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的自我修養 690、乞討者
依舊是那間酒吧的門口。
在盧莎離開的幾分鐘后。
忽然一陣風吹過,把垃圾桶里的一張廢棄紙張給卷了起來。
仔細一看。
那是信封。
此時此刻,信封無比得意。
我信封不愧是主人的忠心走狗,我的智慧,恐怕已經有主人的十分之一了,什么狗屁黑影哥,也配和我信封比肩?
哼,我信封已經找到假黑影了,等著吧,只要你敢冒頭,我非得干死你。
是的。
信封已經找到了假黑影的蹤跡。
并且,它還玩了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那個假黑影目前的目標,正是那名叫盧莎的女孩。
主人絕對想不到,我信封竟然能找到假黑影,主人您就等著看吧,您最得力的心腹,我信封今天要讓您刮目相看。
一陣風吹來。
信封又飄了,尾隨著盧莎離開的方向。
只是。
待它消失后不久。
原地,酒吧門口的玻璃窗上。
陽光穿過云層,折射下來的光線照在玻璃窗上,竟然倒影出一個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轉過身。
露出來的臉,赫然是杜維的。
目光冷漠,氣質陰翳。
正是黑杜維。
而在它的鏡像旁邊,另一個黑影就在它身邊站著,似乎根本沒有遠離。
然后。
它指了指離開的信封。
那黑影便瞬間消失。
緊接著,黑杜維的影像也扭曲著消失不見。
很顯然。
它的目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信封。
而它這次表現出來的力量也很詭異。
竟然是在鏡子里展現。
那似乎和惡靈杜維的力量,隱隱有些相似。
在遙遠的歐洲。
馬修又餓了一天一夜。
他現在渾身臟兮兮的,根本沒有以前暮鐘教會的領導者半點風范。
“那些該死的財閥,竟然讓我加入他們。”
“還說會給我時間考慮。”
“真是太可笑了。”
馬修走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的呢喃。
要不是他不太想把事情鬧大,讓教會知道消息,以他的性格,已經當場殺人了。
“我的另一具身體,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可卻好像被某種力量隔絕,使得我無法聯系到他。”
“該死……真是該死……”
馬修很憤怒。
可他現在力量下滑嚴重。
“想不到,我馬修竟然也有今天。”
“我的妻子,我的女兒,我該如何做,才能擁有復活你們的力量。”
馬修聲音悲愴。
他曾經背叛教會的原因,就是因為惡靈化的隱患問題,導致他徹底失控,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從哪以后,馬修便背叛了教會,帶著獵人們創立了暮鐘教會。
他的初心從未改變。
改變現狀,改變該死的宿命。
正在這時。
忽然……
馬修臉色微變,他伸手從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那本厚重的黑皮書。
“這東西……”
黑皮書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自動翻開到了最后一頁。
那一頁的信息,原本是寫在公爵誕生前。
可現在,這一頁也翻了過去。
新的最后一頁上,出現了如下文字。
力量永遠不分對錯,所以善惡無法去定義
我的失敗,是因為一次次的循環,讓我失去了太多的力量,而在循環之中,魔神占據了我的軀殼,我一次次的迷失,一次次的掙扎……
我的痛苦,從未有人知曉。
我在這一刻,在這本黑皮書上寫下這句話,我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必須殺死侵占我真名的存在,到那時,我將回歸我的時代。
一切的失望,一切的遺憾,都將會迎來一個完美的結局。
但我知道,我的名字會被人遺忘,我的事跡會被時間抹去,沒有人記得我是誰,或許只有歷史的只言片語,會告訴人們,在遙遠的過去,有一名公爵閣下吧……
—寫于1542年,大雨,失敗日。
馬修看到這。
登時,他雙目中閃過驚疑不定的色彩。
“這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那一頁,明明寫在公爵誕生前,那口吻明明是一個更久遠的存在,而不是我認知中的公爵閣下。”
“可新的最后一頁,卻又是這種信息。”
“難道說,是我理解錯了?”
“而公爵閣下,真的在過去遇到了麻煩,他失敗了?他的軀殼被占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叫杜維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公爵閣下?”
馬修握緊了拳頭。
他有些懷疑事情的真相。
畢竟他從未見過杜維,也不知道這位公爵閣下究竟是不是自己認為的那位。
萬一這書上說的是真的。
那位杜維,其實是魔神轉世,占據了本該屬于公爵閣下的軀殼呢。
“他好像是在紐約吧。”
“我得去一趟,最起碼我得在暗中和他接觸,確定他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不是公爵閣下,那或許我可以做些什么。”
馬修這么說著。
他打定了主意。
可怎么去紐約,是一個麻煩事。
要知道,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手機,也因為被催高利貸的人瘋狂電話轟炸,而不敢打開。
一打開,就是催收貸款。
“我現在身無分文。”
“難道要我去搶錢?”
“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馬修蹲在大街邊上,灰頭土臉,他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會為錢發愁。
突然。
叮……
清脆的硬幣落地聲響起。
一個行人路過,丟下了一枚硬幣,并且還嘆了口氣:“這么大的年紀還出來當乞丐,真是太可憐了。”
在西方也是有乞丐的。
不過,他們更習慣叫自己流浪漢。
一般的乞討行為,都是要帶才藝的,這樣會顯得自己沒有不勞而獲。
很顯然,馬修就被當做了乞丐。
“fuck!我才不是乞丐。”
馬修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立馬把那枚硬幣拿在手里。
他端詳了一下。
卻發現自己和時代脫節的太久,根本不知道這硬幣究竟是多少錢,一分?還是一元?
另一邊。
紐約。
信封已經來到了北布魯克區的社區大學。
它躲在暗處,鎖定了那名叫盧莎的女孩。
這是一間宿舍。
盧莎一回去,就躺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而她的一名室友見此,則推了一把:“嘿,盧莎,你是又去酒吧宿醉了嗎?昨天我分享給你的那個帖子,你還能打開嗎?我的電腦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開網頁了。”
“那個帖子里的照片很嚇人,我要拿去給我男朋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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