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和尚唐三藏 第六百二十四章 金缽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給貧僧死來!”
只見人群之中冒出一個五官頗為俊美又不失怒目金剛之威的白衣僧人,其裝扮意難平看去,卻也是隱隱感覺與本尊有幾分相似。
隨即,這白衣僧人絲毫沒有給他人辯解的機會,一手金缽便是猛然光芒大放地向著白素貞籠罩而去。
而白素貞見到這白衣僧人,也是面露驚容,在所有人都被白衣僧人吸引注意力的時刻,身子微微一躲,幾步退卻之間隱于寶芝堂之中。
“休走!”
這白衣僧人見狀,抄起金缽,幾個跨步,便欲闖入寶芝堂之中。
然而,原本便是站在門口處的許仙卻是眉頭微微一皺,揚手擋住白衣僧人的去路,喝道。“這位大師,你想干什么?”
“嗯?”
白衣僧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許仙,似乎在確認他的身份,隨即原本有金剛怒目般儀容的他綻放出慈悲之態,一手托著金缽,一手豎于胸前,行禮道。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金山寺主持法海,這位施主,見禮了。”
“金山寺?!”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面有怒色的許仙不禁一驚,問道。“可是當年圣僧三藏曾修行的金山寺?”
“沒錯!”
法海微微點頭,隨即將手中金缽朝著上空一拋,化作一片金色光幕將整個寶芝堂范圍都籠罩在其中,說道。
“貧僧自上師那處聽聞寶芝堂之名,特意來為善人祈福,不想卻有妖孽盤踞于施主身邊。”
“妖孽?怎么可能?”
許仙一連茫然,不知法海所指何物。
“然也!我大唐盛世之像,強盛之極,不想竟也有妖孽盤踞,當真是膽大之極,說不得貧僧今日便要行慈悲超度其一番……”
頓了頓,法海見許仙依然是茫然不知的表情,一手掐著法印,往著雙眼一抹,隨即朝著寶芝堂之內看去,道。
“咦?還不止一條?”
“法海大師,你到底在說什么?”許仙問道。
“哼,貧僧是說施主家里有兩條蛇妖,一條白,一條青,盡是修行千年的大妖,也幸得貧僧發現得早,否則施主怕是暗中被吸光陽氣也茫然未知也。”
法海一邊說著,一邊便欲伸手將許仙往著門外一撥,便想踏入寶芝堂之中超度妖邪。
“大師!!!”
而反應略微慢了一拍的許仙也是反應了過來,隱隱亦明白法海所指的乃是自己的妻子以及妻妹。
更重要的,大白天的,你一個僧人要將許仙往著門外趕,自己則是要闖進許仙家中行降服之事,縱使是許仙的脾性極好,也剎那間感覺到莫大的侮辱,臉上忍不住有怒色浮現,喝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師為何要誹謗于我家娘子?我與娘子恩恩愛愛,相敬如賓,且娘子為人心善,與我不敢說是大慈大悲之人,但也是日行一善,整個錢塘縣誰人不知?!”
“如今法海大師縱使是金山寺主持,也必須要與我一并見官去,好好說道說道了。”
說罷,許仙便欲一手扯住法海往著寶芝堂之外拉去。
“愚昧,當真是肉眼凡胎不識邪祟之物!”
法海見狀,當即語氣之中忍不住多有鄙夷地說道。“你且快快松手,讓貧僧進去將你那蛇妖娘子給降服了,否則平時必會對你多有損傷。”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如何,豈能不知?”
膚色頗白,顯得陽剛之氣有些不足,宛如小奶狗一般的許仙應道。“反倒是你今日胡言亂語,毀我娘子聲譽,必須要與我去見官了。”
頓了頓,許仙見自己絲毫拉不動宛如老樹一般問問扎根于大地之上的法海,干脆扭頭朝著周圍諸多百姓喊道。
“諸位,這怪僧莫名上門圖謀不軌,還請諸位幫我,許仙感激不盡。”
一時間,法海被許仙拉扯住,再兼之周圍諸多平時多受許仙和白素貞恩惠的百姓緩緩聚攏過來,人多口雜之下,法海大有被千夫所指的趨勢。
“唉,圣僧曾言:眾生皆苦,當真不假,如此愚昧,焉能不苦?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貧僧才需要普度眾生也。”
隨即,法海身軀微微一震,不著痕跡地將許仙的手臂震開,也不強行闖進寶芝堂之中,轉而將金缽收了起來,身形宛如一道流水一般輕易地從人群之中脫離開來,幾步踏步之間飄然離去。
而意難平注視著法海遠去的身影,眸子卻是始終落在那被他托在手心之上的金缽之上。
‘這法海……拿著老子吃飯的缽來降妖?’
剛剛意難平盯得仔細無比,那確確實實就是自己在西行路上吃飯所用的紫金缽,只是……涂了一層漆。
見一見小白重要?
還是去避免別人拿自己吃飯的缽來干奇怪的事情重要?
這個念頭在意難平的腦海之中浮現了片刻,瞬間便有了傾向,轉頭對著沉香和八太子說道。“你們呆在原地不要亂跑,我去尋那法海有些事情確認一下。”
沉香眼睛一眨,很快便明白了意難平的意思,答道。“哥,放心,我懂。”
意難平挑了挑眉頭,隨即也沒有深究,徑直便是大跨步朝著法海離去的方向而去。
一路追尋。
法海朝著一個方向出城而去,走至一片竹林當中卻是站定,轉身平靜地看著身后絲毫沒有掩飾行蹤意思的意難平問道。
“這位施主,你一路跟著貧僧可是有什么事?”
也不知是否錯覺,意難平竟莫名地覺得法海的姿態與自己本尊有幾分相似。
定了定心神,意難平開口說道。“冒昧打擾,只是我見大師手中金缽與我印象之中某物有幾分相似,故以追尋而至問詢一番。”
“嗯?”
法海有些詫異,轉而也落在手中金缽之上,說道。“施主所說,可是此物?”
意難平邁著腳步朝著法海靠近,走至法海面前,低頭看著那金缽,特別是某處一個清晰無比的指痕,卻是自己當年無意中按壓在其上所留。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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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和尚唐三藏 第六百二十四章 金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