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嫁無雙之廢柴王爺神醫妃 246.吃肉
見男人點頭,元秋走出兩步,又回頭,“我該如何稱呼你?”
“在下姓尹,尹江。”男人報了名字。
元秋輕輕頷首,“好,尹江。你手中的發簪是我的,請還給我。”
尹江愣了一下,就見元秋攤開的手心放著一枚圓潤的白珍珠,而他手中的墨玉發簪上面正好缺了一個鑲嵌之物,大小相當。
尹江將發簪遞過來,元秋握在手中,面色微凝,“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說當時親眼看到蘇默被人重傷打落懸崖,傷他的是何人?”
尹江愣了一下,“是個蒙面男子,我并不認識。那人實力太強,又擅長毒術,我們兄弟當時一心只想救小主子,不敢節外生枝。”
“他跟蘇默可曾有交談?”元秋蹙眉。
尹江搖頭,“沒有。”
“那人身形如何?多大年紀?”元秋又問。
尹江想了想說,“身形高壯,應是中年人。他在山頂的雪中下了毒,小主子一來就中招了。”
“好,多謝。”元秋話落轉身,眸光微寒。
元秋不認為這個自稱尹江的男人跟青魅是同伙,如今又來騙她,試圖把她抓走。
尹江和他口中的弟弟,不出意外就是峭壁山洞里發現的那對腳印的主人。
但尹江稱呼蘇默為小主子,卻言稱不信任容家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帶走重傷的蘇默,到半路又自己一個人折回來請元秋。
此事幾分真幾分假,元秋無法斷定。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蘇默真的在這人手中。
關于蘇默并非蘇蘅的親生兒子,生父不詳這件事,知之者甚少。除了容家人之外,就只有南詔國的梅家某些人知情。
當初南詔皇室出事,梅家人也被貶謫。他們雖然知道內情,但如果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絕不敢告訴外人的,這對梅家的聲譽也是嚴重損害。
如果說梅家跟西遼某些人有勾結,并非不可能,但出賣蘇默的身世,再利用這一點,抓到蘇默之后設局騙走元秋……這事兒根本不合理。
因為倘若蘇默是作為俘虜在尹江手中,他直接拿出那根發簪,便有為所欲為的資本。元秋為了找到蘇默定會低頭,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編出那樣一個故事來。
因此,元秋覺得,這個尹江應該就是蘇默生父的家族派出來的人。蘇默因為與他的生父容貌很相似,所以被找到。
如同當初樊驁第一次見到元秋,便認為她是容嵐的女兒一樣。容貌相仿到一定的程度,再加上年紀的差距,是可以初步判定血緣關系的,至少也是疑似。
至于那是個什么家族?在什么地方?蘇默的生父當年為何會離開家?為何會落入蘇蘅手中被當做生子替身又丟了命?那家族為何到如今才派人出來找?
這些尹江都拒絕跟元秋解釋,元秋也無法憑空猜測。
也正因如此,元秋如今只相信尹江知道蘇默的下落,并不信任尹江這個人。
但,突然之間有了蘇默的確切線索,幾乎可以確定他是活著的,元秋下山的時候,腳步輕快,心情雀躍,將那墨玉發簪插入發間,面上露出一抹笑來,忍不住自語,“蘇默默等著,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容嵐得知元秋獨自出門到摘星山去了,有些不放心,打算過去接她,誰知剛到大門口,就見元秋進來了。
“娘!”元秋開心地撲進了容嵐懷中。
容嵐正覺得奇怪。自從蘇默失蹤,元秋再沒露出過這般輕松的笑來。她下意識地往元秋身后看,第一個念頭是:難不成蘇默回來了,躲在門外,要給她一個驚喜?
就在容嵐心生期待的時候,聽到元秋說,“有蘇默的消息了!”
容嵐又驚又喜,“真的?”
元秋點頭,挽著容嵐回家去,跟她說起今日在摘星山遇見的尹江。
容嵐聽后卻蹙眉,“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人,可信嗎?”
“他手里有阿誠送給我,被蘇默拿走的發簪,而且提到他有個弟弟如今跟蘇默在一塊兒,印證了我們之前在那個山洞里發現的兩對腳印。”元秋說。
“可他不肯交代來歷,也不說要帶你去哪里。”容嵐覺得很不妥。就算元秋為了蘇默要跟著走,也得問清楚目的地。不然元秋長時間不回來,又沒有音訊,家里人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如何能放心讓她走?
元秋明白容嵐的顧慮,正色道,“娘,我也覺得那人有點問題,但越是這樣,我越是得去。如果他真的不懷好意,被帶走的蘇默就危險了!那人專門折回來來‘請’我,不外乎兩種目的。第一,他們家族之中真有個危重病人需要我去救治;第二,抓蘇默之后再抓我,利用我來控制蘇默,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前者,對方沒有壞心,那自然最好,我跟蘇默都是安全的。若是后者,會很麻煩,但必須入局才能解決問題。”
容嵐聞言,眉頭蹙得更緊了,“如你所言,那人若是沒有壞心,又言稱蘇默是他們家族重要的人物,明知你是蘇默的妻子,便該交代清楚那個家族的底細,坦誠相待。”元秋說的兩種可能,容嵐傾向于后者。
元秋微嘆,“我明白娘的意思。但為今之計,只有跟著那個尹江走,查清楚他的底細和目的,先找到蘇默,再做打算。”
雖然懷疑尹江別有居心,他的很多話不可信,但元秋仍是很擔心蘇默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一趟,無論如何她是必須去的。
即便前面等待她的是龍潭虎穴,為了找到蘇默,也要闖一闖。
家里其他人得知有了蘇默的消息,都高興起來。
但高興之余,聽了元秋的分析,又覺得那個尹江確實有點問題。
容元朗一臉氣憤,“那人有毛病吧?!他說姐夫受了重傷,傷到腦部,昏迷不醒,那他應該做的是趕緊找姐姐給姐夫醫治,而不是立刻帶著人長途跋涉要回什么勞什子家族!萬一姐夫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呢?而且人還昏迷著就帶走,根本不管姐夫愿不愿意回去!就算是家里有個快死的老家伙等著見孫子才能活,難不成那個老家伙見到孫子的尸體也成?”
“如果那人別有居心,那么他跟我說的話,都不可信。”元秋搖頭,“但這發簪是真的,只要蘇默在他手中,我就一定要去。”
關于尹江的說辭,其中有一點,元秋也很懷疑。
尹江聲稱親眼看到蘇默被重傷打落懸崖,所見是個蒙面的中年男人,身份不明,在雪中下了毒。
這跟元秋一直以來懷疑的老怪物出手對付蘇默不同。
元秋只是猜測,當然可能是錯的。
尹江自稱旁觀者,他說雪中被下毒導致蘇默一開始就中了招,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但他竟然說蘇默跟對方沒有任何交談?對方抓了紅綃引誘蘇默到摘星山頂,按照常理,蘇默至少也要問一下對方的身份和目的吧?哪怕對方不肯回答。
按照尹江所言,蘇默一到山頂就中了毒,很快被放倒,然后墜崖,被他弟弟接住,就再沒醒過來?
元秋覺得蘇默沒這么弱,除非對方下在雪中的毒讓蘇默一上來就徹底喪失了抵抗能力,可這樣的話,對方完全可以在山頂直接殺死蘇默,何必打落懸崖導致節外生枝呢?
總之,因為尹江的不坦誠,不管他有多么充分的理由,都無法讓元秋信任。
面對這樣一個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帶走蘇默,又拿蘇默身上的發簪回來“請”元秋,對自己的底細卻矢口不言的人,在元秋這里,無法用謹慎來解釋這一切。她從尹江身上感受到了傲慢,即便那人態度似乎很客氣。
值得一提的是,尹江從頭到尾都稱呼元秋為容三公主,叫蘇默小主子,可他的所有行為都不曾征求蘇默的意愿。
但不清楚尹江底細的情況下,貿然動他,譬如把他抓回來審問,也不合適。萬一他始終不松口,他們仍是無法獲知蘇默的下落,晚一天,蘇默就多一分危險。
“姐姐,我跟你去!看他們到底是人是鬼!”容元朗握著拳頭說。
容元順皺了皺小眉頭,“阿姐能把天仙哥哥接回來嗎?我好想他!”
元秋點頭,“當然能。”既然有了消息,接下來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把蘇默找回來。
家里人聽了元秋的分析,雖然都覺得跟著那樣一個神秘人去往不明之地很不安全,但這是目前關于蘇默的下落唯一的線索,也是找到他唯一的機會。
而且對方主動找上元秋,點名讓她跟著走,這一趟,也必須元秋去,換其他人都不行。
看元秋的樣子,顯然一開始就決定了。
“娘?”元秋看向容嵐。
容嵐嘆氣,“娘不會攔著你的,讓阿福和周老都跟你去吧。把你師父給你的毒藥都帶著防身,還有這個。”
容嵐取出辛夫人送她的那個小玉瓶,里面是價值無法估量的九轉丹,“你帶上。”
“師父說了讓娘自己留著。”元秋搖頭。
容嵐抓過元秋的手,放在她手中,“不知道蘇默如今怎么樣,你只當是幫蘇默帶著的,萬一有用得上的時候。”
元秋握緊手中的玉瓶,“好。”
尹江還在等,元秋不想再耽擱時間,跟家里人說清楚之后,便匆忙地回觀瀾院收拾行李去了。
等元秋收拾好包袱出門,容嵐給她準備了些吃的,讓容元朗背著。
到時容元朗會明著跟元秋一起,讓周老頭在暗中隨行保護。
“小妹,你跟蘇默都要好好地回來,你不在,我都不敢生孩子。”容元若看著元秋,話音未落,眼圈兒泛了紅。
君紫桓連忙哄著。最近容元若情緒本就不穩定,跟元秋團聚才一年,又要分開,連元秋去哪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心里又是擔憂又是難受。
“秋兒,你要早點回來,我希望孩子出生就能看到他的小姑和小姑父。”君靈月柔聲說。
容元順抱住元秋的腿,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阿姐,我不想跟你分開……”
“阿順乖,我是去接你天仙哥哥,我們會一起回來的,到時給你帶好玩的東西。”元秋揉了揉容元順的小腦袋。
容元順搖頭,“不要,我不要,我只要阿姐和天仙哥哥!”
“嗯,那我就把你天仙哥哥帶回來給你當禮物。”元秋微笑。
容嵐把容元順抱過去,輕嘆一聲,“去吧,不必擔心家里,萬事謹慎為上,找到蘇默就早點回來。”
“娘放心,我會的。”元秋又上前,伸手抱住容嵐和容元順,又抱了抱容元若和君靈月,背上包袱,轉身離開。
容元朗神色鄭重,“娘,我一定會保護好姐姐的!”
“你們互相照應,都不要有事。”容嵐叮囑。
“哎!”容元朗應聲,追著元秋走了。
元秋和容元朗策馬出門,往摘星山去。
“阿福,見了那個尹江,不要表露出不滿和懷疑。”元秋叮囑容元朗。
容元朗皺眉,就聽元秋解釋,“我們的身份對他而言是明了的,我們對他卻幾乎一無所知,這名字都未必是真的。不能再讓他把我們的心思都看透,太被動了。既然他拿著蘇默的東西回來找我,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讓他知道,我們是去找蘇默的。跟他明面上處得好一些,有些事,才好打聽。”
容元朗點頭,“我明白了。但如果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管我們打聽什么,怕都不會說實話。”
“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需要我們來判斷,但只要他肯說,不管真假總能透露一些信息。一個謊需要十個謊來圓,若是能確定他在說謊,也是很重要的信息。”元秋說。
容元朗輕哼,“姐姐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姐弟倆策馬到摘星山下,就見尹江正在等候。
見到元秋來,尹江并無意外之色,仍舊稱呼元秋為容三公主,又問起容元朗的身份。
“這是我弟弟容元朗,會隨我一同前去。你應該不介意吧?”元秋問。
尹江笑了笑,“當然不介意。容三公主身份尊貴,出門在外,總要有人照顧。我們快走吧。”
“尹大哥!”容元朗笑得燦爛,“原來是你救了我姐夫,太感謝了!”
尹江愣了一下,“不敢當,那是在下應該做的。”
三人很快離開了萬安城,往南疾行。
容元朗非常自來熟地湊到了尹江身旁,跟他并駕齊驅,元秋落后一步。
“尹大哥,我姐夫當時是怎么傷到的腦袋?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容元朗皺眉問。
尹江點頭,“嗯,是被那人打傷的,流了很多血。”
容元朗神色一緊,“尹大哥懂醫術?”
尹江愣了一下,“這個,在下不懂。”
“那是誰給姐夫醫治的?”容元朗皺眉。
尹江眸光微閃,“我從家里帶了些傷藥,正好用上了。”
容元朗擰眉,“我姐夫傷得那么重,你們當時都沒帶他去看大夫嗎?只是隨便上了藥就帶他上路,不怕他路上沒了命嗎?”
尹江嘆氣,“其實傷得并不算重,只是正好傷到腦部所以一直沒醒。”
容元朗聞言,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已經斷定這人在說謊。
那日是大年初二,萬安城里根本沒有醫館開門,元秋派人調查過,也沒有任何一個大夫救治過蘇默。
傷到腦袋,一直昏迷,還說傷得不太重?是個人都知道傷到腦袋是最要命的!昏迷不醒是極其不好的癥狀!一定時間之內醒不過來,人就沒了!
尹江一會兒說他不懂醫術,一會兒又如此草率地對待他口中傷到腦部昏迷多日的蘇默,又口口聲聲說蘇默是他的小主子,十分重要,這根本就是矛盾的!
元秋也聽出來了,這也是她一開始就懷疑尹江的原因之一。
已知蘇默在摘星山頂跟人交手受傷是事實,因為青風親眼看到了血跡。但冷靜下來想想,兩個武功至強的人交手,最不可能傷到的就是腦袋,因為那是人會下意識保護的最關鍵的部位。
倘若蘇默被對方傷到腦部而昏迷,就應該不會有后來打落懸崖這個結果。對方要想帶走蘇默,當時蘇默已無法抵抗,直接從山頂上帶走就可以。如果想要殺了蘇默,應該第一時間補刀,何必把活著的人打下懸崖再費勁去撿尸體?
尹江神色有些不自然,因為意識到容元朗在套他的話。
但下一刻就聽容元朗松了一口氣說,“傷得不重就好!只要人沒事,其他的不重要!真是太險了,幸虧尹大哥當時在那兒,不然姐夫就兇多吉少了!等我姐姐去了,保證姐夫很快醒過來!”
尹江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元秋,元秋神色如常,“嗯,我們再快點吧,我很擔心蘇默的身體。”
蘇默自己沒回來,只有一種可能,他被人控制,始終處于昏迷狀態。但元秋認為,尹江聲稱的蘇默傷到腦部而昏迷,雖然可以摘清他自己,但無法自圓其說。
她懷疑,更可能的情況是,蘇默的傷并不在腦部,后來的昏迷,是尹江故意為之……
但在見到蘇默之前,元秋不會跟尹江撕破臉,以免節外生枝。
尹江微微松了一口氣,三人加快速度往南趕去。
與此同時,尹江的弟弟尹漢趕著馬車,帶著蘇默已經過了邊境,進入南詔國,一路往南又走了幾日。
他一直按照尹江的吩咐,每日天快黑的時候給蘇默吃一顆藥,停下休息的時候還打水給蘇默擦臉擦手,自己吃東西的時候會跟蘇默聊天,雖然蘇默聽不見。
這日傍晚時分,尹漢將馬車停在一條河邊,開始吃他從剛剛路過的城池里買來的一大堆食物。
打開一片荷葉,里面是南詔最有特色的荷葉雞飯,香氣誘人。尹漢用手抓著,狼吞虎咽,一會兒功夫消滅了三份。
咕咚咚灌了一壺水,尹漢打了個飽嗝兒,抬頭看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鉆進馬車里,“小主子也該吃飯了!”
下一刻,馬車里傳出一道驚恐的聲音,“藥呢?我藥呢?”
尹漢沖出來,神色慌張,把懷里摸了個遍也沒找到那瓶每日要給蘇默吃的藥,他干脆把衣服脫了,就剩下一條褻褲,抖啊抖,依然沒有。
尹漢又在馬車里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急得不行,胡亂穿上衣服順著來路去找,剛走出沒多久又回來,把馬車里的蘇默背在背上,口中念叨著,“小主子這么好看,不能被人偷了去!”
結果,尹漢背著蘇默,打著燈籠找了一整夜,最終也沒找到那個重要的藥瓶,又回到了馬車旁。
將蘇默放進車里,尹漢哭喪著臉坐在一旁,“咋辦呀……咋辦呀……哥還沒回來,小主子沒藥吃,會餓死的……”
尹漢急得都快哭了,看著地上他昨夜扔下的雞骨頭,突然一拍腦門兒,眼睛亮了起來,“讓小主子醒了,跟我一起吃肉就好啦!我有錢,能買肉,肉比藥好吃!”
尹漢又苦惱,“怎么才能讓小主子醒過來呢?哥也不知道給小主子吃了什么藥,他就是不醒,又沒磕到腦袋,咋就不醒呢……得看大夫!可是哥又說不能讓人看見小主子……有了!”
不多時,尹漢用一塊布將蘇默的腦袋裹起來,又小心翼翼地扯開一條縫透氣,然后背著他到最近的城池找醫館,進城時還打聽了最厲害的大夫在哪家,直奔那邊。
醫館的大夫聽尹漢開口就知道他腦子不太正常,先問能不能付得起診金。
尹漢扔了一片金葉子過去,哼哼道,“瞧不起誰呢?我可有錢了!趕緊把我家小主子弄醒!”
老郎中拿著金葉子咬了一口,嘿嘿一笑,收入懷中,頓時熱絡起來,“你家公子這是怎么了?”
“我要知道怎么回事,還找你干嘛?”尹漢瞪眼。
老郎中輕咳,“讓老夫瞧瞧。”
過了一會兒,老郎中老神在在地說,“被人下了迷藥,藥量太大了,老夫試試看能不能解吧,可能還得扎幾針。”
“迷藥?”尹漢撓頭,“誰下的?哦,我哥……我哥不讓小主子醒,說他會跑,小主子跑了,老主子就死了……可是小主子不醒來,會餓死的,老主子也會死……小主子能不能醒呢?”
尹漢苦惱地自言自語,把頭發撓成了亂糟糟的鳥窩。
老郎中聽著奇怪,便問他,到底治不治?
“等小主子醒了,我抓住他,他就不會跑了!”尹漢自言自語,憨憨一笑,“治!快快快!我家小主子肯定很餓!我要帶他去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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