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老千層餅了

就像他說的一樣，見到了昏迷的玉木舞子。玉木舞子只是被他控制了，沒有受到傷害。

之前遠山良太詢問衛淵對她的態度，也是為了確認一下衛淵的品性和行事手段。

遠山良太是個四十來歲的方臉中年人，戴著眼鏡，氣質很是平和，看著不像是一位高官，反而像是一個白領或者是科研人員。

衛淵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打量著他。那遠山良太的眼神里有著一股子莫名的亢奮和激動。

衛淵開口道：“我來了，現在我們聊一聊吧……”

遠山良太開口了，聲音比無線電中的要敦厚很多，他態度很是謙遜：“就像之前我說過的。我想請求你的幫助。我是一個試圖掙脫輪回的可憐人……”

遠山良太在無線電通訊中，和衛淵透露了一個關鍵信息，就是他貌似對這個幻界的重置有所察覺！

其實這種情況也不少見，甚至說不少老卡徒多少都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那些低等又比較小的幻界，重置的就比較快。

而且那些小幻界抵抗力差，一旦出現了問題，很容易就會出現失控暴走的情況。

而那個時候，一些幻界原住民中，就會有那么一些鳳毛麟角一樣稀少的天才，會對這個世界的重置有所察覺。他們甚至能在重置之后，保留一定的記憶。

那些人了解到了自己只不過是困在一段時間回環內，無法超脫的幻影，大多都會感覺到崩潰。尤其是那些短時間內經歷好幾次幻界重置的人，簡直要被絕望淹沒。

開始察覺真相的絕望，一次次試圖反抗又失敗重來的絕望……這些人最后的結果都不太好。

而遠山良太就是這么一個人，他經歷了兩次幻界重置。現在是第三次……

一次一又次的經歷末日，嘗試阻止卻根本無從下手。

就如同一只螞蟻試圖阻止一片葉子掉落，但是秋天的到來豈會因為一只螞蟻的努力而改變？

不過，遠山良太還要更幸運一些，因為這個幻界是因為5階大佬的肆意破壞而在短時間內就陷入失控暴走的邊緣的。所以他有幸察覺了像是衛淵、周思琪這樣的“外來者”的痕跡。

遠山良太不想在這無盡的循環中當一個不由自主的傀儡，他想要“超脫”！

“沒錯，超脫。哪怕是真正的死去，也好過一遍遍的經歷這些悲慘的末世。”

遠山良太其實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只不過人瘋了并不是都會大喊大叫、大肆破壞的，有的人瘋了看上去毫無異樣，只是心理已經再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現在遠山良太情愿死去，也不想一次次的活過來。

實際上，上一次幻界重置前，在幾乎被毀滅的東京中茍延殘喘的遠山良太，已經自殺一次了。只是不知道多久之后，他就又回到了災難發生的一年前，可那些慘痛的記憶是不會消失的……

“我在好些天前，就已經發現了那個女人的異樣，我斷定她就是我要找的外來者。只是，她的行事手段非常狠辣、肆意妄為。我無法信任她，只能在暗處給予一些幫助，期望她的行動能夠打破這個輪回……”

衛淵笑了笑，沒想到周思琪驕傲自負，其實一直被她看不起的原住民看在眼里。

“我殺了她之后，你就找到了我？”

“是的，我愿意配合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只要你幫助我掙脫這該死的輪回。”遠山良太的態度很堅決。

衛淵：“哪怕是死？”

遠山良太：“哪怕是死！”

在已經理智瘋狂的遠山良太看來，哪怕是徹底死掉，也好過被這命運一遍一遍按在地上玩弄。

衛淵點了點頭：“你很幸運，找到了我。如果你找到那個女人，她還真不見得有什么辦法。就是有辦法，以她的品行，你估計也無法得償所愿。但是，我能如你的愿。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接受這種形式，請跟我來吧……”

衛淵帶著他走進一個小巷子，沒一會兒薄霧籠罩，兩人已經不知不覺得走進了大墓地的范圍。

衛淵早就在附近布置了大墓地，他可不大無準備的仗。

骷髏、僵尸、幽靈、鬼火、陰兵……大墓地中還看得過去的各種亡靈都出來了一個。

“這是？”遠山良太驚呆了，他推了推眼鏡，一一打量著這些亡靈，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但是卻覺得莫名其妙的冷。這是尸寒光環的作用……

“如果你死在這里，你就和你原來的世界徹底割裂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是外來者，能帶你脫離這輪回……”衛淵笑著說道。

遠山良太冷靜的擦了擦眼睛，“是以這種形態存在嗎？”

衛淵連連擺手，“別誤會，雖然我這些亡靈手下長得都不怎么樣。但我不能保證你一定就能成為亡靈，也許你就真的只是死了。這個幾率更大一些。”

衛淵這大墓地中，吞下了得有五六十萬的死體！絕大多數的死體都變成了大墓地“長身體”的營養了。只有那么百十來號各色亡靈誕生。可見幾率實在不大。

“這樣嗎？”遠山良太陷入了沉默。

他有點分不清，到底是保存意識變成亡靈好？還是徹底死掉一了百了好了？

衛淵攤了攤手：“你還有不少時間，四五十天還是有的，可以慢慢想。”

衛淵自然不能無償的幫遠山良太“脫離”輪回。遠山良太也說了，他愿意配合衛淵做任何事情。

而他，則是東京官方名義上的最高長官。那里邊可操控性就大多了。

而在遠山良太決定，先把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放在一邊后（反正自己也控制不了，全憑運氣），他又和衛淵說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對策局的首席科研官東升月，也是一位輪回者！

只不過，在上一個輪回，這個家伙覺得喰種才是人類進化的正確方向，他半途叛變把自己改造成了食人怪物喰種，帶領著絕大多數的喰種圍剿幸存的人類，試圖建立一個以喰種為中心的新世界！

經過東升月這快一年的觀察，就算是這個輪回中，東升月恐怕也不是什么善類。而且他的一舉一動都明顯的說明了，他的行動帶有一定前瞻性。

那些個科研成果，全都是上次輪回中出現過的。那次人類和喰種的戰斗時間持續的更長，也更慘烈，有更多時間搞研究。

而在這次輪回中，這些成果在東升月手里，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一樣，一上就是一大片！

最后，這些科研成果，都悄悄地流入到了喰種方舟的手里，變成了增強方舟的力量。

在上個輪回中，是沒有方舟這個組織的，顯然是東升月暗中成立了這個喰種組織，把上次輪回那些有名的喰種，都第一時間收攏到手下。

他就是對策局中不停泄露作戰計劃和科研成果的內鬼！

此時，那東升月應該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比他輪回次數還多的前輩。

他恐怕還以為自己是中的主角，重生來彌補遺憾、改變命運呢！

“東升月的問題，先放在一邊，我需要你配合我，掌握整個東京官方的力量。”

“然后，我們需要清光兩千多萬的死體。”

“而那方舟，正好是一個外部壓力，有利于我整合人類勢力。”

衛淵覺得，自己的最終計劃，將要提前走上正軌了。

而且自己一直以來想要進行的，關于幻界失控和重置的實驗，也多了遠山良太和東升月兩個珍貴的借鑒標本……

魔卡諸天 第189章 老千層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