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 自知之明的覺悟

　　對于布爾凱索來說，克拉克的確是一個好人。

　　只是布爾凱索并不是多么喜歡和克拉克打交道。

　　克拉克這樣的家伙信念早就成熟了，而克拉克的信念就注定了他不會在做出選擇的時候站在布爾凱索的一邊。

　　布爾凱索無意對克拉克的選擇指手畫腳，只要克拉克不要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就已經足夠。

　　李敏似乎對克拉克有什么謀劃，布爾凱索對此不在意，反正李敏不可能害他。

　　對李敏的信任讓布爾凱索對克拉克的事情視若無睹，反正李敏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布爾凱索此時唯一在意的就是不久之后的行動，至少現在為止布爾凱索沒有看到有人會阻止他。

　　至于牛頓爵士的打算，布爾凱索毫不在意！

　　就好像奈非天對牛頓爵士的計劃不是完全了解一樣，反過來說牛頓爵士對奈非天的打算也是一無所知。

　　雙方都有一些猜測，但猜測和事實之間的差距自是不必多說。

　　“班納，你有想過和浩克徹底分開嗎？”

　　布爾凱索忽然說起了浩克。

　　如果是之前，想要讓浩克和班納徹底分開還有些麻煩。

　　難點倒不是分割這個行為本身，而是給浩克制造出屬于他的身體。

　　浩克本身的特質在分割之后沒人可以保證一定能夠在新身軀中得到保留。

　　但現在這倒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

　　布爾凱索的計劃完成的時候，所有人的力量都會被限制在超凡之下。

　　現在決定浩克和班納是否要徹底分開的，就只有他們自己的意志了。

　　“我想過，畢竟浩克天性比較活潑一些。

　　不能離開我太遠也是限制了浩克。”

　　班納博士雖然不太適應布爾凱索的話題轉移，但他還是給出了回答。

　　布爾凱索點了點頭。

　　班納的態度已經確定，那么接下來就是問問浩克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

　　浩克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孩子了，現在的他可以對自己的未來做出決定。

　　“我之后會問問浩克的意思，他要是愿意，我就幫你們一把。”

　　布爾凱索說道。

　　班納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是布爾凱索打算結束和他之間的對話了。

　　話題到了這個地方，他也無法繼續再說些什么。

　　“高階天堂沒有多少時間了，那些天使我會安排的。”

　　布爾凱索提醒道。

　　班納很聰明，他猜到了布爾凱索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那些天使的安置方法顯然不會像是惡魔那樣。

　　或許會變成人類？

　　布爾凱索應該不會將那些天使直接塞到地球上，畢竟天使的數字也是一個龐然大物。

　　但在布爾凱索安置天使的時候，地球上也一定會有些變化。

　　雖然這兩者之間并不存在什么必然的聯系，但是班納博士的腦中就是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有時候科學家對自己認知的一切也十分迷信，這種說不出的感覺放在科學研究上也叫做靈感。

　　只是班納博士找不到一個自己可以質問布爾凱索的理由。

　　雖然對這件事他很在意，但也實在是說不出口！

　　“好了，在圣山上稍微休息一段時間吧，至少和浩克好好聊聊。

　　你想要得到的情報我也差不多都告訴你了，你可以直接送去神盾局那邊。”

　　布爾凱索說完揮了揮手。

　　倒不是要趕班納博士離開，而是他已經沒什么想說的話了。

　　班納博士很識趣的笑了笑，然后就直接離開了。

　　班納博士的確是需要一點空間去和神盾局交流情報，即便布爾凱索不在意他當面這樣做。

　　但當面吐露關于布爾凱索的情報還是會讓他感覺有些尷尬。

　　“那些天使你打算融入到地球？”

　　海拉伯帶著幾分詫異開口問道。

　　他剛才就在附近，布爾凱索和班納之間的交流他全都聽在耳中。

　　“那怎么可能，那些天使的數量雖然比惡魔少了許多，但也依然龐大到無法統計數量。”

　　布爾凱索一邊說著一邊丟給了海拉伯一壇酒。

　　“稍微等等吧，那些天使應該正在和惡魔廝殺。

　　雙方的數量都在不斷的減少。

　　雖然這樣做有些殘酷，但等到天使的數量削減到一定數量之后我才會開始安置他們。”

　　布爾凱索直言道。

　　這對于那些天使來說很殘酷，畢竟布爾凱索可以做到現在就給永恒之戰劃上最后的句號。

　　但永恒之戰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那個句號也只算是徹底落幕。

　　但那些天使并不是所有都厭倦了戰斗，其中也有不少是習慣了和惡魔之間的廝殺。

　　布爾凱索其實不需要對那些天使負責，這一點因普銳斯和奧莉爾心中都有數。

　　高階天堂會徹底成為過去，布爾凱索愿意給那些天使一個存在下去的機會已經算得上仁慈。

　　“這可真是讓我意外。”

　　海拉伯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他完全沒想到布爾凱索會這樣做。

　　在他看來布爾凱索這段時間的休息就只是單純的休息，完全沒想到這是在等待天使和惡魔相互消耗僅存的數量。

　　這選擇實在是有些殘酷了，殘酷的不像是布爾凱索做出的決定。

　　“因普銳斯和奧莉爾的孩子是作為人類出生的，我不想讓那個孩子成為天使之子得到簇擁。

　　剩下的那些天使會作為人類繼續存在，畢竟高階天堂都要消失。”

　　布爾凱索稍微解釋了一下，雖然說的不怎么具體但也足夠海拉伯理解他的意思了。

　　沒有了惡魔，天使存在的意義也僅僅剩下了給信仰以寄托。

　　倒不是信仰完全沒有正面的意義，而是信仰會讓人類失去理智。

　　這是布爾凱索從李奧瑞克身上得到的結論。

　　李奧瑞克如果不是曾經純粹的信仰高階天堂，那么在堪杜拉斯被毀滅之后也不會在絕望之中成為那個不生不死的怪物。

　　雖然不生不死的家伙現在哈洛加斯圣山上也有幾個，但圣山的那些家伙至少不是骷髏。

　　骷髏王可是連人類的感覺都已經失去了，那就是純粹的折磨。

　　布爾凱索有時候也在想，李奧瑞克徹底失去理智會不會并非完全是信仰的破滅的緣故，變成骷髏之后失去了人類的感官帶來的錯位感也許是一個核心理由？

　　那些天使失去了高階天堂之后作為人類存在是奈非天的仁慈。

　　但要是那些天使將信仰放在了因普銳斯和奧莉爾的孩子身上，那也是一個麻煩。

　　人類未來的路要怎么走，不能完全按照布爾凱索的意愿。

　　這是布爾凱索的自覺。

　　他只是力量強大，并不是全知全能。

　　讓他決定人類未來的道路說不上完全是好事，這點自知之明布爾凱索還是具備的。

　　他能夠做并且能夠做好的就只有清除人類的威脅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