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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六章 南域有友名有術,血影銅錢拘貪神

更新時間:2023-11-15  作者:熬夜吃蘋果
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四五六章 南域有友名有術,血影銅錢拘貪神
“南域?”

茍無月呢喃一聲,表情有些意外。

“是的,南域,就我們兩個,一起去流浪。”

就我們倆?

茍無月眉頭一挑。

“我知道,這很曖昧。”

“但你不覺得八尊諳和溫庭,侑老和巳人先生,都已成為了一段佳話、一段傳說。”

“而你距離成為傳說,只差一個我?”

茍無月不由陷入深思。

他在思考怎樣用劍斬去騷包老道這一身的騷氣。

“你不是古劍修。”茍無月道。

“很好,看來如果我是古劍修,你很愿意和我成就一段佳話,而為了你,我其實已經在修煉古劍術……”道穹蒼滔滔不絕。

“閉嘴!”

“我已修出了先天劍意。”

“閉嘴!”

“你應該知道,這對一個天機術士而言有多困難,你在否定我的汗水和努力……”

“騷包老道,閉上你的嘴!”

茍無月忍不住了,額角都有青筋跳起,最后……選擇跳過這個話題,“為什么是南域?”

“你應該問,為什么不是南域?”

“南域罪土,禍亂橫生,正是封神稱祖的最佳土壤。”

“連圣神殿堂的手,都伸不進南域……你知道為什么嗎?”道穹蒼說著,平靜地賣了個關子。

“為什么?”茍無月好奇心果被調動。

“因為三十多年來,我就沒想過要伸,否則你真以為南域平不了?”道穹蒼氣定神閑。

茍無月卻是心驚。

他望著這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竟一時不知他是否在說玩笑話。

如若不是……

那豈不代表,在這家伙接手圣神殿堂之時,就已經計劃好了退路?

不可能!

當時年少,氣意驕狂。

就連八尊諳、魁雷漢等,都聲勢浩蕩,修逆天路,行逆天舉,欲窮逆天事!

不說別人,便是自己,得了白衣執道主宰的位置,也殺了十來年才平復下心情。

后終覺路淺時,已無法脫身,只能于深坑中耕耘,再尋求新的出路。

道穹蒼,怎至于斯?

“如若你在想八尊諳、曹一漢、神亦等,一個被廢,一個被鎮,一個受制于人,各自倒退三十年。”

“如若你在想你自己,我想,只有你自己才能解開你的束縛。”

“如若你在懷疑我,那我可以坦然告訴你……”

道穹蒼似乎真有讀心術,在無波無瀾的死海中,定定說道:

“我道穹蒼,不會失敗,永遠有路可以全身而退,不論是三十年前的我,還是三十年后的我。”

茍無月沉默了。

這個人,太可怕!

“我本來有點心動……”

“但我這么一說,你怕了?”道穹蒼打斷道,“你怕我?你修無欲妄為劍,你還想超脫之,你竟怕我?”

“不用激我。”茍無月感到好笑,望著死海四周,情緒平復平靜,“這里,很適合我……”

道穹蒼搖著頭,徐徐說道:“也許我不懂什么叫無欲妄為,如何做才能超脫,但我,比你更懂規則與桎梏!”

他指向頭上:“你在桂折圣山修劍,以規則為困,若劍成,則超脫的是桂折圣山。”

他指向腳下死海:“你在這里修劍,以禁法為困,若劍成,則能夠超越禁法,比如看到我的天機世界。”

他指向南方,目光跟著眺向遙遠:“但你若在南域修劍,以大陸規則、人情秩序為困……”

點到為止。

道穹蒼至此不言。

茍無月目光微閃,沉吟不語。

良久,他深深望了面前披發單衣的道穹蒼,還是緩緩搖頭。

道穹蒼最后再落一子,定定說道:“你若跟我,以我為困,如劍成,則至高無上!”

茍無月神情一震。

都沒有說話了,沒有表情了,道穹蒼,依舊能夠讀心?

道穹蒼傾身而來,帶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你信死海,還是天下,亦或者……我?”

言罷,他轉身離去,往死海的出口方向走去,不再有半分留戀,以及半句勸言。

四象秘境,黑水澗上。

“你不是說,去南域,且只你我二人?”

茍無月忍了一路,到這地方后,沒能忍住。

這分明不是去南域的路!

道穹蒼還想找人!

“你這么說的話,不覺得我們的關系,過于曖昧了嗎?”道穹蒼聽完,略微嫌棄地遠離了身旁人。

“你自己說的……”茍無月看到對面那表情都險些失控,在深深吸氣之后,理智閉嘴。

“你知道,什么樣的關系,是最穩定嗎?”道穹蒼邊找人,邊隨口聊道。

“三角關系!比如三角虐戀,三足鼎,三山傳說等,以及他們只記得‘魁雷漢,八尊諳,神鬼莫測道穹蒼’,而不記得下一句,其實以你‘茍無月’之名開頭。”

“那你又知道,什么樣的情形,是最有利于的發展嗎?”

“刀劍齊鳴之情形!比如圣神殿堂和圣奴爭,則兩家愈壯,比如如果有一刀一劍,他們就會……”

“閉嘴!”茍無月忍無可忍,腳踩在黑水之上,指著身前一具灰白色的封神棺,和一具被封印了的“尸體”。

“還是古劍修眼尖。”道穹蒼趕忙閃過身來,嘴沒有停下過,“可惜,沒有劍念尖……”

茍無月頭腦一陣發暈。

他已經有些后悔為什么要跟出來了。

這一路,著實太過煩人!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未瘋?”茍無月指著那具“尸體”問。

“當然只可能是我留下的。”道穹蒼古里古怪瞥了對面一眼:

“這倆人任務都失敗了,若將之送回圣山,不得被那幫蠢貨們再各斷一臂?”

“北北還好……”

道穹蒼踩著封神棺,望向未瘋:

“他跟你一樣,也許比你還慘。”

“估摸著后半生,都不用出死海了,我再求情都不行!”

茍無月怔神。

他這才想起來殺神未瘋以殺證道,血流成河,被圣神殿堂拿進死海。

之后還是道穹蒼下令請出山,未瘋才得以重新被委以重任,成為圣山最鋒利的刀。

現下看來……

“這刀,你給自己留的?”茍無月已不知該作何感想,女人心海底針,道穹蒼的心,比海底都深。

“那不然呢?”

道穹蒼笑著。

人是他請的。

情是他留的。

沒有他開口,未瘋一輩子都還在死海中。

從他再出山被封三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只可能忠于自己,而非圣神殿堂。

以前“道穹蒼”三個字等同于圣神殿堂,這二者等同于一者。

現在要分家了,財產自然也得跟著分分。

全給妹妹?

他道穹蒼可不是爛好人。

別的不要,拿一把劍,帶一柄刀,都是廢棄過的,這不過分吧?

“棺材留在這里,里面是北北。”

“我們的璇璣殿主之后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會過來找人的。”

“唔,讓她也去嘗一下培養三十年的滋味吧,希望最后不要劍碎就行。”

“至于未瘋……”

道穹蒼擺擺手,隨意道:

“叫醒他,問一下。”

“樂意就走,不樂意就回圣山。”

“我是沒準備勸辭的,因為感覺不需要。”

道穹蒼笑著說完,等了半晌,茍無月沒有動,他便看了過去。

茍無月于是轉眸盯過來。

二人就這般眼對眼對視了許久,感覺虛空都要生電了。

“叫人啊!”道穹蒼努了努下巴。

“我?”茍無月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還有誰?”

“……”茍無月環顧四周后,氣樂了,“你現在,是在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道穹蒼聞聲一愣。

“你是道殿主?”茍無月問。

“不是……”

“我是白衣執道主宰?”

“不是……”

“你比我年長一輩?”

“這倒沒有……”

“你贏過我?”

“那不是沒打過嘛……”

“那打一架?”

“沒這個必要……”

“那你命令我?”

“呵呵。”

道穹蒼無奈笑了,只能自顧自彎下腰去,甩了近在眼前的未瘋狠狠一巴掌,好像敗了一陣。

很快,他又抬起眸來,目光在逐漸醒來的未瘋和茍無月身上流連來回,幽幽道:“現在知道,我們為什么需要三角之勢了吧?”

茍無月懶得搭理。

未瘋悠悠轉醒后,第一眼看到了道穹蒼和茍無月,險些以為出現了幻覺。

“未瘋前輩……”

茍無月率先致意。

這已不再源于職位和實力的高低,純粹是出于對老前輩的尊敬。

未瘋頷首回應,還沒多說什么,突然眼神一變,殺氣凜然。

他一翻手,不知從哪里召回了十大異能武器之一的閻王宴,當頭就對著茍無月狠狠劈去。

“死!”

茍無月背脊一寒,拔身后撤的同時,身周游出了青色的莫劍。

同一時間,名劍奴嵐之聲鏗然出鞘,入手后架于身前。

青河劍界同時于四周生成,就要匯成劍流,斬向閻王宴,乃至殺神未瘋。

“嚯……”

氣流灌下,掠得茍無月衣衫簌簌狂響。

閻王宴卻是及時停在了奴嵐之聲跟前,并沒有發生交碰。

茍無月目光生疑,急忙也壓住了動作,青河劍界跟著停了下來。

“咦?”未瘋驚疑著,趕忙收刀后,古怪地看向了自己握刀的手,似乎在疑惑為什么自己會失控。

“未瘋前輩,這是作甚?”茍無月驚出一身冷汗。

“我……”未瘋怔了一下,還困惑于方才自己為何會突然出刀,“抱歉,也許是應激反應……”

應激?

我都沒有出劍。

甚至沒有過半分敵意,你應哪里的激?

茍無月不敢收劍,生怕殺神未瘋再次發瘋。

這時他余光一瞥,瞥見了道穹蒼嘴角在淺淺地笑。

“你做的?”

不管什么時候,既有古怪,賴到這騷包老道頭上,準沒錯!

出乎意料的,道穹蒼竟沒有反駁,他笑著拍拍手,指尖中便有隱晦的星光消碎。

而未瘋背后,同樣濺碎了微不可察的靈線。

“沒什么,就試一下剛學的小手段,還挺好用……”

茍無月心頭一驚。

什么手段,能控制殺神未瘋的身體——哪怕是他剛醒來,毫無防備?

道穹蒼及時看向未瘋,沒有給他發話提問的機會,問道:

“去南域嗎?”

這轉折來得太過突兀!

未瘋才剛在腦海里消化完染茗遺址甬道口的一戰,包括徐小受和封天圣帝封于謹。

他遲疑了下,也沒有多問,便點了點頭:

“好。”

“別答應得太早,你沉睡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道穹蒼失笑。

“好……”

“是大事!”道穹蒼語氣一重,“我已經不是殿主了。”

未瘋聞聲微愣,便瞥向茍無月。

他并不蠢,當看到這個前白衣執道主宰都被道穹蒼弄出死海時,便知道最近絕對發生了很多事。

但再大的事,只要道穹蒼在,不需要自己去思考過去和未來。

這是在桂折圣山任職三帝多年帶來的深遠影響。

他不信別人,但永遠可以相信道穹蒼。

畢竟自己攔截徐小受失敗之事影響重大,而至此,道穹蒼都沒有提過一嘴。

那有邀請,答應便是。

其他的,重要么?

“好。”

當未瘋不問緣由,第三次道出“好”字時,茍無月都不由看得深深一嘆。

騷包老道,太可怕了。

圣山在位三十多年,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他留下的烙印太深。

他之離開,絕非是桂折圣山失了一石,謝了一花那般無關緊要。

有可能跟著倒下的,將會是圣山上的半邊天!

“去南域,從零開始?”

茍無月深深望了眼這心思深沉的騷老道,旁敲側擊問。

未瘋同樣側目,南域是一個什么選項,他之前從未考慮過。

但他的本家也不是圣神殿堂,去哪里,都一樣。

“不是零,有一了。”道穹蒼搖頭。

“哦?你在南域有人,或者說早有布置?”茍無月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好奇。

道穹蒼知道他想問什么,輕笑一聲,敞明了講:“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小伙子,白手起家,背景干凈,沒有任何罪底,還已經為我們打好了基礎。”

“誰?”茍無月、未瘋異口同聲。

“你們沒聽過的,說了也不知道……”

“誰!”

“天機,不可……”

“道小子!(道穹蒼!)”

“呃,好吧,他叫南宮有術。”

青原山一碎。

三圣皆被拍飛。

鬼獸貪神似乎懂得趨利避害,利爪往虛空一踩。

“轟!”

它竟折了個方向,往空間碎流中躥去,消失了身影。

“血……”

“肉……”

“餓……”

通過長久親密關系建立起來的模糊意念感應,在最后一刻,第二真身讀出了貪神猩紅目光中的渴望。

它要吞食血肉!

它需要大量的食物!

它對食材甚至有極高要求,畢竟吞了杏界內那么多圣藥……

只是一剎間,第二真身腦海里閃過萬千個可能性,很快鎖定唯一。

“擁有大量富含靈氣的食材,也就是大量高階血肉,得以延緩饑餓感的飽腹之所……”

“周遭,只有一個!”

“玉京城!”

但……

這是鬼獸能去之地?

第二真身倏然轉眸,看向了還在嘗試著裝他那小短腿的葉小天,高喝道:

“院長大人,攔住它,把它攔回來!”

啊,晦氣!

徐小受你真的很煩!

葉小天氣得當場將自己的腿丟進了體內世界中,半身一扭,在血淋淋的腸子下扭出了奧義陣圖。

“空間傳……”

可他力量才匯聚一半,想要將貪神從空間碎流中強行搬運出來。

嚯地一下,渾厚圣力,驟然消逝不見。

“都被吞了!”

葉小天急得大喊,“徐小受,你到底放出了個什么怪物!”

這是什么鬼獸啊?

自己的所有靈技,全部不起作用!

連空間奧義都能無視,強行打成能量給吞噬掉,他葉小天對上這怪物,不就只剩下個五尺長軀可喂了么?

“老朽來試試。”

梅巳人看得出這事對徐小受而言很急,他劍象一醒,太城劍以柔克剛,化出了幻劍術。

空間碎流中,梅花翩落,試圖讓貪神調頭。

哪曾想這怪物又是張嘴一吸。

嗤的一下,所有劍意、劍氣化形的梅花,通通被吞掉。

那才開始勾勒的幻象,截然消失。

幻劍術一破,縛雞都無力,怎可能束縛得了失控的貪神?

“呵……”

早已遁于遠處的天人五衰,見狀搖頭失笑。

連徹神念都能吞,劍氣、空間圣力,又怎么可能吞不了?

吞噬之體有多可怕,他自己知曉。

之所以不想打,在虛空島時也只是迂回吞了個夜梟,圖什么?

還不是為了不驚動圣神殿堂,不過早暴露?

現在這么一頭失控的鬼獸,根本學不會克制,相當于是在十二分發揮吞噬之體的功能性。

它體內還積攢了大量藥力,出來后更接連吃下罰神刑劫、空間圣力等高層次力量……

不抱著殺它之心去攔它,十個半圣都止不住,甚至有可能都被反殺!

值此心生嘲諷之時,天人五衰忽然見著,徐小受不見了。

“開什么玩笑!”

面具下,天人五衰瞳孔微凝,身形立馬跟著消失。

失控的戌月灰宮圣獸貪神,你徐小受再強,未臻半圣,就算化出那極限巨人來……

不起殺心!

是嫌自己喂不飽貪神?

空間碎流之中,貪神正在極速穿越,往那血食密集之速遁去。

倏忽間,它赤紅雙目之中,出現了那道氣息略顯熟悉的身影。

這令得貪神有所止步。

“停下!”

第二真身全不設防,生怕起反作用,只是單手高舉,制止了貪神前進。

在杏界時,貪神就聽從了自己的命令,吃掉了道穹蒼。

這代表著它還有理智,是可控的!

當世之中,唯一能令得它停下的人,也許只有喂養了它這么久的自己了!

空間碎流無有聲音,只有胡亂穿行的空間之刃和風暴肆虐。

只是稍停了一剎。

“吼!!!”

貪神張口一哮,當場將面前血食轟出了空間碎流。

跟進的利爪一拍,快到連第二真身都險些沒能反應過來,已然臨面。

“蠢貨!”

間不容發之際,面前衰敗之氣氤氳,匯成了天人五衰的身影。

他輕飄飄一掌拍出,對上了貪神暴然抽來的利爪。

“嚯……”

氣流擴散。

長街砂雪微動,夾道的黃金桂樹影一搖。

毫無任何異響,貪神的巨力如被天人五衰完全消化。

一人一獸,一小一大,一掌一爪。

在玉京城南城門口的牌匾之下,對峙了有半息時間,沒有作出任何破壞。

“這……”

被抄到了天人五衰懷里的徐小受第二真身一時都愣住了。

吞噬之體的相互對決,雙雙抵消后,傷害等同于零?

便這時,貪神抬眸,猩紅目光望向了玉京城這座完美的血食之都,腳下空間波動一錯。

“啊?”

遠道趕來的葉小天人傻了,“它怎么會空間傳送?”

所有人尚且來不及反應,貪神更還沒完成傳送,闖入自由的飽腹之所時……

“嗚!”

九天之上,突兀傳來了數不清數量有多少的鬼獸嘶鳴交響曲,匯化成了遮天蔽日的烏云。

一枚巨大的血影銅錢從遠空擲來,外實內空,外圓內方,如套圈一般,擴大套住了巨大的鬼獸貪神后,縮小緊緊箍住。

“吼!!”

貪神四爪拍打,九尾亂掃,拼命掙扎。

殺意凜冽,紅衣天降,是一鬢發蒼白的老者。

他踩于發瘋了的鬼獸頭顱之上,雙手操縱著巨大的血影銅錢,目光往下一掃:

“果然是戌月灰宮的圣獸,果然是吞噬之體……”

“魚老圣體待解放,仲老壓陣,聯系一下璇璣殿主……”

“召集紅衣布陣,遠掠即可,不要靠近,順便接一下京都大陣的力量助我。”

道完,這老紅衣才環顧四周,看向這幫陌生無比、徒有好心、技術生澀的鬼獸擒拿者,凝重道:

“此地甚危,無關人等,即刻退場。”

“這頭鬼獸,交給老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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