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1560節 預言早了
都說種瓜得瓜,種瓜也不見得得瓜,說不定會顆粒無收。
瓜熟蒂落,緣起成果。
沈約聽到那男女的對話,腦海中瞬間閃過兩個名字——趙明誠、李清照?
多年以前,因緣石不就是落在這兩人的手上,記錄在《金石錄》中。
轉頭望去,沈約見到有對夫妻正向他的方向走來。
那丈夫舉止倜儻,自帶成熟男人的魅力,女子清秀淡雅,雖然歲月多少在她的容顏留下了暗影,可卻無礙她清澈眸子的光輝。
沈約當道而立,沒有避讓。
那丈夫略有錯愕,輕拉了身邊的女子一下,主動避讓過道。
夫婦和沈約正要擦肩的時候,那女子停下了腳步,“這位先生可有話要說?”她聰慧過人,一眼看到沈約對她夫婦很是留意的樣子。
沈約微有沉吟,“這位官家可是姓趙?”
那丈夫微有詫異,隨即拱手道:“不才正是趙明誠,可是蔡相讓閣下來尋我夫婦嗎?”
蔡相?
蔡京?
蔡京不是早死了嗎?
沈約雖有驚奇,可感覺自己似乎奇特的穿到了蔡京還是宰相的時候。
琴絲留出的破解通道為何讓他到了這個年代?
“我不認識什么蔡相。”沈約直言道。
趙明誠微有失望,隨即奇道,“那閣下認得趙某?”
沈約沉吟片刻,“聽過官家的大名。素未見過。”
趙明誠暗自嘀咕,他任官期滿,因朝廷調令,入京等候差遣,對京城,他更像是遠離多年的游子,如今連微名都說不上,聽沈約所言很是客氣,暗想這人莫非是尋關系、尋些幫助嗎?
伸手隔懷摸了下錢袋,感覺囊中羞澀,趙明誠略顯為難之意。
他雖然曾經為官,可自詡清廉,多余錢財多用于收集金石一事上,著實不算富裕。
沈約將這細微的動作都看到眼中,猜到趙明誠所想,微笑道,“在下不是想要盤纏,只是想請教幾件事情。”
趙明誠微松一口氣,“不知道先生要問何事?”
沈約沉吟道,“官家既然是趙明誠,那這位夫人,想必是易安居士了?”
那女子在沈約詢問趙明誠的時候,并不插話,倒是給了丈夫充足的面子,聽沈約提及她,眸露訝異,“我正是易安,閣下可是到過青州?”
女子正是李清照。
她和丈夫多年前就居住青州,那時候稱呼自己的居處為歸來堂,自號易安居士,在青州,易安居士這個名字倒是讓人頗為熟悉,卻不想多年后到了京城,居然會有人一口道出。
沈約搖搖頭。
趙明誠微笑道,“想必娘子才名遠播,這位先生只是識得娘子罷了。”雖是笑,但未免有些蕭索之意。
沈約看出趙明誠的不自在,暗想這夫妻的衣飾只能算是整潔卻算不上華貴,方才怕人借錢,趙明誠又有窘迫之意,想必是如今混的并不如后世眼中那么風光。
一個丈夫掙不到錢,才氣又不如妻子,落寞倒是難免。
想到這里,沈約輕聲道,“在下對詩詞是一竅不通,只是方才聽到因緣石就在趙官家的手上,不知道能否借我一觀?”
年代驀地錯亂,沈約倒是不慌不忙,只要當下無礙,那修為就是無礙。
修為無礙,何處不安?
谷他到達這個年代,一定有原因的。
或者一切是埋在琴絲實驗的目的中。
解決了僵尸不死的問題,恐怕只是實驗的第一步。
在談話中,沈約順便想清楚此事,倒是平靜自若。
趙明誠又有為難之意,同時有些警惕道,“你方才聽到的?”
他和妻子談論因緣石的時候,離沈約尚遠,見到有人,他早停止了交談,不信沈約能夠聽到。
沈約若非是聽到,卻知道因緣石,那他的目的就很是可疑。
沈約微有揚眉,他想的其實很單純,可一時忽略了別人想的會很復雜,正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李清照卻拉住趙明誠的手,輕聲道:“原來這位先生也是愛奇石之人。那不妨請這位先生一觀,說不定能發我等未見,未嘗不是件樂事。”
沈約眼尖,看到李清照已經將一塊石頭塞到趙明誠手上。
原來因緣石一直是李清照攜帶。
趙明誠略有尷尬,順勢伸手入懷,然后緩緩遞過本來握在手上的石頭,詢問道,“不知道先生要看什么?”
沈約接過那石頭在手,見到那石頭赫然就是在上京看到的那塊,一面寫著血紅“因緣”二字,另外一面,赫然鑲嵌著一枚戒指。
戒指正是吳均托他送到臨安府、崔府君廟的那枚。
這時候,戒指還沒有從石頭上丟失。
沈約伸手觸摸那枚戒指,感覺戒指嵌合的很是牢固。
這種牢固,不是機關的那種嚴絲合縫,而是因為一種力量的吸引。
趙明誠見狀,忙道,“這位先生,這戒指是弄不下來的,你不要弄壞了。”
沈約聽趙明誠說的急迫,知道他對此的關切,微笑道,“原來如此。”
趙明誠很是不安,盯著沈約的手,只怕這人突然逃走。
李清照卻問,“這位先生看出了什么?”
沈約看向李清照,“聽聞居士曾依靠這因緣石夢到和趙官家的前生?”
迷宮開,他所持的因緣石卻奇跡般消失,如今才到此地,就碰到趙明誠夫婦談論因緣石。
沈約感覺這因緣石倒像個還原點連接器。
從因緣石上,到達一個個還原點?然后解決還原點的問題?
易安居士如果夢到和趙明誠的前生,是不是因為琴絲他們做的思想投射實驗的緣故?
當初琴絲不是將段思平的思想投射到西北戰神的腦海中?
可他隨即知道自己說早了,因為李清照夫婦齊聲道,“你如何知曉?”
沈約微有揚眉道,“你們不是記錄在金石錄中?”他記得完顏烈是這么說的,可看對方的反應,知道有些問題。
李清照凝聲道,“這本是我夫妻之間的秘密,尚未錄入到《金石錄》中。”
沈約沉默下來。
他看出趙明誠儒雅下的世俗,也看出李清照世俗下的明慧。
對于一個明慧的人,是應該以實情告之的。
“事實上,我是聽一個叫顏烈的人說過此事,就記了下來。”沈約如實道,“你們可認識顏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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