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掉崇禎面前 185 八大皇商
崇禎皇帝一見周延儒的供狀,果然雷霆大怒。
如果說有什么是屬于皇帝的逆鱗,那操縱科舉舞弊就絕對是逆鱗之一。
不用說,皇帝龍顏大怒之下,廠衛又大舉出動,首先就把京師相關的官員全都給抓了。其中關于復社的就有一大批。
錦衣衛詔獄原本就關滿了人,因此,人犯抓到,都直接關刑部大牢去了。人數之多,甚至連刑部大牢都滿員。
雖然京師是在戒嚴,可是大街小巷上,時不時地路過廠衛,或者押解犯人經過,這些動靜讓門里面偷看的人,都是嚇得不輕。
如果說戒嚴只是因為有流賊往京師而來,預防流賊里應外合的話,廠衛的動靜為何會如此之大?
到了這時候,很多人都開始懷疑,因為流賊的戒嚴是不是真得只是借口而已。真實原因,很可能就是之前流傳的,朝廷沒錢了,在找有錢人家抄家!
俗話說得好,人嚇人,能嚇死人!
很多人,特別是那些有錢人家,越是往這方面想,就越是害怕;而越是害怕,就越是這么想,于是,就感覺世界末日到了一般。
街道上稍微有點動靜,就以為是廠衛找上門來了。
一時之間,京師上空,彌漫著恐慌氣氛,幾乎到了天啟朝那位九千歲最為囂張的時候。甚至有的人感覺,眼下這情況,比起那時候還要嚴重。
也是由此,京師的有錢人,對于興國公的印象,頓時就和那位九千歲劃上了等號。什么青天,什么菩薩,還不是皇上的招財童子,他們的索命閻羅!
與此同時,在山西張家口,一處深宅大院內的大堂,有一群人正在議事。
為首那人,坐在主位上,臉色有點難看地對站在大堂中間位置的一人說道:“你來給其他幾家說下情況吧?”
中間那人還沒說,坐在左側首位的一個半老頭子便有點疑惑地說道:“這不是黃家的那個誰么?范東家把我們召集過來,還以為是遼東來人了呢,該不會是黃東家出事了吧?”
“不應該啊!”坐他下首的一個胖子聽了,也是疑惑地說道,“他不是在京師,準備等差不多的時候,給陳新甲一條路可走。按理來說,陳新甲沒道理拒絕的啊!”
主位上這個范東家,自然是八大皇商之首的范永斗了,聽著他們說話,看到還有人要說,便雙手抱拳示意道:“靳東家,田東家,稍安勿躁,事情其實應該不是特別嚴重,還請聽他先說下情況吧。”
這靳東家,田東家兩人,自然是八大皇商之中的靳良玉和田生蘭了。此時聽到范永斗這么說,他們便也安靜了下來。
于是,就聽大堂中間那人說道:“我家老爺傍晚時分去拜訪陳大人,誰知錦衣衛卻在我家老爺拜訪的時候,突然查抄了陳大人家,所有人等,全部被關入了錦衣衛詔獄,我家老爺也沒有幸免,一起被關了進去……”
聽到這話,大堂內除了事先已經知情的范永斗之外,其他人不由得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不約而同地都是想著,黃云發怎么這么倒霉!
“……事情發生在興國公回京的當天。次日,依舊沒有我家老爺的消息,想必還是關在錦衣衛詔獄中。因此,留在京師的翟東家便讓人散布一些話,看看能不能救出我家老爺來。另外,他也派小人立刻趕回來,給各位東家說下這個情況。”
等他一說完,王登庫便“啊呀”一聲,隨后搖頭說道:“這叫什么事兒,大風大浪都不知道過了多少了,竟然陰溝里翻船,進了錦衣衛詔獄!”
“誰說不是呢!”田生蘭也是感慨道,“黃東家還真是倒霉,偏偏撞到了錦衣衛去查抄陳府。”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便問那人道:“錦衣衛竟然查抄了陳府,不知道是什么罪名?”
“小人離京的時候,官府并沒有公布。翟東家派人打聽,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王大宇一聽,便一拍桌子道:“還能是什么罪名,肯定是之前彈劾了興國公,所以一忙完山海關的事情,回京就拿陳新甲開刀,要殺雞駭猴罷了!”
“我覺得肯定是這個原因!”梁嘉賓跟著附和道,“說起來,那興國公是真威風,不過彈劾他的人也多了去。要是不殺雞駭猴一把,那不是沒完沒了地被人彈劾了!要換我是興國公,那也肯定把為首的幾個,往死里整,看其他人誰還敢彈劾!”
“對,這興國公是真威風,也夠囂張的!”王大宇聽了,感慨道,“當初那份公告我看過,真得不把京師所有權貴放在那里。就那囂張勁,誰要是敢不放回買去的難民,就要找誰算賬,嘖嘖……”
聽著他們都在談論興國公,站在大堂中間那人不由得有點急了:不是該關心我家老爺的安危么,為什么都去談興國公了?
整個大堂內,只有范永斗把他的焦急之情看在眼里,便咳嗽一聲,開口說道:“諸位,我這里還有一個消息!”
聽到他這話,其他人便都安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想聽是什么消息。
就聽范永斗對他們說道:“就在他出京之后的晚些時候,京師戒嚴了。理由是有流賊圖謀京師,不讓賊人混入京師。”
“……”其他人聽了,不由得都是啞然。
隨后,就聽田生蘭有點疑惑地說道:“好像沒聽說有什么大股流賊要攻打京師的消息啊?”
“有倒是有!”王登庫聽到,接口說道,“那個什么小袁營,號稱二十萬,從河南殺去了河北。”
王大宇一聽,不由得驚喜道:“真有這事?那豈不是說,糧價還有得漲?”
“聽你這么歡喜的,該不會你囤積的糧食比我們都多?”王登庫一聽,有點嫉妒地說道。
“哪里,哪里,一般般了。”王大宇聽了,連忙否認道,“我們再多,也肯定沒有范東家多的。”
“那是!”王登庫聽了,連忙點頭道,“從去年松錦之戰開始,范東家就知道遼東肯定會急需糧食,早就在囤積了,想必這一次,又能賺不少了!”
大堂中間那人,聽得是真有點急了。這些人,平時說什么同進退,結果老爺被關進去了,他們竟然一點都不關心!
還好,范永斗又咳嗽了幾聲,叫停他們的歪樓道:“諸位,黃東家還在詔獄呢!大家說說,怎么把他給救出來吧!”
聽到這話,王登庫當即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黃東家又不是陳府上的,回頭說明了身份,自然就會出來,有什么救不救的?”
“你以為錦衣衛詔獄有那么容易出來的么?”田生蘭聽了,不由得反駁道。
王登庫還是不以為然道:“最多是花點錢而已,我們……不是,黃東家又不缺這點銀子!”
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的靳良玉不由得開口說道:“怕就怕錦衣衛那邊獅子大開口,不把黃東家生吞活剝了是不會放人的!你們想想,朝廷出了那什么國策,長江以北的賦稅都不收到朝廷去了,朝廷哪來的錢?還不是要四處找錢來補!”
“這么說,我們在京師的產業都有危險?要不,錢鋪就先關門一陣吧!這要是被廠衛看上,那我們就損失慘重了!”
“不行不行,我們晉商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如果錢鋪關門,那些銀票怎么辦?還有那些存放銀子在我們錢鋪的人會怎么想?不行不行!”
說著說著,又歪樓了。這情況,把那黃云發的仆人給看傻了眼。
其實,八大皇商之間既是合作關系,也存有競爭。少了一個黃云發,對其他人來說,不但不會有什么損失,甚至還可以把原本黃云發賺得那份也賺了。
也是因此,這些都是奸商,自然是顧左右而言他,沒一個是真正關心黃云發到底能不能出來的。
倒是范永斗,作為八大皇商之首,還是得講些臉面,便又一次打斷他們的歪樓道:“諸位,黃東家的事情,應該是個錢的問題。他是代表我們八家去和陳新甲談的。因此,這個錢也理應我們八家分攤。另外,我們也各自找下那些官場上的人,讓他們去說個情什么的,最好讓黃東家快點出來,免得遭罪!”
“范東家,我有一個想法!”王登庫聽他說著這些話,忽然開口說道,“興國公如今權勢滔天,不如給他送一份大禮,靠上他的關系,我們也就不用在擔心朝堂上的事情,估計會比以前的做法更劃算。”
聽到這話,其他人不由得也跟著說了。一個個都是奸商,自然是會算怎么樣最劃算了!
誰知就在他們說著這事,而大堂中間人干著急的時候,外面忽然匆匆進來一個人。
眾人定睛一看,認得是范府的大管家范五叔。這匆匆而入的,難道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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