無疑是鑒真。

說起鑒真,跟他有關系的一句話前段時間,還是非常火的:“山川異域,風月同天”。

其實這句話完整講是:“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寄諸佛子,共結來緣。”

這話的來歷要追溯到唐朝,那時候的東瀛長屋王贈送給我國僧人1000件袈裟,每件袈裟上面都用金線刺繡了上面:“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寄諸佛子,共結來緣。”

這段話打動了當時的高僧鑒真,于是他六次東渡,去東瀛傳揚佛法。

東瀛好佛,不過發展到今天,他們和我們的形式,已經有不少差異了。

出了大明寺,一行人就直奔東關街。

最后夜宵就定為所有來此旅游的外地人的共同選擇:“揚州炒飯”。

這是一種多次上過國宴的炒飯,是曾經開國第一宴中的主打菜系,在國外的中餐廳,這也是一道必定出現在菜單上的菜。

當然國外的基本就是魔改過的了。

雞蛋、蝦仁、鮮筍、干貝、花菇、青椒、海參、雞腿肉、火腿肉、松子、青豆、胡蘿卜、黃瓜、蔥花、黑胡椒、醬油、香菜、芝麻。

邏輯上,一盤正宗的揚州炒飯要有以上這些材料。

可以想象,大概就是神廚小福貴端著金閃閃特效的那種風格。

我們現在說八大菜系,好像這是個很久遠的叫法,實則不然,清初的時候還只有:“魯菜、川菜、粵菜、淮揚菜”這四大菜系,八大菜系中其他四位“浙菜、閩菜、湘菜、徽菜”,最早也是民國左右才有這么叫法。

“味道不錯”,王云立吃的歡快。

“我看你是餓了”,陶卓然笑說:“剛才在大明寺我們吃齋,你就沒怎么吃。”

“他啊,他無肉不歡”,趙雪青在一旁笑起來。

“能吃是福”,李江河點點頭,隨后沖著阮湘笑道:“所以你有福氣啊。”

“呸”,阮湘頭也不抬,小手在桌子底下輕掐了李江河一下:“說誰能吃呢。”

“湘湘在我們宿舍吃飯都是墊底呢”,丘可君替阮湘說了句話。

“那第一名是你嗎?”,陶卓然冷不防“刺”出一句。

“呵,反了你了”,丘可君把眼睛一瞪。

“嘿嘿”,陶卓然甜蜜又賤兮兮的一笑。

這時候李江河抬頭準備和老板再要幾個湯包和兩瓶啤酒卻有一次看到一個熟悉,哦不兩個熟悉的身影。

這一次,李江河還有點沒太敢認。

武時清嘴里叼著一塊燒餅,手里舉著一串看起來應該是烤肉的東西喂給他身邊的女伴。

那天李江河見過的湯蓉。

武時清的風衣下擺亮晶晶一小塊,看著像是被蹭上了什么東西。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接地氣的武時清。

以前的武時清手里總是要有點小文玩,張嘴閉嘴就是有一套玄學理論,他本身的氣質在這種情況下,一直是有一點“出塵”。

說白了就是距離感。

雖然和李江河這種熟人在一起玩的時候,能夠看出武時清是可以收斂了這種距離感,但終歸還是能讓人有所察覺。

他看起來就是街邊攤擼串的反義詞,仿佛自帶背景板,背景里不是道觀佛寺,就是叮當作響的金錢。

但是現在,武時清則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

不管是氣質還是別的什么,都跟任意一個來這里逛美食街的人一般無二。

“嗨”,武時清喂完湯蓉,一轉頭也看見李江河了,他神色自若地打了個招呼。

“武哥”,李江河揮揮手。

理所當然地,武時清和湯蓉在這邊找了個座坐下了。

“我也想吃揚州炒飯”,湯蓉看看其他人手里的炒飯,撒了個嬌。

“好好好”,武時清此時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墜入愛河的小青年,他也沒問不是之前剛在獅子樓吃了揚州炒飯,只是去點了兩份,自己也準備嘗嘗。

李江河給兩撥人簡單介紹了一下。

當然,介紹武時清只說他是自己一個朋友。

和以前那個極有氣場的武時清不同,現在這個武時清,你說他是隔壁的大學生,王云立和陶卓然等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綻。

“這是江河你的女朋友?”,湯蓉端詳了一下阮湘:“天生麗質。”

“嗯嗯”,李江河伸手摸摸阮湘的頭發。

“以前老武就說你這個兄弟有福氣,弟妹的面相很旺夫的”,湯蓉展顏一笑:“江河可要好好珍惜啊。”

李江河此時有點理解武時清為什么這么喜歡她了,還真有共同愛好。

“你也旺夫”,武時清笑的歡快。

這一天晚上,武時清和湯蓉跟著李江河這一撥人一直玩到半夜,才回自己定的酒店去了。

李江河其實挺佩服湯蓉。

她肯定是知道武時清的特殊情況,但是一直都落落大方,仿佛武時清沒有未婚妻的羈絆一樣。

和李江河這三對小情侶聊起未來生活,溫馨異常。

一點不見對未來的惶恐,而是滿懷期待,但這種期待感,李江河能夠感覺到,并不是因為武時清有錢,有背景,而只是因為武時清這個人。

武時清呢,看著也跟一個平常的到了適婚年齡的小青年一樣,當丘可君好奇的問起和湯蓉結婚相關時,他也饒有興趣地暢想著。

而武時清和湯蓉離開以后,這幾個人在賓館里有所猶豫。

男生們當然想要開三間大床房,但是女生們都有所猶豫。

賓館的前臺對此見怪不怪了。

最后幾人妥協地選擇了雙床房。

但是賓館前臺在辦理完登記之后露出神秘微笑。

情侶之間的雙床房,等于小一些的大床房,顯而易見的,會有一個床空置,一個床超負荷。

進了房間。

李江河心猿意馬起來。

“我去洗漱”,阮湘俏臉微紅。

李江河一緊張,一句話脫口而出:“你為什么不洗澡呢?”

“流氓”,阮湘一跺腳,在進去洗漱之前又探出頭嬌聲罵道:“色狼!”

“真是,關注身體清潔怎么就是色狼了”,李江河搖搖頭,

不是洗澡,嘩啦啦的水聲想起,讓李江河深感遺憾。

等到他也洗完漱,打開電視,元旦晚會正在播出。

“湘湘,這屋子有點冷啊”,李江河裹著被子說道。

“是嗎?”,阮湘被子裹得嚴嚴實實,“我覺得挺好的。”

“那不行啊,你忍心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在元旦佳節把自己凍感冒嘛?”,李江河“可憐兮兮”。

阮湘沒忍住被“氣”笑了:“大流氓,你活該。”

“難道愛也會消失嘛?”,李江河抱頭。

“會!”,阮湘斬釘截鐵。

“唉,好吧”,李江河嘆息一聲。

“怎么了?”,阮湘問。

“沒什么,就是智取不行,那就只能強攻了”,李江河嘿嘿壞笑,抱著自己的被子沖了過去。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斗”,李江河終于得到了在這張床上一起看電視的權力。

雖然是裹著自己的被子。

但是隨著時間的退役,困意襲來,誰也不能幸免。

兩張被子還是準備變為一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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