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被套路 362、八兩八錢封口費
,夫人每天都被套路!
跪在地上的大夫一聽,嚇得瑟瑟發抖,“太后娘娘,皇上龍體無恙是幸事,是南齊之福啊!”
傅經綸望向楊太后,“母后是不是非得讓兒臣身染惡疾才肯罷休?”
楊太后被他氣到,怒瞪著眼,“你說的什么混賬話,哀家若不是為了你的龍體著想,能特地讓秋葵去宮外請大夫嗎?”
傅經綸剛散朝,有些累了,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結,站起身,“母后若無其他要緊事,兒臣便先告退了。”
“哎你……”楊太后沉著臉,眼睜睜看著兒子離開了慈寧宮。
原本,她以為自己忍辱負重這么多年為他鋪排好了一切,直接將他送上九五之尊的高位,他至少會感激。
可如今看來,他不僅不感激,還對她心生怨憎。
把那大夫打發出去以后,楊太后揉著額頭,瞥了眼一旁站著的秋葵,“你說哀家為他做了這么多,他為什么就是感受不到?”
秋葵壯著膽子道:“會不會,是娘娘給他太多壓力與負擔了?”
“嗯?”楊太后眼神一冷。
秋葵瑟瑟發抖,但還是低著頭繼續道:“前頭二十四年,皇上都養在傅家,那個時候府上沒有女主人,皇上自小就缺乏母愛,奴婢猜測,皇上應該在心里憧憬過一位溫柔賢惠的母親,可是……”
楊太后冷聲問:“哀家不夠溫柔不夠賢惠嗎?”
秋葵攥緊袖子,“奴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太后娘娘冷銳的眼神,秋葵險些嚇破膽,跪了下去,“奴婢只是覺得,娘娘在跟皇上相處的時候,大可不必每次都把為他做了什么的那些話掛在嘴邊。”
可能說的人覺得自己很偉大,但在聽的人看來,這就是壓力和負擔啊!
誰愿意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欠下這么大的人情?
不過后半句,秋葵沒敢出口。
殿內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空氣格外滯悶。
秋葵心中七上八下,想著自己這話一出,只怕要完蛋了。
許久之后,卻聽得楊太后飄來一句,“還有呢?”
秋葵暗暗喘了口氣,“還有,倘若娘娘別把自己當太后,也別把皇上當皇上,像個尋常母親那樣去對他,興許情況會好一些。”
楊太后一怔,隨即深深皺起眉。
她在這深宮里鎖了幾十年,竟忘了如何當母親。
或者說,她從未學過如何當一個合格的母親。
當初的肖徹和李敏薇,因著都不是親生,所以在她眼里,就只是兩枚棋子而已,她和他們之間,從來都只是掌控與被掌控的關系。
因為習慣了做執棋人,習慣了掌控別人,所以,她把那一套也放到親生兒子身上了。
然后發現,親生兒子跟那兩個非親生的不同,非親生的能千依百順,她說什么便是什么,但親生的不行,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逃離她的掌控,登基半年,他們母子之間從來無話可談。
甚至于發展到現在,不像母子,倒像仇人。
傅經綸出了慈寧宮,原本想回乾清宮休息,忽然想到什么,半道上又吩咐馮公公調頭去延禧宮。
六月天氣炎熱,這會兒正值午膳時辰。
傅經綸沒讓人通報,他想直接進去看看小丫頭在做什么。
房嬤嬤幾人對視一眼,都沒發出聲音。
傅經綸打簾進去,就見小姑娘坐在書案前,很認真地在寫字,寫的全是他交給她的那些。
聽到動靜,小姑娘抬頭朝他看來,爾后雙眼一亮,“經綸哥哥!”
她說著便起身朝他撲來。
傅經綸卻注意到她側頰上比早上他離開時還腫。
低頭望著她,傅經綸問:“怎么弄的?”
李敏薇道:“就……早上太后打的。”
“太后打的,早該消下去了。”見她不肯說實話,傅經綸面上微微有些沉,“是皇后?你去鳳棲宮找她了?”
李敏薇搖頭,“我沒有去找她,但是,我說錯話了。”
“說什么了?”
李敏薇誠實道:“水琴說,我很快就能懷上小寶寶,我當時問了一句,皇后娘娘半年都沒懷上,我這么快就可以嗎?這句話讓她給聽到了。”
“所以她打了你?”
“對不起經綸哥哥。”李敏薇道:“我不知道這句話不可以問,現在知道了,以后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其實她想了一上午,覺得自己以后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宮里規矩好多,說什么都是錯。
剛從太后那兒回來,又見小丫頭被打成這樣,傅經綸心情不大好,但還是沒在她跟前表露半分,陪她用了午膳,又親自給她抹了一次藥,這才去往鳳棲宮。
謝韻一聽是皇上來了,馬上歡天喜地帶著人出來迎接。
卻見皇上面色霜寒,眸子里冷得像結了層冰,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皇上……”
傅經綸上前兩步,揚手就是一巴掌扇下去。
力道很大,謝韻的嘴角馬上流出鮮血來。
翡翠琉璃驚呼一聲,忙起身扶住謝韻。
謝韻已經明白了皇上為何打她,當即紅了眼眶,“所以,皇上是為了延禧宮那位才會來的鳳棲宮?”
“不然你以為呢?”傅經綸的聲音透著冷意,完全沒有對著小姑娘時的輕柔溫潤。
謝韻慘笑一聲,“我就知道……”
傅經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謝氏,朕希望你記住,娶你,不是中意你,更不是忌憚你的家族,若沒有朕,你謝家能手握鳳凰關三十萬兵權?”
謝韻聞言,白著臉往后退了一步。
“寵幸你,是希望你能看在已經得寵的份上,多些寬容,不要再和她斤斤計較,沒成想你變本加厲,自己承寵半年,卻容不得她侍寢一個晚上。”傅經綸的話,字字直往她心尖上戳,“既然朕的讓步只會換來你的肆無忌憚,那就索性不讓了,從今往后,朕不會再來鳳棲宮,你好自為之!”
“不不……皇上,臣妾知錯了。”謝韻推開翡翠和琉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撲簌簌往下落,“臣妾早上并非有意打她,只是敏妃說話實在是……她說臣妾半年懷不上,便是在暗諷皇上,臣妾只是一時氣不過……”
“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毫無悔過之心,還想著往她頭上安罪名,坐在一國之母的位置上,卻無半點容人雅量,謝韻,你不覺得羞恥嗎?”
這話,無疑又是一記冷刀子,扎得又準又狠。
謝韻狠狠一震,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怎么能當著下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宮里鬧得雞飛狗跳之時,姜妙正在驛館里陪著肖徹吃早飯。
雖然他們倆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昨天晚上是眾所周知的“頭一次”,所以一大早起來,下人們看姜妙和肖徹的眼神都笑瞇瞇的,滿臉喜氣。
肖徹心情不錯,見人就賞,給的賞錢還不少,連那幾位跟著來南齊的使臣,每個人都得了個大大的紅包。
姜妙羞得都不敢出去見人了,對著旁邊的肖徹直翻白眼,“又不是成親,哪有你這么大張旗鼓的,害不害臊?”
肖徹望著她笑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好么?”
“一點都不好。”姜妙惱道:“咱們倆早就成親了,夫妻之間不是很正常嗎?為什么非得昭告天下?”
肖徹說:“因為我見不得旁人對你有一丁點的覬覦之心,怕把自己醋死。”
“……”好吧,姜妙心服口服。
倆人又繼續用早飯。
不多會兒,楚瀾就牽著小寶進來,看了眼桌旁的二人,嘟囔道:“沒天理啊,下人和那幾位使臣,每個人都得了紅包,怎么不給本皇子也發一個?皇兄一回來就天天晚上往定王府跑,我說什么了嗎?辛苦費沒有,封口費總得意思意思吧?”
姜妙一聽,頓時臉都沒了,桌下的腳狠狠踹了肖徹一下。
踹完不解氣,還想伸手掐。
肖徹順勢握住她的拳頭,另外一只手從袖中摸出把鑰匙,直接擱在桌上。
楚瀾拿起鑰匙,嘖嘖兩聲,“送禮直接給金庫鑰匙,皇兄大氣!”
肖徹看他一眼,“那是給我兒子的,你的在這兒。”
說著從竹籃里摸了個紅色的喜慶荷包給他,不多不少,八兩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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