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無限的幫忙

頭頂上的天空就像是一個罩子一樣，遠處漂浮著一個類似浮空島的東西。

身邊被一種古怪的灰塵所包圍，白色的。

羅伊斯本以為它們是什么物質之類的東西，但觸碰一下，這些灰塵便直接消散，化成了一種感知不到的東西。

羅伊斯有些好奇，不過他還是決定暫時擱置這東西。

他傷得有些重。

“日了狗了，這狗日的生命法庭真特么有病，搞我干啥啊。”

羅伊斯滿心怨恨地吐槽著生命法庭的不公正，催動不朽神力治療自己身上因為穿越空間時受到的傷害。

不過這些傷害并不是肉體上的傷害，而是一種精神摧殘。

空間亂流也讓他身上的圖紋有些紊亂。

“這破玩意到底怎么用啊，古一也太摳了，把阿戈摩托之眼借我就好了。”

羅伊斯一手握著時間寶石，一手握著空間寶石，在不朽神力的護持下更改著自身的所存在的時空。

“還是不行嗎？這兩個東西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啊？”

羅伊斯嘗試了好幾次，也沒能將身上的問題搞懂，苦惱地抓著頭發。

“你的知識還遠遠不能讓你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再繼續下去，你會瘋的。”

身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羅伊斯動也沒動，說：“話說你出手也太重了點吧，你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樣了？”

說著，羅伊斯靈魂出竅，為無限展示著自己靈魂上的千瘡百孔。

無限見他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來氣，又揮手辟出一道能量拍在羅伊斯的靈魂上，說：“不是我出手，你就已經死了，還擱這逼逼賴賴？”

羅伊斯的靈魂被無限拍飛，趕回來后帶著一臉的憤怒，說：“他為什么就抓著我欺負？滅霸在為奪取無限寶石滅殺一半生命而籌劃，地獄里也誕生了一個新的惡鬼，就連永恒的那個什么狗屁宇宙隊長也開始出來裝逼了，為啥就偏偏拿我開刀？我真的那么好欺負？”

無限看著羅伊斯，突然覺得他很幼稚。

“即便滅霸拿到寶石，也對我們造成不了什么影響，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只有死亡與他接觸過。而宇宙的一半生命，與我們何干？死就死了，少一些寄生蟲，這個宇宙還能撐得更久，何樂而不為？

至于地獄的天津翁星，它又對我們有什么威脅呢？在生命法庭眼里，它不過是一個螻蟻，揮揮手就能滅殺的東西罷了。

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觸碰到了至高神明的底線，你有影響宇宙平衡的潛力。沒有直接殺了你，已經是生命法庭格外開恩了。”

羅伊斯卻更加不滿了，說：“那我還得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無限呵呵一笑，說：“我們都是不擇手段的，只要宇宙是平衡的，是無缺的，那一切代價都在我們的承受范圍內。別做一個無聊的凡人，你已經不再是那個范疇里的生物了。我希望你能成熟一點，起碼懂得一個神的思考方式。”

聽著無限的嘲諷，羅伊斯漸漸冷靜下來。他沉默一會，搖頭說：“抱歉，我做不到你們那么冷酷。我個人認為，情感，才是最重要的東西，而不是能力。”

無限臉上的嘲諷更重了，她忽然創造出了一片空間，指著它對羅伊斯說：“這里面的時間流速是你所居住的地球的時間流速的一萬倍，你敢進去待一會嗎？”

“什么意思。”

羅伊斯瞇眼思考。

“在里面待一會，你就會明白什么才是存在了。”

“時間不會磨滅我心中的情感，我堅信這一點，不過沒有必要做實驗。”

羅伊斯的倔強讓無限笑出了聲，說：“哈哈，那你為什么不試呢？你們奧林匹斯不是一直都在追求不朽嗎？”說著，無限忽然貼近羅伊斯，問：“你真的了解什么叫不朽嗎？”

無限的話就像是尖針一樣刺入了羅伊斯的大腦。

他其實很早就明白了一些事，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對。

不朽的代價，太大了。

想成為不朽之身，他就要放棄許多東西。感情就是其中最難割舍的一部分。

無限見羅伊斯沉默，心里也明白他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便抬頭看向蒼穹，說：“時間就是能夠毒殺所有東西的藥劑。你的生命越長，中毒就越深。你身邊的人會隨著你逐漸不朽而死去，這是不可阻擋的事情。”

“無限寶石也不可以嗎？”

羅伊斯的情緒極其不穩定。被無限戳到痛處讓他非常難受，心中憋悶已久的郁氣在今天開始膨脹，生氣的情緒在大腦里蔓延，逐漸接管了他的理智。

無限忽然瞇起了眼睛，問：“你知道些什么？”

羅伊斯忽然攥緊手中的時間寶石和空間寶石，兩顆樸實無華的寶石散發出耀眼的光澤，藍色綠色交織在一起，如藤蔓般纏繞在羅伊斯身上，在他體表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光圈。

身體里紊亂的圖紋正在被某種東西填充著，逐漸完整，逐漸充實。

無限大驚，急忙扭曲羅伊斯所處的時空阻止他，嘴上也說：“快住手！這不是正確的方法！”

無限是好意，但羅伊斯已經停不下來了，內心也有個聲音讓他不要停下。

時間寶石與空間寶石在羅伊斯身體周圍撐起一個類似立方體的形狀的東西，將被無限扭曲的時空更正。

在羅伊斯的視角里，這個立方體就像是一個新世界一樣奇妙。

可無限只看到了一片虛幻，這個被寶石構成的時空內部不存在任何東西，沒有現實的支撐，這東西會在不久后崩塌，爆發出的能量會害死羅伊斯的。

可無限寶石的力量等級是她無法依靠力量去觸及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自己挑選的人一步步踏入深淵。

看看他們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忍得住嗎？

聽聽他們大義凜然的話語，你受得了嗎？

瞧瞧他們自以為是的做法，你遭得起嗎？

我知道你很憤怒，爆發吧，就讓這怒火燃起來吧，化成焚燒萬物的烈火，讓他們受到無法承受的代價！

羅伊斯本來都要黑化成功了，耳邊忽然響起了這樣的低語。

這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了。

“他嗎的什么東西敢在老子耳邊嘰嘰歪歪的？”

羅伊斯找到了發泄自己怒火的宣泄口，握著空間寶石的那只手突然變大，變得比宇宙還大，一把捏住了某個存在于虛幻黑暗之中的詭異生物。

這東西就像是一團粘液一樣，惡心的羅伊斯差點吐出來，連忙隨手甩開。

無限看著渾身上下、從頭到尾都在排斥著的羅伊斯停止了對空間的扭曲，但她忽然揮拳沖了上來。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轟在了羅伊斯臉上，打得他差點身死道消。

看羅伊斯被自己打飛，無限閃身追上，冰冷地說道：“我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不要輕易觸碰不該你觸碰的東西，那東西能輕易粉碎你的精神，你的身體，你所有的一切。”

羅伊斯還未完全明了，他被打得頭有點暈，而且似乎感知不到他身體的存在了。

他似乎正在消散，不是死亡，而是消散。

他的身體系統正在崩塌，之前被他撥弄好了的圖紋就像是刻畫好了的路線，供某種奇特的能量切割羅伊斯的身體以及靈魂。

無限看著羅伊斯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氣得直咬牙。

“都告訴過你了，你還是像個弱智一樣去做！我怎么會找上你這個蠢貨！干！”

盡管無限想把羅伊斯捏死，但他身上的可能性還是讓無限出手相助。

她使用了只有他們這些創世神明才擁有的宇宙源能，輕松地控制住了無限寶石不斷散發出的能量，并修補了羅伊斯瀕臨消亡的身體和靈魂。

“現在知道為什么有些東西是不能觸碰的了嗎？”

羅伊斯委屈地點頭，說：“明白了，我應該去找人給我打造個手套。”

無限更生氣了，又給了羅伊斯一拳，可這樣依舊沒能完全出氣，又摁住羅伊斯暴打了一頓，這才舒服地出了口氣。

“你心里在想什么？”

無限出了氣以后便恢復了正常，羅伊斯則是看著頭頂那塊和罩子一樣的天空出神。

“嗯？我在想，宇宙是不是也有著一個罩子？”

“什么罩子？”無限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忽然瞇起眼睛問：“你看到了什么？”

“天啊，你看不到嗎？天空就像是一個罩子一樣。按道理來說，這東西不應該是沒有界限的嗎？它和這顆星球處于同一個空間，它和外面的太空也處于同一個空間，那么它為什么會表現成那樣呢？”

說著，羅伊斯的精神力便飛上天空，細細觀察著這個罩子。

“誰告訴你，你看到的同一空間就是同一空間了？仔細看看，看看這片天地中間有多少個空間。”

無限揮揮手，將一切東西化作線條呈現在羅伊斯面前。

而羅伊斯看到的，則是無數個錯綜復雜、相互穿插著的、相互影響著的微小的空間。

這些由線條勾勒的空間甚至比能量還要細小，至于物質，和這些東西比起來簡直就是龐然大物。

“怎么可能...”

羅伊斯仿佛三觀受到了沖擊一樣，傻在原地。

他感覺一扇新的大門在朝他打開，大腦在鉆研、模擬這些東西的生成與毀滅之時，也逐漸搞清楚了之前自己為什么會忽然衰老。

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是相互支撐的。

如果說宇宙是一個三角形，那么時間和空間就是其中的兩條線，最后由現實聯系在一起，構成一個非常穩定的不可由外力破壞的堅固架構。

“我缺少了現實？可現實又是個什么東西？嗷！你沒事別動手行不行？”

被無限敲了一下腦殼，羅伊斯眼前的一切線條也消失了，只剩下頭痛。

無限哼了一聲，說：“剛告訴你不要去追求這些不該你觸碰的東西，你就是不長記性？”

“那我啥時候才能觸碰這些東西？”

無限沉默了，過了好久才說：“你讓生命法庭的陪審團席位空出了四個位置，你明白該做什么了嗎？”

羅伊斯點頭，在無限罕見地露出笑容的同時說：“我可以帶我老婆一起嗎？”

“只要你有那個能力，你帶著一家子人來都行。不過不要再屠戮那些至高神明了，他們每個個體都代表著許多的星球，殺了他們會導致宇宙小部分的失衡。”說到這，無限看到了羅伊斯臉上的不屑，繼續說：“失衡就會引起災難，比如紅巨星的出現，以及加快恒星的滅亡速度，導致許多生命死亡，這東西你總在乎了吧？”

“好吧...”

山達爾星迎來了一個大名鼎鼎的竊賊，星爵彼得·奎爾。

這家伙身穿一聲破舊皮衣，打扮得像個掠奪者走在街上，偶爾對一兩個長相清奇的外星妹子吹吹口哨，然后惹來一陣訓斥或者媚眼。

他手上就是宇宙靈球，裝著這個宇宙最危險的東西的容器。而他就像個傻子一樣隨手將它拋來拋去，似乎完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

事實上，他確實不知道。

“五萬塊，蛤？這次做完，要不要回地球看看？聽說那里對宇宙開放了，應該有很多賺錢機會吧，不過...媽媽...”

彼得想到地球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這么多年了，他從未回去過，就是因為他不想再回憶起他母親死亡時的情景。

按照地址來到一個地方，彼得打開門走了進去，里面正是和勇度達成交易的掾客。

不過掾客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有一種強行笑嘻嘻的感覺。

星爵有些詫異，歪頭側目問道：“嘿，哥們，你還好吧？”

他心里已經有了戒備，一只手也放在了背后，隨時準備反擊或者逃跑。

“星爵是吧？是叫這個名字吧，你好，我叫超巨星，我是你的新買家。”

一個披著白色帽袍的克里女性從星爵身后走出來，嚇得星爵差點跳起來。

發現她沒有帶武器以后心下一松，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說：“小姐，你知道規矩吧？接了任務就要完成，我們劫掠者可不是某些沒有契約精神的...”

“一億宇宙貨幣，把靈球交給我。”

“多少？”

星爵都驚呆了，他長這么大連一千萬都沒見過，更別說一億了。

“你沒聽錯，一個億。把靈球給我，你就可以獲得一個億的宇宙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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