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上線中 840 (歷劫卷)一等勞模九千歲17
他瞪向邊上那個神態淡然的“少年”:“是你把他們引來的!”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們誰也別說誰。”蘭疏影聳肩。
她從劇本里看到狐王會這一招。
要是被玉郎逼急了,他肯定會使出來。
所以她提前跟當地城隍打了聲招呼,還是借用的月輪宮名義,從一開始就有一群人在底下陪她觀戰呢,抓他個人贓俱獲,看他拿什么跟冥府解釋?
狐王已經力竭,很快被擒下。
當妖怪就是這樣不好,要么你一輩子都別干壞事,否則的話,除非有個靠譜的后臺……
沒有?
那就對不住了。
無論上天還是下地,都逃不過脖子上這一刀!
判官客客氣氣跟玉郎告別。
就要押著狐王回冥府的時候,忽然被玉郎叫住了。
玉郎的傷勢早就被奶糖吃剩的本源給治好了,斗了這半天,其實還有余力,他走到狐王面前,毫不猶豫地抬起爪子,一爪掏出狐王內丹!
這個判官也很會做人。
因為那個禁術強留了大量狐族亡魂,這是跟冥府搶生意啊!別管是不是狐王自己干的,歷代狐王犯的事都得積到他頭上,反正把他押下去問罪也是個死,干脆就當場處決吧。
就這樣,可憐狐王壯志未酬,還沒吃到小太子的血肉就落網了。
當場被打散魂魄。
曠野上只留下一具尤帶溫度的火狐軀殼。
蘭疏影拱拱手,上去割了幾塊毛皮,打算帶回去讓人縫幾個抱枕。
奶糖內心吐槽了一句“無情”,然后果斷把玉郎的意識踩下去,控制著白狐唰唰唰幾爪子,把火狐剩下的皮子全給剝了下來。
主仆倆友好握爪:“一家人,一家人。”
魚龍燈影呼應,碗里的元宵湯早已涼透,棉絮似的散面墜到碗底,連成黏糊糊的一片。
蘇蘇不時張望,可是怎么也等不來狐王。
隱約好像看見一道眼熟的身影,寶藍衣衫,似乎是白日里同游的俊麗少年,蘇蘇剛起身,那身影就閃入人群消失了。
“夫人莫慌,小的去幫您尋主君回來。”女隨從說。
一句“夫人”讓蘇蘇羞紅了臉,訥訥地不說什么。
過了一陣,女隨從驚恐地跑回來了。
她滿手是血,抓起蘇蘇就跑!
“怎么了?他在哪兒?哎你別拉,我答應了要在這等他回來呢!”
女隨從定住,嘴唇開開合合,好不容易擠出一句氣聲:“……他回不來了。”
這皮子取自得道的火狐,油潤爽滑,怎么看都是極品貨色,縫了三四個抱枕,外加幾條絨毯。
小太子看見了很眼饞,好不容易從這兒磨走一個抱枕,愛不釋手。
或許是出于情敵之間隱約的感應,他拿到抱枕的第二天,眼下掛著青黑,說是夢到那個錦衣青年了。
蘭疏影問他青年做什么了。
小太子笑得很傻:“他找我打架,你說好不好笑,他那么大個人,還打輸了呢!”
“是么,真厲害。”
蘭疏影暗自搖頭。
狐王的魂魄都被打散了,斷不可能來他夢里尋仇,這不過是他自己的臆想吧。
劇本里清凌仙尊就是為了蘇蘇,暗搓搓地報復了狐王。
狐王死了,與他相關的劇情線也被蝴蝶掉了。
蘭疏影琢磨著,那么蘇蘇恢復記憶似乎也要推后,這波操作一石三鳥,她是一點沒虧著。
皇帝派來的侍衛是用來保護小太子的,同時也在監視他出宮后的舉動,發現他玩了一整天,并不是所謂的體察民情,皇帝不太高興。
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主要還是太子之前總嚷嚷著這個,讓他不知不覺抱了期望。
結果熊孩子只顧著玩,沒照辦,滿腔期望就成了失望。
皇帝虎著臉把他叫去訓了一頓,還罰他寫份反省書,第二天交給師傅檢查。
然而,小太子在燈下熬了半夜,這篇檢討還沒寫完,那邊就出事了。
人是在皇后那里昏迷的。
說來也巧,自從玉貴妃得了琳瑯這個小公主,皇帝就揣著一家三口的美夢,成天賴在貴妃宮里,也就是今天趕上十五,玉貴妃勸他遵守一下祖宗規矩,去看看皇后吧!
皇帝去了,在佛堂一昏迷,就再也沒醒過來。
一時間,專心禮佛的皇后再次成了眾人所指的兇手!
蘭疏影對她的評價簡潔有力:背鍋,她是專業的!
這事,明明就是玉貴妃下的慢性毒藥爆發了。
一周前,太子在貴妃宮里用膳。
貴妃忙著照顧琳瑯,沒吃。
而太子分到的果茶里被放了能解毒的草液。
蘭疏影注意到,皇帝飯菜里的毒加了量,可能還有使人亢奮的藥物,導致他看起來狀態很好,滿面紅光,仿佛病情大好的樣子。
但在飯后,皇帝考校太子功課的時候,她借奉茶的借口觸了他的脈。
脈象非常糟糕。
明顯是在燃燒生命力。
這種藥物,放在這個朝代一般是死士才用的,用在危急時刻點燃自己以完成重要任務。
這不應該跟一個皇帝扯上關系。
他看起來毫不知情,還拉著貴妃的手跟她暢想未來。
女人狠起來是真狠。蘭疏影苦笑。
玉貴妃這樣做,有一半動機是出自給她的便宜爸爸厲大人報仇,另一半才是為了權勢。
她甚至懷疑,皇帝其實心里清楚他這病的根源在哪。
只是,想要他命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愿意舍命討她歡顏。
“照他們倆這么玩,才像是一對神仙下來歷情劫呢!”奶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要真是那樣,他們就有機會再續前緣了……不過這壓根就是孽緣,兩不相干才好。
兩碗孟婆湯下肚,誰也不認得誰。
多清靜。
“秋兒。”
玉貴妃伴太子登基的那天,穿著一身顏色深沉的太后禮服,繪了濃妝的臉仍是絕色動人,眼角眉梢卻透著暮氣沉沉,好像一朵花被奪了生機,命不久矣。
她迎著朝陽緩緩開口,“我好像后悔了。”
蘭疏影不帶感情地笑笑:“新皇登基,您該高興才是。”
沒有人能為你的決定承擔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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