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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落戶汴梁城

更新時間:2020-06-21  作者:狂人阿Q
宋恥 第六節 落戶汴梁城
李慢侯確定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了張妙常這個小丫頭,去年冬天跟她認識的時候,張妙常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放到任何時代,誰會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心機深沉呢。

尤其是當時見面的時候,張妙常情況凄慘,尚未成年,死了養母,卻執拗的賣地葬母,這種情況,讓人很難對她升起任何惡感。開春之后,李慢侯搬進了翠樓,跟張妙常住在了一起,平時接觸中,一直都感覺到小女孩的天真爛漫,也不太可能往其他方面想。

這兩天,不經意間的細節處,讓李慢侯才察覺到,這女孩不簡單。

人在極端環境下的成長軌跡,正常人往往難以理解,常有那種人在極限下爆發的超生命的奇跡,有地震中托住樓板拯救兒女的父母,有被埋地下幾個月獲救的礦工,張妙常自幼被賣,成長在青樓這種復雜的環境中,又經歷了戰禍,養母慘死,如果這樣的條件,還無法塑造出一個特殊的性情,那才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張妙常一語道破那王經紀是一個騙子,這份眼力,讓李慢侯嘆服,他敢肯定,金枝這個已經十六,算是這時代的成年人都沒有這份眼力。李慢侯在復雜的現代世界商業中磨礪過,他自然也能察覺到王經紀的問題,可在信息傳播以馬車速度來衡量的古代,一般人識別真假的能力,真的不高。

當然,李慢侯并不完全肯定王經紀就是一個騙子,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王經紀說的,他正在跟某個行內巨頭進行交引這種票據的商戰,似乎是給某個巨頭做了一個局,不希望李慢侯突然卷入打亂了他的計劃;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并不是給誰設的局,根本就是沖著李慢侯來的,發現李慢侯手里有一筆巨貨,給李慢侯做了一個局。后一種可能,才能說明王經紀是一個騙子。

此時金枝突然在外面叫喚張妙常,沒來得及繼續試探她,張妙常就走了。

李慢侯也沒當回事,他對很多事都不太當回事,國破家亡的大事他無能為力,一旦北宋滅亡,泥沙俱下,許多細節也就沒有意義了。張妙常是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青樓女孩,跟他沒有關系,王經紀是不是一個金融騙子,跟他也沒有關系,到時候他已經遠走高飛,帶著他好容易聚斂的巨資,跑去南方躲避戰禍去了。

現在已經是六月上旬,夏日炎炎,等過了夏日,入秋后金兵就會南下,李慢侯的時間不多。沒時間浪費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去。

暫時該做的已經做完,他粗粗算了一下,如果操作得當,保守估計,他能將二十萬貫左右的財富帶去江南,其中十五萬貫來源于那批打撈的花石綱金珠珍玩,還有五萬是在圍城期間,用糧食換取的地產變賣所得。等到社會安定,南宋繼續繁榮起來,這筆錢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

窗外如昨日一樣熱鬧,河上各種船舶,有運輸各種物資的漕船,也有販賣各種小物件的小船,光著腿的水手呼和著,擁擠著,在河道上緩緩穿梭。街道上行人如織,往來買賣的商販,采購日常的婦人,打鬧的孩童,勾畫出一幅富有生活氣息的畫卷。等到了晚上,青樓畫舫才會成為主流,富家公子,文人才子,歌女佳人,才會聯袂上演另一幅帶有文化氣息的畫卷。

開窗能感受到生活,但卻無法驅散暑熱,還招蚊子,不開窗更受罪。

沒有空調,這日子真難熬,有錢人家過去還能靠著冰窖里的冰對抗酷暑,去年冬天一場戰爭,權貴不是跑了,就是忙著戰爭,也無暇去鑿冰儲備,這一刻,暑熱對所有人很平等。

這種日子,掛起蚊帳睡大覺是唯一能對抗酷熱的辦法,任何苦難,睡著了也就沒了。所以吃過午飯,李慢侯就開始午睡,一頭睡到了黃昏。

此時已然很熱,但已經比正午好多了,李慢侯正考慮著要不要再去市面上走走,東京夢華可是看一日少一日,交引行是不是也再去走走,這邊的生意他還沒談妥。

金枝卻上樓來,又說來客了。

客還真多,自從漏了富,就有人登門,李慢侯暗道這些財物還是得盡快出手,留在手里始終是個禍患。

來客并不是李慢侯猜想的聞著味的商人,而是蔡駙馬府的人。

蔡駙馬,自然是茂德帝姬的丈夫,蔡京的第五子蔡鈃。李慢侯跟他沒有交集,因此多問了幾句,盡管請請帖的人不敢多說什么,李慢侯還是探聽出了一些信息。

原來蔡駙馬已經收回了被查封的太師府,過去的蔡太師府變成了蔡駙馬府。這其中少不了茂德帝姬從中運籌,她的理由也很充分,他丈夫需要住的地方。駙馬是一個特殊的身份,是皇權至高無上這種悖論實踐下的犧牲品,跟公主私人關系上是夫妻,可實際上很難成為真正的夫妻。

甚至平日里都不能住一起,公主下嫁皇家會賜下府邸,公主住在公主府中,而駙馬卻不能住在這里,如果公主需要駙馬了,會派嬤嬤招來,如同皇帝臨幸妃子一般,充滿儀式感;其中那些由宮里年長侍女充任的嬤嬤,是這道程序里必不可少的一環,如同伺候皇帝翻牌子的太監,乃至發展到有的時候,駙馬甚至公主都要給嬤嬤送孝敬,否則兩夫妻就無法行房。

茂德帝姬的公主府其實跟蔡京的太師府是緊挨著的,隔著一堵墻甚至連墻都沒有。宋徽宗下嫁公主到蔡京家,是對這個臣子的一種恩寵,也是對茂德帝姬的一種寵溺,因為嫁給蔡家是當時一個公主最好的選擇。不過宋徽宗是一個對什么都感興趣,唯獨對國事不感興趣的君王,具體的細節他是不管的,蔡京幾乎替皇帝做了臨幸妃子和享樂外的所有具體事務,包括嫁公主這件事,蔡京都親力親為,一方面為公主這邊安排,一方面為自己兒子安排。公主府其實就是蔡京安排的,當時蔡家花園依水池而建,水池另一邊還有一些人家,蔡京將這些人家的地皮買下,建起了公主府。

所以蔡京家娶媳婦,蓋公主府,實際上也是對蔡京府的一次擴充。而且因為有了公主身份為旗號,蔡京可以堂而皇之的建造一些超越普通王公規格的建筑,這算是宋徽宗給蔡京的恩賞。因此公主府跟太師府名為兩家,實則一戶。

但蔡京失勢了,蔡京府被查封了,蔡京先是被貶到了南京,緊接著貶到湖南,又貶去海南,可蔡京府還在。蔡家的子弟也在,駙馬爺跟公主都回京了,公主繼續住在公主府里,駙馬爺要住哪里?

過去蔡家沒有分家,蔡鈃就住在祖宅,現在他住哪里?住公主府不合規矩,宋欽宗上臺后,在大臣們的鼓動下,以及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力,幾次三番下詔恢復祖宗制度,生怕退位的宋徽宗亂來,影響到他的權力,因此通過恢復祖制,將權力收攏到了兩省三司,此時駙馬不能住公主府的祖制,就被茂德帝姬利用,懇請皇帝將蔡府歸還給駙馬做駙馬府,皇帝也同意了,將蔡京府賞賜給了蔡鈃,當初這座宅子就是宋徽宗賞賜給蔡京的,現在宋徽宗的兒子又賞賜給了蔡京的兒子,不同的而是宋徽宗給的是私宅,駙馬府卻是官邸,駙馬死了是要收回的。

駙馬如此落魄,連家宅都是公主討要回來的,蔡家又全家獲罪,只有他依仗駙馬的特殊身份沒有受到波及,此時唯恐不夠小心,哪里敢生事。

李慢侯立刻認定,這不是駙馬請他,而是公主以駙馬的名義請他,至于原因,不過是避人耳目而已,畢竟公主跟其他男子公然接觸,這也是犯忌諱的。

想到這里,李慢侯毫不遲疑,跟蔡府的家丁前往。

一路坐著馬車,堂而皇之的開進了金梁橋對面的蔡太師府,進府的時候,李慢侯特意看了一眼府門,果然換成了蔡駙馬府門匾。

駛進駙馬府,各處建筑依然瑰麗豪奢,九曲回廊,這是相府的規制,除了皇宮、王府,全大宋最豪華的門第,蔡京又極為有錢,不但善于為國庫理財,自己攬起財來也是毫不手軟,通過鹽引、茶引等交引制度的改革,每年為北宋朝廷收入上千萬兩銀子,蔡京自己貪了多少,沒人知道。史書中記載了一些行為,蔡京私印各種引票,蔡家的商船南來北往不用交稅,從這些行為看,蔡京聚斂的財富即便比不上清朝的和珅,恐怕也少不了多少,畢竟蔡京的權力比和珅可要大多了,而且執政時間也更長,北宋也更富庶,蔡京既有能力,又有機會,貪多貪少往往只在一念間。

蔡家后花園名為后花園,其實極大,也不在后院,而是從后院一直延伸到前院。這里本來是一處水塘,蔡京用太師府和公主府圈占之后,經過大力開挖和拓寬,已經建成了一個小湖泊,前后水道都能通往城內河流,前門正對汴河,后門溝通蔡河,常年活水不斷。

李慢侯乘坐的馬車并沒有進入蔡府深宅,而是直接繞到了水池堤岸上,沿著堤岸很快被送到了觀水亭,亭子下的碼頭上,此時停著一艘畫舫,李慢侯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以前他經常看到的那艘畫舫。

不過此時畫舫情況很不好,上下兩層沾滿了污跡,有清理的痕跡,可依然有大量水草纏繞在各個角落。顯然這艘畫舫是被從水里打撈上來的,李慢侯知道,這是去年冬天被蔡京秘密鑿沉,經過一個春夏,水下的水草必然將船都掩蓋了。

碼頭上站著一排披堅執銳的軍士,每個都看著高大威猛,身上的鎧甲鮮亮,只可惜太過鮮亮,顯然沒上過戰陣。公主府是官邸,不但有俸祿,而且有護衛。這些護衛,隸屬皇城兵馬司。規矩上,公主對這些護衛并沒有統屬職權,也沒有任用權,派誰來,調誰走,其實都是皇城司說了算,實際上,皇城司一般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公主對抗,一般會以公主的意見為主。

這些公主護衛,跟皇城司管轄下的那些宮城護衛是一個性質,來源也基本相似,都是各種權貴子弟充任,混口飯吃,根本打不了仗,公主這里的護衛,甚至是那些比宮城護衛混的更不好的普通權貴子弟,更加沒有前途。

“李大官人,請上船來!”

船頭一個一直等著的侍女看到李慢侯下了馬車,遠遠喊著。正是茂德帝姬的貼身侍女黃鶯兒,黃鶯兒在這里,那就說明公主就在船上。

李慢侯下了馬車,走下碼頭,登上畫舫,走進船艙,果然公主就在這里。正坐在算是仔細收拾過的船艙中,正坐在窗戶旁,這窗戶勾起了李慢侯的些許回憶,那個冬日,就在這窗下,他孟浪的強吻了公主,只是事后誰都當沒事發生一樣,再沒有提起。

“見過公主!”

李慢侯遠遠施禮,也沒下跪,就是稍微躬身。

黃鶯兒很不滿,公主卻擺擺手:“免禮。”

黃鶯兒沒爆發出來,退到了一邊。

除了公主坐的桌子,船艙里沒什么器物,各處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李慢侯掃過那些箱子,神情有些疑惑。

“怎么?少了一些是嗎?”

茂德帝姬的聲音響起。

李慢侯點點頭。

茂德帝姬伸手:“坐下說吧。”

李慢侯坐下。

茂德帝姬繼續說道:“你以為朝廷會那么容易把太師府還給駙馬?”

李慢侯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因為公主跟皇帝的感情,也不是因為祖制,至少不是完全因為這些原因。他想起前段時間,皇帝下過一次詔書,是頒給全天下人的,包括普通百姓。下詔全國有能用財谷輔助軍隊的人,讓官府把他們的名字上報朝廷,朝廷賞賜恩惠。這已經是公然向所有人求取捐助了,可見財政經費之緊張。此時茂德帝姬將蔡府或者說公主府花園的財寶奉獻一部分,皇帝不可能不表示,借機討要府邸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么多財物,公主打算如何處置?”

李慢侯問道。

茂德帝姬搖了搖頭:“你可有主張?”

這筆財寶,當初蔡京帶著蔡家上下,開著船隊浩浩蕩蕩南下都帶不走,公主雖然也不是一般人,假如公主要變現自然容易,可要帶著這些財寶逃跑,幾乎不可能。

李慢侯點頭道:“倒是有一些主意。如此這般。”

李慢侯將自己打算將財寶轉為鹽引、茶引這些方便攜帶和隱藏的東西,然后帶去江南變現的計劃告訴了茂德帝姬。

茂德帝姬神色迷離,一絲聲音都沒發出,直到李慢侯說完,才不由贊嘆起來。

“如此運財之術,當真有如鬼神!”

不怪茂德帝姬贊嘆,將大量無法帶走的財寶,通過官府印刷的鹽引帶去南方,接著變現為實物,這樣一種跨越廣袤空間的財富轉移,在現代金融系統出現之前,是十分困難的。北宋雖然出現了早期紙幣,比如四川的交子,官府印刷的錢引等。可是流通性是很差的,完全無法跟現代貨幣相提并論。

流通性差的原因,主要就是缺乏信用。交子的出現,主要是因為四川缺錢,四川作為唐宋時期最為富庶的地區,經濟規模很大,但當地缺銅,導致大量使用鐵錢,鐵錢運輸不便,很難滿足商業需求,結果在市場需求的自然刺激下,四川商人進行了創新,一些大戶聯合起來,印刷了私人信用保證的紙鈔,名叫交子。這種紙鈔的出現,極大的方便了四川的商業,大戶們也賺了大錢,可是因為是私人性質,很難保證,結果經常出現無法兌換的情況,這種情況難以避免,畢竟任何商業都可能出現周轉不利的情況,無法兌換就出現了官司,出現官司后,政府就介入了。

北宋朝廷發現這種情況,同時也眼紅交子的紅利,就將交子的發行權收歸官方。開始發行官交子,結果官鈔的運行還沒私人靠譜呢,官府無節制的發鈔,很快就導致了紙鈔信用的下滑,最后紙鈔只能兌換面值四分之一的銅錢。于是在范仲淹時代,推出了錢引,嚴格限制紙鈔的發行,替換了交子。可這些錢引的發行是有嚴格限制的,規模上不過125萬貫,而且流通地域也有嚴格限制,只流通在于四川、陜西、河東地區,目的僅僅是解決這些地區的錢荒問題。

蔡京時期,再次改革了錢引制度,蔡京印刷的錢引,其實跟正經的以銅錢做儲備,流通在川陜河東地區的錢引并不相同。蔡京是用實物作為這些錢引的保證,就是那些鹽引、茶引等票據。由于蔡京下令廢黜了所有官營手工業工場、鹽場、茶場、酒場,這些過去的官營產品,現在的生產、運輸、銷售環節全都交給了民間,一方面交易量成幾何倍增長,另一方面對各種引票的需求也成倍增加,并且這些官營產品大多是江南物產,因此這些鹽引、茶引流通全國,至少在江南地區很方便出手。

如果蔡京在這里,肯定也能想到用這種辦法來轉移財產,只是茂德帝姬這種五指不沾陽春水的皇家公主,肯定想不到這種辦法。

李慢侯也沒覺得自己利用一下宋朝初步形成的信用系統轉移財產有什么了不起的,對公主的驚嘆還以為是一種客氣的夸獎。

茂德帝姬卻是認真的:“既然你有手段,那這些寶貨就交由你處置了。”

價值上百萬的財物,就這么輕易托付給了李慢侯?

李慢侯心里也不由動容,他也覺得公主對他有種特別的信任,他也暗自猜想這種信任源于兩人特殊的經歷,帶著曖昧和私密的經歷。

他也不客氣:“公主放心吧。”

茂德帝姬沒接話,反而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李慢侯。

李慢侯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張戶冊,填寫著簡單的籍貫、住址等等。

李慢侯哈哈一笑,因為他看到名字正是他。

“我也算是一個開封人了?”

茂德帝姬竟然幫他落戶了。開封啊,京城戶口,這可不容易。不過北宋戶籍制度并沒有那么嚴格,古代王朝時期,也做不到太嚴格。戶籍登記謬誤極多,漏洞很大。政府制定戶籍制度,主要也是為了政府利益。比如征兵了,征稅了等等。

由于這種特殊利益關系,反倒是鄉村戶籍比城市戶籍管理的更嚴格,因為牽扯到賦稅。最嚴格時期,反倒是春秋戰國時期,因為那時候主要面對是為了征兵,每一個男丁對于國家都是一筆財富,就是一個勇士。管理最嚴的大概算是秦國,戶籍制度在商鞅法制的推動下,下放到了每一個亭,某家生了男丁,亭長第一時間就回去登記。

漢代戶籍的嚴密程度就大不如前了,到了唐代,因為府兵制嚴格了一段時間,唐玄宗之后隨著府兵制度崩潰,也就不再嚴格了。宋代和以后的朝代,基本上只出于收稅和勞役的角度來進行戶籍設計,登記的戶口一式兩份,官府留一份稱之為黃冊或者魚鱗冊,百姓留一份,稱之為白冊或者戶冊。可是政府往往很多年都不更新,加上農民為了逃避賦稅,大量人口就被隱匿了起來。何止人口,跟人口對應的土地都在大量隱匿,北宋時期是土地兼并最嚴重的的時期,跟東漢末年并列,地方上大量出現數十萬畝良田的大地主,而政府登記的畝數,反而比開國時期大大縮水,那些隱匿的良田主要都集中在權貴手中。王安石變法之所以失敗,就是這些權貴的勢力太大導致。

作為城市居民,戶籍影響其實沒那么大,尤其是普通人家,可是中等以上的人家,就很有必要了,這牽扯到子嗣的學籍,能不能讀官學,能不能考科舉,都是有戶籍做憑證的。

對于李慢侯而言,其實也有很大的影響。他之前就感覺到了,在囤積房產的時候,房契的買賣是需要保人作保,才能過戶,他沒有戶口,一直用的是張三的名義,就是這個原因。

李慢侯也沒有太重視,否則他也可以花錢去找人幫忙弄一個戶口,這種中間人多的是。但李慢侯是打算跑的,他一直以為自己還能走出北宋這座桃花源,因此一直也沒有在戶口上動心思,現在發現可能回不去了,有個身份就很有必要了。

于是表達謝意道:“真是謝過公主了!”

茂德帝姬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你再看看這個!”

說著又拿出一個冊頁,比戶冊徑直多了,有紅色的硬紙裱著。

李慢侯拿過來,一打開,不由驚嘆一聲。

“這是官冊?!”

李慢侯當官了!宋恥 第六節 落戶汴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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