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時間倒退三十秒 第二百四十章 臨淄梅長蘇后勝,全下了吧
齊國國都!
因為靠近淄河,所以叫臨淄。
夜色下,淄河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游船如梭。
船上不斷嬉笑聲傳到岸邊,讓士子們紛紛促足驚嘆。
官船上掩了簾子泛船在湖面,簾子后的佳人們,則是偷偷打量。
隱隱傳來琴聲和笑語聲。
一艘最大最華麗的游船上,一個青年一身書生裝扮,獨自站在船頭,到沒有到內倉中去欣賞歌舞。
青年自然就是蘇劫。
這番景色可謂只有齊國能見。
齊國的富庶可見一斑。
如今戰亂紛紛,唯有這里,歌舞升平。
淄河和后世的秦淮河到時極為相似,也算一番別致的風景。
當年,管仲在在國都臨淄開設了一千家女閭,各國聽說之后,日日都有各國的王公貴族紛紛慕名而來。
“公子,怎么一人在這里,不如讓奴家陪你去飲酒如何!”
一道聲音從蘇劫的背后傳來。
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笑臉盈盈的看著蘇劫。
蘇劫笑著回禮道:“謝謝姑娘美意了,在下今日飲酒頗多,已然有些不勝酒力!”
見蘇劫有禮的拒絕,女子暗藏遺憾之色行禮告退了。
蘇劫也是來到這里之后,才知道,這艘官船上,都是官閭。
相傳,六國士子都喜歡來到這里,數百年來留下了無數的文人佳話。
女閭并非娼閭。
其中有官閭,市閭,巫閭,藝閭,這些女子若是被哪個商賈王家看中,便可以成為家閭,甚至成為妻妾。
只有巫閭和市閭是從事娼妓之事。
能成為富貴人家的妾室,自然也是女閭最好的歸宿!而且,這里確實也和后世的秦淮河一樣,女子要吸引男子,必定才貌雙絕,自然也不乏一些非常出眾的女子。
蘇劫看了看兩岸燈火照映,這等歌舞升平的景致不猶感嘆道:“山外青山樓外樓,淄河歌舞幾時休。”
蘇劫感嘆的話音一落,忽然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傳來過來。
“公子!”
蘇劫再次回頭,卻見一個姿容若秋水,眉心點綴著紅色花鈿,如凝霜似得肌膚,雙眼如這淄河之水,嬌媚完美的身姿被黃色的瓏紗所遮掩。
女子身后還有兩個樣貌頗為俊秀的女閭。
蘇劫愣神了一息,很快便平復了過來,實在是這女人太過艷麗。
蘇劫行禮道:“姑娘!不知有何見教。”
見蘇劫神色如常,女子更是頗有幾分意外。
女子行禮道:“見過公子,方才聽聞公子所吟的佳句,妾身從未聽聞,但已有些出神入迷,細細品味,真是難得的佳句,只是,似乎公子所頌乃是半句,不知此句另一半如何,不知公子能否讓妾身盡觀全貌?”
蘇劫頓時明白了過來。
只能婉拒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偶有兩句抒我胸臆,便已知足,哪有半句之說,強求到不如不求。”
女子雙眸如秋水,微微點頭道:“公子所言,真有道理,妾身知道了,聽公子之胸臆,便知道公子乃是有學之士。”
蘇劫笑道:“姑娘這般夸贊,到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必向姑娘這樣的佳人,世人應該都是趨之若鶩,其中飽學之士不知凡幾,在下才疏學淺,不敢當此之稱。”
女子雙眸如畫,含笑道:“公子真謙遜,今日得見公子,生平有幸,又聽聞公子頌了半句佳句,無以為報,這件東西,就送給公子吧,還請公子不棄。”
說完,女子便將一個白色的玉牌遞給了蘇劫。
蘇劫拿在手中。
只見上面刻有一個‘嬋’字!
蘇劫疑惑道:“這是?”
女子道:“三日后,稷下學宮魯師將會到秀船上開宗講學,我見公子才學驚人,想必一定不想錯過這一場雅事,到時可以憑此玉牌,登船聽學!”
蘇劫內心一驚,魯師,不正是齊王建的太傅嗎?
這也正是個機會啊。
頓時不動聲色,稽首道:“多謝姑娘了。”
二人閑聊之際
,花船已然靠近了岸邊。
蘇劫道:“今日能夠見姑娘仙容,在下三生有幸,來日有緣再見,在下就不做叨擾了。”
蘇劫轉身準備下船。
忽然,女子出聲道:“公子等等!”
蘇劫道:“姑娘還有什么事見教?”
女子笑道:“妾身還不知,公子姓名!”
蘇劫猶豫了一下,最后才道:“梅長蘇!”
女子看著蘇劫離開的背影,喃喃念道:“梅長蘇!”
蘇劫離開了秀船,來到一處酒肆,別看如今已經很晚,酒肆依舊熱鬧非凡。
蘇劫來到后院的一處院子里。
宮敖立刻出現,蘇劫將手中的玉牌丟給宮敖,道:“去查一查,這個玉牌的主人是什么身份。”
宮敖接過玉牌,出聲道:“公子,您要打聽的人已經探清楚了。”
蘇劫神色一亮,道:“后勝現在在齊國是何官職。”
宮敖搖頭道:“此人在齊國,居然沒有半點官職,成天除了博戲就是逛女閭,而且,聽說欠了不少人錢銀,大臣們要債無果,狀告到君王后那里,此人被君王后厲聲喝罵,可就是不愿意做懲戒,讓人無可奈何,不過,此人和齊王建私交極好,二人名是叔侄,但親如兄弟。”
對于宮敖所言,在蘇劫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此人和齊王建的關系,意料之外的是,此人居然沒有官職?
這一點,非常出乎意料了,蘇劫本想接近后勝,想辦法離間齊國的朝堂,但是現在看來恐怕要失算了。
后勝可是和郭開一樣,是蘇劫的友軍啊。
真要論起全力,郭開是遠遠不可能和后勝相比的。
郭開還有政敵。
后勝那是萬萬人之上啊,齊王建為什么叫齊廢王。
那是因為,齊國所有的政事都是后勝的一言堂。
但是為什么后勝沒有官職?
蘇劫忽然問道:“你剛才說,侯生平日里就是博戲和女閭?這么說,我若是要見到此人,恐怕也不難啊。”
宮敖道:“三日后,聽說有一場盛會,此人這幾日一定會在淄河,到時必然會參加或許還會帶上齊王建都有可能,而且,此人常去博戲的賭坊就是四海坊。”
四海坊,在這醉紙金迷的淄河算是大有名氣!
商賈達官顯貴們都常來的地方。
最重要的就是在蘇劫酒肆的隔壁!
蘇劫細細一思量道:“此人想要帶齊王建,恐怕君王后不會答應的,待我看看此人在說吧。”
次日!
淄河河畔再次喧囂了起來,不少人商賈士子一個個從秀船里鉆了出來。
一臉神清氣爽的走上了岸邊。
蘇劫來到酒肆門口,看著一些人紛紛涌入了酒肆。
自然也有不少人涌入了四海坊!
白日里的賭錢賺錢銀,晚上便在秀船上夜夜笙歌,這就是齊國!
午時不到,四海坊擠滿了人,這里就是賭博的地方。
喧嘩不止!
“哎,沒中!!”
“又輸了!”
蘇劫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和后世的賭坊不一樣,這個時代的賭坊非常之大,自然也不可能有牌九什么的東西。
而是以嗜酒,挽滿﹑彈棋﹑格五﹑六博﹑蹴鞠﹑意錢之戲
除了蹴鞠,其他的這里都有。
在一處桌案旁,不少人圍在一起,各個都是衣著華麗,面目精光四射之人。
小廝道:“買定離手!”
只見小廝手中持著一個瓷碗,碗中置放著四枚圓錢,隨后開始在手中拼命的搖晃。
晃的圍觀的人心臟也跟著晃。
“背間,背間,背間!!”
“純背,純背!!”
這是意錢的玩法,也就是猜錢的意思。
分別為叉、快、背間、純
三枚銅錢背面朝上為“叉”,三枚銅錢正面朝上為“快”,兩枚銅錢正面朝上、兩枚銅錢背面朝上為“背間”,四枚銅錢均朝同一個方向為“純背”。
蘇劫來到一個四十余歲左右的男子身后,男子渾身都是汗,一臉亢奮。
小廝忽然將碗拿了起來。
只見三枚銅錢正面向上,高聲道:“快!!”
三十歲男子目光忽明忽暗,大喝一聲道:“又輸了!!再來再來!”
贏錢的笑臉盈盈的將錢銀收好,這三十歲的男子不甘心,從腰袋里又取了一串錢銀。
取出一半,壓在‘叉’上!
隨后,又輸了!
男子輸紅了臉,繼續將剩下所有的錢又壓了下去。
然后又輸了!
賭場此處都是一片哀嚎聲,興奮聲,交集在一起。
男子一臉冷汗,道:“怎么可能!”
旁邊的一個商賈將面前的錢全部收了起來,大笑道:“兄弟,承讓了啊。”
男子怒直商賈,道:“你你!!”
這一桌,就這商賈一人在贏!
其他人都在輸,輸的最慘的,自然就是他后勝。
商賈道:“你指我做甚,愿賭服輸,輸不起還玩什么意錢!”
后勝怒道:“你知道我是誰?”
商賈一驚,見四方人都看了過來,頓時道:“我管你是誰,這四海坊有四海坊的規矩,你在這里博戲,難不成輸紅眼,沒錢就要打人不成。”
一個掌柜跑了過來道:“后公子息怒,息怒!輸贏常有之事,今日后公子財運不佳,適可而止啊。”
后勝紅眼道:“適可而止?你可知我今日輸了多少錢銀?你借我一吊錢,我贏回來了,按三息利還你。”
“這?……”
掌柜頓時為難起來。
讓后勝還錢,恐怕告到君王后那里都要不回來了。
蘇劫忽然出聲道:“這位兄臺,在下有錢,你愿意借嗎?”
侯生聞聲轉過,看到一臉笑意的蘇劫。
打量了蘇劫一二,頓時道:“你是?”
蘇劫笑道:“在下只是一直在觀看兄臺下注,覺得兄臺面目不凡,應該是福運高照之人,是以心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心意,并未惡意,在下只要兄臺贏錢后,給我一息利便行如何?”
掌柜一聽,頓時心中顫抖不已,心道:“此人福運高照?面目不凡?”
頓時心中冷笑不已。
這后勝廝混在四海坊,一年下來,輸的差點沒飯吃。
要不是君王后施以援救,怕是宅子都沒了。
不過,后勝聽蘇劫這么一說,頓時驚喜道:“承蒙兄弟高義,放心,在下就是輸了,也不會賴賬的。”
蘇劫從懷里取出一串錢銀交給了后勝。
后勝大喜不已。
頓時道:“來來來,我要將我輸的錢都贏回來。”
小廝也暗暗抽了一口氣。
頓時道:“下注下注,買定離手了啊。”
后勝此時心里說不緊張肯定是不可能。
蘇劫就站在后勝旁邊,道:“兄臺下注吧。”
后勝吞了吞口水,渾身是汗,手里的錢可是他最后的本錢了。
本能的問道:“怎么下?”
蘇劫道:“你既然輸了這么多錢,想要趕回本錢,自然是要一把下定,才有機會啊。”
后勝驚愕道:“全下了?”
蘇劫點點頭。
意錢的玩法猜中的概率是很小的,因為四個錢的組合不僅僅只有四種,猜不中,就全是莊家的,所以猜中的賠付也很高。
要是全下了,中一次,他的本就回來了。
蘇劫的話,無意中是壯了后勝的膽!
后勝繼續問道:“兄弟,下哪個,下哪個,我也不知道啊。”
蘇劫笑笑道:“下純背吧。”
大秦開局時間倒退三十秒 第二百四十章 臨淄梅長蘇后勝,全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