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番外015毛四帶著姘頭也跑路啦
“六道要散了,欠下一屁股的事物,黑心的二老板帶著小姨子跑路了........”
在夙離跑路后的第三天,每個六道的成員有事沒事就要嚎上這么兩句。
就連終于被白大和姜二找回來的玉清子也被洗腦了,天天趴在茶水間跟著嚎。
因為夙離跑路了,這幾天所有的事情全都壓在了白夜的身上,他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合過眼了,正準備來茶水間給自己煮一杯咖啡,就被玉清子這一嗓子給嚎得差點沒當場過去。
白夜順了順心口的氣,罵道:“有病沒病??你跟著那些家伙嚎什么喪呢?!”
他被氣得心口疼,一時間重點給抓偏了,“夙離那王八蛋是跑路了,可他帶著一起跑的是他的小媳婦兒,不是特么的小姨子。”
玉清子跟條曬干的咸魚似的趴在茶水間的桌子上,懨懨地看著他,“這是重點嗎?重點不該是那王八蛋居然丟下所有事情跑了嗎?”
白夜一聽這話后,又覺得自己的氣不順了。
他站在咖啡機前,煮了一杯特濃黑咖啡,不怕燙似的一口干了大半杯后,才端著杯子看著玉清子,皺眉問道:“毛四呢?”
玉清子趴在桌子上不動,有氣無力:“他不是帶隊出去修補南北街那邊的裂縫去了么。”
白夜喝咖啡的動作一頓,盯著玉清子,匪夷所思地道:“去南北街都是上午的事兒了,四隊的人早他媽回來了,你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嗎?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八分!”
“嗯?”玉清子眉心一跳,直覺有什么沒對,他也不咸魚趴了,坐直后看了看智腦界面上的時間,而后慢慢地、僵硬地側頭看向白夜,直著舌頭問道:“那毛四人呢?”
毛四上午帶著四隊的人去了南北街那邊修補裂縫,四隊的人早回來了,那就說明那邊的裂縫已經修補好了,可是四隊的隊長呢???
毛四人呢??
白夜:“你他媽問我,我他媽問誰去?!!!”
他才剛剛從外面回來,這都快一個白天了,他在外面連跑了三個現場,他怎么會知道毛四去哪兒了????
玉清子覺得大事不好了,連忙劃拉開智腦的聯系人界面,給毛四撥了一個通話過去。
可通話鏈接只嘟了一聲就斷了。
玉清子:“........”
這是被拉黑了????
白夜也覺得大事不好了,他連忙放下咖啡杯,然后用自己的智腦去撥號。
同樣只嘟了一聲就斷了。
白夜:“!!!!”
他也被拉黑了???
白夜抖著手,在隊長群里開始毛四,但毛四就跟死了一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群里的另外幾個倒是被白夜給炸出來了。
我是一條小人魚:白大,你找毛四做什么?還一連了他十多條。
我不是僵尸是犼:有那個時間水群,能來個人到東郊一趟嗎?東郊這條縫太特么大了,老子覺得我不是在修補裂縫,我特么是在補天啊。
不負如來不負卿:我是一條小人魚藍五來長壽湖幫我。
我是一條小人魚:你在想屁吃?
是玉清子不是玉清:你們能聯系上毛四嗎?
我是一條小人魚:聯系他做什么?
我不是僵尸是犼:聯系他做什么?
不負如來不負卿:聯系他做什么?
三界六道百科全書:都特么快給我聯系他!!!
隊長群里安靜了下來,茶水間里的兩人也靜悄悄的。
一分鐘后,隊長群里滴滴滴的響起了提示音。
我是一條小人魚:臥槽,毛四把我拉黑了?!
不負如來不負卿:同被拉黑。
我不是僵尸是犼:毛四在弄啥呢?把咱們拉黑了是要鬧哪樣?
白夜看著群里的消息,眼前卻一陣陣的發黑,他氣若游絲地發了條消息出去。
三界六道百科全書:誰在錦水街附近?去他店里看看。
我是一條小人魚:我我我,我在這附近,剛剛還路過了他的店呢,但是關著門的哈哈哈哈......
白夜一看見藍五發的那一連串的哈哈哈,他就想一口老血噴出來。
玉清子哆嗦著手,一個字一個字打了出去。
是玉清子不是玉清:別哈了,毛四那王八蛋帶著他的姘頭也跑路了!!!
臥槽————!
隊長群里先是死寂了一秒,然后炸鍋了。
與此同時————
在距離帝都一百多公里外的721國道上,一輛時下最新款、有著末日堡壘之稱的超豪華房車正一路向北而去。
毛若錦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聽著歌開著車,任憑手腕上的智腦滴滴滴地響個不停也無動于衷,
李靜山剛沖完澡出來,脖子上還搭著一條半濕不干的毛巾,推開駕駛室的擋板,探頭進來問道:“我們這么跑出來真的好嗎?”
毛若錦哼笑了一聲,一手把著方向盤,單手操作智腦鏈接房車系統,在設定路線,然后啟動自動駕駛后,他終于回頭笑道:“跑都跑了,還有什么不好的。”
李靜山瞥了一眼他手腕上一直滴滴滴叫的智腦,“你不看看消息?”
毛若錦不看,還直接取下了智腦,起身笑道:“有什么好看的,就算不看我也知道白大他們在群里叫喚什么。”他瞇起雙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李靜山的臉上,然后一路流連往下,“與其看他們在群里鬼叫,不如看點兒好看的。”
李靜山不動,就這樣頂著他的目光,任憑他怎么看,“什么好看的?”
毛若錦彎著眼睛笑得意味深長,明明車窗外大天白亮的,愣是被他笑得有些不正經了起來。
李靜山看著他笑,也笑了,笑完就問了一句:“又不想要腰了?”
毛若錦:“.......”
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自從李靜山的前世記憶回來了,毛若錦就沒有一次能在他這里討到一點兒便宜,無論是嘴上的便宜,還是別的地方的便宜。
從前那個老實巴交的守山人多好啊,隨便他怎么欺負都不吭聲,如今這個...嘖......
耍流氓沒耍成的毛四隊長腹誹:欺負不了了,只能將就著了,還能離還是咋的。
“讓開。”毛若錦瞪了他一眼,擠開李靜山就去了后面,聽著身后李靜山跟過來的動靜,他頭也不回地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帶你去看雪。”
“看雪?”李靜山隨手將毛巾搭在了小桌子上,又看了一眼窗外,“六月看雪?哪里有冤情了?”
毛若錦正在開冰箱的手一哆嗦,他一言難盡地看向李靜山,道:“這冷笑話太冷了。”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了一罐肥宅快落水,咔吧一聲打開后灌了一口,接著才道:“一千多年前的那座山,如今都變成了雪山了,眼下時節正好,帶你回去看看。”
李靜山聞言有一瞬間的愣怔,他看著毛若錦的側臉,眼神也跟著恍惚了一瞬。
當年的那座山啊......
李靜山垂眸低笑:“好。”
一千多年前的琳瑯山還不是現在這個終年覆雪的模樣,而一千多年前的毛若錦還不叫毛若錦,李靜山也不叫李靜山————
那時的李靜山還叫宗渙,是傀門最后的一個傳人,而那時的毛若錦卻是上清門的一代天驕,他叫蘭如瑾。
蘭如瑾第一次見到宗渙的時候就是在琳瑯山上,那年他剛好十八歲,奉師命下山歷練。結果剛下山才半年,他就得罪了一大幫術師,在一場混戰之后,蘭如瑾沖破了圍剿,狼狽逃遁,最后他倒在了宗渙那間破木屋外,被宗渙給撿了回去。
那次的圍剿令蘭如瑾傷得極重,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后才能勉強下地。
在不能動彈的這三個月里,蘭如瑾都靠宗渙喂水喂飯,因此也讓得本就不相識的兩人漸漸熟絡起來。
蘭如瑾這人吧,性子傲、嘴也刁,從來不懂得什么叫做委婉,從他剛下山半年就得罪了一大幫術師就能夠看出來。
哪怕如今他暫時癱瘓在床,他那張嘴也沒有一點兒收斂,常常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將宗渙給懟成孫子。
這不,蘭半癱又懟上了。
“我說你能花點心思把你這破屋子給修一修嗎?那窗戶上的破洞正好對著床,太陽一出來,光就從那個破洞透過來,我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蘭如瑾坐靠在床頭上,被光晃的滿臉不高興,偏偏屋里的另一個人就跟沒聽見似的,坐在門口的小木凳上背對著他,埋頭干著自己的事兒。
大概是宗渙沒搭理他,蘭半癱反而來勁兒了,嘴里還在叨逼叨:“得虧如今是夏天,這要是換成了大冬天,就你窗戶上的那個破洞,睡一覺起來人都涼了。”
宗渙還是沒搭理他,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刀子劃過木頭的聲音。
蘭半癱更不高興了,“宗玄炎,你聾啦?”
宗渙終于回身看來,只見他手里還捏著一塊已經能夠看出人形的木雕。
蘭如瑾見他終于搭理自己了,他怒而一指正對著床的窗戶,蠻不講理地道:“我讓你補窗戶呢。”
宗渙沒說什么,但卻慢慢起身,然后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似在找什么。
蘭如瑾身上的傷勢未愈,無法動彈,只能坐在床上看著宗渙在屋里打轉。
而后,他就見宗渙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里尋摸出了一塊俗得人神共憤的大花布,接著就在蘭如瑾的目瞪口呆中,扯了一根傀線釘在在窗戶上方,再把大花布掛在了上面。
大花布一掛,不僅將窗戶上的那個破洞給擋住了,連整扇窗戶都給擋住了。
蘭如瑾:“......”
真的,他活了十八年,就沒見過這么騷的操作。
看著那塊掛在窗戶上的大花布,蘭如瑾都給氣笑了,“你怎么不換成龍鳳呈祥或者鴛鴦戲水的圖樣呢,那不是更喜慶,別人遠遠一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主人剛娶親呢。”
宗渙都被蘭如瑾給懟習慣了,聞言后只拍拍手,回頭對他問道:“娶你嗎?”
蘭如瑾習慣性地回懟:“你可以試試。”
宗渙靜靜地打量了他一眼,搖頭:“算了,你又不能生。”
不能生的蘭半癱是真生氣了,他一旦生氣就會口不擇言:“能生又如何,就算給你生十個八個的,也不夠你撐起傀門。傀門早就敗落了,就憑你一個人,你就算生再多的后人也沒用。”
這話一說完,蘭如瑾其實就后悔了。
宗渙是傀門最后的一個傳人了,傀門的落敗本就是宗渙心里的痛,他偏偏什么話不好說,非要提起這個來。
蘭如瑾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懊悔,可他性子傲,哪怕心里已經后悔了,面上卻依然帶著一種尖銳和傲氣。
小木屋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在蘭如瑾以為這次宗渙肯定是要生氣了,結果宗渙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后,開口問道:“想吃山雞嗎?我進山里去給你打兩只回來。”
蘭如瑾悄悄地在心里松了口氣,面上還帶著驕矜之色,似十分勉強地哼了一聲。
宗渙沒說什么,點點頭就轉身出了門。
然而轉身出門的宗渙并不知道,他才剛出了院子,屋里那個脾氣不好的半癱立馬懊惱地唔了一聲,然后整個人都歪倒在了床上。
蘭如瑾的性子里帶著一種奇怪的別扭,說白點就是死傲嬌,當著宗渙的面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錯,但宗渙一走,他自己就開始一邊懊惱一邊自責了。
結果,一不小心扭太過,牽動了身上的傷,蘭半癱立馬嗷地一聲疼得冷汗直冒。
琳瑯山每到夏季就多雨水,變天就跟翻書一樣快,常常前一刻還是艷陽高照,后一刻就開始傾盆大雨,快得連一點征兆都沒有。
宗渙進山去打山雞了,剛走沒兩盞茶的功夫,外面就猛地變天,悶雷聲和大雨一起落了下來。
窗戶上掛著的那塊辣眼睛的大花布被大風給吹得高高揚起,蘭如瑾擰著眉看著窗外的大雨,突然想起宗玄炎那個家伙出門好像沒帶傘。
只要一想到那個家伙淋著雨在給他打山雞,蘭半癱就有些坐不住了。
“好好的打什么山雞,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做。”蘭如瑾一邊咬牙切齒地‘狗咬呂洞賓’,一邊嘶嘶抽著涼氣地從床上艱難地掙扎下地。
等他終于忍著疼踩在地上后,他背后的衣衫都被冷汗給打濕了一半。
白著一張臉的蘭如瑾就這樣舉著雨傘,一步一挪地出門進山去給人送傘了。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番外015毛四帶著姘頭也跑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