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曹營當倉官 第198章 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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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我倒是同意,只是不知云長將軍可愿意隨你同去?”
看來曹操十分重視關羽,不愿勉強初降不久的關羽即刻征戰。
“那就要請叔父再賞賜侄兒一物。”
又打起曹操庫存的主意,楚云的臉上不見半點難為情的樣子。
“你說的是赤兔馬?”精通御下之術的曹操,已猜到楚云的用心。
“叔父明鑒,正是。”被道破“借花獻佛”這一計劃的楚云并不感到意外,倒不如說曹操若是猜不到才更奇怪。
赤兔馬固然是天下間珍貴至極的良駒寶馬,然而,且不說楚云此刻肩負著援救宛城戰局的重任,單論其身上日積月累的赫赫戰功,別說是一匹赤兔馬,就算只要楚云開口,但凡不是太過分的條件,曹操都會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下來。
謝過曹操后,楚云在曹操屬下的帶領下,來到一座單獨的馬廄旁。
作為這馬廄的主人,赤兔馬一身標志性的火紅色鬃毛十分搶眼,或許是整日享受著精草料卻因失去主人而少有運動的緣故,它身上的膘已比楚云第一次見到它時肥上不少。
“好家伙,看來你這陣子倒是過得很安逸啊!”
即使清楚馬是不可能聽懂人言,可楚云依舊忍不住輕拍著赤兔馬的背,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對自己的寵物貓狗進行愛撫一樣。
一旁負責平日照顧赤兔馬的老兵見楚云的舉動嚇了一跳,楚云的身份在曹軍中早就是人盡皆知,生怕弄出什么意外的老兵急忙道:“中郎將如此,此馬性烈,前些日子夏侯將軍試駕之,還險些傷到自己。”
同樣在底層混跡過的楚云,知道老兵心中多想,多半是害怕自己不慎受傷使得他遭受牽連,笑道:“放心吧,傷不到我,就算我當真不慎受傷,也是我自己倒霉,與你無關。”
老兵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小的,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楚云和藹地打斷他的解釋,道:“好了,此馬我就奉司空之令牽走了。”
說著,楚云驟然翻身,居然眨眼間便騎到赤兔馬的背上,更奇怪的是,赤兔馬居然不曾掙扎,甚至對此毫無反應。
“小的恭送中郎將……”淪為馬夫的老兵一臉驚訝又敬畏地抱拳目送楚云策馬疾馳而去……
早在呂布身死的后一日,
,楚云就與赤兔馬有過接觸,當初也不知是自己身上有夏侯恩的氣息,或者是赤兔馬天性就對自己有所親近,楚云能感受到赤兔馬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
正是有過經驗,楚云才敢騎在它的背上,一路來到關羽的府上。
赤兔馬果真是日行千里的寶馬,楚云在其背上疾馳,有種翱翔于空的感覺,甚至讓楚云追憶起穿越前在烈日下,在急速行駛的汽車中敞開窗戶,感受著清涼的風壓所帶來的涼爽感。
一個字:爽,兩個字:舒服!
即將抵達關羽府邸的楚云心中有種悵然若失之感,心想這份舒爽再好,終究還是要便宜了關羽,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有一失則必有一得,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昔日董卓忍痛割愛,憑借此馬賺得天下無雙的飛將呂布為自己效力疆場,今日自己能借花獻佛,以此馬讓早晚將威震華夏的關羽給自己充當打手,倒也不虧。
然而,楚云此行撲了個空,一番詢問后,通過關羽府上的下人口中,楚云得知原來關羽半個時辰前去劉備兩位夫人所住的府上前去視探,楚云只得再次上馬,向甘夫人、糜夫人的府上趕去。
不過,借此楚云又能再享受一會兒在赤兔馬背上盡情馳騁的感覺。
很快,楚云就在甘夫人、糜夫人的府外甲士們的驚異目光下,翻身下馬。
“勞煩這位壯士通報關將軍一聲,就說羽林中郎將楚云,特來拜會關將軍。”楚云盡量露出最和善的神情,彬彬有禮地向一位目光嚴肅的持戟甲士打招呼道。
負責在此守護劉備二位夫人安全的,都是原本就隸屬于關羽麾下的親兵,他們見楚云身為男子只身策馬來到此地,難免對楚云的意圖有不好的揣測,這在情理之中,楚云也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
聽楚云是特地來拜會關羽,那位持戟甲士的臉色一緩,向楚云不聲不響地點了點頭,便轉身前去向關羽通報。
沒過多久,穿著一身略顯老舊的綠袍,關羽面帶微笑,手中捋著引以為傲的胡須,踱步來到楚云身前。
見關羽似乎不打算跟自己打招呼,對此情況在意料之中的楚云放下本就很少端起過的架子,沖關羽笑道:“關將軍,在下有一事相求,特來拜會將軍。”
對于關羽這種人,楚云覺得刻意云山霧繞地說場面話,也只會因的對方的反感,倒不如開門見山直接說明
明來意,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關羽果然面露悅色,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中郎將快人快語,關某請問中郎將找關某,所謂何事?”
“想必關將軍也有所耳聞,如今西面宛城被劉表之子劉琦率六萬大軍圍攻數日,戰況焦灼激烈,在下身為天子敕封的羽林中郎將,自當為陛下分憂,請命率軍日夜兼程趕赴宛城救援。
但眼下騎兵數量不多,敵軍勢大,在下無必勝之把握,故此特來懇請關將軍出手相助,不知關將軍可愿隨在下同行?”
楚云言辭懇切,近乎在求關羽,這讓關羽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又撫順著長髯,笑道:“中郎將善于用兵,有‘當代韓白’之稱,區區劉琦又怎會是中郎將的對手?”
“關將軍有所不知,劉琦或許不足為懼,可那張繡、賈詡二人于宛城兵敗后,投靠劉琦麾下已有數月,有此二人在,在下不敢托大,在下素知關將軍勇冠三軍,在下那點微末兵法又豈敢與關將軍相提并論,還望關將軍不吝相助!”
楚云太了解關羽的脾氣秉性,這位大才你越是壓著他,他越是不服氣,可你若是順著他夸他的本事,他自然就會興高采烈地給你好臉色看。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關羽欣喜之下,沖楚云傲然許諾道:“中郎將年紀輕輕,卻謙遜有禮,也不失為少年英雄啊!”
見關羽心情大好,卻仍不肯一口應承此事,楚云也只得繼續哄著關羽道:“若論少年英雄,在下倒是覺得將軍家的關平公子,器宇軒昂頗有將才之風,假以時日必能成長為不輸將軍的英雄!”
“中郎將妙語連珠,對在下與犬子贊不絕口,看來中郎將是一心想讓關某隨中郎將同行了?”關羽這次沒再大笑,而是用平靜得有些可怕的眼神看向楚云問道。
楚云心頭一沉,道:“將軍且隨我來。”
說著,楚云不由分說地將關羽拉到府外,指著先前被栓在一棵樹木旁的赤兔馬,問道:“將軍可識得此馬?”
關羽那雙丹鳳眼頓時精光爆射,愕然向楚云顫聲問道:“這……這莫非是昔日呂布的坐騎,赤兔馬?!”
“將軍慧眼如炬,在下佩服,不錯,此馬正是赤兔馬!”楚云含笑回答道。
“這……”關羽思量著又問道:“中郎將此舉是何用意……?”
“將軍若是肯
隨在下同行,此馬就權當是在下的謝禮,將軍若是不肯,那么在下耽擱了將軍這么久的時間,此馬就當做是給將軍賠罪,還請將軍無論如何,務必收下此馬!”
關羽看著俯身沖自己抱拳的楚云,緊繃的臉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他甩著長須,豪氣干云地痛快道:“好!好啊!中郎將真乃俊杰,我那犬子又如何能與中郎將相比!以中郎將的身份,以及與司空的關系,能說出這番話來,關某無話可說,我答應你了!”
“在下多謝關將軍!”楚云向關羽恭敬地施了一禮,將赤兔馬留下后,留下一句“明日清晨,我會親自來請將軍隨我一同啟程”后,坦然離去。
而關羽則是在楚云走后,迫不及待地騎上赤兔馬,在這汝南城中的大小馳道上繞了一圈后,還不過癮,又出城在附近策馬縱橫馳騁數里,才算意猶未盡地回到城中。
拜別關羽后,楚云要去見得自然就是喬紫清。
喬紫清如往常一般在忙于進行只有她自己才弄得明白的醫理試驗,已經有些熟悉的刺鼻氣味在楚云踏入營帳時又一次撲面而來。
這次,楚云還是很有禮貌地進行了“敲門”。
“來了?”喬紫清頭也不回地背對著自營帳入口踏進來的楚云。
“來了。”
“有事?”
“嗯。”楚云一步又一步,輕盈地來到喬紫清身后,“我明日就要率軍啟程援救宛城,你是打算與我同行,還是留在汝南聽從叔父的安排?”
“有什么分別?你希望我如何?”按說喬紫清這個向來有主見的女子應該不會遵循楚云的意見,可她偏偏不知為何如此接連發出兩個疑問。
“有分別,此處安全,我此行卻萬分兇險,如果你要問我的意見的話,我希望你能留下,不要隨我一同冒險。”楚云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要喬紫清隨自己同行,她必須日夜兼程不得休息的在馬背上趕路,而且據他的第六感所估計,此次宛城的戰事很可能萬分兇險,如果他稍有失神,照顧不到喬紫清,讓她遭遇什么危險,楚云會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安全?危險?”喬紫清撇撇嘴,不以為然地反問道:“這等亂世,何處是真正的兇險?何處有存在真正的安全?
我倒是覺得,在你身邊,才是真正的安全。”
喬紫清的語氣很平淡,楚云的心弦卻隨著
著她道出口的內容不停地被撥動著。
楚云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他情不自禁地挽起喬紫清站粘著草藥而有些發青的手,重復著對方的言語,問道:“你說,在我身邊,才是真正的安全?”
“當然,你不在,誰知道這些古代蠻夷會對我做出什么無禮之事?反倒是在你身邊的話,無論有怎樣的危險,你都會拼勁全力保護我吧?”
這本該是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喬紫清卻是面色平靜地講出,她如秋波般的雙眼滿是柔情地看著楚云,這是女子對深愛男人才該有的信任之言。
“當然!我發誓!”楚云因為激動,捏著喬紫清之手的力道不免加重了幾分,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喬紫清因疼痛而微微皺著眉頭,卻努力不讓楚云發覺自己和她的變化。
“誓言什么的,都不可靠,但我信你。”喬紫清盡量平淡地收回自己的手,“既然你能保護我,那我也愿意相信你,此行路上或許很艱苦,但若是你有不小心受了什么刀槍之傷,若我在你身邊,至少也能照拂一二,不是么?”
分明是關切之言,喬紫清卻硬是要裝出淡漠的樣子,這讓楚云想到二十一有個詞語叫“傲嬌”,也許就是專門用來形容喬紫清這種女孩子吧。
“好,那明天我來喊你,今夜,你早點休息。”感動到無以復加的楚云,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些什么感激的話了。
他們二人的關系,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升溫至此。
三日后黃昏,即將西下的殘陽將整個天空染成一片火焰般的緋紅。
宛城內的守軍在不知是第幾次殺退敵軍的攻勢,在劉琦大軍后撤放棄這次進攻后,在城墻上穿著粗氣的守軍們,接連癱倒在地。
他們之中,有的刀劍槍矛破損折斷,有的護甲殘裂甚至被貫穿一個大洞,有的身中數箭,或有創傷在肆意流血,有的,則永遠倒在這墻頭上,不久后既淪為一捧黃土……
“將軍……”一位心腹校尉捂著被不住向外流淌鮮血的箭傷,靠近同樣頭盔不知去向,額頭上血肉模糊的路招,滯重地喊道。
路招癱坐在地上,先是掃視周圍的狼藉一眼,發覺自己的手在止不住地顫動著,呼吸愈發紊亂,他耷拉著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校尉,問道:“情況如何了?”
我在曹營當倉官 第198章 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