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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7,皇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在二十九之前,富察傅恒也回了西北,他不能久居京城太長時間。所以京城里面的事完了之后,傅恒就離開了。

  不過傅恒在離開之前還進宮了一趟,他聽說皇后病重,想要進坤寧宮看一看。

  可是卻被四爺攔下了,四爺肯定不會讓傅恒進坤寧宮的。

  因為坤寧宮里的皇后,四爺認為她比任何人都健康。所以不可能讓傅恒見到皇后的。

  而這段時間,四爺之所以沒有處置皇后,一是因為傅恒還在京城,二就是為了楊綿綿的冊封禮。

  若是皇后在楊綿綿冊封之前便薨逝了,那么楊綿綿的冊封禮就必須得向后推遲。

  國喪期間是不能有喜事的,也不能有嬪妃晉升的。

  所以四爺想著先讓楊綿綿成為這大清的皇貴妃。再好好處置了皇后。

  他可不想留著皇后,讓她以后在和傅恒勾結起來,再來一次謀反,畢竟皇后可還有一個嫡子呢!

  她已經冒過一次險了,定然愿意在來一次,只要有機會。

  所以二十九這一天,楊綿綿順順利利的成為了四爺唯一的一個皇貴妃。

  當天整個皇宮里鑼鼓喧天,整個后宮都聽得見。自然皇后的坤寧宮也聽見了。

  “春琴,外邊兒發生了什么事兒?怎么這般吵鬧?”

  皇后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雙頰凹陷,眼眶下邊是濃重的淤黑。

  “回娘娘,是元貴妃晉升皇貴妃的冊封禮。”

  春琴如今也不同往日了。就從穿衣打扮上來看,就有明顯的變化。

  以前雖然不能穿的大紅大紫的,可是比較其那些不受寵的嬪妃來說,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今的滿身的素衣,頭上的發飾也只是一個絹花。整個人冷冷清清的。

  寬大的衣服罩在身上,更顯得春琴有些瘦弱。

  “皇貴妃?楊氏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天。”

  皇后看了一眼窗戶外邊兒的天空。天還是那個天,她還是那個她,依舊擺脫不了上一世的命運。

  皇后在被四爺囚禁的時候,確實身體沒什么大恙。

  可是這幾個月以來,因為一直被關在坤寧宮里,壓抑的心情加上思慮過度,讓皇后的身體已經漸漸的走向上一世的老路。

  可是卻沒有太醫能進的來坤寧宮,只能任由皇后越來越重。有沒有人通知出去,所以四爺和楊綿綿等人,根本就不知道了皇后的情況。

  “娘娘,您就別管外邊兒了。這藥是奴才從外面偷偷的弄進來的,你將藥先喝了吧!”

  春琴從一旁的矮桌上端來一碗褐色的湯藥。雙手端給皇后。

  在她們被送回坤寧宮的時候,整個坤寧宮的所有奴才全部被遣出了皇宮,就連秋書也被送了出去,獨獨留下春琴在照顧皇后的起居。

  而春琴卻有些慶幸自己能繼續伺候皇后。因為她知道那些被遣送出宮的,絕對不會活著。

  跟著皇后謀反叛亂,皇上是不會讓她們活著的。若不是皇后跟前還需要人伺候,想必春琴也會同她們一個下場。

  所以春琴不想皇后出事,能活一時活一時,只要皇后活著,那么她就能活著。

  至于這些藥,還是春琴花了不少的銀子,買通了看守坤寧宮的太監。她們雖然被皇上囚禁在坤寧宮之中,可是宮里的那些東西卻沒有被人拿走。

  所以春琴才有銀子買通太監,這些太監自然不敢給春琴請來太醫,只能照著春琴的癥狀,然后再去太醫院拿藥。

  這些太監們拿藥自然有他們的渠道。用的也只是那些太醫們挑撿之后沒用的。

  所以可想而知,那藥效低的微乎其微。可是有藥喝已經不錯了,她們也不敢再奢求。

  “我這身子,再喝藥也沒什么用!”

  富察皇后嘴上這么說,可是手依舊端起了春琴遞過來的藥碗!

  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和上一世一樣,過不久就會薨逝,可是她還是舍不得死啊!重活一世才知道活著是多么美好。

  “娘娘只有喝了藥,身體才會好,身體好了,才有可能走出這坤寧宮。”

  春琴勸說著皇后。皇后就是因為郁郁寡歡才導致的。她再這么下去就算喝藥也不頂用的。自己不能調解自己的情緒,誰也沒辦法。

  “呵”

  皇后一口將碗里的褐色湯藥喝下,將碗遞給春琴。在面對春琴的這些說辭之時,皇后只能笑笑,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不是病死的。那么皇上也不會放過她的。

  只不過現在還沒空處理她而已。等想起來的時候恐怕也就是她死期了。

  “行了,你也別忙了,這坤寧宮也就剩下你我二人。回去歇著吧。”

  皇后擺擺手,隨即在春琴的伺候下,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而春琴見狀,只能無奈的關緊了房門,走了出去。

  出了皇后的寢殿之后,站在翊坤宮的大院子里,以前的繁華景象已經沒有了。

  這個時候的坤寧宮處處透漏著蕭條。就連廊下的椅子上也全部都是一些塵土。

  如今整個坤寧宮只有春琴一個奴才,她自然不可能伺候皇后之外,還能分身打掃整個坤寧宮。能保持皇后的寢殿之中干凈,那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哎”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春琴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要不然估計皇后娘娘肯定不會還在那么做了。

  可是春琴不知道的是,上天已經給過皇后一次機會,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珍惜而已。

  與此同時,楊綿綿的冊封禮也圓滿結束,下來就是接受后宮嬪妃們的參拜。

  本來這一項是要放在坤寧宮的,可是如今坤寧宮不方便舉辦這些事,所以只能放在翊坤宮了。

  “皇貴妃娘娘吉祥。”

  翊坤宮之中,四爺所有的大小嬪妃皆在于此。

  而楊綿綿則著一身紫色的吉服坐于首位。按照規矩,皇貴妃的吉服是紫色的。皇后的吉服則是明黃色的。

  不過若是有心人,則會發現楊綿綿的吉服和皇后的吉服只有顏色不同。其她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就是為什么四爺沒有用以前皇貴妃冊封時的吉服。而是另讓人重新繡制。

  就這件吉服就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可是誰讓四爺愿意呢!

  “都起來吧。”

  楊綿綿擺擺手,底下!兩排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女人們則直起身子坐在身后的太師椅上。

  如今的后宮并沒有太多的嬪妃。除過皇后沒來,其他該來的都來了,楊綿綿坐在主位上。

  而下面左右首位分別坐著祺嬪后愉嬪,愉嬪后面依次是靜嬪,舒貴人,金常在,婉常在,柏答應。

  祺嬪后面依次是麗貴人,蘇貴人,鄂常在,陸答應,戴答應。

  包括楊綿綿在內一共十三人,個個光彩照人的。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自今日起娘娘便是皇上的第一位皇貴妃。這可羨慕死臣妾們了。”

  說話的是一身桃紅色旗裝的金常在。她當年是和楊綿綿前后腳進了四爺的后院。

  可是如今楊綿綿已經是皇貴妃了,而金常在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常在。

  雖然金常在并不知道楊綿綿就是以前的那個景庶妃。可是她依舊是嫉妒羨慕楊綿綿的。

  就算楊綿綿再次進入四爺府里的時候,那也只是一個格格而已,和金氏是同等地位。

  如今兩人可算是天差地別的。

  “這有何羨慕的,你們都各司其守。過個三五年依舊能做到本宮的位置上。”

  楊綿綿對于金常在的話,并沒有什么感覺。她們羨慕嫉妒那才對了,若是不羨慕不嫉妒的話,這會兒也不會在四爺的后宮。

  “瞧貴妃娘娘說的。您深受皇上獨寵。從嬪位一路到皇貴妃,那簡直快到讓人不可思議。可是在瞧瞧臣妾們,自從進了宮這位份就沒有動過。怎么可能在三五年和皇貴妃娘娘相比。”

  麗貴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滿嘴的酸味兒。她也替皇上生養了一個三阿哥呢,可是也沒見皇上給她升一升位份。

  進宮的時候,皇上是看在三阿哥的面子上給她了一個貴人。如今五六年過去了,她依舊還是一個貴人。

  皇上也真是無情。就算他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起碼也要考慮三阿哥。

  三阿哥現在長大了。可是卻有一個貴人額娘。平白無故的讓他的身份比其他阿哥低一等。

  就連愉嬪這個沒有生養,只不過是撫養二阿哥的女人,都能坐到嬪位,甚至還能執掌六宮。

  她怎么就不行呢!

  “放肆,你這是在責怪皇貴妃娘娘,還是在責怪皇上?”

  琥珀冷喝一聲,今兒是自家主子大好的日子,她可不想聽到這些人在這兒抱怨東抱怨西的。

  憑什么人家靜嬪和愉嬪都能做到嬪呢?而她們就只能做一個貴人常在,還不都是因為她們心思不純。

  整天只想著算計別人。皇上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會給她們升位分呢?

  “臣妾不敢。”

  麗貴人被琥珀這么一冷斥。頓時低下了頭,心里忐忑起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不是楊綿綿的對手,而且皇后如今又在坤寧宮養病。所以該退讓的時候就得退讓。

  “琥珀。”

  楊綿綿輕聲叫到。這些人的脾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和這些人生氣呢?

  要不是今天是她的冊封禮,這些人來給她請安。否則她都不愿意見到這些人的嘴臉。實在是太難看了。

  “娘娘不必介意。這人吶,沒有自知之明,就算給她個貴妃,她也做不了。”

  靜嬪撇撇嘴,她也不喜歡這些人這種嘴臉,有本事她們說給皇上說去啊,何必在這里酸吧吧的。

  “靜嬪娘娘誤會了。咱們那是為皇貴妃娘娘高興呢。并沒有惡意。”

  整天悶不做聲的舒貴人,難得見她終于出聲了。可是這一開口,就不得別人喜歡。

  若是一個識趣兒的,那么你就在面對這些事兒的時候,閉嘴不言。

  干什么這么干巴巴的說這么一句話么。倒是顯得自己是在幫麗貴人似的。

  “哼,聽舒貴人這意思,這是覺得本宮在無理取鬧,專挑你的事兒?”

  靜嬪挑了挑眉頭,舒貴人嘛,本來以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也只是看著聰明。

  “那你說說,說什么自己沒有寵愛,不就是想要說,皇貴妃娘娘將你們的寵愛都搶了去?這話敢在這里說,怎么不敢在皇上面前說。”

  靜嬪越說越是激動,原來身在高位就是這種感覺,自己說一句話,那些底位份的嬪妃們,也只能應和著并不敢同自己正面反抗。

  怪不得人人都想爭寵,有了寵愛就能晉升,那么這些人就不敢給她臉色看。

  不過她不需要爭寵,若是爭寵那才是不理智的,明明知道皇上寵愛皇貴妃娘娘,那她還巴巴的上去爭寵。

  若是皇上喜歡也就罷了,若是皇上不喜歡,這樣做不僅的得罪了皇上,還得罪了皇貴妃娘娘。

  這種事,也只有那些被權勢沖昏了頭腦的傻子才會做。

  “妾身不敢。”

  舒貴人被靜嬪這么一通說下來,覺得自己不說也是錯。說也是錯,可是她卻不能說自己沒有錯。

  后宮這個地方就是這樣,你身份地位低,那么錯的就只能是你,沒有理由。

  “哼,整天嘴上說著不敢不敢的。心里恐怕可不會這么想,若是我本宮猜的不錯,恐怕這會有些人心里可該想著怎么算計本宮了。”

  靜嬪可不是那種嘗到了甜頭就撒手的人,她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得理不饒人。因為她覺得自己有理啊。為什么還要放過這口是心非的人呢。

  “靜嬪,你就歇會喝口茶,這花茶可是前不久皇上賞的呢?你們今兒可有口福了,都嘗嘗吧。”

  楊綿綿不得不出口打斷靜嬪,因為她覺得自己要是不打斷的話,恐怕她今兒的好日子就要在靜嬪的口吐芬芳之中度過。

  雖然楊綿綿并沒有覺得靜嬪說的哪里不對。可是再讓她這么說下去。都能說到天黑不可。

  所以楊綿綿不由的打斷靜嬪的話。

  “這寵愛不寵愛的,那都是皇上說了算。你們若都眼紅本宮這位份,那么就如靜嬪所說的去找皇上理論。”

  楊綿綿見眾人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聰明人的話,從楊綿綿的這些話里不難看出她是支持靜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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