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忽然得寵 90 我可以成全你
那天中午吳秋曼跟張巧玉的母親一塊吃飯,張巧玉便也跟著去了。
吳秋曼問她,“巧玉啊,你最近住你表哥那里,有沒有看到他跟向暖吵架什么的?”
“吵架?他們為什么吵架?他們好著呢。”
張巧玉想了想,一派正經的回答。
劉雅萍看了眼吳秋曼,又看著自己的女兒,柔聲說道:“再好好想想,就一點都沒吵架嗎?”
“呃!反正我沒看到他們吵,今早我還看到他們倆拉著手出門呢。”
張巧玉漂亮的眼睫毛動來動去的,嘴巴也是一點都不打結。
劉雅萍便信了,又去看吳秋曼:“干嘛突然這么問?你就這么盼著他們夫妻不和睦?”
“我盼著他們夫妻不和睦?如果你知道你外甥是跟怎樣的人在一起,你就會知道我到底為什么要跟巧玉確定這件事。”
之后吳秋曼就將事情都告訴給了劉雅萍,劉雅萍聽后是不愿意相信的,“你可別胡謅,就因為那女孩子不討你喜歡就誣賴人家。”
“哼,是不是誣賴,你去醫院打聽打聽自然就知道了,我這有向晴的照片,你可以拿去找人問問,反正這里的醫院里你也不是沒有熟人。”
當年劉雅萍的姐姐在醫院住了很久,那時候劉雅萍跟城里幾家醫院的專家關系就很數落了。
劉雅萍將照片裝到了包里,一些事情從別人嘴里聽到總會帶著疑惑,唯有自己去肯定。
張巧玉跟著劉雅萍去往醫院,忍不住問她:“媽,你相信吳秋曼說的?”
“半信半疑!”
劉雅萍很肯定的回她。
“半信半疑?我就完全不信的,她本來就不喜歡嫂嫂,總想著把霍星嫁給我表哥,媽,我真懷疑霍星是她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我覺得我們得查查這個才是。”
張巧玉摟著劉雅萍的胳膊邊走邊說著,她真的特別討厭霍星了。
“胡說八道,她怎么敢?倒是你這位嫂嫂,我不是說她人品不好,但是你我都該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人,否則這短短幾年她也不可能在獵頭界混出名堂來,另外,向家的人名聲也的確不太好。”
劉雅萍說著這些,就更想自己去印證一些事情了。
“可是你不是從來都教我不要只是聽別人說嗎?說別人傳的未必都是真的,不然就不會有緋聞了。”
“可是一個人說不一定是真的,當全城的名流富紳都這樣說,你就該親自去查上一查了。”
劉雅萍放低了姿態,悉心教導著自己的女兒。
張巧玉聽后不自覺的嘆了聲:“你們活的真累,什么都要去查一查。”
“你啊,還是太小了,被她幾頓飯就給哄住的傻丫頭。”
劉雅萍說著搖了搖頭,然后跟張巧玉進了醫院的可坐電梯。
“巧玉啊,我聽說你跟你表哥的朋友關系不錯?其中有個,姓什么的,劉嗎?”
劉雅萍出電梯的時候問了她這么一句,裝著無意的。
張巧玉突然說不出話來,愣了半晌,跟著走出去很大一塊才低喃:“你盡是聽他們瞎說,沒有的事。”
“瞎說就好,不然你父親要是知道了,肯定立即把你抓回去的。”
劉雅萍又暖心的提醒著。
只是張巧玉已經聽不下去了,緊緊地摟著她的臂彎里,心想,我才不要被抓回去。
兩個人去了外科主任辦公室,幾年不見,那位外科主任已經升級為副院長,不過還是在外科繼續服務著。
看著劉雅萍去不自覺的笑了笑,又看著她身邊的女孩,“這是你女兒?都長這么大了?”
“可不是,一眨眼我們都滿頭白發了!”
劉雅萍不無感慨的笑了笑,回著。
“媽,您可沒滿頭白發,這不是烏黑烏黑的嘛!”
張巧玉抬手去摸了把她母親的長頭發說道。
“就你會耍嘴皮子,也不怕叫人看著笑話。”
劉雅萍瞅了張巧玉一眼,張巧玉低著頭吐了吐舌頭,不再作聲。
“笑話什么,難得見她這么可愛的孩子,你跟你丈夫……”
“前些年離婚了!”
劉雅萍說完后才感覺尷尬,只淺淺一笑,端起茶來喝。
張巧玉卻聽著那口吻,還有這短暫的沉默后,有點奇怪的抬起眼來看自己媽媽跟對面坐著的醫生,怎么感覺氣氛這么怪吶。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別的事情想要咨詢你。”
劉雅萍喝了口茶,然后才又提起。
“哦?你說!”
醫生聽了聽,很坦誠。
“這個女孩,我想你或許見過。”
他是外科很有名氣的專家,如果向晴有病,應該會找到他。
劉雅萍將包里的照片取了出來遞給他。
王海昌拿過去瞇著眼看了看,好不容易看清上面那個女孩,然后又抬眼看已經許多年沒見的女人:“怎么會突然問起她?”
“你應該知道的,她姐姐現在是我外甥的媳婦兒,你也知道我姐姐走的早,有些事情我想替她查清楚,免得我那傻外甥盲目了,最后再傷了心。”
劉雅萍解釋道。
王海昌點了點頭,然后又不自覺的看向照片上的人。
“她三年前就已經走了,當時還發生了一場小車禍,送來的時候已經沒救了。”
王海昌說著把照片還給她,說:“雖說是突發心臟病,但是她是生下來后就帶著的病。”
“可是她母親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疾病,她怎么會生下來就帶著呢?”
“先天性心臟病的發病因有很多,遺傳因素只占百分之八左右而已,還有很多可能會導致這種病的發生,比如女性在妊娠時服用藥物,感染病毒,環境污染等等因素都有可能會使胎兒心臟發育異常,如果在妊娠前三個月感染風疹病毒,更會容易讓孩子換上先天性心臟病。”
王海昌簡單的解釋著,劉雅萍聽著點了點頭。
張巧玉卻好奇另一件事:“那向晴是因為什么換上這種病?”
“應該是她母親在懷她的時候服用了有關藥物。”
王海昌說道。
“哦!突然覺得媽媽好偉大,把我生的這么健康。”
張巧玉聽后不自覺的渾身一緊,之后卻是無限感動,忍不住去抱住自己的媽媽。
劉雅萍無奈的笑笑:“你這傻丫頭,在別人面前跟我撒起嬌來了?”
“人家不管嘛!人家就是突然好感動。”
張巧玉摟著她繼續撒嬌。
“這孩子倒是比你活潑的多,看來你做的很好。”
王海昌笑笑說道。
“唉!也沒怎么管她,自己心大,估計是隨她父親吧。”
劉雅萍想想,自己這么一個嚴于律己的人,整日的不愛說笑,怎么偏偏女兒生的這么可愛吶?
王海昌只笑著,沒點頭,也沒吭聲。
“那依你看,她這死亡時間對嗎?”
“我倒是記得,這姑娘走之前的幾天,她父母也來問過她還剩下多少時日,當時她就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甚至不就醫了,我偶爾去她家里看看。”
張巧玉跟劉雅萍聽著,都是一陣緊張。
不為別的,只是一條生命要離開的時候,總讓人無限感慨。
“那她這個病,他們全家人應該都是知道的吧?”
劉雅萍又問道。
“這么大的病,怎么可能家里有人不知道?”
王海昌似乎知道了她來的真正目的,但是他還記得那個只能站在門外的女孩子,那雙烏黑的眼珠對上他時候慌張又無措的垂下眸的樣子。
等從醫院出去后,劉雅萍才問張巧玉:“現在還覺得你那個嫂嫂是好人嗎?”
張巧玉不說話,她不敢說向暖是好人還是壞人,因為這要從哪里評判呢?
“看來我得找向暖談談了。”
劉雅萍說道。
“媽,如果嫂嫂是被逼的呢?”
張巧玉在回去的途中忍不住問劉雅萍,城里沒人不知道,周諾不是向暖的親生母親,向暖小小年紀母親就死了,周諾進門后,后母跟前任的女兒關系怎么會好?
“那她也不該利用你表哥,算了,按照吳秋曼說的,我應該先找你表哥談談才是。”
劉雅萍想了想,然后又說道。
張巧玉覺得她也不該去找表哥,張巧玉忍不住去揣測向暖當時的心情以及想法,或多或少的其實覺得向暖的心思太重了,利用她表哥也實在是不該,但是……
劉雅萍跟張巧玉一塊去的霍氏辦公大樓,張巧玉隨后去上班了,劉雅萍自己到了頂樓。
霍星看到她的時候從座位里站了起來:“姨媽,您怎么來了?”
劉雅萍淡淡的看她一眼,問了聲:“霍澈在嗎?”
“在的,不過他在開會。”
霍星禮貌的回她。
劉雅萍點了點頭:“那我在這等等吧,你告訴他一聲,我有事找他。”
“好!那您先在我這里坐坐吧。”
霍星點著頭然后去敲了辦公室的門,劉雅萍沒坐下,只是往玻幕那里走了走,站在高處欣賞這個城市還算不錯的風景。
霍星后來從里面出來,吩咐助理去幫劉雅萍倒茶,然后走到玻幕前去陪著她站著:“姨媽也好一陣子沒見了呢,最近過的還好嗎?”
“還不錯!”
劉雅如抱著手臂看著外面的風景說完,稍稍轉身看著霍星,微微笑了下:“你也不小了吧?還沒想著交個男朋友?”
霍星低著頭:“姨媽也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嗯!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知道你這位名譽上的哥哥的心思嗎?”
劉雅萍問她。
霍星沉默著,沒抬頭。
“如果我是你啊,我就看看左右前后到底還有些什么樣不錯的男人,而不是十年如一日的只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跟別的女人結婚的男人,退一萬步講,他以后跟向暖離婚了,你會有可能嗎?”
劉雅萍問她。
霍星抬起頭看著她,突然像是看到生的希望。
劉雅萍卻笑著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你如今這么年輕貌美又聰慧過人他都看不進眼里,他要是想開竅,早就開竅了,還會等到那么久以后?”
霍星的眼眸里閃爍著一些小星星,繼續沉默。
“何必呢?把自己的青春就這么浪費掉,不如找個好男人去談一場戀愛,也不負自己的青春年華。”
劉雅萍說完聽著前面有動靜,便沒再說了。
很快辦公室里的人從里面出來離開了,劉雅萍便到了辦公室里。
霍澈端著茶杯喝了點茶,抬眼看到她進來便笑了笑:“您怎么這個時間過來了?”
“想要約你一塊吃晚飯了,怎么?不會不給姨媽這個面子吧?”
“的確不太像給。”
霍澈笑笑,將茶杯放下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便淡了。
劉雅萍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思,嘆了聲,跟他說:“你繼母今天找我了。”
霍澈沒說話,只是稍微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我今天去了一家醫院,還記得以前給你媽動手術的那位醫生嗎?”
霍澈沒說話,只是抬眼看她。
劉雅萍坐在他對面,無聲的嘆息,許久才又說:“他告訴我,向晴的死因并非車禍,而是先天性心臟病。”
霍澈還是沒說話,只是慢慢靠進大班椅里。
“霍澈,如果這姐妹倆前后找到你都是向家的陰謀,你還能接受這個女人做你的妻子嗎?”
劉雅萍知道自己的外甥是個通透的人,所以直接問出自己關心的。
“您想聽什么樣子的答案呢?”
霍澈終于開口。
“那好,我先來問你第一個問題,你跟向晴交往過,知不知道向晴有心臟病這件事?”
劉雅萍便直直的坐在那里問他。
“知道一些。”
霍澈說道,想起來曾經有次吃飯的時候,向晴身體不舒服離開,他便派人去查了查。
“你知道一些?那你還跟她交往了?一個這樣的女孩去糾纏你,你就一點都不懷疑?”
劉雅萍卻不懂了。
“我什么時候跟您說過我跟她交往了?”
霍澈質疑。
“那你……”
劉雅萍突然想不通了。
“向家打的什么主意我都很清楚。”
霍澈說道。
劉雅萍不自覺的擰了擰眉頭,因為她不清楚了,她這個外甥到底怎么想的。
“那時候吳秋曼硬要把霍星推給我,正巧向家那位小女兒又突然找上門來,我便順手推舟,用她激怒吳秋曼罷了。”
霍澈的城府之深,到現在劉雅萍也不明白。
劉雅萍知道,他這一點是隨他父親的,因為她姐姐根本就沒有那么重的心思。
“那她的死因你知道嗎?”
劉雅萍想了想,又問他。
霍澈終于嘆了聲,不再說話。
劉雅如就猜到他是不知道了。
“如果正如吳秋曼說的那樣,是向家的一個陰謀,而這個陰謀向暖是早就知道的,你怎么想?”
劉雅萍又問他,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外甥的想法,因為她現在腦子里已經亂成一團。
“姨媽,我已經結婚了!”
霍澈抬眼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辦公室里突然陰沉的厲害,不僅是霍澈的臉,還有劉雅萍的心。
“你甘心嗎?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劉雅萍心里有點疼,忍不住再問他。
霍澈笑了笑,雖然有點笑不達意。
“不知道,除非她把真心交給我,否則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甘心。”
霍澈后來還是說。
“如果你發現這個女人跟向家串通一氣,不過就是為了要你幫助向家扛過去這個坎,如果你只是他們向家的一粒棋子,你也可以跟她繼續過下去?”
劉雅萍又問他。
霍澈沒說話了,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如果這只是一場騙局,她根本沒有愛過你,甚至沒有真的動過心呢?甚至,她還愛著她的前男友呢?”
“沒有這么多如果!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會后悔。”
霍澈有些憤怒的,因為劉雅萍那句甚至她還愛著她的前男友。
劉雅萍突然就不說話了,他執拗的要死,她突然煩躁的站了起來,走之前有點發抖:“你父親當年要娶吳秋曼的時候我便也這般阻止他,他也跟你一樣死軸。”
劉雅萍氣的要落淚,所以急匆匆的就走了。
霍澈卻坐在那里沒動,只她后面那句話,被他無數次的回憶著。
劉雅萍走后霍星擔心的看了看辦公室里,然而那個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面陰沉著臉讓她不敢靠近。
晚一些劉雅萍跟吳秋曼打了個電話:“我看他們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也不用多管閑事了。”
吳秋曼問她:“你去確定過了?”
“是!不過你如果斷定這就是一場陰謀?你有沒有想過,霍澈早就知道向晴有心臟病的事情?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一切。”
劉雅萍氣呼呼的問吳秋曼。
“我不信!他要是知道一切,他早就讓向家破產了。”
吳秋曼對這一點是很肯定的,別人利用了他,他會不報復?不報復的話,他就不叫霍澈了。
下午,向氏。
向平淵跟幾個股東在辦公室里開會,一個個催賬的電話打進來,整個公司突然亂套。
昨天他還在霍賓白那里受辱,今天又接到這些電話,向平淵煩躁的頭疼,本想站起來找手機去給向暖打電話,但是一站起來突然腦供血不足,整個人突然就倒了下去。
眾人都看呆了,但是很快,便有人喊了:“快打120!”
向暖跟向勵趕到醫院的時候周諾也已經守在那里,看到他們姐弟倆去,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留下眼淚來。
向勵走到她身邊去哄她:“好了,我們問過醫生了,說就是腦供血不足,沒有別的病癥。”
周諾聽了之后更是痛哭了一聲,提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要是你爸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反正你們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向勵本來挺高興的,有銀行開始催賬之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解脫,但是當聽著向平淵出事之后,他卻又提心吊膽了,因為他真的擔心他母親想不開,這會兒懷里摟著母親,眼睛卻往向暖那里看了眼。
向暖靜靜地看著周諾那樣子,沒當回事,只是往前走去,直接進了病房。
這會兒向平淵掛著吊瓶,夕陽的光從一側照進來一些,搭在他的床側,映著他臉上都有些蒼老。
向平淵看著她來更是委屈的不行,聲音很脆弱,卻堅持要說下去。
“是霍賓白,那個老東西瞧不起我,想要羞辱我。”
向暖沒說話,只是覺得眼睛干澀的刺痛。
“霍澈呢,你得跟他說,只有他能解決這件麻煩。”
向平淵又說道,已經氣得沒什么力氣。
“命最重要,您好好養著吧!”
向暖最后,也不過說了這樣一句就走了。
只是,她竟然沒有回公寓,而是獨自在冷風中呆著,不知道怎么的,就點了根煙,自己默默地抽了大半才想起來有人不準她抽煙。
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心理,她竟然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口,只是吐出那些銀白色的煙霧的時候,她的氣息卻是顫抖的。
是霍賓白做的嗎?
向暖抬了抬眼,天上有點亮光都沒有,這個夜,又冷又隱身。
如思給她打電話:“你怎么還不回來?都等你吃飯呢。”
向暖掛了電話后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而已,但是天竟然已經這么黑了。
后來她發了條微信,跟她說:“公司有點事,我加個班。”
如思收到微信后左右看了看自己男人跟發微信的人的男人,霍澈看了微信后索性拿著自己的手機起身,從餐廳走到筆趣閣廳去給她打電話。
向暖看到他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去公司的路上,過了會兒才接了電話:“喂?”
“幾點回來?”
“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大概要到半夜。”
向暖說著,便聽到那頭突然成了忙音,他掛了電話。
不過也沒能怎樣,她還是照常開著車子去了公司。
只是沒想到,公司里竟然有人在。
她進去后看到里面亮著燈,然后便看到個熟悉的背影。
聽到有人推開門的聲音,溫之河轉眼看向門口:“向暖?你怎么這個時間過來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向暖也是疑惑不解。
“剛到不久,還有份材料要準備下給他們發過去,就結束了,對了,你知道上次胡非準備的那份材料在哪兒嗎?這小子突然手機關機了。”
“估計正在跟老婆吃喝玩樂,我知道,我幫你找。”
向暖正巧也沒事干,便去幫他在胡非那里找材料。
胡非上午還跟她談這件事了,向暖在他電腦桌下面的紙箱子里找到了那份材料,“是這份嗎?”
溫之河正在她對面找,抬眼看著向暖手里的那份,不自覺的松口氣:“這要是找不到了,估計我整晚上也不用睡了。”
“快給人家傳過去吧。”
“嗯!你坐一下,等下我們商量下年假的事情。”
“好!”
向暖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兩個人現在都有了單獨的辦公室,但是還是經常在公開的辦公區里辦公。
只是,許久沒有這么靜靜地兩個人在一塊工作了,就這么看著他在發傳真的背影,向暖突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沒有山盟海誓,有的只是平凡的想法,但是那些平凡的想法里都有彼此,曾經。
向暖靠在了椅子里,后來手機里又有幾條微信傳過來她都沒再看了,只是靜靜地看著溫之河在工作,她便從包里拿出煙,忍不住又點了根。
后來溫之河也過來坐下,也點了一根,倆人頂著兩根煙筒過了會兒,溫之河說他這陣子出差真的是最累的一趟,向暖聽后笑了笑。
“要喝酒嗎?我記得我辦公室里還放著一瓶紅酒沒開。”
“可以啊!”
向暖抽著煙點了下頭。
“如今是豪門貴太了,不嫌棄我的酒便宜吧。”
溫之河開玩笑似地問她。
向暖又笑了笑,沒理他。
溫之河去拿酒跟杯子,向暖將放在辦公桌上的腳放了下來,把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跟鍵盤都推到角上去,溫之河將酒杯放好,然后給兩個人倒酒。
“最近伯父伯母身體都好嗎?”
“嗯!還不錯,就是偶爾會念叨讓我帶你回去吃水餃,說你不去,他們包餃子來都沒胃口吃了。”
溫之河答應著,捏著煙的手垂著,另一只手很快的給兩人倒滿紅酒。
向暖嘆了聲:“抽空我一定要去的。”
溫之河又看她一眼,然后拉了椅子到她旁邊,坐下,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這兩天就放年假吧,好好休息一陣。”
“嗯!我這邊這個單子還要跟一下,不過我自己就可以了,讓大家先放假。”
向暖答應著。
溫之河點著頭,也又抽了口煙。
大概是太久沒這么平靜的兩個人聊聊天,倆人都有點不適應,又有點,挺適應的。
溫之河看著她眉宇間的神色,想了好幾次,才假裝無意的問出口:“這么晚過來,是誰把你得罪了?”
“大概是我把別人得罪了。”
向暖說完后嘆了聲,接著便又開始抽煙。
只有在這個地方,自己好像才可以隨意的放松下來,想抽煙抽煙,想喝酒喝酒,沒人管,也不用怕被別人發現。
如思跟徐毅成吃完飯便回了自己那里,又給向暖發微信:“霍澈出去了,可能去找你。”
向暖不回,她便有點犯愁,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問徐毅成:“怎么辦?”
“他們倆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徐毅成回了她句,摟著她在沙發里看比賽。
如思還是忍不住嘆息:“這女人!”
后來想了想,如思又給向暖發微信,“小霍太,還要不要生小小霍了?那個球啊!”
徐毅成偶爾低頭看到這句話,不自覺的露出笑意,“向暖說要給霍澈生小孩?”
“唉!昨天是這么跟我說的,說要偷他的種,然后帶球跑。”
如思有點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心里一直在琢磨向暖的事情。
“那你什么時候給我生一個?不過你不用跑!”
徐毅成說道,一副他會給她未來的樣子。
如思抬了抬眼:“你別想了,幾年內不可能的,等我把各種獎項都拿個遍再說吧。”
徐毅成不無傷感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其實不是急著要孩子,他只是急著想要讓她給自己一個名分,不過這女人,怎么總是在這件事上猶豫不決?
難道兩個女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互相傳染?
不過向暖那個想法,他是不是得告訴霍澈,畢竟,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得有點什么事情彌補一下?
否則霍澈哪天再跟他來個秋后算賬,他要是沒點好處給霍澈,他還真不敢要那小子手下留情呢。
霍澈將車子停在了向暖公司樓下,果然在旁邊看到向暖的車子,不過那邊還有一輛,他的眉心蹙了蹙,轉眼就寒著臉進了他們樓里。
只是卻被門口值班的大叔給攔下,他只好拿出證件來,說來接老婆下班。
大叔把他放行,他便直接乘電梯上樓,然后……
“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去XG的時候?下著大雨,你還發著燒,我們從早上等到晚上人家下班,連著好幾天,直到你快要暈過去了,人家才見了我們?”
向暖問溫之河。
“怎么會不記得?從那以后你便學會賣慘了。”
溫之河也說。
然后倆人就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聊起那些過往的事情,然后突然有了點滿足感。
畢竟,現在,公司見到了效益。
卻沒想到,有個人站在門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里面的人說笑。
還是坐在向暖一側的溫之河,先看到了外面的人。
向暖發覺溫之河的神色突然沉了些,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了眼,還以為他看到了什么,然后她的神色也不自覺的嚴肅起來。
與其說是嚴肅,不如說是詫異。
霍澈沒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側了側身。
“都親自來接了,走吧!”
溫之河坐在邊上對她輕輕說了聲,是笑著說的。
向暖低了低頭,然后拿起旁邊的手機跟包來:“你也早回去!”
將手指間的煙卷掐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她背著包走了出去。
霍澈便先她一步往外走了,一個字都沒跟她說。
兩個人站在電梯里,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坐我的車。”
到了停車場,霍澈才說了這么一句。
向暖抬了抬眼,看他臉色不好,便聽他的,上了他的車。
現在好了,她也把他惹毛了。
向暖上了車之后給自己綁好安全帶,一直沒吭聲。
霍澈開車有些快,或者說是很快?
向暖后來情不自禁的抓住旁邊的把手,不自覺的回頭看他一眼,可是他那么冷若冰山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怕自己一開口他更生氣,安全第一,她就繼續沉默著。
平時得二十分鐘他才開回家,這次最多用了六七分鐘?
下車后兩個人都走的很快,主要是霸總那兩條大長腿走的快,向暖勉強跟上他。
回去后他依舊是不說話,直到出了電梯到了門口,他打開門,然后將門板往里用力一推。
向暖聽到那一聲,條件反射的抬起眼來,有點難堪的望著他。
“不進去了?”
霍澈問她。
向暖便低著頭又走了進去。
這會兒,她也生氣了。
只是一進去后她就聽到砰地一聲巨響。
不僅是她,樓上樓下都聽到了。
如思坐在沙發里仰頭看著屋頂:“什么聲音?”
“戰爭一觸即發!”
徐毅成笑的頗有深意,心想,這倆人,這團火,可千萬別燒到樓下來,連累他們啊。
如思……
霍澈將她抵在墻邊,咬牙切齒的捏著她的下巴:“他就那么能讓你開心嗎?”
向暖敏捷的眸光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憤怒,卻只是越發的平靜了:“是呢?”
“那你干嘛還要跟他分手?還是你后悔跟他分手?”
霍澈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自己像是個打翻了醋壇子的毛頭小子,一路上都在等著她跟他解釋,至少說句軟話,可是她硬是一個字也沒跟他說。
一回來還這么橫。
“你先放開我!”
向暖討厭他這么困著他,可是幾次推他都無果,他反而更憤怒,更是欺壓著她。
“他背叛了你,你忘記了?”
他氣的去揭她的傷疤,也果然,向暖聽后就奮力的掙扎:“你放開我!”
她吼了一聲。
“我不放,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不是!”
向暖跟他爭執,他高腔,她就比他更高,直到把他徹底惹火了,他冷笑了聲:“是不是你馬上就會知道。”
戚閆被他扛在肩上,反抗的時候還被打了幾下,之后就被扔到二樓主臥的大床上去了。
霍澈站在床尾看著她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爬起來,眼光里還含著淚花,卻抬手去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
向暖看著他的動作,卻并沒有動,反倒是忍著眼淚又躺在了床上。
搞的好像他那樣她就會怕一樣。
她突然特別的平靜,就那么倔強的躺在那里,等待著他的到來。
霍澈對她的表現越發的不能平靜,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是該跑嗎?
每次這種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開始拒絕他,每次都是他強行的要跟她糾纏。
但是這次……
他扔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像是泄了氣,轉而看向那件外套,去找出手機接起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徐毅成站在窗口笑著問他:“怎么動這么大的氣?”
“有話快說!”
霍澈一手叉腰,然后看著床上的女人竟然在,脫毛衣,不自覺的幽暗的眸子放光。
“我說了你可得記著我的情。”
徐毅成提醒他。
霍澈突然眉眼緊鎖,眼前的女人正在做的事情叫他毫不理解。
她突然靠近自己,問他:“還不能結束嗎?”
她平靜的讓他覺得詫異了。
他垂眸看著她有點發冷的手落在他的心口上,又再次看她,她眉宇間帶著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坦然。
而向暖心里此時只想著,睡了他,睡了他,一定要睡了他。
“你干什么?”
霍澈突然抓住她的手。
向暖低頭去,正好咬在他的虎口處。
霍澈……
“她打算要給你生個孩子,不過你不用高興的太早,她大概想到時候就踹了你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很清晰的,甚至有點,像是加了擴音器的效果,震的他的耳朵疼。
這個女人……
霍澈氣的一把扔掉手機,抓住她肩膀:“你真這么想?”
“什么?”
向暖撫著他的胸口問他,眼睛里又溫柔又無辜。
“我可以成全你。”
霍澈突然笑了笑,看著她演的那么開心,他突然心里一股火氣冒了出來,直接竄到了喉嚨眼,下一秒握著她肩膀手突然往外一推,向暖就又跌落進了那張彈力不錯的床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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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生氣了!
霍霍:我沒生氣,我高興的很。
暖暖:你們倆把我置于何地?
霍霍:乖乖,你馬上就知道了
婚后忽然得寵 90 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