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寫小說就無敵了 221,求援,黑錦
吱——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
出租車停靠在一棟爛尾樓工地前。
一身黑色大衣,戴著一副大墨鏡的楚天行開門下車。
時間已是十二月初。
地點是京師。
射雕電視劇,已在三天前拍完了所有東海相關劇情,整部劇也就此殺青。
在游輪上舉辦了一場殺青宴后,劇組于次日宣告解散,楚天行也在昨天回到京師。
然后在今天傍晚,他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此刻。
他按照與來電之人的約定,來到了這棟爛尾樓前。
待出租車離開,楚天行隨意打量了一番周圍環境,步履從容地踏入工地,走進那棟在這天色將黑的傍晚時分,顯得稍微有些陰森的爛尾樓中。
他并沒有上樓。
而是在一層兜兜轉轉了一陣,來到一條向下的通道前,步入爛尾樓負一層。
空曠陰暗的負一層,地面上散落著大量建筑垃圾,偶爾還能聽到老鼠活動的細碎聲音。
戴著墨鏡的楚天行,在近乎無光的黑暗環境中大步前行著,沒有踩到任何建筑垃圾,亦未曾撞到承重柱上。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扇破爛的木門前,停下了腳步。
“肖虎,我來了。”
沒錯,他接到的那個電話,是肖虎打的。
而肖虎打他電話的目的,乃是向他求援。
隨著楚天行開口。
那破爛的木門緩緩打開,胡子拉碴,滿臉疲憊,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的肖虎,佝僂著腰背,動作頗有些遲緩笨拙地出現在他眼前。
看到肖虎現在這模樣,楚天行不禁詫異地一揚眉:
“怎么搞成這樣子?身上還帶著傷?”
肖虎輕咳兩聲,咳嗽聲中,有著明顯的肺腑受創的撕裂聲。
隨后他警惕地看了看楚天行身后:
“沒被人跟蹤吧?”
楚天行笑了笑,不置可否,“你身上的傷勢,看起來不輕啊!”
肖虎抿了抿嘴,讓出門口:
“進來說話。”
楚天行毫不懷疑地走了進去。
待他進了門,肖虎又警惕地四下環顧一陣,這才關上了那破爛的木門。
門后是一個狹小的房間,堆放著一些建筑雜物。
角落一堆雜物構成的障礙后面,用一件冬衣,和一些一看就是在工地中找到的破爛麻袋,堆成了一個“小窩”。
以肖虎龐大的體型,這小窩只夠他坐在里面,背靠著墻壁休息,那雙腿都伸展不開。
看著小窩前的地面上,散落的一些能量棒、快餐盒包裝,楚天行又是詫異地一揚眉:
“你這究竟是怎么了?身上帶傷,還住這種地方……看起來,住了好幾天了吧?”
“五天。”肖虎走到角落,重重地坐到地上,抬手揉了揉胸口,沉重地喘息幾聲:“我已經在這里躲了五天……”
“難怪這幾天都沒看到你在書評區發言。”楚天行搖了搖頭:
“好了,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搞成這樣子?”
“十天前……咳咳咳……”
肖虎剛要說話,又一陣劇烈地咳嗽,口角甚至還溢出了色澤發暗的血沫。
楚天行眉頭皺起,手指一彈,飛出一枚赤紅丹丸:
“吃了它。”
肖虎也不懷疑,接過丹丸,直接扔進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丹丸剛一入腹,就化作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開來,瞬間蔓延全身。
在這暖流沖刷下,肖虎只覺自己那頗為沉重的內傷,竟是飛快地好轉。
好幾處淤積的經脈,瞬間就被那暖流沖開。
他自己的內力,很快就能暢通無阻地運轉,自行運功療傷。
就連胸膛、肩背的筋骨外傷,乃至內腑的傷勢,都在暖流沖刷下明顯好轉。
傷痛不說一掃而空,至少也減輕大半。
沉重疲憊的身軀,又變得輕盈有力,基本可以再跟人動手,且發揮出六七成的實力了。
“這是什么丹藥?療傷效果怎么這么好?”
肖虎有些詫異。
楚天行笑了笑,沒有解釋——這是他用一枚血菩提作主材,摻入淀粉、乳糖、崩解劑等材料,徒手搓制的療傷靈丹。
一枚血菩提,只做出了三十枚療傷丹藥。
雖然不具備血菩提那種只要還剩一口氣,一枚血菩提吃下去,立刻就能生龍活虎、狀態全滿的“重傷必治”之能,但用來治療這種犯不著用血菩提,但又不算太輕的傷勢,差不多也足夠了。
“好些了沒?”
“好了許多了,傷好了大半,實力也差不多恢復了六七成。”肖虎握拳,隔空一揮,打出一聲沉悶的轟鳴。
“你這拳勁,不止2215斤了吧?”
肖虎嘿地一笑:
“六七成力,拳勁都差不多有2500斤了。這么長時間,我也不是毫無進步的……”
“不錯,繼續努力。”楚天行點點頭,又道:“只能出六七成力,看來藥效還差點。”
說著,又彈出一枚赤紅丹丸:“吃了它。”
肖虎接過丹丸,頗有些不舍:
“這丹藥如此珍貴,我的傷好了大半……”
丹藥當然珍貴,雖然只是一枚血菩提的三十分之一,但一枚手搓靈丹,也價值3萬多愿力值。兩枚的話,就是六萬多,要賣出六千多冊才能賺到呢。
不過就算肖虎從一開始到現在,他本人提供的愿力值都不到六萬多,可他這樣的鐵粉,存在的意義,并不能單純看他供應了多少愿力值。
他的模范帶頭作用,對廣大書粉的帶動作用,他的活躍產生的凝聚力,以及他在武道大會時用愛發電,主動給射雕英雄傳打廣告,他在全國大賽決賽之時,給楚天行當托,襯托楚天行的廣告效果……
這一切的一切,價值早就遠遠超過了區區三萬多,乃至六萬多的愿力值。
所以楚天行大手一揮:
“別舍不得,治傷要緊。你傷了好幾天,不一次治愈,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么隱患?趕緊吃掉。”
肖虎緊緊抿著嘴唇,低下頭,眼角隱隱閃過一抹淚光。
即使模樣看上去再怎么老成,此時的形象再怎么像五十歲的滄桑老男人,肖虎的實際年齡,始終是個比楚天行小半歲,與秦玲同齡,剛滿十八不久的少年人啊……
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眨了眨眼,掩去眼角的淚光,肖虎毫不猶豫地把丹丸扔進嘴里,嚼碎咽下。
很快,傷勢盡復,他又恢復至最佳狀態。
“謝謝。”他嗡聲嗡氣地說道。
楚天行點點頭:
“不謝。好了,現在可以說事了。”
肖虎又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緩緩說道:
“十天前,我請我在錦衣大學堂,新認識的幾個同學去酒吧喝酒,聯絡感情……”
楚天行微微頷首:收小弟,肖虎的常規操作,沒毛病。
“……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們一身正氣,一看就是未來的錦衣衛,一個小痞子居然撞過來,悄瞇瞇問我們要不要好東西……”
楚天行撇撇嘴角:虎哥你一身正氣?照照鏡子,仔細認清一下自己好不好?
“那我們當然不能要了,在確定那小痞子的‘好東西’,是一種新型致幻劑之后,我們當場就把他提溜出去,在小巷子里暴打了一頓,然后揪著他去了附近的錦衣衛局子,把他給送了進去。”
后來發生的事情,就有點魔幻了。
進了錦衣衛局子后,接待他們的錦衣衛,聽說他們是錦衣大學堂的學生,那叫一個熱情洋溢。
雖然在了解到肖虎和那幾個同學,都不是京師本地人后,態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還算得上和顏悅色。
不過很快,那小痞子就翻供了。
一口咬定肖虎等人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新型致幻劑,是肖虎放到他身上栽贓他的。
至于為什么堂堂錦衣大學堂的大一新生,要栽贓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痞子……
“他說我們是為了立功,是想在在校期間多立功勞,好在畢業之后留在京師工作……”肖虎恨恨地說著。
這種說法如此荒謬,真正的老錦衣衛哪里會輕信?
再說一個賣藥的小痞子,和幾個錦衣大學堂的新生,未來同為錦衣衛的晚輩之間,究竟該信任誰,正常的錦衣衛,當然要選擇謹慎信任自己的晚輩同僚,同時探清真相。
然而。
那個局子里的錦衣衛就很不正常。
居然一邊倒地信了那個小痞子。
還和顏悅色地勸導肖虎他們,說理解他們急于立功的心情,但身為未來的錦衣衛,絕對不能用這種方式。
采用這種方式立下功勞,將來即使成功留京工作,也會因為心術不正,墮落成黑錦……
總之那些錦衣衛們,和顏悅色地教育了他們一番,并聲稱念在他們初犯,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不會為難他們,也不會通報給學校。
肖虎他們就有點傻眼——為什么信一個小痞子,卻不相信我們?
一番據理力爭之后,換來的結果,卻是那個局子里的錦衣衛副局長,有著“正百戶”職銜的“大人物”親自出馬,聲色俱厲地警告他們,若再胡攪蠻纏,堅持用栽贓陷害這種骯贓的手段立功,那就要將此事通報給錦衣大學堂,在他們檔案里重重記上一筆。
“他還冷笑著說:我也是錦衣大學堂的畢業生,認識不少老師,副校長我都認識一位。我通報上去,你說學校是會相信我,還是會相信你們?”
那個副局長是京師人,又是錦衣大學堂老牌畢業生,他這么一威脅,肖虎那幾個同學當場就蔫了,改了口供。
肖虎也不是一味的莽夫,見大勢已去,也假意認慫,改了口供。
然后幾個人留下保證書,簽字畫押之后,那副局長才放他們離開,還警告他們,以后絕對不要再做這種“壞事”。
出局子時,他們撞到了那個小痞子。
對方正得意洋洋地站在局子門口,和兩個在肖虎等人報錦時,曾經接待過他們的錦衣衛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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