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福妃別太甜 第一百五十三章 唯獨你,不行
柳玉笙覺得自己剛才的頓悟絕對是錯覺。
她怎么會喜歡這個人的?
什么時候淪陷的?
如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肯定……也沒轍。
心里居然,還甜甜的!
“……看你表現。”她不自在的哼唧。
“我會表現得很好,只要你想要。”
“……”她是現代來的,可是風青柏,他才是老司機,真的。
在小院古樟樹不遠的園林背后,幾只鬼鬼祟祟的身影縮在那里。
將剛才那一幕從頭欣賞到尾,表情變化夸張,時不時發出一聲無聲的驚嘆。
“皇叔真是太厲害了!”風墨晗壓著嗓子驚嘆。
厲害,是真厲害。
這么多年皇叔都不近女色,他差點以為皇叔對女人沒興趣,估摸著有暗疾。
沒想到主動起來,這么騷!
一樹星空,再加一吻就把人拿下了!
想想下午書房里的時候,柳姨多生氣啊?
捶得皇叔胸口邦邦響,打沙包似的,隔著一堵墻都能聽得分明!
末了皇叔還只能可憐巴巴跟在后面喊幾句笙笙。
這才多久,轉眼就粘著分不開了!
讓他嘆為觀止!
嘖嘖,這招數,他笑納了!
魏紅冷著臉,背對那個地方蹲著。
從主子輕薄囡囡開始,她就沒敢再看,心里滿滿罪惡感。
是她親手把囡囡送到主子手里的,羊入虎口,就這么被叼走了,她愧對柳家。
“你們,都幫我想想轍,怎么才能將功贖罪。”
若是柳家人知道真相,會拿菜刀籬笆子劈了她。
“贖什么罪啊,你立了大功!以后準保是主子跟柳姑娘跟前紅人,安心,安心!”
魏白眼睛一直冒著綠光,緊盯那邊不放,看得津津有味,頭都沒回一下。
魏紫貓在他們身后,“都小聲點,別得意忘形,你們以為主子沒發現我們?他現在心情好,暫時沒空理我們,等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四人相視一眼,就著眼下蹲著的姿勢,分不同方向迅速挪動。
彎月旁,風青柏往這個方向淡淡瞥了一眼,將懷中女子放松些許,抱著她尋了處枝椏倚靠樹干坐下來。
他這個姿勢,她為了不掉下去,只能依偎得他更緊。
情動過后的余韻還在兩人之間淺淺繚繞,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柳玉笙耳朵貼著男子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激蕩的心緒慢慢平復下來,滿腔羞意終于淡了些許。
而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呼吸,環繞在她身邊,讓她覺得異常滿足和安定。
她想,或許在很久以前,她就對他不一樣了吧。
又或許,那種她一直沒有察覺的情愫,便是在他離開之后,于從未忘卻的掛念中滋生。
而那些悄然變質的情感,在重逢之后,于沖擊中迅速發酵膨脹。
否則,他不認她時,她怎么會那么難過。
他裝作對她視而不見時,她怎么會悶氣橫生。
他獨身一人迎戰危險的時候,她怎么會那么義無反顧。
明明所有情緒都被他牽引著,而她到此刻方恍然大悟。
一切,早有征兆。
“你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依偎良久,她輕聲開口問道。
他將她往自己身上攏了攏,大手撫著她垂下青絲,“每一天,都在跟人打心理戰,斗智斗勇,所幸,尚沒有輸過。”
聽出他語氣中淡淡的自夸,柳玉笙噗嗤笑罵,“自戀。”
他也輕笑,會如此說,為讓她放心罷了。
事實,又怎么會是如此輕描淡寫。
“很危險吧?就連來了徐州,都有人追過來刺殺你們。”
“還好,我現在還活著。笙笙,用不著擔心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有事。”
她知道,他一直在避重就輕,試圖安她的心,可是她并非真的不懂世事。
皇族里的權勢傾軋,又怎么可能如此簡單。
“我想知道,你別瞞著我,你既不準我招別人,為何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知曉是什么樣的情況與環境,才能有所防備,更好的保護自己。
你也能更放心不是嗎?”
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蛻變成蝴蝶。
那她,也想與他匹配,至少,不拖他后腿。
風青柏深深凝著少女,對上她眼里堅定,沉默好久,才低聲道,
“每天都有人在籌謀如何刺殺我,像今日這種刺殺,幾乎每月都會發生一兩次。
我的王府里,各方勢力眼線無數,每日都需防著人在我的食物里下毒,防著他們在我的私人領域里盜取機密。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需步步為營。”
“我的存在,阻礙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們無時無刻不希望我死。
在對付我的同時,他們也對付風墨晗。
先是對我們的關系進行挑撥分化,失敗后便試圖制造他的死亡……一直,便是這么過來。
到了這個位置的人,皆是心狠手辣之輩,為了爭奪權勢無所不用其極。
我不敢回杏花村,甚至不敢讓杏花村暴露人前,便是如此。
一旦他們抓住我的弱點,便會對這個弱點極盡利用。
你想象不到他們手段的殘酷,整個杏花村或都會灰飛煙滅。”
“所以你讓紅姨來保護我們,甚至切斷了與她的聯系?”
“嗯。”他撫著她的發,聲音在這半空中近乎縹緲,“我可以拿我的所有去博弈,去作為制敵的誘餌。唯獨你,不行。”
柳玉笙心弦一震,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捏住般,悶得厲害。
手微微用力,將他抱得更緊。
心很疼。
她在杏花村,雖然掛念他,會傷感,會難過,會擔心他回去之后是否被人欺負遭受不公。
可是她是幸福的。
身邊有愛她的家人陪伴,有知心的朋友笑鬧,有鄉鄰們的和睦以待。
從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也不需步步為營,日子過得安穩無憂。
他呢,每天,每時每刻都險象環生,每一步都走得驚心動魄。
那年,他走的時候才十二歲。
先帝駕崩的時候,也僅僅十三之齡。
卻要一力肩負起保護自己保護小皇帝的重任,以攝政大臣的身份步入朝堂,一人獨對周圍虎狼環伺,孤立無援。
最苦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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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妃別太甜 第一百五十三章 唯獨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