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土間總悟暴露出來的秘密并沒有什么毛用,但懂不懂什么叫道德感啊?總而言之,道德感十足的雪之下雪乃就是覺得自己有違了道德…
“疑問!”就連桐須真冬也是道:“雪之下,土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雪之下再次看了某人一眼,還是那句話,道德感十足的她實在沒辦法把真相說出來,所以:“抱歉,土間不愿意讓人知道的話,我…”
“…”聞言,桐須真冬心里越發好奇了,額,好奇的同時,還帶著點怨念,現在的學生怎么都這樣,一個兩個的,都不愿跟老師好好說話…額,雪之下其實更過分,說了一半,又閉嘴的這種,這不是更讓她想知道了嗎?
“嘖…”幸好,還沒等她開口呢,土間總悟就道:“沒事,既然你知道的話,你就告訴桐須老師好了…”
其實他也好奇他自己做了什么,明明他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就是整天把日野同學當女仆使喚而已,誰知道對方…
“嗯?”對此,雪之下雪乃也懵逼了,不是,這是可以說的嗎?既然可以說,那你到是直接說啊!
她哪里知道,土間總悟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咳咳…暫且拋開這些不談,就說…
“雪之下…”還沒等土間總悟說點什么,聽完他話的桐須真冬就道:“土間他都這么說了,你…”
雪之下雪乃:“…”
啊這,得,她成壞人了!
“呼…”搖了搖頭,二小姐似乎是想把自己是壞人的念頭搖出腦海,然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才道:“日野同學說,土間只教了她一件事…”
“什么?”
“那就是把音樂融入到生活中…”
“把音樂融入到生活中?”桐須真冬啞然,別說她了,就連土間總悟都聽得想要眼角抽抽——他有教過對方這些嗎?
不過,想歸想,表面上他依舊還是那副云淡風輕,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表情。
“嗯…”因為,雪之下雪乃并沒有察覺到某人的變化,是以,她也是坦言道:“土間她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在演奏樂曲,雖然…”雖然她并不覺得。
“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在演奏樂曲?”別說雪之下了,就連桐須真冬都聽得一臉茫然,不是,土間他那么強的嗎?可她為什么沒感覺?
就比如說,現在,對方難道站在也是在演奏樂曲不成?她怎么就看不出來呢?
“土間…”想到這,桐須真冬也不淡定了:“你不會是對日野同學施展了什么魔法吧?”
“哈?”這土間總悟還真不能認,魔法什么的,他到是想,可他真不會啊!所以:“桐須老師,你今年多大了?”
“什么…”
“幾十歲的人了…”土間總悟翻了個白眼:“你還童心未泯嗎?”
“…”啊這,好吧,桐須真冬也尷尬了,拜托,魔法什么的只是她用夸張手法來表達驚訝而已,這都要吐槽?
“可是…”只是,心中吐槽歸吐槽,但出于好奇,或者說,出于想要學會更好的教學方式,她還是忍不住道:“你是怎么做到讓日野同學覺得你做什么都像是在演奏音樂的?”
“…”這土間總悟也很想說一句,他特么也想知道他做了什么,不過,礙于面子,他只能強行解釋道:“秘密,只能說,懂的都懂,不懂的我說了你也弄不明白…”
“哈?”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技近乎道…”不得不說,他雖然也不是很了解對方從他身上到底參悟到了什么,但…別說,還真讓他蒙對了,他可不就是技近乎道嗎?因此,他還真沒有騙人:“自然就會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道蘊…
如果有慧根,自然就能參悟到我的道,或許是音樂,或許是繪畫,亦或許是…這就像神靈于人一樣,神有千面,有的人見之是老人,有的人見之是孩童,有的人見之是男人,有的人見之又變成了女人…”
“就你…”可惜,某人的話桐須真冬她們顯然是不信的:“還成神了?”
也難怪,誰讓某人的說法太過自大,什么叫見他如見神?怕是臉都不要了!
“看吧…”對此,土間總悟則是雙手一攤道:“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所以我都懶得說…”
“…”這次不等某人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跟桐須真冬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里賭懂了對方的想法,這是她們信不信的問題?這分明是對方太過浮夸的問題!
“好了…”土間總悟也看出來了她們兩的想法,不過,他也懶得去解釋,俗話說得好,在不了解他之前,別人見他只如井底之蛙見明月,只有真正了解他以后,才會知道什么叫蚍蜉望世界,因此,他也懶得去證明什么:
“現在的重點又不是我,現在的重點是,桐須老師錯了…”
“我…”啊這,只能說,桐須真冬再次沉默了半晌后,方才道:“我真的錯了嗎?”
“哈?”對此,土間總悟卻又擺出一臉詫異的模樣道:“這不是桐須老師你自己說的嗎?謝謝,還有對不起,你錯了…”
“…”啊這,她能說她那只是氣氛到了,或者說,她只是錯在了看低日野同學的天賦嗎?
“人類之所以是能屹立在地球的頂端…”不過,還沒等她說什么呢,土間總悟就道:“不就是因為人類擅于創造奇跡,不就是因為我們從不認命嗎?”
“…”不是,他們說的不是日野同學的問題嗎?怎么就扯到人類這么大的話題了?
“想象看,如果人類的先祖跟桐須老師一個想法…”像是知道桐須真冬再想什么一般,土間總悟又道:“把一切都歸咎于天賦,而不去改變的話,那我們的天賦…就像我說的,論爪牙比不過獅子老虎,論體型也比不過其他大型動物,論團結也不如狼群…
然而,站在頂端的卻是我們,因為我們知道自己的不足,我們會去學習,會去改變,而不是像那些動物一樣,只靠天賦過活…”
“這…”不得不說,這句話算是說到了桐須真冬的痛處,她茫然了:“我真的錯了?”
“不然呢?”見狀,土間總悟則是再次翻著白眼道:“沒有一個人能隨便替別人決定,哪怕你是老師,你也不能把你的主觀想法強加在學生身上…”
“可是…”她也是為了學生好,讓學生發揮自己的天賦不對嗎?最起碼,對方可以少走無數彎路…
“別說什么你是為了誰誰好…”然而,她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再次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道:“要知道,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哪怕學生真的因為聽了你的話而改變,并因此取得了成功又如何…”
“我…”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土間總悟還在繼續:“你猜他們會不會因為當初的放棄而后悔,他們會不會想,要是他們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他們現在會不會過得更好?會不會同樣也取得成功,會不會…恨你?”
雪之下雪乃:“…”
這是不是說得有些重了?
“我…”對此,桐須真冬也是低著頭道:“哪怕學生們會恨我,可你也說了,他們會成功,只要他們能成功…”成功總好過失敗!
“啪啪啪…”可惜,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呢,土間總悟就拍著手道:“說得真好,只不過,桐須老師,你不覺得你這是在霸凌學生嗎?”
“霸,霸凌!?”她怎么就霸凌了?
“有什么問題嗎?”對此,土間總悟則是不解的眨了眨眼道:“你這不就是把你的想法強加在學生身上,甚至還要求學生必須按你的想法,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抹殺學生們的獨立,以至于多樣嗎?別人明明有無數條路可以選擇,卻因為你,只能選擇其中一條…
桐須老師,你覺得被你安排的人生,真的就一定正確嗎?如果是,那我只能說,你太傲慢了!”
“…”她太傲慢了嗎?
“嗯…”別說,就連雪之下雪乃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土間…說過很多歪理,可唯獨這件事,我站在他這一邊…”是的,她也覺得替別人做決定太過傲慢!
“不是…”只不過,土間總悟的關注點卻是:“雪之下,你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我說過很多歪理?我什么時候說過歪理了?”
“…”聞言,雪之下雪乃沒有開口,只是淡定的朝著某人翻了個白眼。
土間總悟:“???”
靠,這家伙竟然這么想他?過分了啊!可惡…信不信他…算了,看在…陽乃,沒錯,就是看在陽乃的份上,他懶得跟對方計較,才不是因為這家伙在遠月那會…總而言之,這是最后億次,他就不跟對方計較了!
“連雪之下你也…”不過,桐須真冬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就是了,如果只是土間總悟一個人說的話,她或許只會難受一下,但對于雪之下…
還是那句老話,別看雪之下的成績跟土間總悟還有億點點差距,但作為老師,最喜歡的學生絕對是雪之下這一類,認真,聽話,還愿意幫人…
如果說在總武高時雪之下還有不會跟人交流的問題,但在豐之崎,怎么說呢,反正平冢靜已經不把對方當成問題學生來看,遺憾的是,哪怕她已經不是問題學生了,可豐之崎的問題學生卻比總武高要多得多。
其他不說,就說土間總悟一個…那就是能當無數個問題學生來看,偏偏對方的武力值還高,在總武高,她是想揍誰就揍誰,額,雖然她沒真的揍過學生,但是,她只要一發火,那些問題學生都會發抖。
可土間總悟呢?她只不過是想嚇嚇對方,結果,結果她就被吊打了,一開始她還不信邪,只以為對方是偷襲,畢竟,她只是嚇唬對方,可對方跟她玩真,如果她也玩真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當她想玩真的,卻依舊被對方吊打,這就很尷尬了…
因而,光是對方一個,就讓平冢靜很頭疼了,然而,豐之崎的問題學生可不只土間總悟,像是動不動就果那什么奔的男生…
平冢靜黑人問號臉:“???”
不是,這個學校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喜歡畫本子的英梨梨…
平冢靜再次黑人問號臉:“???”
不是,你特么可是大小姐,大小姐啊!
再加上好好的藝術不畫,反而去畫漫畫的椎名真白,只能說,平冢靜真的好心累,她教了那么多年的書,就沒哪一屆的學生比土間總悟他們更難帶…
因而,哪怕雪之下已然不是問題學生了,她依舊覺得心累,甚至比以前更心累…唯一讓她感覺慶幸的是,雪之下的問題解決了后,她也算對得起陽乃了,只不過,她同樣也得提防——
畢竟,不管是土間總悟,還是喜歡畫本子的英梨梨,以及什么都不懂的真白,都是雪之下的朋友啊。
咳咳,這些也暫且拋開不談,總而言之,解決了問題的雪之下雪乃在她心中,那絕對是好工具…呸,好學生的代表,就連她都是如此,就更別說桐須真冬了,因此,完美的雪之下都提了意見——
如果說土間總悟的意見她還能不當回事,那么雪之下的意見,她就不得不重視了,因而,她越發茫然了:
“我真的錯了…”
“桐須老師…”然而,土間總悟還不滿意,他還在繼續:“或許在你看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學生,但是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而且,你真的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他們好嗎?”
“我…”桐須真冬張了張嘴,她想說,她本來就是了為了學生們著想,才會…
“我問你…”可惜,她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再次打斷了她的發言:“桐須老師,你能陪大家多久?你能陪學生們一輩子嗎?”
“…”這怎么可能做到?
“如果你不能陪他們一輩子…”這次不等桐須真冬開口,土間總悟就如是道:“那你就不要去干涉別人,因為你這屬于是過度保護了,或許在你看來,你是為他們好,可在你的過分保護下,學生們已然失去了判斷能力,這種情況下,若是有外人讓他們做事…
你覺得他們能拒絕嗎?”
“這,這…”
“溫室里的花朵…”土間總悟還在繼續:“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你現在就像是溫室一樣,把學生們保護得太好,保護得他們都失去了抵抗風雨的能力,請記住,挫折,乃至于失敗也是一種催化劑…”
“失敗跟挫折是催化劑?”
“沒錯!”土間總悟還在繼續:“不經歷風雨,就無法見到彩虹…”
“…”這桐須真冬默然了,她覺得,土間總悟這次沒有說歪理,或者說,正是因為對方說得太有道理,她才無法反駁:“你…”
“順帶一提…”然而,她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道:“我討厭別人跟我說謝謝以及對不起,因為這就好像我吃了多大虧一樣,下次不許了啊!”
桐須真冬:“???”
不是,這家伙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