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第二六九章.是那個東野司嗎?
這群與近衛涼花在一所學校學習過的男生、女生都有些發愣了。
并不是說近衛涼花的語氣有多嚇人。
而是這時的她給自己等人的那種反差感...確實是反差感。
近衛涼花以前可一直都是軟軟的,性格軟弱,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就算被一些人罵過丑女,她也只是低著腦袋不敢說話,像是一只生怕被誰嚇到一樣的倉鼠。
結果這時候她居然硬氣起來,學會主動拒絕了?
這反差感就好比是雞蛋里孵化出了巨型哥斯拉,真是讓他們都滿臉困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先是讓中村唯香他們一愣,緊接著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惱怒感從心頭騰出。
一直以來在校園霸凌中順從自己的對象,現在居然敢反過來咬自己了...?
他們剛想說些什么話,但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你們在干什么?”
已經確認好具體地點與沿路情況的東野司皺著眉毛走過來。
這什么情況?我也就在便利店里待了幾分鐘,怎么一出來就這么多人扎在這邊?
東野司也知道日本這邊搭訕風氣濃重,以前他在澀谷區賣笑...畫的時候,就是經常這樣被一些跑到外面玩的女大學生搭訕。
畢竟原主長得可以,清秀帥氣,而且他畫畫的技藝也挺吸眼球的...
但剛進便利店一出門就站了這么一堆人...
什么情況?
東野司滿臉莫名其妙地走過來,不太懂狀況。
他不懂狀況,可另一邊中村唯香這邊的女生見了東野司卻是禁不住小聲討論起來了。
“這人是誰啊?長得好帥啊。”
“看樣子好像是和近衛她們一起的?”
“是近衛剛才說的男友嗎?”
她們嘰嘰喳喳地細聲討論,這讓中村唯香的臉上格外掛不住,她是一個虛榮心極重的女生,一直以來更是以自己能處處勝近衛涼花一籌感到優越。
可東野司這一出現...她就感覺她的優越感全部都消失了。
或許是學習美術的緣故,東野司的氣質與一般人比起來就是感覺不太一樣,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有些特殊,再加上東野司原主長得并不差,發梢微卷向里,皮膚健康白,五官長相完全可以說在顏值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
且東野司本身就有前世的經驗,,與她身邊這一群男生比起來更有種成熟感,創立東野工作室,并且還壓住了東野工作室所有員工,這也足夠說明這一點...
這簡直了。
不管是在氣質還是顏值上面都穩定碾壓自己這邊的男生。
這讓她或多或少有些接受不了。
女生顏值還是男生顏值都比不上...東京大都會就這么了不起嗎?
已經走過來的東野司見她滿臉苦悶,也是越發不解,于是側過頭問近衛涼花:“發生什么事了?涼花?”
近衛涼花見他過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聽了這句問話后也是輕言細語地解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差不多一分鐘后,東野司理清了具體的情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喔——原來是以前或多或少欺負過近衛涼花的一群人啊。
這個時候見到我女友漂亮了,所以就想上來攀關系?
還有那個中村唯香。
原來是你讓涼花不要抬頭覺得太丑的?
東野司以前就聽近衛涼花說過,她有個學姐在她跑步的時候給過她一瓶水,并且還讓她少抬頭,因為她長相實在太丑了...那個時候近衛涼花這個缺心眼的還信了,也是后面東野司反復強調,讓她自信一點,她才稍微抬起了腦袋。
“你們好。”東野司主動伸出手,笑著自我介紹:“我是東野司也是涼花的男友。”
他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讓人有種無法忽視的感覺。
東野司只是一站出來整個氣場好像就不同了中村唯香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被壓了一頭就連東野司身后的藤原葵她們都是感覺眼前一亮第一次見到這模樣的東野司。
而在中村唯香看來東野司也就只是瞇著眼睛微笑也沒做其他的事情...怎么莫名就有種壓迫感呢?
就好像未成年人面對成年人、長輩總會低一頭的感覺一樣...中村唯香現在也是這個感覺。
“你、你好,我是中村唯香。”中村唯香下意識開口但她顯然忘記東野司是個東京人忘記用標準語,而是用青森方言打了招呼。
但讓中村唯香沒有想到的是東野司居然只是笑了笑同時點點頭:“你好,中村小姐。”
他居然聽懂了?
不止是中村唯香沒想到,連帶著東野司背后的近衛涼花都有些錯愕。
津輕方言作為日本最難懂的方言之一,本身發音就有些晦澀按道理來講,東野司這個外地人是不會懂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東野司手邊有個常年被打入冷宮的系統,他平時基本不怎么使用這個系統的,但由于這次要來的青森縣是近衛涼花的本家,他想了想,就直接用知名點數將津輕方言給點亮了——總不能到時候過來連近衛涼花娘家的人在說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在這些方面一向都不會有所遺漏的,雖然不會怎么說,但好歹還是能夠聽懂中村唯香所說的話的。
與有些傻愣愣的中村唯香握了握手,東野司掃了一眼面前幾個男生女生,露出些許微笑:“是涼花與各位發生什么矛盾沖突了嗎?如果是這樣,請容許我代替涼花向各位道歉。”
雖然說是道歉,但東野司的話語中卻沒幾分道歉的意思,他的目光掃視,莫名就讓幾個平時在中村唯香這個小團體中叫喊得最厲害的那幾個男生不知道怎么回應。
這種長輩看小孩子一樣感覺讓中村唯香有些抓狂,但東野司自始至終都面帶微笑,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她就算想要發作也毫無辦法,嘴巴里像吃了什么軟釘子一樣,格外不舒服。
在這種感受之下,中村唯香只能無可奈何地低頭:“沒、沒有的事情,東野桑。”
她開口的瞬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自己怎么不知不覺就用上敬語了?
這未免也太卑微了吧?
且既然是近衛涼花的男友,那按照輩分來講,我也應該是他的前輩才對,應該是他對我用敬語才對吧?自己這是怎么回事了?
她這么想著,還沒開口就被東野司下句話堵死了。
“呵呵,中村小姐不用這么客氣的,還用敬語,這未免也太夸張了。”東野司笑著提醒一句,像是把剛才的軟釘子又讓中村唯香吃下去一樣。
說完這話后,東野司又不急不忙地開口道:
“既然沒有更多的事情了,那各位能不能稍微讓一讓路呢?我們還要忙著去找旅館。非常抱歉,不能在這里繼續與各位暢談了。”
“啊...啊...好的。”
中村唯香下意識地按照東野司所說的腳下一動,讓開了一條路,她身后的幾個女生、男生也沒說話,學著她的動作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看著東野司說說笑笑與近衛涼花她們離開的身影,不知道是誰小聲地開口說了一句:
“說起來...這條路不是挺寬的嗎?他們完全可以繞過去...為什么我們非要讓路?”
確實啊...
這條路并行走個兩三人完全沒問題,東野司他們完全可以繞開的...那自己等人為什么要給他們讓路呢?
為什么要按照東野司的吩咐做呢?
他們完全不明白。
東野司從始至終也很有禮貌,一直微笑著說話,嘴巴里也沒說任何臟字,更沒有用武力威脅他們...所以...我們這么多人為什么要怕他一個呢?
接著又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
“剛才那個東野司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好像是我考試作弊被我老爹抓到了一樣。莫名就覺得心虛,好奇怪啊...”
說話的這個男生還不理解地摸了摸腦袋,真好像覺得自己考試作弊被抓了。
“東京高中生都是這樣的嗎?都這么有氣場?近衛那家伙感覺也變了...”有個小女生細碎地嘀咕著。
這次改變最大的,她覺得估計就是近衛涼花了。
真是改變巨大...以前近衛涼花哪有這種氣場?
他們思來想去,完全無果,最終只能把原因全部都歸咎到‘東京’這個地方。
2004年的日本,各地的青年人都有著上京挖掘黃金的夢想,對于他們來講,東京就是個被神化的地方,他們覺得是東京改變了近衛涼花,這也無可厚非。
“話說起來...東野司這個名字你們聽過嗎?我怎么覺得有點耳熟?”有個男生思索著開口。
他這么一說,這些小男生小女生都是一愣,包括中村唯香也是稍微呆了呆。
確實啊...這個名字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等會兒...剛才那個東野司...該不會是《le摸n》的作者吧?《永不認輸》也是他寫的。”
一開始那個單馬尾女生發出了驚呼,她剛才覺得東野司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于是就翻了翻自己隨身的mp3,結果就發現上面《le摸n》這首歌。
“真是那個東野司?!”
一聽見《le摸n》這個名字,中村唯香就靠近了單馬尾女生,滿臉詫異。
“我也不太清楚啊...但是剛才的發音不是很像嗎?東野老師不也是高中生嗎?”
單馬尾女生摸了摸腦袋,滿臉迷茫。
他們在青森縣平時生活的時候都不會怎么使用標準語的,所以一直都沒注意到。
現在聽見單馬尾女生這么一提,她們就一下子有點傻眼了。
好像...似乎...真的有那個味道啊。
東野司就讀于東京北義塾高中,恰巧,他們也聽說過,近衛涼花轉校的地方也是北義塾高中...
“也就是說近衛她真找了東野司當男朋友了?”
這未免也太奇幻了吧?
從鄉下上京的女生在東京找到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
這不就是許多狗血晨間劇里描寫過的劇情嗎?
中村唯香他們都呆住了。
這一刻,他們都莫名有些想要去東京...尋找自己的白馬王子或者公主了。
畢竟誰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另一邊。
看著前面走著的東野司,剛才一直沒發聲的高橋由美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來來回回地打量著東野司,像是日本人去上野動物園看熊貓一樣。
高橋由美這目光東野司當然注意到了,他忍不住回過頭,有些好笑:“由美,你想說什么?還是說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沒想到東野老師居然還有剛才那一面...本來我都還以為...”高橋由美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稍微頓了頓。
老實講,剛才東野司出面的時候,她都還以為東野司要動人了。
畢竟上一次近衛涼花的哥哥近衛涼人的時候,東野司就動過手一次了。
而且勢大力沉,根本就不留情面,一拳一腳直往近衛涼人的臉上招呼。
可剛才東野司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難不成以為我剛才要動手揍他們了?”東野司察覺到高橋由美的想法,于是笑著側頭問道。
“難道不是嗎?”高橋由美不理解:“他們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肯定以前欺負過涼花的...東野老師你要是不過來,我都要動手了。”
還沒等東野司回答,另一邊已經恢復了精神的藤原葵斜了高橋由美一眼,主動開口解釋:“你當然可以動手,但東野老師可是公眾人物,他如果隨便動手的話,很容易就會影響到他的外在形象。”
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高橋由美也是若有所思:“是這樣嗎?”
東野司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解釋了一句:“我并不是太在乎那些東西的人,如果當時真要使用暴力,我倒是也不會猶豫的。”
是得。
東野司雖然挺看重外在形象,但也不至于愛惜羽毛到那種地步。
要是對方真敢動手動腳,東野司把對方的手都要打斷。
不是不看重自己的形象,而是太看重近衛涼花與東野千早她們...
再加上——
“動人的格調太低了。”東野司笑著說道。
能惡心到對方可比打對方一頓要舒服得多。
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第二六九章.是那個東野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