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瓊斯船長

我或你，都是一體。

生命是期盼，

我是我，你是你。

生命是未來，

你是什么？

我又是什么？”

隱約間，約克翰·瓊斯聽到了熟悉的歌聲，伴隨著歌聲的還有一份溫暖，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似乎他突然回到了未來，而穿越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但約克翰·瓊斯知道，他沒有母親，更沒有所謂的家庭，如果有，那母親也是‘主’，而家庭則是整個人類。

歌聲不是薇薇安的聲音，嗓音有一些沙啞，也更溫柔一些。

柔和的聲音唱了一遍又一遍，約克翰·瓊斯終于睜開了眼睛，仰頭望去，一顆五彩斑斕的巨星橫掛在了眼前，在巨星的陰影中，一顆黑色巨星倒懸著，兩個巨星中間，還有一顆變幻著不同顏色的虛幻星球。

是真實世界，里世界，以及虛妄之鄉...

我在哪里？

帶著疑惑，約克翰·瓊斯轉頭看向了四周，他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海洋，此刻的他，完全身處在月光海洋中。

在月海的中心，還有幾座高聳的倒三角金色巨塔。

看著勾勒在眼中的畫面，約克翰·瓊斯瞪大了眼睛。

月亮？

我在月亮上？

約克翰·瓊斯內心驚呼時，一個女子出現在了月海上，她蹲坐于一個小型彎月上，身上披著月紗，一抹抹黑色的底紋畫成的花朵長在了月紗上。

女孩很美，如果黛兒是最美麗的女人，那女孩則是完全不屬于人間，她的美麗就如同各種傳說里描述的神靈，亦或者某個仙女。

她是誰？

約克翰·瓊斯剛在內心問出第一個問題，女孩就直接一步走到了他身前，她帶著月光而來，就如同從遙遠的星空突然降臨在眼前。

“他和你說了什么？”

女孩問出了第一個問題，聲音充滿著哀傷與悲鳴，仿佛在說‘什么都不重要了，活著也好，死了也罷，都不重要了...’

這一刻，約克翰·瓊斯知道她是誰了。

達瓦王的女兒，偉大人類帝國的公主，達瓦之花，月亮的女兒，死亡星靈...

這個女孩有無數名字，但最重要的，她是一位‘命運偷渡者’，而且和約克翰·瓊斯一樣，都是棋子中的‘騎士’。

她叫露娜，一個優雅而好聽的名字。

約克翰·瓊斯想張嘴，但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眼前的存在，想了半許，才摸著腦袋喊道：

“前輩...”

聽著‘前輩’這個稱呼，露娜有點恍神，她雖然還會唱著曾經的歌聲，但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憶曾經的那段未來了，因為她早已舍棄了‘騎士’這個身份，因為她早已選擇了‘露娜’這個名字。

“我只是一個背叛者...”露娜哀語著，并搖了搖頭。

“那前輩，你為什么選擇背叛呢？”約克翰·瓊斯又問。

“理由嗎...”

露娜嘟囔著陷入了沉默，記憶似乎回到了過去，過了好半許，隨著一抹抹月光化成美麗的月光蝴蝶圍繞著她，方才開口：

“比起世界與人類，我有了更想保護的東西...”

“可是，如果世界和人類都消失了，那一切想保護的也會消失...而祂，那個你想保護的人，也自然會消失...”約克翰·瓊斯輕語回道。

“但我記住了他，我用我的方式記住他了...我的父親，我最愛的父親，給了我家和溫暖的人，給了我愛的人...”

露娜顯得有一些激動，語氣就像一個小女孩在為自己辯解，說了一大段，她突然陷入了沉默，并流出了許多眼淚。

很快，她的淚水就被月光蝴蝶親吻走了，似乎在露娜哭的時候，整個月亮都會撫慰她。

看著女孩臉上的淚痕，約克翰·瓊斯突然心中一顫，便哀嘆回道：

“他說，他沒有成功，他沒有用，他錯了，他食言了，他沒有建造出一個你期待的理想帝國，他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阿爸盡力了，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他犧牲了所有，包括他自己的生命，除了我之外，他一切都拿去犧牲了，但命運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是我對不起他...如果沒有我，他會成為一個歷史銘記的偉大帝王，但因為我，他成了罪人，成為了毀滅世界的瘋神...”

露娜嘟囔著，止住的淚水再次奔涌而出。

“前輩...”

看著同為‘騎士’的露娜痛哭，約克翰·瓊斯內心也疼痛了起來，他不曾經歷過第三紀元的故事，也不知道在那一段命運里，露娜和達瓦王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約克翰·瓊斯依舊感到疼痛，因為從這段故事里，他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付出了一切，但最后還是失敗了，他沒有拯救世界，沒有拯救人類，更沒有守護住自己所珍視的家人...

“我沒事...他還說什么？”露娜輕輕擦去眼角淚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又問。

約克翰·瓊斯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記憶回到了那一個夜晚，他仔細的回想了無數遍，才把達瓦王所有情緒以及思念融入了語氣里：

“我的露娜，該休息了...”

“爸爸...我好想你，露娜好想你...”突然，露娜像個小女孩一樣嘟囔了起來，并撲倒了約克翰·瓊斯懷里。

恍惚間，在露娜眼中，約克翰·瓊斯成了達瓦王的模樣。

被露娜突然一抱，約克翰·瓊斯愣住了，聽著哭腔聲喊出的‘爸爸’，他好像看到了箐箐的未來。

約克翰·瓊斯突然覺得，自己非常自私，因為很可能未來的某一天，箐箐也會變成露娜這樣。

愣了十幾秒，約克翰·瓊斯便溫柔的摸了摸露娜的腦袋，并低沉著聲音，如同與箐箐說話一樣：

“露娜...你不需要在背負什么了，你該休息了，未來的故事，會由繼承者去書寫，而你，只需要安靜的睡一覺就好了...”

露娜沒有回答，她緊緊的抱著約克翰·瓊斯，就像一個女兒在對父親索取溫暖，足足過了三分鐘，她才輕輕放開。

而后，露娜緊緊盯著約克翰·瓊斯的眼睛：

“騎士先生，謝謝你。”

“騎士女士，我也該多謝你，是你們把機會保留了下來，雖然你們沒有成功，但這一次的機會更大了。”約克翰·瓊斯也溫柔的笑著回道。

“如果這一次還沒有成功呢？”露娜輕輕坐到了自己的小型月亮上，笑著問道。

“總會成功的。”約克翰·瓊斯沒有思索，直接給出了答案。

“總會成功的...”

露娜重復嘟囔著，又微微笑著，看向了約克翰·瓊斯：

“騎士先生，有機會來一趟月亮吧，或許我可以送你一件禮物...”

捋了捋耳旁的散發，露娜又道：

“嗯...屬于一個前輩給后輩的禮物。”

“啊？”

約克翰·瓊斯剛疑惑一聲，月海就瞬間消失了，緊接著，他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猛地起身，推開窗戶，根本看不到任何月亮，有的只是濃厚的白霧，而且，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見時間才4點30，約克翰·瓊斯便嘀咕道：

“這位‘前輩’想給我什么呢？會不會是陷阱呢？”

“不過，從祂流露出的情緒來看，似乎是真的...”

“這樣的話，我或許就有一位半神庇護了，而且還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星靈半神...”

“并且，按照我剛才看到的畫面，似乎達瓦王徹底隕落之后，月亮已經被祂繼承了。”

“所以，祂應該又強上了一大截，或許如今的祂，除了‘光明圣女’閣下之外，就是最強大的半神了...”

約克翰·瓊斯嘀咕時，躺在旁邊的小可愛箐箐突然翻了翻身，并把小腳橫在了他大腿上，并說起了夢話：

“瓊斯！你不能有事！”

看著小可愛皺起的眉頭，約克翰·瓊斯立刻回想起露娜的狀態，于是便低頭吻了一下小可愛的小臉：

“小呆瓜，我絕對不會讓你變成露娜前輩那樣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說著，約克翰·瓊斯就起身走出了門外。

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馬庫斯，約克翰·瓊斯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馬庫斯，收拾一下東西，出發了。”

說著，約克翰·瓊斯又朝自己的影子搖了搖頭：

“薇兒，你不睡覺的嗎？”

“我可以從別人身上吸取精力，不用睡覺。”約克翰·瓊斯影子中，一個嬌小可愛的身影立即跳了出來。

“去讓你主人來接我們吧，我們很快就去港口。”約克翰·瓊斯拍著腦袋搖了搖頭，表示頭痛。

“遵命！我的船長大人！”小魅魔薇兒行了一禮，又對著約克翰·瓊斯的影子啃了兩下，方才離去。

一旁的馬庫斯翻身站了起來，揉了揉黑圓圈看了看時間，立刻又躺了下去：

“瓊斯先生，現在5點都不到，干嘛這么早起床，我們不是要早上8點才去賞金獵人大廳嗎？”

“我們可是海盜！去送死嗎？”

約克翰·瓊斯立刻瞪了一眼，并道：

“更何況！言而無信才是海盜的標志！所以，我們為什么要去！”

“那可是‘圣者’，不去真的沒事嗎？”馬庫斯再次翻了一個身子起，并盯著約克翰·瓊斯眼睛，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位瓊斯先生。

“沒事，只要到了大海上，他就找不到我們了！何況，他還要鎮守鯨魚港，這里剛剛發生這么大的事故，他根本分不開身。”

說著，約克翰·瓊斯便走進臥室，收拾起了行禮。

10分鐘左右，把東西收拾好，從窗口看著被白霧籠罩的海港，約克翰·瓊斯不由嘀咕道：

“虧了呀，租了一個月，如今卻一個星期都沒有住完...不知道能不能退房租...”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長鳴，約克翰·瓊斯便提起包包和木吉他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這幾天的海景也看的挺舒坦的...”

走出門，把包包丟給馬庫斯，約克翰·瓊斯又去箐箐臥室幫箐箐套上外套，然后就背著還在睡覺的小可愛和悠咪走出了門外。

打開雨傘，約克翰·瓊斯和馬庫斯就靜悄悄的走進了濃霧中。

早晨八點，賞金獵人大廳，‘水手’序列的圣者正在慢悠悠的喝著早茶。

一旁，‘禱言者’序列的圣者則在閉目養神。

連連喝了幾口，‘水手’序列的圣者立刻張口問道：

“你們的小牧師呢？不會逃了吧？”

“為什么要用逃？他不來就不來，僅此而已。”

‘禱言者’序列的圣者，似乎不在意約克翰·瓊斯會不會來，他似乎更在意自己教會的后輩會不會被逼迫。

而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上報了上去，而且已經得到了明確答案，上面只有一個命令‘繼續鎮守鯨魚港，神圣天使號會來解決。’

能勞煩‘神圣天使號’的事情，‘禱言者’序列的圣者，自然知道這件事并不是他能插手的。

這時，遠處的海霧之中突然飛來了一顆顆火星，而且，火星的目標正是賞金大廳。

‘水手’序列圣者輕輕瞇了瞇眼睛，放下茶杯，人影一閃，就直接出現在了空中，并揚起帶有雷電的拳頭朝著飛來的火星轟去。

“砰！砰！”

一陣陣巨響落下，白霧被炸開了一片，‘水手’系列的圣者也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賞金大廳，同時，他手中多了一副‘風雨玫瑰海盜團’的旗幟。

“奶奶的！馬克！給老子把這個旗幟掛上！”

“首領，馬克寫了辭職信，說是去做海盜了。”柜臺處，一個年輕女孩回了一句，便把信件遞給了‘水手’序列的圣者。

“我突然有一個夢想，所以準備去看看！”

“未來的大海盜，馬克敬上。”

看著信件上的兩句短語，‘水手’序列的圣者立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并直接把‘風雨玫瑰’的海盜旗幟丟了過去：

“給老子掛上，懸賞5W華爾！”

“首領，這是‘上校’級別的懸賞，真的要給這個海盜團掛上嗎？”

“掛！給老子掛！”

“哈迪爾，你這個樣貌，說老子可真讓人感到滑稽。”一旁‘禱言者’序列圣者搖了搖頭，已然確定約克翰·瓊斯已經走了，所以，他自己也準備離開了。

‘水手’哈迪爾立刻怒瞪一眼：

“科德！老子就是老子！你們的那個小牧師，老子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

‘禱言者’科德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便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了。

接著，‘水手’哈迪爾搖了搖頭，也朝著內室走去。

“首領，不等了嗎？”先前遞文件年輕女孩笑瞇瞇問道。

“等個球，那小子，肯定早就跑到大海里面去了！”

大吼一句，哈迪爾又小聲嘀咕道：

“昨晚的廢墟莊園也有這個旗幟...小牧師，什么不好，偏要去做海盜，等老子空出時間，就親自去領了這5W懸賞。”

距離鯨魚港十幾公里外，‘風雨玫瑰’海盜團的人員正在搶望遠鏡，隨著他們先前轟出的炮彈突然熄火，約克翰·瓊斯便道：

“這火箭炮不好用呀，我們得快點掙錢，然后就去華爾森聯邦國，把最新型的遠航導彈裝上。”

“船長，別人可是‘圣者’，那可是憑借身軀，就能硬抗核彈的神話存在，所以，你就算買一百副遠航導彈都沒用。”‘玫瑰中校’立刻嘆氣搖了搖頭。

“船長，哈迪爾大人不會追來嗎？”一旁的馬克抽了兩口水煙，擔憂的問道。

“什么大人！他以后就是我們的頭號死對頭了！他是賞金獵人，我們是海盜！”約克翰·瓊斯立刻瞪了一眼。

“可是船長，你好像也辦理過賞金獵人的執照吧。”馬克抽了抽嘴，臉上的皺紋抖了幾下，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不怎么靠譜。

“這不都是為了你們嗎！”

約克翰·瓊斯立刻吼了一句，見眾人不解，又道：

“你們想呀，我是賞金獵人的話，不就能一邊搶奪海盜財產，一邊用他們的人頭去換懸賞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給你們發雙份工資了！”

“瓊斯船長，可是你已經被通緝了呀，你怎么去賞金大廳？”光著臂膀的哈森，立刻舉起問道。

“問的好！”

約克翰·瓊斯點了點頭，又道：

“所以！我們還需要一個船員，他必須是賞金獵人，而且每次戰斗都不參加，然后我們殺掉的海盜都讓他去領取懸賞！”

“這樣的，他就會非常出名，而且被無數海盜頂上，從此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海盜奔向我們！這是多么偉大的計劃呀！”

“而且，這個人我已經有了選擇，就是巴頓！他前幾天不是還在喝酒的嗎？人呢？”

“那天喝完酒，他聽到了‘橡膠人’消息，然后就直接出海了。”穿著西裝的皮爾輕聲回道。

這時，‘玫瑰中校’突然擺了擺手，并用非常夸張的語氣問道：

“哦！我偉大的瓊斯船長，你不覺得，你的計劃太危險了嗎？”

“怎么危險了，不就是會被海盜和賞金獵人同時追擊嗎！厲害的海盜將軍，包括海洋四皇，哪一個不是這樣的！”約克翰·瓊斯立刻大聲回應。

“船長，可我們不是將軍，更不是海洋海底，請你認清現實，我們只是‘中校’...”玫瑰中校捂著臉回道。

“怕什么，遲早我們會成為‘將軍’！不！是海洋第五皇帝！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命運皇帝’！”

約克翰·瓊斯高喝一聲，腦中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成為海洋第五皇的一天，那時候，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會有無數人歡呼，并喊著‘偉大的命運皇帝，偉大的瓊斯船長。’

很快，馬庫斯打斷了他的幻想：

“瓊斯船長，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對對對，我也想問。”馬克老頭也放下了水煙，一副馬上準備下船的架勢。

“你們就這么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們的船長！”

約克翰·瓊斯問了一句，便挨個的盯了過去，然后就看到‘玫瑰中校’，馬庫斯，馬克，漢森，皮爾依次用力的點頭。

這時，小魅魔從約克翰·瓊斯影子中跑了出來，并高喊：

“瓊斯船長！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成為最偉大的海洋皇帝！”

“你就算了吧！”

看著小魅魔一副求獎勵的嬌羞模樣，約克翰·瓊斯立刻瞪了一眼，并看向一直站在船頭的箐箐，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從上了船，她就抱著悠咪坐在船頭，并盯著大海看個不停。

這時，小可愛箐箐突然回頭喊道：

“瓊斯！有天使！”

小可愛剛剛說完，神圣的禱告聲就從遠處傳來，伴隨著禱告的，還有一個金色的天使神像，它張著雙翼散發光明，直破迷霧而來。

過了幾秒，天使的光芒照開了一片迷霧，巨大的金色海船被映出了一角，然后，無數個天使就飛了出來。

看了幾眼，想起大海里的傳聞，‘玫瑰中校’幾人連忙看向了約克翰·瓊斯，并同時吼道：

“船長！是神圣天使號！”

“跑呀！還等什么！”

約克翰·瓊斯立刻大吼一聲，并看向馬庫斯：

“控制風向，東南，打開全帆...”

說話間，‘神圣天使號’已經越來越近，約克翰·瓊斯連忙看向‘玫瑰中校’，并改口：

“算了！別用風能了，直接啟動備用能源，潛下去！”

約克翰·瓊斯剛說完，‘風雨玫瑰’甲板之中就豎起一層層銀色鋼板，同時，桅桿以及各種凸起建筑也沉入了船艙。

轉瞬，一艘中世紀的白帆船，就直接變成了一個現代化的機械潛艇，并快速朝著深海下潛。

‘神圣天使號’上，一個修女打扮的女子正站在船頭，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風雨玫瑰’號，當看到‘風雨玫瑰’變成潛艇下沉，便微微揚起了嘴角：

“不錯嘛，雖然動能原始了一些，但船身材料很舍得花錢，居然能潛到萬米以下的‘第二度’海洋...”

修女身后，一個文職打扮的少女立刻問道：

“船長，變形追擊，還是使用導彈？亦或者派出圣者？”

“不用了，我們又不是‘魔王號’，繼續往鯨魚港出發吧，比起這艘海盜船，鯨魚港的事情更重要。”

修女搖了搖頭，又朝著深海看了一眼，并在內心嘀咕道：

“而且還是同行，要是抓住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不過，為什么他一個神圣牧師不來我這里報道，卻要自己弄一艘海盜船...”

在海底潛行幾個小時，約克翰·瓊斯便指揮著‘風雨玫瑰’升上了海面。

“還好不是‘魔王號’，要不然就完蛋了，出門就死的劇本，我可不喜歡...”潛艇變回帆船后，馬庫斯立刻躺在甲板上長呼了幾口氣。

“什么是魔王號？”箐箐好奇問道。

“華爾森聯邦國的航母群。”

悠咪把小腦袋從箐箐懷里伸出，并繼續講道：

“由于他們見到海盜就會往死里追，不殺掉就不停下，所以，就被冠上了一個‘魔王號’的名稱。”

“那！做海盜不是很危險！”

箐箐立刻瞪大眼睛，并看向約克翰·瓊斯：

“瓊斯！要不，我們還是做賞金獵人吧！”

“安啦，‘魔王號’不像‘神圣天使號’一樣可以四處巡洋，他們只會在華爾森聯邦國掌控的黃金之海行動。”

約克翰·瓊斯笑著伸了伸懶腰，并對漢森說道：

“漢森，把剛才從‘第二度海域’釣上來的海怪弄一下，晚上吃章魚盛宴。”

“好的船長！”漢森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笑，便帶著幾個船員走向了船頭。

“為什么‘魔王號’不敢出來？”箐箐繼續好奇問道。

“因為它的敵人太多了，特別是‘寶藏皇帝’，只要魔王號一出來，祂的‘國王號’就會直接降臨。”

‘玫瑰中校’輕聲回了一句，便朝船艙走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向約克翰·瓊斯：

“船長，你剛才受到的驚嚇，需不需要我為你特殊安慰一下？”

“不了不了，我覺得自己挺好的。”約克翰·瓊斯立刻后退了幾步，并搖了搖頭，然后，他就抱著木吉他蹲了下來。

隨著小調輕揚，夜色慢慢披在了海面上，與此同時，‘風雨玫瑰’也駛出了諾克蘭王國統轄的天使之海。

狂暴的光明牧師 第二十四章:瓊斯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