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07 當你以為會鴿的時候卻沒有鴿這也是一種鴿
汽車啟動后,司機用擴音器對全車說:“各位旅客大家好,因為平時搭檔的導游小姐這次沒來,只能我給你們簡單介紹一下這一路了,接下來我們將沿著‘觀光線路’離開東京……”
和馬:“這個離開東京的觀光路線,和一般路線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就是觀光路線會繞遠路,可以看見富士山。”司機倒也干脆,直截了當的說道。
接下來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一路能看到的景色,然后就放下麥克風,專心開車。
美加子從作為上站起來,趴在和馬靠背頂端說道:“富士山呢,和馬你今年新年夢到過山、鷹和茄子沒?”
和馬扭頭看了她一眼:“小姐,現在七月了,你記得你六個月前做的夢啊?”
“如果是很重要的夢的話,當然會記得吧,大概。”美加子一邊說,一邊咔嚓咔嚓的吃梨,“哦,這個梨不錯。”
后座傳來小不點甘中學姐的聲音:“那當然,這可是從村里最好的梨農那里得到的梨子。”
“這不是你家的梨啊?”和馬驚呼。
“我家養馬的呀,但是爸爸在村里和鎮上面子都吃得開,拿點別家的東西很正常啦。”
和馬皺眉,不知道為什么他腦海里對甘中學姐家人的印象,變成了某個養竹鼠起家的村霸。
他低頭看看那西紅柿,感覺賣相還可以,甘中老爹搶都搶來了,不吃也不太好是吧,于是和馬一口咬下去。
酸甜的汁水一下子充滿和馬的嘴,老實說味道確實不賴。
美加子伸手抓住和馬的手脖子,連西紅柿帶手一起拉到自己面前,啃了一口西紅柿。
“哦,不錯嘛,來和馬你試試這梨。”
美加子話音未落,就把梨懟進和馬嘴里。
和馬被迫咬了一口,正嚼呢,保奈美隔著過道遞過來一塊餅干:“要吃嗎?意大利進口的喲。”
對于意大利的美食,和馬還是挺有好感的,于是咽下梨之后一口咬過去。
他故意多往前咬了一點,于是牙齒碰到了光滑的指尖。
保奈美佯裝生氣的拍了他腦袋一下。
和馬美滋滋的扭頭看玉藻這邊,滿心以為她也會喂自己一點什么東西,結果發現她已經拿出書翻開來。
“你在車上讀書不會暈車嗎?”他忍不住問。
“不會哦。”玉藻輕描淡寫的說,“畢竟以前經常坐在馬背上讀書,那個晃得更厲害。”
美加子:“神宮寺家也養馬?”
“對啊,以前我們也會做一些中國糕點,比如馬蹄糕什么的,為了取新鮮的馬蹄所以會自己養馬哦。”
美加子一臉嚴肅的瞪著玉藻:“你……你絕對是在唬我吧!”
“她就是。”和馬說。
玉藻笑了。
美加子正要說點啥,忽然聽見車后面傳來吉他的聲音,便回頭看去。
和馬也回頭,但是視線被某個巨大的部分擋住了,只能往旁邊偏頭繞開遮擋才看到車廂最后,晴琉抱著吉他,撥弄著琴弦。
她唱起來,是一首輕快的歌。
很適合小朋友春游的歌。
這首歌和馬沒聽過,但是顯然是日本流傳比較廣的民謠或者兒歌,車上的眾人都跟著晴琉一起唱起來。
就這樣和馬一行吃著火鍋——不對,沒有火鍋,吃著水果唱著歌,奔馳在離開東京的大路上。
過了神奈川界沒多久,司機就用擴音器宣布:“可以看見富士山了喲!”
其實這時候大家都已經看見了被視作日本標志的富士山。
和馬最早建立起對富士山的印象,是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引進的日本電影,里面反派對手下怒吼:“再失敗你就去富士山火山口跳下去吧!”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和馬對富士山的印象都是“反派處理失敗手下的地方”,山口里面全是反派的尸骸。
后來和馬看的日本電影和日劇漸漸變多,這才把這個印象扭轉過來。
老實說,單純作為景色,富士山還是挺好看的,但和馬不是日本人,完全沒有人文加成,也就覺得這是個“還不錯的景”。
和馬上輩子去過一次西藏,遠遠的看過珠穆朗瑪峰,那個對他就有人文加成。
跟和馬不同,美加子作為日本人顯然看富士山有人文加成,她感嘆道:“真棒,感覺胸懷都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
和馬瞥了她一眼,用手指一戳:“你胸懷不一直很寬廣嘛。”
“不是這個寬廣啦!是里面,里面呀!”
“怎么,你胸腔過擴?那是一種病吧?”
“和馬你總是這么不解風情減分很嚴重耶。”美加子說。
這時候晴琉換了首歌:“隠しきれない移り香が(隱藏不住的遺留香味)……”
和馬遠遠的對她吐槽:“晴琉,這是富士山,不是天城山啊!你干嘛唱《越過天城山》?”
“都是山嘛!要不我給你唱個日本沉沒的主題曲?”
“為啥啊,這又有什么聯系?”
“日本沉沒里,富士山不是噴發了嘛。”
和馬愣住了,他沒想到還能這樣聯系上。
談笑間巴士漸漸遠離了富士山,行進在鄉野間。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東京都會區,周圍的景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鄉下”起來。
和馬依稀記得,上輩子他2010年以后來日本,東京周圍的鄉村好像差不多也是這種樣子。
當時他請的導游說過這么一句話:在都會之外的日本,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能深刻的感受到日本這個國家的城鄉割裂。
這時候一直在看書的玉藻忽然抬起頭看著窗外。
和馬也好奇的看向同一個方向,但并沒喲看見什么東西。
“怎么了?”和馬問。
考慮到玉藻的身份,和馬總覺得她剛剛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玉藻:“沒什么,只是讓眼睛休息一下。”
美加子:“嚇我,我還以為你突然看見路上有什么游魂野鬼呢,靈異部部長。”
“前靈異部部長,”玉藻糾正道,“現在則是新怪談研究會副會長。”
和馬挑了挑眉毛:“我躺了幾天醫院你升官了?該不會甘中學姐已經被架空了吧?”
“真過分啊,我才不會干那種事情呢。”玉藻埋怨的看了眼和馬,“是甘中學姐本來就沒在做事,我才擔起責任來。”
和馬跟美加子異口同聲:“還是架空了嘛!”
保奈美隔著過道看著這邊,咬了咬嘴唇,看起來她很想加入對話,可是過道阻隔了她。
這時候甘中美羽拿著一根玉米從后面走上來:“你們在說啥?在討論新怪談嗎?”
玉藻:“是呀,我們在討論新怪談。這次我們要去的溫泉街,貌似也是個有不少民俗傳說的地方喲。甘中學姐可要好好取材,爭取在今年的新怪談研究會會刊上發表自己的小說哦。”
甘中美羽皺起眉頭:“嗯……新怪談研究會,就一定要自己寫新怪談嗎?只是讀不可以嗎?”
“可是甘中學姐也沒有寫多少讀后感啊。”玉藻說。
“這個……也沒有規定一定要寫讀后感吧?”
“校學生會可是在考慮收回新怪談研究會的活動室哦,很多新成立的同好會還等著用活動室呢。如果新怪談研究會現任會長一片文章都沒發表過,理所當然的會被質疑有沒有在好好進行社團活動喲。”玉藻拿出了正論。
甘中美羽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好吧,這次我盡量吧。真是的,會被用收回活動室來威脅,明明是我們的OB們不給力的原因嘛……”
OB,也就是oldboy的縮寫,泛指學校的畢業生。日本這邊很看重校友關系,特別是大學,畢業之后校友關系是職場中非常重要的一種人際紐帶。
而畢業生們理論上也經常會回學校看看后輩們,強化這種聯系。
新怪談研究會的畢業生們,很多好像畢業了就不怎么回學校露面了。
這時候車子忽然大幅度的晃動了一下,甘中學姐差點被晃倒,還好臨時抓住和馬的肩膀。
她把和馬座位的扶手拉開,展開成小椅子一屁股坐下。
這次椅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和馬跟美加子同時想到了某件事,一起看著保奈美。
保奈美則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副沒發現身邊發生的事情的樣子,但是她微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美加子:“啊,到了溫泉街之后,我先蒸個桑拿吧,能減肥呢。”
和馬:“我也蒸一個好了,能減肥呢。”
甘中美羽看了看和馬又看了看美加子,一臉莫名:“為什么突然開始說減肥的話題,誰肥了?”
和馬聳肩。
玉藻仿佛故意引開話題一般,忽然說:“啊,有個神社。”
和馬扭頭看窗外,果然看見路邊有一條隱秘的山路通往山林深處,路上豎了好幾個鳥居,第一個鳥居兩根柱子之間拉著注連繩,還掛著文部省的封條。
“廢棄的神社嗎?”
“是啊,最后一代神主死亡,或者神主家系搬出神社住到更現代化的都會區里去了,就會這樣哦。”
“這樣啊……”
“宗教法人沒落的情況還挺多的。現代化了嘛。”玉藻說。
甘中美羽很奇怪的問:“為什么神宮寺你說這個話題的時候,有種老婆婆的感覺?我剛考上大學的時候,全家送我來東京,我奶奶就這個架勢,看到啥都要感嘆一番。看到神田川那邊的舊的木頭公寓樓,她老人家還說:這個不好,B29來了一點就著,非要我租鋼筋混凝土公寓。”
和馬心想所以你就租了朝倉議員的老情人管理的公寓么,那公寓在神田川附近那些老舊的廉租公寓中,確實比較特立獨行,是少見的準高檔公寓。
美加子笑嘻嘻的說:“甘中學姐,這次你回家可以告訴你奶奶,美國人已經不用B29啦!現在他們用B52啦!而且他們的武器也不再是二戰時候那種著火的木頭,換了凝固汽油彈,鋼筋混凝土一樣著!”
甘中美羽:“我干嘛跟我奶奶說這些啊!我又沒瘋!為什么你會懂這些啊?”
“啊?我每天早上聽和馬跟阿茂聊國際局勢學的啊!我還知道T72是T64的低配版呢。”
和馬大笑:“瞧把你能耐的。那你說說T64和T72的自動裝彈機有什么區別?”
“不懂!”美加子大聲說。
其實和馬本來也不懂的,但是他上輩子喜歡玩一個叫《戰爭雷霆》的游戲,開蘇聯車整天飛頭,所以就懂了。
甘中美羽嘟囔:“為什么男生都那么熟悉武器的事情啊,戶田那家伙也是,整天就說名刀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男人千百年來都負責戰爭,所以對武器的依賴刻進了DNA里。”和馬說。
這時候玉藻又冷不防的說了句:“啊,狐貍。”
和馬第一反應是看玉藻,然后才轉向車窗外。
于是他看見路邊樹林里有一排無頭地藏,最后一個雕塑卻不是地藏,而是雕成了抽象化的狐貍形象。
和馬:“日本鄉間這種東西很多嗎?”
“還挺多的,”玉藻回答,“畢竟這曾經是個魑魅魍魎云集的列島啊,中土大地人的力量過于興旺了,怪異們只能遠走他鄉。”
美加子:“你們在說什么啊?中土?人的力量?”
“在講徐福東渡的故事哦。”
“誒?”
玉藻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和馬心想,玉藻作為“怪異”的一份子,對她來說最大的悲哀大概就在于,像這樣公開的說出關于怪異的事情,也只會被當作戲言。
這大概就是現代化的力量吧。
科學之光取代神的恩澤,照耀曾經魑魅魍魎橫行的列島。
玉藻扭頭,繼續看著窗外出神,手里的書很久沒有翻頁了,壓扁風干的紅葉做成的書簽都快從書頁間滑出來落到她膝蓋上了。
和馬則盯著玉藻的側臉,也有些出神。
美加子吃完了梨子,拿出撲克牌,拍了拍和馬的肩膀:“和馬,來玩抽鬼牌吧!”
“這車廂這么窄怎么玩啊?”
“你側過來不就完了!保奈美一起來玩唄!”
保奈美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好啊!來玩吧!”
看保奈美興奮的樣子,和馬也只能同意加入游戲,老實說側身有些不舒服,不過就當鍛煉腰的彎曲能力好了。
美加子隨便的洗了洗牌,然后直接把牌發到每個人手上。
車廂最后一排的椅子上,晴琉還在彈著輕快樂曲。
汽車則繼續向著目的地前進。
經過富士山后,汽車開了大概兩個小時,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騷尼音樂租的旅館外表看起來酷似《千與千尋》里的油屋,只不過沒有油屋跟前那條長橋,取而代之的是個停車場。
停車場已經有兩輛中巴停著了,和馬懷疑是騷尼音樂的其他工作人員乘坐的車。
“各位乘客,本車已經抵達旅途的終點,請各位帶好自己的行李下車。”司機大叔用擴音器說道。
和馬:“大叔你說要代替導游小姐,結果一路上你根本沒說話嘛。”
“我這不是看你們聊得很開心嘛,什么B52什么T72啊,就沒出聲。”大叔扭頭對和馬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來,“哦,對了簽名!這個這個……我看看用什么簽好,哎呀公司那邊派活的時候沒說是您要坐車,我沒準備啊!”
神宮寺玉藻拿出一個筆記本:“要不和馬就寫在這上面吧,然后司機大叔拿回去,就跟您孩子說是桐生老師送的筆記本。”
“這樣可以嗎?”司機大叔大喜過望。
和馬:“當然可以啦。”
說著他接過玉藻遞過來的筆,在筆記本的扉頁寫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by桐生和馬”幾個字。
司機大叔滿懷感激的接過去,看到“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驟起眉頭:“這個……什么意思啊?”
日語里“學習”寫作“勉強”,和馬寫的是中文。
和馬:“中國諺語,努力學習力爭上游的意思。”
“哦哦,居然是中文,不愧是東大生,有學問!”
和馬笑著站起來,從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包拎著下車了。
一下車就有一股清風拂面,還帶著若有若無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和馬朝風吹來的方向遠眺。
這個旅館在半山腰,整個溫泉街建在山腳,從旅館的停車場看去一覽無余。
遠方和旅館所在的山頭隔著溫泉街對望的山腳,可以看見神社的鳥居和社幡,通往神社的石階則隱藏在綠林之中。
和馬聽說過,這種日本鄉野間,只要有人聚居就一定會有神社。
比起上輩子看過的那些日式恐怖題材作品里閉塞落后的鄉下,這個溫泉街顯然因為旅游開發而十分的現代化,和馬目力所及的范圍內就有現代氣息十足的便利店,還有公用電話亭,停在各處的車子也不少。
溫泉街內外到處都可以看見祭典的旗幟,節日氣氛濃厚。
于是和馬問身旁的玉藻:“這附近最近要舉行祭典?”
玉藻:“你問我?我第一次來這里耶。”
和馬:“你不是對祭祀啊貢品啊超熟悉的嘛,畢竟神宮寺家的女兒。”
“這種溫泉街的祭典,多半是當地旅游局為了吸引游客搞的啦,和我熟悉的那些沒啥關系。”玉藻篤定的說。
和馬指著遠處山腳的鳥居:“可是那里有神社哦。難道你想說那神社也是旅游局為了旅游造的嗎?”
“也不是不可以啊,”玉藻聳肩,“這種情況還挺多的,宗教法人也要生存的嘛,現在又不是只靠賽錢箱里的錢就能過活的時代了。你看東京都內,很多本來沒有戀愛保佑職能的神社,也開始出售戀愛護身符了,而供奉姻緣神的神社現在也賣起了升官發財的護身符。”
好、好現實的話題。
神宮寺玉藻又加了一句:“就連我們家,本來我們的和菓子只特供給華族,現在都要開店面來公開售賣了喲。生存不易,玉藻嘆氣。”
——最后那個賣萌什么鬼?
說話間大巖川侯一領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社畜和一名穿著華麗和服的女性從旅館內快步跑出來,迎向和馬一行。
那和服女性看年齡,應該就是旅館的“女將”了。
當然叫老板娘也可以,但正規的稱呼就是女將。
這和壽司店的老板叫“大將”是類似的道理。
“桐生老師,抱歉,你們比預計來得早太多了。”大巖川侯一跑到和馬面前停下,因為跑得太急他又有點胖,所以喘得厲害。
旅館的老板娘倒是跟沒事人一樣,連呼吸都不帶急促的。
和馬看了眼她頭頂,發現她是谷神流薙刀術十七級,難怪不喘。
老板娘也在打量和馬,完全沒關注和馬身后的妹子們。
“這位是旅館雛田莊的女將莆島女士。”大巖川侯一介紹道,“她來領老師和徒弟們入住。”
蒲島女士向和馬鞠躬:“桐生老師,久聞大名,這邊請。”
和馬也向她鞠躬,還沒說話呢,美加子就先問道:“溫泉現在可以泡嗎?是混浴嗎?”
“有混浴池,也有單獨的男湯和女湯,您可以自由選擇。不過現在溫泉還在打掃中,到下午三點才開放喲。”
蒲島女士介紹道。
大巖川侯一補充道:“山上還有單獨的泉眼,都用石頭砌出了小池子,上山散步找到就可以泡。不過這些泉眼的水都比較燙,旅館內的溫泉都是靜置過后的,稍微涼一些。”
和馬看了眼旅館背后的山,心想怎么這還帶探索要素的,是不是找到溫泉泡過之后會加耐力恢復速度啊?
蒲島女士笑道:“芥川龍之介先生很喜歡我們這里山上的溫泉呢,他最愛的那個池子,現在叫龍之池。桐生老師也是有龍之名的人,說不定泡一泡可以獲得靈感哦。”
和馬點頭,然后才反應過來——孤龍這個詞條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為啥女將要說“龍之名”……
于是他問:“我持有龍之名?”
“kiryo(桐生)不是嗎?”蒲島女士笑道。
和馬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姓和“輝龍”發音一樣,特別是ryo,就是龍的發音。
這樣看自己確實算是持有龍之名的人呢。
對話間,美加子已經不耐煩了,她干脆自己拿著行李,大步向旅館走去,一邊走一邊嚷嚷:“我要去山上探險!山上的溫泉總不會也在打掃吧?”
“那倒是沒有啦。”蒲島女士笑道,隨后對和馬說,“真是位急性子的小姐啊。”
晴琉:“她是猴子啦,所以猴急猴急的。”
蒲島女士笑起來:“那位小姐雖然心急,但看著還是很端莊的嘛,不至于是猴子啦……那幾位請隨我來……”
蒲島女士剛轉身,就看見美加子拎著行李在旅館墻壁和旅館門口的大樹之間來回跳了幾下,上了屋頂。
她的笑容凝固住了。
有風呼呼的吹過。
我在東京教劍道 007 當你以為會鴿的時候卻沒有鴿這也是一種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