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我崩潰了

說著，羅伊斯面前的畫卷上的內容發生了變化，那上面是戰勝惡魔后，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喜悅的樣子。

“可好景不長，很快我就遭受了代價。”

畫面又是一轉，其內的古一恐懼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痛苦萬分。

“我發現我無法再使用白魔法了，并且我自己也與多瑪姆產生了一種聯系，切不斷的聯系。我沒一次用力都能感受到黑魔法在我體內游蕩，那種感覺，讓我想殺了自己。”

古一再次翻動畫卷，上面是她被無數條來自濃霧后的各方的鎖鏈捆住，推動她前行的畫面。

“但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找到可以接任我位置的人。所以我用盡辦法來對抗多瑪姆，我向奧丁求助過，向維山帝求助過，甚至向賽托拉克求助過。但他們的力量都不足以抗衡多瑪姆，或者說，他們不愿意為我抗衡多瑪姆。

但我找到了另一個方法。”

畫面上的濃霧漸漸散開，露出了無數張面孔，他們都是宇宙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他們都是掌控著無上力量的存在，他們，是這個宇宙里的神。

“我努力地與各方神明交好，成為他們的棋子，試圖牽扯出一個以我為中心的關系網。本來一切順利，但我遇到了一個困難，我的身體老得太快了。”

古一說著，她眼中閃過悲哀，但臉上卻有一些瘋狂。

“為了達成目的，我不惜再次溝通多瑪姆，從黑暗維度汲取能量，來延續我的壽命。”

這時她臉上的瘋狂褪去，變得十分落寞。

“我成功了，也失敗了。我忘記了我的初衷，我踏入了煉獄。我制造了一張龐大的網，可卻對我所守護的東西毫無益處。我逐漸變為一個傀儡，被無數個風波推著前行，身不由己。”

古一忽然哈哈大笑，但羅伊斯怎么聽都覺得慘淡。她轉頭看向羅伊斯，說：“那時的我就像你，因為找不到方向而憤怒，因為感覺被起哄而怨恨，離深淵只有一步之遙。”

羅伊斯呵呵笑著，說：“那你不還是沒有踏入深淵么？”

古一卻譏笑道：“呵，我不是正處于深淵之中么？”

這時羅伊斯身邊的空間逐漸崩碎，古一帶著他來到了鏡像世界，也是她心里的世界。

“看到了嗎？看到我每天經歷的是什么了嗎？”

入目的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有無數個亮點在躍動，羅伊斯明白那是宇宙中的世界之靈。在這種環境下，那東西甜美的味道就像是糖果一樣誘人，連羅伊斯都忍不住想伸手觸碰它們并且吞噬。

這時古一出聲制止了他，說：“你還有理智在，你還沒有陷入這種恐怖。羅伊斯，你所厭惡的，是我當初迫切想得到的。那時的我多么渴望被人利用，甚至玩弄，只要能守護住這個世界就好了。”

羅伊斯收回手，說：“這就是你利用我的理由？我建議你換一個，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可能會死。”

羅伊斯的威脅古一根本沒放在心上，她笑著說：“哈哈，羅伊斯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也許能輕易擊敗我，但你殺不了我。這世界上能殺了我的只有我自己。”

說著，無數個分身忽然從古一身體里走了出來，逐漸布滿整個鏡像世界。

古一正準備說些話，數以億計的閃電忽然憑空出現，將整個鏡像世界都照亮，輕易粉碎了古一的所有分身。羅伊斯臉色不變地說：“在我面前玩弄空間與障眼法，古一，你飄了。”

“可不是障眼法哦，她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安杰莉卡居高臨下地看著莎倫，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莎倫覺得一陣憋屈，但還是將一切全盤托出。安杰莉卡聽完后了然地點頭，好笑地問：“你就不怕死嗎？”

莎倫倔強地仰著臉，說：“如果計劃能成功，死了又怎么樣？”

“那你的計劃成功了嗎？”安杰莉卡滿面奚落，在莎倫激動地想反駁的時候沖她大喝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算計羅伊斯？！”

聲波仿佛有形的能量一般將莎倫拍倒在地，在外面的黑寡婦娜塔莎和佩吉·卡特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娜塔莎將安杰莉卡攔住，佩吉則是抱著自己的侄女遠離。

“安杰莉卡？你這是怎么了？冷靜一點。”

娜塔莎此時十分后悔當初為什么拒絕讓希爾來，現在可好，她們兩個和安杰莉卡又不熟，還真不一定勸得住她。

她們在收到托尼的通知以后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不過她們并沒有見到羅伊斯，而是看到了安杰莉卡在和莎倫談話。

莎倫說的東西她們也聽到了，也理解安杰莉卡為什么這么憤怒。

但畢竟雙方都是一邊的，這時候發生斗爭實在影響不好。

安杰莉卡譏諷一笑，說：“算了，你要受到的懲罰將會由羅伊斯來做，希望你能做好準備吧，呵呵。”

說著，安杰莉卡掙脫了娜塔莎的阻攔，飄身而去。

她得去把她老公找回來，免得又在哪受了氣。

安杰莉卡走后，被佩吉抱著的莎倫忽然開始爆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叫一個委屈。

在她看來這明明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只要完成，奧林匹斯和地球都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利益，為什么羅伊斯會看不清呢？

她哭喊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娜塔莎和佩吉無法為她解答。

娜塔莎見多識廣，對于這種常見的政治手段見得很多，也理解莎倫的意思。佩吉也一樣，畢竟都是老間諜了，誰又比誰單純呢？

只是她們兩個并沒有掌過權，不理解其中的要害關系。

“到現在你還沒明白你錯在哪了嗎？”

瑪利亞·希爾及時趕到，來為莎倫解惑，與她一起來的是托尼·斯塔克。事實上托尼害怕事態發展到無法處理的地步，他已經聯系了所有復仇者過來，準備在緊急時刻阻止羅伊斯。

不過看起來他們來得晚太多了。

托尼早就通過賈維斯監聽了羅伊斯與莎倫的對話，所以對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指責莎倫道：“對著朋友與盟友玩弄你那無聊的權術，實在有損指揮官的聲譽！”

莎倫這下不服氣了，任何人都能指責她，但面前的托尼不行。

她指著妮妮的鼻子說道：“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我對著朋友與盟友玩弄權術是為了地球與奧林匹斯雙贏。你呢？你暗地里與班納博士制造的怪物還沒蘇醒嗎？不久前發動金融危機的集團中沒有斯塔克工業嗎？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真的不知情嗎？

大航海計劃重新啟動時你們斯塔克工業趁機搶占了多少份額？神盾局組織開設銀行的時候你們斯塔克工業又鉆了多少空子？托尼·斯塔克，全世界都有資格指責我，就你不行！”

托尼被懟的臉黑成了鍋底，但又沒辦法反駁，因為莎倫說得大多數都是正確的，雖然不像她說的那么嚴重，但性質也差不多。

希爾皺眉瞥了托尼一眼，然后轉向莎倫說：“莎倫特工，我希望你盡快調整好情緒，不然沒人能幫得了你。”

希爾的話就像針一樣扎進了莎倫的心里，讓她劇痛卻也讓她清醒。

不過她并沒有向托尼道歉，這些話她早就想對托尼說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罷了，現在終于說出口了，她整個人都舒服了。

略微調整呼吸，莎倫朝希爾點頭，說：“我想我準備好了，你能怎么幫我？”

和古一打了一架之后，羅伊斯心里舒服多了。

躺在喜馬拉雅山巔之上，感受著狂風在身體周圍肆虐，羅伊斯覺得一陣豁然開朗。

“所以說無限找到你是有原因的，你配得上她的看重。”

古一在羅伊斯身旁矗立著，出聲稱贊著。

“哈哈哈，那我寧愿沒人找到我，跟他們走得越近，越覺得我渺小。而越渺小，就越憤怒，可能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羅伊斯有些落寞，古一輕輕一笑，說：“呵呵，能被他們賞識，你早就不是小人物了。只不過你陷入了自己給自己制造的困境當中罷了，對了，現在能告訴我你之前為什么那么憤怒嗎？你剛來的時候我都覺得你想殺了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憋屈。我其實是無所謂的，被利用也好，被當成是棋子也好，我可以隨波逐流。又不是沒經歷過，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在被人推著走。

一開始的雅典娜，后來你和雅典娜聯手，再之后是尼克·弗瑞，之后甚至連耶穌都要來踩我一腳。說起來我都有些習慣了，因為我本人并沒有什么主見，也沒有什么欲望。不被人推著走的話，我可能就找個普通的房子，找個普通的工作，然后安然地度過一生了。”

“哦？你不想安然地度過一生嗎？”古一有些詫異，她一直以為羅伊斯很向往那種生活呢。

羅伊斯皺著眉說：“怎么可能，哪有人愿意一輩子都那樣過的？誰還不想當個大哥大了呢？只不過有時候會忽然多愁善感罷了。”

古一聽完后笑了，正準備說些什么，忽然看向了遠方，羅伊斯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來接你的人來了，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

“也是，你那腦袋瓜子太亮了。”

古一搖頭失笑，聲音逐漸淡去，從山巔消失。

“老公！”

安杰莉卡笑瞇瞇地穿過云層，一頭扎在了羅伊斯懷里，差點把羅伊斯撞死。

羅伊斯忍不住干嘔一聲，痛苦地說：“你吃多了？腦子吃壞了？”

安吉莉卡聞言從羅伊斯身上坐起，笑著捧住羅伊斯的臉，說：“心情好了？是不是因為看到我來了才這樣的？看吧，我果然對你有魔力。”

“是是是，就是因為你來了我才心情好了的。你先下來，我背上全是雪，有點冰。”

安杰莉卡卻壞笑著在他身上扭了扭，羅伊斯還以為她要在這冰天雪地里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結果胸口忽然一冰，原來是她塞了一把雪進來了。

羅伊斯正準備運轉神力將冰雪化開，可安杰莉卡卻把他的手摁住了，噘著嘴說：“不許耍賴！那樣就沒意思了。”

羅伊斯都傻了，說：“不是，這怎么就有意思了啊？！”

“多有意思，看你齜牙咧嘴的我就想笑，哈哈。不是，你別反抗，你松手啊！煩死了，別...”

“我感覺我凍感冒了。”

在世界最高峰上感悟了一下人生的羅伊斯有些虛弱地靠著安杰莉卡飛回了他們在紐約長島的家，嘟囔著。

安杰莉卡偷偷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后小聲說：“應該不是，只是有些虛了。”

“虛？”羅伊斯看向安杰莉卡的眼神中滿是鄙視，又問：“你認真的？剛尿了的是我？”

安杰莉卡臉一紅，然后興奮一笑，踮起腳尖附在羅伊斯耳邊小聲說：“咱們下次再去那里吧。”

羅伊斯嫌棄死了，說：“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就是個變態，我可以悔婚嗎？”

安杰莉卡跺著腳要鬧騰，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悔婚？你倆要結婚了？”

兩人同時回頭，發現是穿著短袖熱褲的利蘭德拉正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過來。

安杰莉卡和羅伊斯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著。

羅伊斯：你沒告訴她？

安杰莉卡：我以為你告訴她了。

羅伊斯：我怎么可能告訴她啊！

安杰莉卡：你為什么不...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怎么辦？要告訴她不？

羅伊斯：告訴她吧，不然以后更麻煩了，早點讓她死心也挺好的。

安杰莉卡：你怎么能這樣？人家利蘭德拉對你一片癡心，你卻這樣對待人家？你這個渣男。

羅伊斯瞪大眼睛：我特么是你老公！你還真想給我找小老婆啊？不可能！我告訴你，無論你是怎么想的，都不可能！

“你倆對什么暗號呢？你倆什么時候結婚啊，話說人家安杰莉卡都給你當了這么久的天后了，現在才和人家完婚？羅伊斯你真是個渣男。”

羅伊斯簡直生無可戀：我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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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的神王 199、我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