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168男性公敵
男生們瞎起哄,可教官不會覺得他們這樣很可愛,只會覺得欠揍,突然輕輕踢了那個叫得最兇的那個男生一腳:“還有力氣起哄,出列,你自己上來打一遍,錯一式就罰跑一圈!”
他這都不是第一次帶燕大的軍訓了,今年的學生簡直不像話,一個個這么皮。
那個男生突然被拎到了隊伍最前方,底下一百多雙眼睛注視著他,他整個人就蔫了:“我……我剛才記得不是很清楚,要不讓云染同學再給我示范一遍?”
“……”云染沉默。她拒絕被無故拖下水。
宣教官也不同意:“讓你演示就演示,你拖上云染干什么?讓她耍猴給你看?”
底下男生頓時發出了一片悶笑。
雖然宣教官沒那種diss云染的意思,可是“耍猴”兩個字,還是觸碰到了大家的笑點。
“你們也別笑,等下就有你們笑不出來的時候,到時候匯演,別的營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朗誦的,就你們跟物理學院兩個連隊是表演軍體拳,要是不想丟臉丟到全校師生面前,就給我認真起來!”
云染驀然瞪圓了眼睛。
她只是猜測而已,為什么這推測會噩夢成真?
系統:因為算無遺策?
云染沉吟片刻,在合理估計了一下最后匯演可能出現的紕漏差錯:“這個世界里,雙學位的學分能彌補軍訓學分的缺失嗎?”
不可以的親親,必修的科目歸必修,第二專業又是第二專業,兩者是不能混淆起來的。系統饒有介是地表示,你還是考慮一下,想辦法把集體軍體拳變成你一個人的專場吧?
這種專場,又能出風頭,又能展現出你男友力max的好機會,我覺得很可以。
“我要男友力max干嘛?出風頭的事我不愛干,誰愛干誰干。”
其實系統做出的分析也不無道理。
如果整個舞臺上,就只有云染一個人表演,特效加音樂,估計效果還挺好的。
再說她還是兩個學院當中唯三的女生之一,絕對能擁有大熊貓一般的吉祥物作用。
但是如果兩個學院一共兩百個學生站在臺上,你出一拳我出一拳,那個效果可不要太酸爽!
你還能指望一批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打出教官們的風采嗎?
能動作整齊一點,基本不出差錯就很好了。
男生們很明顯也想到了匯演場上群魔亂舞的情景,紛紛獻計獻策:“宣教官,別啊,我們有話好商量!”
“是啊,干什么要打軍體拳?難道是大合唱不香了嗎?我們也是有文藝細胞的,唱歌跳舞都可以商量!”
跟打軍體拳相比,別說是普通的唱歌跳舞,就是讓他們跳勁舞跳鋼管舞,也硬著頭皮上了!
“不能因為我們是和尚學院就歧視我們,我們也可以說相聲的!”
“我老家是天津,祖父就在北京定居,家傳淵博,很會說相聲,如果是相聲表演,我第一個報名參加!”
宣教官安靜地等他們各抒己見,見他們說夠了,說累了,自己安靜下來,這才獰笑道:“你們以為我沒爭取過嗎?!這是上頭安排的,要怪就怪你們學校老師!”
其實不是的啦。
匯演的內容都是靠抽簽的,他又是出了名的手氣臭,正好抽中了一個最難辦的。
別的戰友心滿意足,就只有他唉聲嘆氣。
大學本身就是最快樂的時光。
快樂的源頭在于大家的忘性都很大,有別的更有吸引力的東西出現,他們就把匯演要集體表演軍體拳的事給忘了。
要說軍訓有哪一件事會讓男生們群情振奮的,那就是射擊。這可不是游戲廳里那種感應游戲槍,而是正緊沖鋒槍!
晚上的文化課時間,就把所有連隊拉到禮堂,用投影片給他們講解各類槍支。
文化課是不需要簽到的,大家亂糟糟的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可是很奇怪的是,這種不需要簽到的課,反而沒什么人逃課,大家都把禮堂都擠爆了。
來得晚沒位置坐的人,就站在最后靠墻的位置,俯瞰底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云染就是那種踩點到的人,她對槍支講解興趣不大,第一是她早就接受過更加專業的訓練,第二是這個時代的武器還比較落后,她看著那些步槍狙擊槍的簡圖,就好像現代人看到了古代人用的矛盾刀槍。
“覺得第一天怎么樣?”江硯殊見她一直在打呵欠,一副快要貼著墻睡著的樣子,溫柔地問,“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燕京大學的學生素質大多都是比較高的,但是不排除那種腦子有坑,覺得她前段時間又是上節目又是當調香師,風頭太盛,莫名其妙跑出來叫囂著要打壓她的氣焰的人。
云染回了點神:“沒有啊。”
“喂,不是我看不慣你啊云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行為就是在私通外敵?”陸鑫禹突然冒出頭來,指指江硯殊,“他,經管學院干活的,你怎么能跟他說話?”
云染一看到陸鑫禹就想起他之前很無聊地跑過來給她一個下馬威的事,于是假裝不認識他,茫然問:“有這么嚴重嗎?你是哪個學院的,跟我說話豈不也是私通外敵?”
陸鑫禹被她一句話給將死了:“……”
更可氣的是,他是路人臉嗎?為什么她轉個頭就不認識他了?明明下午還一起領跑的。
“你干嘛去惹她?”傅鈞遲壓低聲音提醒,“你跟她又沒過節!”
真正跟云染有過節的人是他好嗎?
“就是看不順眼,憑什么藝術學院的女神們喊她老公,她們都沒對我這么熱情過!”
傅鈞遲:“……”
“還有那個江硯殊,我原來高中時候就看他不順眼,每天一副清高的假仙臉!”
傅鈞遲沒接話。
他們的人際圈子其實很固定,從小就是一起長大,尤其是等上了中學,哥們好地勾肩搭背甚至打架上網,自然就感情好了。
而江硯殊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被發配去了菡城,他完全就沒機會融入到這個小圈子里去。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最近的風頭一時無二,隱約有超過了他父親當年風采的趨勢。
他跟傅家聯手舉辦的那場發布會上,一共預定出了兩萬多個智能型機器人,別看兩萬多個的數字很小,可是它造價高,一般人根本不會去買,還有更多人處于觀望狀態,想看到第一批機器人面世之后的反響。
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江硯殊不突發奇想把自己給作死了,他就是京城那顆最閃耀的星。
“這就是陸家的那個沒頭腦少爺,你不用在意他,他就是一個腦殼有坑的笨蛋。”江硯殊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也不用去忍他,看他不順眼就直接懟,有事我兜著。”
云染愣了一下,覺得有點好笑,可是在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心里有點甜甜的。
她向來都喜歡單槍匹馬,世間一切難題,一切必死的局面到了她的手上都會豁然開朗。
正因為她知道自己可以應對一切麻煩,所以從來都不指望會有一個人為她遮風擋雨。
而江硯殊明知道她不需要任何守護和撐腰,但是他還是告訴她,后面有他給頂著,盡管自我放飛別客氣。
這種感覺可真好。
軍訓的安排很緊湊,日子也過得很快。
開始,云染回到寢室,那兩個物理學院的女生還會拉著她一起聊聊天什么的。當然聊天的內容比較乏味,多半是圍繞著學校的新任校草是誰來進行的。
目前,傅鈞遲在她們的談話中已經離新任校草的寶座越來越遠,落后江硯殊一大截了。
可是等到軍訓的內容越來越充實,她們連聊天都聊不動了,回到寢室先洗澡,洗完自己洗衣服,然后就睡得像一頭死豬,就算地震也震不醒的那種。
那天大家都睡得正香,寢室外面突然響起了尖銳的鳴笛聲,是防空警報!
這年頭,當然不會有空襲這種事了,這是在提醒他們緊急集合!
在警報拉響第一聲的時候,云染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直挺挺那一種,然后掀開身上的被子,折了幾下,塞進背包里,然后跳下床開始穿衣服。
等到她的室友也被吵醒過來,她已經連迷彩服褲子上的皮帶都扎好了。
室友們嘟囔了幾句,下意識地想到頭繼續睡,可還沒付諸行動,突然一個激靈:“夜間拉練?!”
之前就聽人說,軍訓期間一定會有一次夜間拉練,最開始大家都興奮地猜測是在哪一天,可是等到軍訓的時間過半,這拉練連個鬼影子都不見,大家都疲憊了,懶得再去想這種復雜的問題。
結果,它就這樣出其不意地來了?
云染打點好一切裝備,朝她們點點頭:“嗯,我先去集合了。”
“你好快啊,你以前得參加過多少次軍訓才會這么熟練?”
“快別廢話了,趕緊把被子給塞包里,幸虧我晚上睡覺都不蓋被子,還能節省疊被子的時間了。”
云染到達了集合地點,發現,她果然是到得最早的。
宣教官還掐著秒表,一見她出現,就按了一下,記錄下一個時間:“不錯嘛,你是全校最早集合的,算是給我長臉了。”
他現在已經發現了,云染可能……真有點古怪。
為什么說古怪呢?
按理說,一個從來沒有經過嚴格軍事化訓練的大學新生,是不可能像她這樣。
她身上時常都會展現出幾分軍人才有品質。
而且她的軍體拳打得相當好,不僅僅是熟練的那種,就拿物理學院的傅鈞遲來說,他大堂哥就是他們這次的帶隊領導,他從小就有專人教導他搏擊技巧,可是熟練歸熟練,總是缺點什么……
對,就是缺乏那種敢拼敢斗的血性。
但是云染不光精通招式,還懂許多變招,她的大腦就像一臺精密的計算器,能夠計算從四面八方過來的攻擊,然后分解掉這些攻擊,直擊破綻。
——以上,就是他這幾天觀察下來的結果。
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了……
云染跟宣教官面對面,沉默了五分鐘之后,才開始有陸陸續續的新生背著背包出現在集合點。
“等下按照集合的順序,分批拉練吧。”一個穿著迷彩服的軍官走了過來,對宣教官說,“……真是太慢了。”
學生相對于軍人來說,執行力實在差得太遠,有些學生就算被尖銳的警報聲吵醒,還要磨磨蹭蹭老半天,想要等整個大部隊都到齊了,最后一塊出發是不可能的。
“這很正常嘛,我剛開始還是新生的時候也很拖拉,多訓訓就好了。”宣教官表面上對他們很兇,每天都要罵,可背地里居然喜歡說好話,“我帶的這屆學生身體素質都還可以,人還機靈,已經不錯了——云染,你別把我這句話傳給他們,聽到沒有?”
云染:“嗯。”
她現在都已經成為學院里的“男性公敵”了,怎么可能會主動把宣教官的話傳給大家啊,就算她想傳,別人也不信。
系統忍不住想要糾正一下,我覺得你說自己是‘男性公敵’真的太低估你自己的能力了,你明明就是全民公敵!
反正她這個學院除了她全都是男性。
所有男性都視她為強有力的敵人和對手,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魔幻體驗?
“先讓第一批拉練的出發吧。”之前那個高級軍官朝云染示意了一下,“你,跟上。”
云染立刻聽從指令,出列,跟在他身邊。
這位教官又跑到隔壁物理學院,帶走了三個男生,其中赫然就有傅鈞遲。
這月黑風高,每個人都是一臉起床氣加頭發凌亂,要是不夠熟悉,誰都認不出誰來。
傅鈞遲看到教官,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堂……傅教官!”
傅教官朝他點點頭,什么都沒說,就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就像一臺掛著“生人勿進”牌子的冷氣機。
但是,姓傅,傅鈞遲之前還差點喊出堂哥來?
云染問系統:“有沒有覺得這個教官長得很面善,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系統:你這搭訕的水準實在太差勁了,這都什么年代,誰還用這種古老的搭訕話術?
云染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哦,就是那天來查寢室的教官之一啊,看幾位教官對他的態度,他的軍銜應該是所有教官里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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