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選擇,立場

羅伊斯一臉倦容的躺在沙發上，聽到希爾這樣問，斜眼瞥她說：“關我屁事。”

希爾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你也不至于這樣吧，地球怎么說也是你的故鄉，神盾局也是你一手提升到今天這個地位的，撒手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希爾本想說不負責任的，但看到羅伊斯變黑了的臉色還是改變了措辭。

羅伊斯重新躺下，敲著自己的額頭思考一會，說：“我想了想，我確實不應該插手地球的事情。”

“為什么？”

希爾不解，以前不是挺好的嗎？怎么這時候忽然打退堂鼓了？莎倫的事情對羅伊斯影響真的這么大嗎？

“我們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而且我們也各自代表著不同的勢力。也許在許多人眼里，奧林匹斯和地球是緊緊黏在一起的，但其實你我都清楚，我們只是兩個政治機構罷了，而且有著沖突的利益觀念。

莎倫的事情給我提了個醒，我或許真的該站隊了。”

羅伊斯的話不僅沒讓希爾寬心，還讓她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她慌張地起身走到羅伊斯所在的沙發坐下，說：“不是，羅伊斯，她就算有錯，你也沒必要對地球喪失信心吧，你這是要叛球？”

羅伊斯睜開眼便能看到希爾恐慌的臉，說：“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在奧林匹斯和神盾局之間選擇了奧林匹斯罷了。別忘了，我可是掌握著地球本源力量的，要是我叛球了，那地球就得滅亡了，你覺得我會那么做嗎？”

希爾松了口氣，但還是伸手拉住羅伊斯的胳膊，語氣里帶著央求地說：“就不能改變主意嗎？神盾局和奧林匹斯都是你的，你偏心點就可以了嘛，不用直接放棄我們吧。”

“哈哈，你這么想，其他人又不這么想。你去神盾局內部問問，有幾個人覺得神盾局是我掌握的呢？”

羅伊斯的話有些刺耳，但希爾也沒法反駁。神盾局內部大多數人都明白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其實是羅伊斯，但是去問的話，他們肯定是自欺欺人地說是希爾，是科爾森，甚至是馬洛斯。

這就是立場問題，在很多人眼里，羅伊斯就是奧林匹斯的神王，只是對地球比較關照而已，是外星人。

希爾有些生氣了，與這件事無關，就是因為自己被羅伊斯放棄而生氣。

她錘了羅伊斯一拳，罕見地嬌聲說：“那你讓我怎么辦嘛！你就忍心讓我一輩子困死在那個位置嗎？”

羅伊斯不適應地往遠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希爾直接趁機坐在了羅伊斯讓出來的位置上，直視著他逼問道：“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困在那個位置上？”

羅伊斯慌了，愈發想遠離情緒不對勁的希爾了，但希爾強硬地摁住羅伊斯的肩膀，就像控制一個無力的少女一樣容易，帶著哭腔問：“說啊！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沒有，我真沒這么想，希爾，你冷靜點。”

羅伊斯伸手想阻攔希爾，但希爾今天被情緒支配了，也不去思考，瞪大眼睛超兇的用眼神逼退羅伊斯。

見眼神攻勢無效，自己的雙手又騰不出來，希爾直接欺身壓在了羅伊斯身上，惡狠狠地說：“再亂動我就叫了！”

羅伊斯委屈死了，他小聲逼逼：“不...不應該是我叫嗎？”

“你不許叫！不許！”

羅伊斯發誓，要不是希爾的聲音完全沒有平日里的那種硬氣，而是很軟很軟的那種，他一定無情地推開希爾。

但此時他很明顯的能感受到希爾的委屈，也不忍心再給她二次傷害。

“我并沒有要放棄神盾局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再怎么插手，也改變不了我們立場的問題。奧林匹斯是我的，希阿帝國和我也有著恨聲的聯系，地球這方面無論是誰出任總指揮官的職位，都是希望地球能夠迅速發展的。而這個想法就必然會影響到另外雙方的利益，所以...立場是必須有的，不是嗎？”

希爾也安靜下來，不過依然將身體的重心放在了羅伊斯身上，呢喃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不想坐在這個位置上。地球弱小，意圖發展就肯定是要從奧林匹斯和希阿身上吸取好處的。莎倫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我明白。可我...”

希爾說不出后面的話了，只是將羅伊斯抱得更緊了，因為她知道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么靠近羅伊斯。

聽著希爾的話，羅伊斯心里一陣感動，也是一陣自責。本來他還以為希爾的目的不純，現在看來，反倒是他自己心胸狹隘了。

他不免又想起了昨天和利蘭德拉的對話，自己當時說完，利蘭德拉就哭著走了，雅典娜來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敢說明。

考慮了許久，他還是伸手抱住了希爾，輕輕拍打她的后背說：“抱歉了，讓你們這樣痛苦。”

希爾渾身一顫，眼淚也忍不住了，嗚咽著哭個不停。

準備找羅伊斯吃早飯的安杰莉卡站在樓梯口看到了這一幕，心里有些難過。

她原本覺得她是無所謂的，可真正看到自己老公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心里的那種酸澀幾乎將她淹沒，讓她委屈地想哭。

羅伊斯和希爾注定沒有結果，希爾接受了這個事實后重新接任了神盾局總指揮官的職位。她不想羅伊斯難做，也不想再找個她不信任的人上來把羅伊斯推得更遠。

地球公民們對希爾還是很信任的，雖然短短一年內神盾局內部發生了許多大事讓他們有些不安，但鐵娘子希爾上任之后著實讓一些躁動平息下來了。

沒有人敢在希爾面前搞事，這是流傳在各國前任高官圈子里的話。

希爾上任后就將莎倫撤職了，并且給了民眾一個極好的理由：莎倫妄圖破壞地球與希阿之間的關系。

不過莎倫留下來的政治遺產也被她順手接收，斯巴達派來的艦隊已經在她的指揮下出發和山達爾的新星軍團碰面了。

“羅伊斯...”

“嗯？”

羅伊斯背著安杰莉卡漫步在夏威夷的街頭，感受著燥熱帶來的舒爽。

安杰莉卡死死盤在羅伊斯身上，在他耳邊委屈地說：“我...我不想讓你娶利蘭德拉了，你以后也別和其他女人走太近了好嗎。”

羅伊斯聞言偏頭看著她，無語地說：“從頭到尾我就沒和利蘭德拉有過什么吧？還不都是你在從中作梗。”

安杰莉卡不滿意這個答案，不依地在羅伊斯背上扭來扭曲的，撒嬌說：“哎呀你答應我嘛！快點快點”

“行行行，我答應你。今天這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挺豁達的么？昨晚在床上也嘴硬的不行。”

本來開心起來的安杰莉卡又開始不爽了，趴在羅伊斯肩頭碎碎念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和希爾擁抱了，我...我很難過。”

羅伊斯沉默，腳步也停了下來，說：“對不起，我應該告訴你的。”

安杰莉卡卻松開盤在羅伊斯腰上的腿，晃蕩著它們說：“沒事啦，你已經給我保證過了呀，快走吧，我要去曬太陽！”

海浪一波一波襲來，將一股一股的腥臭味拍在人臉上。

遮陽傘很大，但遮得住陽光，遮不住高溫。

羅伊斯被熱的快煩死了，不過最讓他煩的事并不是這個。

安杰莉卡穿著一套水果配色的比基尼咯咯笑個不停，見羅伊斯煩躁的樣子，說：“你至于嘛！我這不是穿著衣服呢嘛！”

羅伊斯上下打量著安杰莉卡，越看越氣，索性轉過頭不看她。

安杰莉卡看到后笑得更大聲了，不過為了讓羅伊斯開心起來她還是扯來一條毯子蓋在自己身上，說：“這樣行了吧，讓你給我擦防曬霜你還不擦，我曬黑了你可別嫌棄我，不然我把你頭擰下來。”

羅伊斯聞言回頭，剛看了一眼就被安杰莉卡抓著一頓嘮叨，不過他現在開心了，便說：“那我給你擦嘛，你趴好。”

無垠的星海之中，有一葉孤舟在其中遨游著，本應該是一趟寂寞之旅，但有了星辰的陪伴，也顯得沒那么孤獨了。

“還好吧？吃點？”

雅典娜拿著兩個蘋果走進利蘭德拉的寢室，看她眼眶紅腫、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心疼。

利蘭德拉回頭給了雅典娜一個牽強的笑容，搖頭說：“算了吧，我還不餓。”

雅典娜聳聳肩，來到她身邊坐下，說：“餓不餓的都是其次，你這狀態怎么報仇？就算有勝利之矛也無濟于事吧。”

利蘭德拉一怔，低頭思考了一陣，還是接過了雅典娜手上的蘋果，咬了一大口后說：“波塞冬還好吧？聽說他被抓起來了。”

雅典娜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現在還不見蹤影呢，不過赫爾墨斯告訴我說他還能和波塞冬對話，他應該是被流放到其他平行宇宙了，等神王的婚禮結束，再讓他出去找吧。”

“婚禮結束嗎？”利蘭德拉喃喃說著，雅典娜正準備安慰安慰她，利蘭德拉又說：“你是戰爭女神對吧？”

雅典娜有些驕傲地仰起頭說：“當然，我還是智慧女神。”

“那你教我戰斗吧，免得等我和那兩個雜碎打起來的時候打不過他們。”

雅典娜雖然好像告訴她羅伊斯會來幫她，但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沒說，只是點頭答應道：“你先吃一頓好的，吃完了我們就開始訓練。”

“長矛的使用方法很簡單，無非就是突刺，在突刺之后進行變招而已。勝利之矛雖然更像是短矛，但也離不開突刺這個招式，所以你最先要學習的就是突刺。

先做好戰斗姿勢。”

可能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雅典娜指導利蘭德拉的時候非常耐心溫柔。

利蘭德拉的每一個姿勢以及出手力度出錯，她都會在旁邊一一指正。

“箭步，是使用長柄武器時最需要掌握的技法，箭步掌握的情況關系到你的突刺能否成功，也關系到你的攻擊能不能突破敵人的防御。”

說著，雅典娜抽出了她自己的長槍反握在手上，在利蘭德拉看向自己時忽然一個箭步踏出，長槍也如臂使指般瞬間刺出，盡管沒有使用分毫神力，雅典娜的長槍還是刺出了一陣空氣亂流，讓利蘭德拉有些睜不開眼睛。

“等等，等等，我沒看清，再來一次吧。”

雅典娜溫和一笑，點頭說：“沒事，你還有時間。”

利蘭德拉練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堪堪掌握了箭步的技巧。雖然還無法像雅典娜那樣踏出殘影來，但好歹也能讓她一下子平移出去好遠了。

雅典娜并沒有讓她休息，說：“嘗試將箭步與突刺同時使用，最好能抓住一個時間點，就是在你邁步的那一個瞬間將長矛挺刺出去，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利蘭德拉聽起來覺得很簡單，可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將這兩者組合起來，每一次刺出長矛總感覺少點味兒，沒有雅典娜長槍突刺時的那種勢如破竹的感覺。

多次失敗后，利蘭德拉不僅身體累了，心也累了，她難過地撅起嘴，罕見的在外人面前露出小女孩般的憨態，說：“這...我哪里出錯了呀，怎么就是，就是沒那種感覺呢？”

雅典娜哈哈大笑，說：“沒事，多練練就好了。這次你跟著我一起做，可以嗎？”

“突刺作為長柄武器基本招式，很容易命中，但很難造成傷害，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會使用突刺。

突刺不成功，你就需要在敵人為反應過來的時間內改變招式套路。你可以選擇連續突刺，也可以選擇橫掃，或者...”

在旅行途中，雅典娜教導了利蘭德拉許多戰斗技巧，兩人的關系也在這趟行程中漸漸好了起來。

“現在能告訴我你那天和羅伊斯聊了什么了嗎？”

雅典娜手上端著半杯紅酒輕輕搖晃著，躺在利蘭德拉身邊問著。

利蘭德拉正在享受著背后侍女的按摩，聽到雅典娜的問題后想了想，說：“我向羅伊斯求愛，然后被他拒絕了。”

雅典娜聽到后有些不自在，喝了一口酒水，說：“那個...對不起啊，我不該好奇的。”

以雅典娜的性格，說出道歉的話實屬不容易。

利蘭德拉將腦袋垂下，用長長的黑發遮住自己姣好的面容，說：“有什么對不起的，都過去了。”

廣播里也適時傳來卡拉森的聲音：“女王陛下，我們進入希阿星系了。”

“全速前進，希望那兩個賤人準備好迎接我的報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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