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么得感情的殺手 275、你老婆,問我?
易海舟也沒正式穿著,甚至左手還吊著那個胳膊護具。
實際上距離墜機事件已經過去兩個月左右時間,這個護具主要是保證整條胳膊的動作,不要牽扯到鎖骨的恢復,對手部動作是不會有影響的。
所以一身白色亞麻襯衫加白色休閑沙灘褲,還有白色淺口便鞋,妥妥的游客模樣。
跟索菲婭是標準的情侶裝穿著。
和外面的仆人管家們,燕尾服襯衫、小馬甲之類一絲不茍穿著相比,天差地遠。
有種脫離了被統治階級的強行扯平。
明明他還應該是個保鏢出身。
哪是被貴族雇傭的身份呢。
所以黑博雅公爵看著他,凝視不動,那目光恐怕跟看個奴仆也差不多。
索菲婭挽住易海舟的手臂有點緊繃,但依舊堅持住一動不動。
也許曾經的她從來沒想過爭取,現在面對改變只能展現自己了。
總之和當初那個裝腔作勢的傻子區別很大。
場面沉默了大概幾秒。
沒想到是身后的瑪蒂爾達來打破:“父親,很高興看到您身體健康,有什么需要我為您效勞的嗎?”
邊說還邊繞到易海舟身前,帶著甜美的笑容,還有幅度更大的屈膝禮。
公爵坐著嘛,再怎么身材高大,也被女兒遮擋不少,從易海舟身上移到自己的小女兒,好像是在甄別自己十四五歲的女兒,也成長到要摻和進來么。
所以這樣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傻白甜。
富貴、陽光、城堡都改變不了的蒼老臉龐上,帶著松弛的皮膚,幾乎能掩蓋住他的表情變化,根本看不到任何波動的那種。
只有眼神稍微移動那下,才讓那種壓住人心的氣勢散開些,然后開口:“陪你的姐姐去休息吧,讓我看看這位國際武裝承包商……”
其實嗓音還蠻好聽的,很低沉悅耳的那種腔調。
女人會很喜歡的類型。
索菲婭退半步行禮,松開易海舟,和妹妹一起轉身出去。
只是在出門時她聽見點什么,回頭看了下。
居然看見易海舟自己大喇喇的伸手,拉了下午茶桌邊的另一把椅子,面對面的坐下來:“嗯,先生有什么需要問的。”
瑪蒂爾達也聽見了,但她抱住姐姐的胳膊,不回頭的拖她一起出去,還輕輕的拉上了陽光房門。
還是那句話,易海舟面對大佬們的時候,始終有這種心態,真是千軍萬馬該慫就慫,單對單我怕你個錘子,只要給我一槍撩翻你的機會,就不會屈膝下跪。
用欺軟怕硬來形容,好像又不太準確。
他對弱者可不會耀武揚威。
應該還是不卑不亢吧。
公爵臉上波瀾不驚,這就叫城府。
只有毛頭小伙子,才會被這種不敬舉動觸發。
易海舟就故意讓自己像個毛頭小伙子,借著這個坐下來的動作顯得淺薄粗魯,沒頭腦。
這用玻璃框封閉起來的陽光房極大,繁茂的綠色植物和外面的樹林灌木交相呼應,其實再擺張十幾人的長餐桌都沒問題。
但現在僅僅就這張綠化深處的小桌,兩椅。
坐在其中的兩個男人就像融入了綠色中。
周圍也極其安靜,連蟲鳴鳥叫都聽不到。
又是好一會兒,易海舟才等到公爵開口:“索菲婭要你來做什么。”
搖頭:“不知道,但最起碼給她開車,保證她的安全,其他不重要。”
來見百億歐元級別的公爵,還是以索菲婭說的準女婿身份。
不是應該彰顯自己雄才大略,前途偉岸嗎?
就連索菲婭,這一年來不也拼命在幫易海舟提升地位嗎?
國際著名探險專家,金牌保鏢,東南亞大地主,跨國產業合伙人。
這些頭銜還是可以拿出來說道說道的。
易海舟一概不用。
這些頭銜在百億級別的富豪面前和窮人沒啥區別。
這就好比站在擁有千軍萬馬的軍閥面前,說我有支手槍,跟赤手空拳也沒多大區別。
總之就是一點都沒有窮小子魚躍龍門的急切表現。
所以公爵反而笑了笑:“奧琳娜怎么樣了?”
你的前妻怎
么樣,問我?
易海舟一臉懵逼:“我起碼有大半年以上沒見過她了,但這次聽索菲婭說起來,好像她在北聯邦混得不好。”
公爵居然說:“有什么辦法能幫到她嗎?”
易海舟更特么懵逼:“她是北聯邦金融顧問,我懂個……我能幫什么?我只承諾如果她有什么人身安全,我竭盡所能的過去保護救援,但場面太大的話我肯定袖手旁觀。”
他這種么得感情的撇清態度,讓公爵臉色陰沉:“你對索菲婭也是這樣?”
易海舟竟然點頭:“我就是個普通人,而且沒有團隊,沒有組織,說難聽點,沒事兒我就回鄉下海邊當個漁民農夫,能做到的就是拿槍殺人,多的做不了。”
說著從后腰摸出那支P226擺在小桌上,實在是這個鐵花椅子硌著太硬了。
這種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套路,終于讓公爵的表情冷笑起來:“這能讓我放心把索菲婭交給你?”
易海舟內心關老子屁事:“那是你的事情了,她是她,我是我,一年也碰不到幾次。”
這種完全不迎合公爵的聊天方式,很讓人冒火啊:“那你來做什么?給我滾出去!”
易海舟還真起身,伸手抓過手槍揣回后腰:“你以為我特么想來?還不是說好了她需要我,我就竭盡所能的過來協助她,你跟我擺什么架子?”
轉身走到門口,打開看見外面有個管家模樣很筆挺的站在那:“請問剛才那些拿著行李的送到哪去了,有個黑色的包……這么大……”
管家卻探頭看里面公爵的態度。
坐在那的八十多歲老人啼笑皆非:“給我滾回來坐下!”
管家就對易海舟做出請的手勢。
示意他往回走。
易海舟翻白眼,公共廁所邁,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但還是重新回去坐下:“我說了是索菲婭要我來,我只負責她的安全,其他事情我不關心,你又不拿一分錢報酬給我,跟我指手畫腳的干嘛?”
真是看在索菲婭的面子上,才耐住性子廢話。
你幾十億上百億資產,與我何干?
一對子女等著分呢。
那門就無聲的又關上。
公爵卻問:“索菲婭拿多少報酬給你?”
易海舟才內心哎呀,忘了……
以前都明碼實價的,救她一百萬,救她媽兩百萬,這次見面就上床,虧了!
這么賣力還免費。
易海舟突然覺得有點上當,但還是繃面子:“我們都是完事以后結賬,看事情難度。”
公爵就有些戲謔的笑意:“原來你還是僅僅只能做保鏢?”
易海舟理所當然:“不然呢?殺人放火才是我的本行,但現在都講法律了,只好當保鏢。”
索性:“索菲婭說男朋友什么的,沒那回事,只是信得過算朋友,她挺不錯。”
公爵笑容就沒散開:“哪里不錯?”
易海舟很想說開燈就知道哪里不錯,現在只能:“裝傻裝得不錯,但她媽有危難,還是敢冒著危險去搭救,又去鋪路,很危險的,差點被狗屁的王子QJ,被恐怖分子殺頭,但還是堅持著為她媽去了,對她自己沒什么好處的……”
真是隨口說的,突然發現好像是哦,索菲婭擺出傻白甜的姿態,其實從當初光著身子在易海舟面前裝傻,轉頭又硬著頭皮帶泰勒來找他去救母親,后面前往伊克拉、中東一帶的危機四伏。
她都堅持做了,為什么?
對她自身一點收益都沒有。
都是為了她的母親。
易海舟腦海里面忽然有點豁然開朗的意思,其實這傻子連站出來面對繼承權的爭奪,沒準兒都是為了她母親。
實在是奧琳娜玩的場子都太大了。
她這個女兒疲于奔命的補漏,也非得有權有勢。
不然以她那點家族基金,根本滿足不了,更別想指望她的兩個同父異母兄長援手了。
所以他就笑著搖頭:“沒想到索菲婭還真是個挺好的姑娘,她這忙我會想辦法幫到底的。”
其實他也沒注意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氣勢和之前那懶洋洋的撇清樣就完全不同。
我是個么得感情的殺手 275、你老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