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被迫營業 12 市丸銀寄予希望
一住筆趣閣.
似乎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
躺在床榻上,望著虛夜宮外人為設立的天穹,市丸銀陷入了回憶中。
在得出鏡花水月的能力很大概率被看穿之后,藍染便加快了原定計劃的腳步。
在市丸銀重傷歸來,并揚言無法確定陸元生死的情況后,藍染已經改變過一次的計劃再次發生了變化。
事實上,在山本元柳齋重國圍堵在清凈塔居林的前一天,藍染便完成了禁止資料的收集。
而藍染在假定自己的大部分計劃、目的都被看穿的前提下,他便命令市丸銀代替自己攔下山本總隊長。
這是揣摩過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性格特點后得出的結論。就算計劃敗露,那也無妨,那種情況若是發生,山本一定會出現在那里,打算直接實行斬首計劃。
而這正中藍染下懷,畢竟——就算市丸銀因此死去,也無傷大雅。
市丸銀自身又如何不清楚這一點?自己和那些虛一樣,同樣是藍染通往天之王座中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
但即便只是命比紙薄的棋子,他也要繼續扮演下去,還要演的比所有人都出色,所有人都狠厲——只為了有一日,自己的獠牙能夠觸及藍染的喉嚨。
沒有價值的棋子會最快被舍棄。因為自己在暗殺陸元時的失利,他的價值或許已經下降許多,也正是因此,他必須完美完成阻截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工作。
而結果,他自認已經做到了極限。再晚一秒,便是徹徹底底地死亡。就算如此,他也在床榻上昏迷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出現證明了藍染的計劃確實已經敗露,而自己還能安然無恙地躺在虛夜宮中二沒有被虛吃掉則證明了藍染還是平安地返回了虛圈。
那這過程中又發生了什么?
那個少年真地堪破了這一切?而盡管如此還是失敗了?
亂菊……她有沒有被卷入其中?
“市丸,看樣子你已經醒了啊。”
“東仙……”
市丸銀緩緩從床榻上起身,念出了盲眼男子的名字,而后問道:“計劃是否進展順利?”
“原定的目標都已達成,只是過程出了些微的差錯。”
東仙要的語氣從平靜漸漸轉變為些微的焦躁:“一個棘手的男人出現了……”
市丸銀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嘴中還是疑惑發問:“棘手的男人?”
東仙要緩緩將那一日發生的事情道來,期間尤為突出地表達了對陸元傲慢的不滿。
而當東仙要說完這一切后,面色凝重地做出了總結:“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改變了藍染大人的計劃。”
和其他一切相比,似乎這對東仙要而言才是最為重要的。不論計劃遭遇突變也好,遇上了本不可能發生的意外也好,只要藍染的意志并不動搖,他的信仰便會一如既往的堅定。
然而,正是因為熟知,正是因為從始至終都在觀察著,正是因為雙眼無法看到,東仙要才更加清楚地,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如磐石般沉穩,如大海一般廣闊深邃,如太陽一般不可觸及的藍染大人他,動搖了。
即便微弱,即便難以察覺,但神靈些微的搖晃對凡人而言都是天地俱變般的動蕩。
東仙要察覺了藍染的動搖,而市丸銀便通過東仙要的動搖察覺到了藍染的動搖。
而越是明白藍染的強大的人,越是能理解到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算通過事件的側面依稀了解到了陸元的特殊和詭異,但市丸銀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他潛伏在藍染身邊百年時間,最終才窺探到了破解鏡花水月的
一住筆趣閣.
方法,而陸元,這個過去聽都沒用聽過的人,有如洞悉了藍染的所有想法一般,踩在了藍染將要踏出的每一步上。
“如果是他的話,或許有能力——”
明明是不久前暗殺的對象,但市丸銀卻禁不住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但是,他很快止住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將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把命運交托于他人,是最愚蠢的想法。
如果陸元有這樣的能力,那是最好不過,但就算沒有,那也無所謂。
“因為,我一定會殺了他!”
市丸銀一如百年之前那樣,偷偷藏起了自己的蛇信。
是夜,一個身影竄入了四番隊隊長臥房之中。
“看樣子,你的現世之行非常順利呢。”
陸元剛剛踏入卯之花烈的臥室,便聽見了她溫柔中夾雜著清冷的聲線。
循聲望去,房間中點著燭燈,卯之花烈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他。
“卯之花隊長,這么晚還在辦公嗎?”陸元疑惑地貼近了點距離,低聲道:“我記得最近尸魂界虛的侵害事件少了許多,應該沒有那么忙碌了才對。”
他站在了卯之花烈的身后,并沒有探頭去看對方正在處理的文件。雖不知那些文件重不重要,機密不機密,但想來如果他壯著膽子去看的話,十有八九會被好好教育一頓……
“怎么,那個時候還姐姐姐姐的叫著,現在就這么拘謹了?”
卯之花烈別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陸元,陸元只能尷尬一笑——主要是打不過。
“可能是卯之花隊長您的長相太過年輕美貌,下官一時口誤,一時口誤。絕對無意冒犯啊!”
陸元連連強調道。
卯之花烈聞言點了點頭,道:“這么說來,還是我的錯咯?”
“……不不不,怎么會呢,肯定是下官的錯啊。”
這天沒法聊了。
“那你說說,你到底錯在哪里?”
陸元冥思苦想了一陣,最終放棄般說道:“我錯就錯在面對藍染時一時害怕,急于尋求保護,這才錯把卯之花隊長您當成了我的可以依靠、值得信賴的親人……”
“行了。”
卯之花烈忍不住打斷了陸元的扯淡,道:“我可是不知道哪個人在害怕的時候還會捅自己一刀的。”
陸元嘿嘿笑著,也是不說話了。
“為什么會忙到現在?”卯之花烈合上了桌上的文件,用平靜地目光看著陸元,說道:“陸元君,大部分當然都是因為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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