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情感之作

“第一個問題，人為什么只能在地上走，而不能在空中走？”張明偉先說了下問題，然后給他們解答道，“因為有萬有引力！什么是萬有引力呢……”

牛頓才崇禎十五年，也就是去年才剛出生。因此，這萬有引力這個，便成了張明偉最先提出來的了。

之所以張明偉一直要提這個，因為這個萬有引力和牛頓三大定律其實是物理學的基礎。要在大明普及物理學，這個基礎是繞不過去的。因此，他不介意在京師的時候說了，又在江南這邊說上一說。

然而，他說這個萬有引力，說任何物體間都有互相吸引力，只是這個話，就讓除了朱媺娖以外所有人傻眼了。

很多人聽到這話，都是互相看看，壓根感覺不到一點吸引力啊！

不過當他們中的很多人看到李香君等人時，似乎有點恍然大悟，好像確實是有點吸引力的。

那興國公說得這話，是不是有個前提忘記說了，該是再加上男女之間，或者是男才女貌之間？

不過等他們聽到后來，說什么這個吸引力并不是和人的外貌有關，而是和質量成正比，和距離成反比時，他們便就徹底迷糊了，這個吸引力，到底在哪里，壓根感覺不到啊！

張明偉在說著話時，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的反應，基本猜出他們心中在想什么。

于是，他便舉了個例子道：“人之所以只能在地上走，那是因為大地的質量太大，所以會把我們人吸附在地上，哪怕你跳起來，最終也只會落回地上……”

張明偉倒也沒有敷衍，認真地講解著。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江南乃是大明文風之興盛地。如果科學之風能在江南吹開的，這對他推廣科學技術的事情，便有事半功倍之效。

而在場這邊，讀書人有很多且被頭牌邀請來的都是有一定名望的，如果能影響這么一批人對于推廣科學技術的幫助也是不可小覷的。

因此，張明偉便認真地講著。

但是這種事情，哪怕張明偉說得頭頭是道可是這些學識，真得超出了他們這些人的理解范疇。因此，一時之間，這些人更多的是茫然還是沒法理解的。

等到他講完第一個問題時大部分人，包括錢謙益雖然都是“原來如此”的模樣，可他們的心中，其實并不服氣的。

張明偉也不管，接著講第二個問題這是在萬有引力的基礎上，再來講浮力；還有第三個問題則是怎么來克服重力，或者說克服萬有引力的束縛。

這些問題一講出來一如和第一個問題一樣，這些人哪怕是這個時代的精英知識分子熟讀經史子集什么的也沒法理解。

畢竟張明偉所說都是一個個道理，也不是那種眼見為實的震撼，純理論居多。

張明偉說到最后，看向錢謙益問道：“這三個問題中，包含的這些學問，一旦能學好用上了，到時候人便能在天上飛，從揚州到京師，兩三個時辰便到。就算是去月亮上看看，也是能去的。你們說，這樣的學問，是不是利國利民的正經學問？”

“是，確實是！”錢謙益聽了，面露慚愧之色，連忙點頭說道，“此等學問真得是聞所未聞，是老夫……草民孤陋寡聞了！”

那吳珍等人，跪在地上的，也是連聲附和了起來，一臉受教的樣子。

至于其他人，大概有一半左右的，也在附和。剩下的，則是低頭不語。

張明偉發現，柳如是的臉上明顯有不服之色，不過她看看錢謙益，最終什么都沒說。

很顯然，他們中的很多人，只是懼怕興國公的權勢，因此不敢不順從而已。

張明偉心中清楚，不過他并不在意，因為眼下說什么，他們都只會順從而已。要讓他們改變這個看法，等會兒便是。

于是，他便拋開了這個話題，接著問錢謙益道：“我還聽到，你對《明報》上的曲子有意見，是不是？”

“……”錢謙益一見興國公還沒罷休，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很想否認，可是，興國公親耳聽到，又能怎么否認？

但是，當面再承認，又一次引來興國公的不滿？說實話，他又不敢。

于是，他便又有點尷尬了。

張明偉并不放過他，而是繼續喝問他道：“我且問你，曲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他這話，問得錢謙益又是愣了下，讓他自己都在心底問了下自己：曲子是用來干什么的？不是唱得么？

其他人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如此。一個個都很奇怪，為什么興國公會問出如此淺薄的問題？

柳如是見錢謙益又愣在那里，便悄然用手拉了下他衣襟。國公在問話，哪能一直這樣，別又惹得國公不高興了！

錢謙益被他一拉，回過神來，便連忙回答道：“草民以為，曲子歸于詩詞歌賦，用于表達某種感想而創作！”

本來他還想說，詩詞歌賦都有各自要求，曲子也是。而之前的那首曲子，明顯不著調，他也沒有點評錯。

不過，看著興國公盯著他，這話便說不出口了。

張明偉聽了，終于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話，這是第一次，讓錢謙益不由得心中有點振奮起來，暗自慶幸他終于回答對了一次。

而張明偉順手拿起了那份報紙，用手指了下給錢謙益看了之后又問道：“你對這首曲子很不屑對不對？是因為這首曲子不按照什么詞牌來，便無法表達情感么？”

錢謙益一聽，心中又是一咯噔，頭鐵才敢承認。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表示，就見張明偉轉頭吩咐劉金他們道：“這首曲子，你們都是會唱的。來，就唱給他們聽聽！”

劉金一聽張明偉吩咐，那當然是沒得說了。

于是，院子里這些錦衣衛校尉，都是一直跟隨張明偉的，自然都沒問題，便一起唱了起來。

“雄赳赳氣昂昂，通過了金牛道，保和平，衛蜀地，就是保家鄉，大明好男兒……”

二十多個錦衣衛校尉，一起唱出了這首歌，慷鏘有力，有一股男子漢的味道，絕非江南那種文縐縐的曲調可比。

他們雖然不擅長唱歌，但是，這首歌的曲調，原本就對唱歌的人要求不高的。

可以說，這首歌在江南這邊第一次唱出來，頓時，院子里的人便都有點震撼了。

什么是耳目一新，這就是耳目一新！

就連李香君她們，原本要唱這個曲子的，忽然之間，她們感覺是自己理解錯了這首曲子的真正情感。之前要是唱出來的話，肯定唱得不好！

這首曲子，原來是要這樣唱的！

在這些錦衣衛校尉們唱完之后，張明偉看到他們都沒回過神來，也不管他們，便開口說道：“這首曲子，乃是今年剛過完年，當時大軍到達漢中，而蜀地局勢緊張之時，要冒險通過金牛道去蜀地救援，才創作了出來。軍中將士們，都是唱著這首曲子，最終在開春之前就通過了金牛道，到底了蜀地，打了流賊和叛軍一個措手不及，從而為今日蜀地的平定奠定了基礎。”

本來院子里的人就被這首新奇的曲子給震驚了，此時再一聽這首曲子所作的背景，想著朝廷大軍不顧危險，在開春之前通過金牛道時，千軍萬馬地，唱著這首曲子去剿賊。

這些人只是這么一想，就震撼到了。

說實話，這樣的場景，他們倆做夢都沒夢見過的！

這時候，他們似乎真得明白了，什么是雄赳赳氣昂昂！

“真是大明好男兒啊！”柳如是想著腦海中的畫面，忽然感慨地說話，終于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靜。

她的年齡，相比李香君她們是大了。并且她的早年也并不很順，經歷過的風雨多，就更是感慨朝廷大軍能平定賊亂，還百姓一個安寧得可貴！

也因此，才會是她先感慨出聲。

聽她這么一說，院子里的人便回過神來了。

李香君等人，對曲子最是內行的，便都是驚嘆出聲了。

“這首曲子，真是奴家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曲子了！”

“是啊，我也是。就感覺，聽了之后，雖是女兒身，卻也有一腔熱血！”

她們如此，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在為這首從未聽過的激昂曲子而驚嘆。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是畏懼興國公的權勢而在附和眾人驚嘆。

但是，到底是不是真心，只要用心觀察，除了影帝級別的演技之外，都是能聽出一點的。

就連錢謙益，也是滿臉慚愧之色，道：“這首曲子，確實是老夫從未聽過的情感之作，慷慨激昂，都讓老夫想起了少年時……”

說到這里時，他忽然回過神來，剛才好像在興國公面前自稱老夫了！

頓時，錢謙益表情一慌，連忙補充說道：“草民心服口服，確實孤陋寡聞了，曲子確實不能拘泥于詞牌！”

穿越之掉崇禎面前 429 情感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