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酒歌兩相和 第一百九十章 詩詞或畫各不同
平整的雪地被破壞殆盡,亂葬崗內被深淺不一的積雪拼接,乍眼看去仿佛剛遭過什么大劫。
“也不知道先前被丟在此地的尸體都跑去了哪,難不成真的活了?”
聽到凌若的喃喃自語,小雪渾身打顫,“主人不要說得這么恐怖嘛!”
“身為靈體還怕鬼?”少女不放過打趣貓兒的機會,“可曾記得你我初相逢,便是因為糧店鬧鬼?”
“記得的喵!”
不提便罷,若是仔細回想,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物是人非,此時的心境與在海寧縣時大有不同。
沒有尸體的亂葬崗充其量也就是個荒原罷了。
少女莫然,向四周掃視一圈。殺伐之氣與死尸,羅肆至與魔族都夠頭大的,她希望不要連尸體的行蹤也和師侄扯上關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見他的心情愈漸迫切,有很多事她一定要搞明白,關于欺騙,以及彼此的心意。
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到魔域入口,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嗯……”明顯感到磁性并不順利,有些退卻,“我在想是否回去從長計議。”
“主人忘記樓門縣正在地動天搖?這時回去,恐怕并不能……”
“是哎,你倒是提醒了我。”聞言,少女有些落寞。“看來只能繼續留在亂葬崗挨凍了。”
不知師父老人家身在何處,云游多日可曾歸來?若是他在,沒準能幫忙猜測魔域入口的位置。
“啊!蒼天啊!大地啊!風雪停一停吧!”
然而這一聲鬼嚎并沒什么用,還不遠處松樹上殘存落雪震了下來。
“新主在這鬼叫什么,作為人類莫非不知曉這一嗓子能喊出雪崩?到時小心沒命!”
“誒唷,頭一次發現緋云還會關心人呢。”凌若將紅色玉佩的繩結拴在手指,隨意的轉了起圈來。
“別轉別轉,我頭暈……”
“噯,我好像無意中發現了緋云的弱點,看來這塊玉佩不僅口是心非,還容易頭暈”發現此等“絕密”定然不能讓當事玉知曉,因此凌若偷摸的以心念與小雪炫耀。而發現小秘密也的確讓她打起精神,隔著心念都能感覺若隱若現的壞笑。
“原來緋云是個身嬌體弱的姑娘,是我這個新主人失察了。”
話雖如此,卻沒見她減緩速度,轉的很是開心。
“死大白,一到這時候就裝死!”緋云已經進入能力被觸發狀態,周身散著紅色螢光。
可是讓凌若更在意的方才說的話,“你說什么,大白它……醒了?”
“那倒沒有,只是曾經短暫的與它交談過。”
“你能與它交談?”凌若一臉不敢置信,心想身為大白的主人,為何從未感受到它的變化?
“不用太沮喪!大白對外界有感知,可是本體似乎睡得太沉,當日對我的回應也不過是瞬間的靈識罷了。”
“難得聽到你能正常與我說話。”凌若一聲感慨,放慢手中速度,笑意吟吟。
“還不是……還不是我頭暈!”
“既然此,我倒是有事與你相商。你可知魔域入口?”
“我一個靈器如何知曉魔域在哪?”
語氣好不容易正常的緋云又開始嘲諷,然而此次它的主人卻沒有生氣,反倒聽進了心。“說的很有道理,靈器不知,魔器總該知道吧。”
好巧不巧,她手上恰好有三件魔器。一個抑制魔能的墨玉指環,一個可作攻擊的烏金扇,還有一個目前不知功用為何的儲能棍狀裝置。
可是不巧的是,這三個魔器似乎沒有器靈,凌若能與異族對話本領根本發揮不上作用。
“主人,我覺得魔族煉器的方式或許與人族不同,所以不一定有器靈。”
“的確有這個可能,魔氣與靈氣不同,自然無法生靈。不過任何器,經久陪伴其主,都會產生某種默契。現在就是不知魔族的器會以哪種方式與主人心相連了。”
師侄曾為數不多的與她提及魔界,說那里強者為尊,足夠強大才有話語權。
以此猜測,難道需要氣息相通,必須只有主人的魔息才能真正馭使魔器?既然如此,又留下烏金扇給她作甚?
想起世間談魔色變,嗜血成性、殺人如草就是人族對魔族的判定。而凌若現在卻認真的在思考能與魔產生某種關聯的方法。
等等……嗜血。
“主人!主人!”當凌若剛要再次咬破指肚時,小雪忽然制止了她。
“嗯?”
“主人不妨看一眼那位大人的扇子,我隱約感覺到魔息涌動,與來時不同。”
聞聲,少女照做。展開烏金扇后,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小雪說的不錯,魔息涌動,可是并未察覺有何不同。
“噯?小雪來看,扇面上的畫可是發生變化?”
“畫?什么畫?”為了能夠看清,小雪專門化成人形站在主人旁邊。
“就在扇面上啊……”這給她問的不知該如何解釋,就差手腳全上的給它比劃。“之前是一個很怪的,黑黢黢的山水畫,現在……呃,還是很怪很黑,但是具體的圖案改變了。”
“主人,我真的看不到喵……”
“算了算了,不為難你。”
“不過我有別的發現喵”小雪知道主人心急火燎,一句廢話也沒有便進入正題,“上面的字變了。”
“字?”短暫的回想過后凌若會意,“你是說先前指示我們來此地的詩句?”
“是的喵!”
“那現在是什么?新的地點詩嗎?”
“不是……只有兩個字,倒顛。”
“啊?那是啥?你確定不是顛倒?”少女聽得一頭霧水,再次與小雪確認。
“那就顛倒吧……”被主人一問,小雪更是搖擺不定,因為它看到的字并非乖巧的被寫在扇面上,而是浮于上空來回擺動。
“嗯…難怪。”
“主人你是不是發現這其中玄機?!”
凌若踟躕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也不確定,只是聽了你的話,才發覺扇面上的畫似乎是由之前那一幅徹底顛倒而來,因此才會與你確認。”
不過小雪并不能看到凌若口中的畫,正如凌若無法看到小雪口中的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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