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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給她送刀子

更新時間:2020-05-05  作者:銘希
我老婆身嬌體貴 162、給她送刀子
“嗯。”連城靈姝應了聲。

心里,卻是有些緊張的。

剛才他肯定是看到席云了,這會兒又問這個,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雖然不是大晚上,也是入夜了。

一個男人來家里,始終是不太好。

付航坐在地上,拿起了地上的小零件,開始和憶寶一起拼。

連城靈姝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不生氣?

不再問了?

“那個……他就是來看看。以后,應該不會來了。”她走過去,小聲的解釋著。

邊解釋,邊看他的臉色。

倒是沒有異樣。

付航點了一下頭,“你都結婚了,他再老是出現在你面前,確實是不應該。”

這又是什么意思?

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是,看他還和憶寶一起玩付云買的樂高,她這心里倒是不舒服了。

一點也不生氣,只能說明一點也不在乎她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

果然,對她是過分的無情。

連城靈姝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她想著付航的態度,那男人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情緒。

虧她還有些擔心,結果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以為自己接受他不愛她的現實,但他不吃醋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心里堵得慌。

睡不著。

她披了件披風就去了外面,吹著海風。

微風不燥,倒是能夠讓她靜下心來。

她躺在沙灘椅上,單支著腿,閉上了眼睛,安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聽著海水的聲音,聞著海風的味道,心里的那些雜念,得到了一定的釋放。

這么躺著,她就想睡了。

她絲毫不知道,身后站了個男人,還站了很久。

付航沒去打擾她。

今天晚上她的那些小心思,其實都寫在臉上,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天的相處,再加上身份的變化,一開始的不適應,再到現在的融入,他對這個身份已經適應了。

只是,他并不太知道該怎么去談情說愛。

在他的意識里,其實這樣就最好了。

但他清楚,女人要的不僅僅是柴米油鹽,還有愛情。

他不知道該怎么給她這種東西,或許慢慢的摸索,能夠琢磨到。

席云愛她,他知道。

他不擔心。

若是她真的對席云有意思,哪里還等得到他。

這是對她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

諷刺自己的無情。

他慢慢地靠近,站在她的身邊,目光落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這個時候,她睡得格外的安穩。

彎腰將她輕輕地抱起來,一動,睡著的人兒就嚶嚀了一聲。

他以為她醒了。

她只是在他懷里蹭了蹭,繼續睡。

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臥室,給她蓋上被子。

他沒有立刻走,輕輕地坐在床邊,伸出了手,又停住了。

這樣的舉動,他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

有縷頭發擋了她的眼睛,給她撥開一下,也很正常吧。

手終于又往前移動了。

手指極輕,極柔的將那縷發絲往旁邊撥開。

指尖不小心擦到了她的臉頰,手指微顫。

忽然,女人皺了皺眉,腿勾過被子,壓了身下。

那條纖細的大長腿,勻稱緊實,很漂亮。

這么一動,她肩上的吊帶就滑落下來,大片肌膚露出來了。

他微微蹙眉,又去拉被子。

雖然氣溫很高,但到底是入了秋。

到了晚上,溫度降了下來,很容易就著涼感冒。

他去扳她的腿,那腿是過來了,那身子也歪過來了。

就是那手,也伸過來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準確無誤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摁。

好家伙,付航沒有準備,一下子就撲到她身上……

付航雙手撐在兩邊,氣都提了起來,不敢亂動。

窗戶沒有關牢,風吹進來,揚起了窗紗。

月光灑進來,折射在地板上又泛起了一層光暈,籠罩在那張床上。

那兩個人影,也映在了墻上,是一幅不可說的模樣。

京都。

姜宛白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她實在是覺得沒什么意思。

皺著眉頭,微挑了一下,看著外面。

今天這個天,有點陰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

“姜宛白,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分了。”仇清一臉正色,“你不能仗著侯琰寵你愛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現在的人說話都這么好笑嗎?

姜宛白擰著眉頭,看著仇清義正言辭的討公道的樣子,很不喜歡,“所以呢?你想怎么樣?”

“你把許漫的客戶還給她,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仇清聲音沉聲。

“憑什么?”姜宛白睨了眼許漫,“自己沒本事,我能怎么辦?你就算是把清姐找來,也改變不了事實。把時間和心思花在這上面,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開拓新的客戶。”

許漫氣得不行,“你就是故意的。我有一個客戶,你就給你挖一個。姜宛白,做人不能太過分了!”

“哈。我手上也有客戶,要不給你,你去挖挖看?”姜宛白冷笑,“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是我把我的客戶帶到你面前,讓他們跟你簽,他們也不會。”

“你……”許漫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仇清擰眉,“姜宛白,我真的不知道侯琰是怎么被你騙住的。你這樣的行為,真的很讓人唾棄。”

“那去問問侯琰啊。問問看,他是眼瞎還是缺心眼啊。反正現在我倆還沒有結婚,你去提個醒,幫他開開竅。說不定,他就一腳把我踹了。這樣,以后你想見我,就見不著了。”

她那囂張得意的神情,真的很欠揍。

至少,仇清很想打她了。

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哪知道這么油鹽不浸。

姜宛白側著身子坐著,手搭在桌上,輕敲著桌面。

一道閃電劃破了這烏沉沉的天空,驚雷如約而至。

轟隆——

嘩嘩的雨聲,就這樣砸了下來。

路上的行走趕緊跑起來,往旁邊躲。

這雨來勢洶洶,滴在地上都能吐出泡。

天暗了,這能見度也變低了。

不少車子都停在了路邊,準備等雨小了些再走。

這樣的天氣和雨聲,心情平靜的人,能夠更加的寧靜。

心情煩躁的人,就更加的煩躁。

姜宛白是前者。

她的手指輕敲著桌面,心里有了譜,跟那雨聲竟然合上拍了。

但是,另兩個人可就沒有她這樣的閑情逸致了。

“姜宛白,你是鐵了心的要跟許漫杠上?”仇清極力的隱忍著。

姜宛白側過臉看了她一眼,“我說了,這是生意。有錢賺,能賺,為什么不賺?”

“好!”仇清瞇起了眸子,“我倒要看看,你能賺多久!”

她用力的推開椅子,拉起許漫,“我們走!”

兩個人又是敗興而歸。

姜宛白則是心情大好。

她一點也不擔心仇清能玩出什么花招。

那個許漫,怪就怪在她多話。

不過一開始確實是不爽她那天在蕭家的那句多嘴,后來才在付航那里得知京都也是有些產業的。

正好她有,又正好有人要,這生意自然得做了。

賺錢的事,她從來都不含糊。

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的意思。

她續了杯咖啡,慢條斯理的喝著。

咖啡店門前的風鈴響了,有人進來。

這種時候,大多是來避雨的。

一抹身影站在她的身邊,她不得不抬頭。

靚麗的容顏讓她眼前一亮,“蕭小姐。”

蕭依依笑著說:“我能坐這兒嗎?”

“請便。”姜宛白看了一眼她身后,就她一人。

這蕭大小姐在下著大雨的天出門,連個保鏢都不帶么?

蕭依依叫了杯咖啡,捧著喝了一口,“好大的雨啊。早知道,我就不該出門。”

“雨來的有些突然。”姜宛白應了一句。

“是啊。原本我是準備去南佛寺幫我媽咪拿東西的,哪知道下起了這么大的雨。看得,得天放晴才能去了。”

蕭依依今天穿的很休閑,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豪門大家族里的千金大小姐。

腳下,還穿了一雙平底白鞋。

她這模樣,倒像是個大學生。

“蕭夫人信佛?”

“信吧。反正每年的農歷七月,她都會去南佛寺住上幾天。”

姜宛白點了點頭,“難怪。”

“難怪?難怪什么?”蕭依依好奇。

“難怪蕭家這么厲害,原來有佛祖庇佑。看來,我有時間,也得去禮禮佛了。”姜宛白一本正經。

蕭依依笑道:“你還真是有趣。”

姜宛白笑了笑,“蕭夫人拜佛的心一定很誠。心誠,則靈嘛。”

“其實我媽咪并非去求什么發財,只是求我跟我哥一生平安。”蕭依依解釋著。

“有這樣的母親,真幸福。”姜宛白感嘆了一句。

她現在也想起了趙如心。

她也是幸福的。

她的母親,那個柔弱的女人,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是啊。很幸福。”蕭依依笑了。

兩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坐在一起,引起了咖啡館里不少人的注意。

姜宛白早就知道有人在注意她們,“蕭小姐,你太耀眼了,萬一被人拍到照片,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沒關系。”蕭依依回頭掃了一眼,“我從小都被拍習慣了。”

“哈,那就好。”這就是天之驕女啊。

不過這些人頂多就是純粹的以一種欣賞美麗事物的心態拍下照片,極少數人會知道這位美女,會是蕭家的大小姐。

一時覺得漂亮拍下來,等到后面手機里有別的照片了,再翻出來,也會清理掉的。

像蕭依依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確實是見慣了這些事情。

“你跟應光哥的堂哥,結婚了嗎?”她突然問。

姜宛白搖頭,“沒有。”

“那要不,我們一起辦吧。”

“……”姜宛白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

“反正都是堂兄弟,兩家一起辦,多好。”蕭依依說:“這樣,也會很熱鬧。”

姜宛白笑著說:“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你們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嗎?”

“正因為在一起很多年,結婚與否,都沒有那么重要。”

蕭依依蹙眉,“哪里不重要了?這可是名分。萬一,我是說萬一,他要是哪天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那你不是白白浪費了大好年華嗎?”

“不會的。”

“你就這么肯定?”

“愛他,就要相信他。”姜宛白說:“我從來不會擔心他會因為別的女人而離開我。”

蕭依依略有些羨慕,“這樣堅定不移的愛情,真是羨慕。”

“你不也有嗎?”

“或許是有愛情,但有多堅定,就不得而知了。”蕭依依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抹落寞,“誰都知道,他跟我在一起,是為了什么。”

姜宛白倒是意外了。

她竟然會跟她說這些。

蕭依依不好意思的說:“我好像說太多了。”

“沒事。”姜宛白并不在意。

所以說,別人光鮮亮麗的背后,都有不為人知的煩惱。

并非有錢人,就真的能夠無憂無慮。

雨停了。

這場雨,來勢洶洶,卻也收得及時。

“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們一起辦婚禮嗎?”走之前,蕭依依又問了一句。

姜宛白搖頭拒絕,“不了。”

她走后,姜宛白又飲了口咖啡。

蕭家在京都有這樣的地位,蕭夫人功不可沒。

她的孩子,自然不會是傻白甜。

蕭依依跟她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好像很單純,可蕭家的人,哪一個是有顆單純的心?

他們的關系并不是很熟絡,甚至還有些不對付。

提一起辦婚禮,不過是想拉攏一下關系。

若是答應了,就說明兩家的關系還沒有那么差。

甚至,還有可能一起并肩作戰。

這個蕭依依,怕也是來探口風的。

呵,侯琰的態度已經那么堅決,還真是不死心啊。

這蕭家為了侯震威,確實是用盡了心思。

蕭依依上了車,那張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與她溫婉甜美外表不符的陰沉。

她驅車往南,那邊的天氣依舊昏沉。

車子停在了一處很普通的居民小區,進出很寬松。

她走進了一棟樓,上了24樓。

按了門鈴,沒多久門就開了。

那張臉,若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一定會嚇到。

蕭依依很淡定的走進去,把門關上。

“你怎么來了?”面容已經變得有些丑陋的女人看著她。

“來看看你。”

女人面相是丑陋了些,但是家里干凈整潔。

蕭依依坐下,翹起了腿,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完全散發出來。

“蕭小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女人坐到她對面,“應該是遇上了什么事吧。”

“你說對了。”蕭依依看著她,“你之前說過,姜宛白跟你是舊識,你知道她的所有弱點。我現在需要知道,要怎么才能夠將她收為己用?”

對面的女人沉默了片刻。

蕭依依也不著急。

看著那張凹凸不平,一邊臉皮浮腫,一邊卻是皺巴巴的,鼻梁塌陷,下巴還有傷疤,雙眼一大一小,極其難看。

只是看那身材,再看她的氣質,未變丑之前,怕也是個美人兒。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經歷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這個女人她用得著。

這個丑陋的女人,正是消失了幾個月的曾淼。

“姜宛白這個人看似單純,無害,可她狠起來,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吃得下她。”曾淼說:“實不相瞞,我的臉變成了這個樣子,全都是拜她所賜。”

蕭依依倒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個。

曾淼一笑,那張臉就變得更加的猙獰,“所以,蕭小姐可要想清楚,到底是想她收作友,還是想要把她當成攔路石。”

蕭依依微微挑眉,“有什么區別?”

“收為友……不是我不相信蕭小姐的能力,只是她太過精明,一般人若非與她真心相交,很難得她真誠相待。這一點,我想蕭小姐應該覺得有些難度吧。畢竟,你的男朋友和她的未婚夫,可并不和諧。”

蕭依依不動聲色,“那要是攔路石呢?”

“擋路者,自然得鏟除了。”曾淼那雙大小姐睨著她,“蕭小姐雖然也是人中龍鳳,但依舊是花室里養的一朵嬌花,沒有姜宛白野蠻。所以,蕭小姐想要除掉她,也是需要費些時間的。”

“你是覺得,我不如她?”蕭依依瞇眸。

“不是。是你不夠她狠。”曾淼往后靠著,“姜宛白所經歷的,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蕭依依有些好奇,“你們,到底是經歷過了什么?”

曾淼笑了笑,“蕭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還挺神秘。”蕭依依也并不是非要知道,“那你說,我該怎么做?”

“姜宛白這輩子,最看重的有兩個人。”

“誰?”她覺得,侯琰肯定在其中。

蕭依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一個是付航,一個是許晴天。”

“他們是什么人?”

“她的生死之交。”曾淼說:“只要蕭小姐能夠把這兩個人控制住,那姜宛白就沒有任何問題。”

“竟然不是她的父母?”

“父母算什么?”曾淼不屑,“女兒是真是假都分不出來,這樣的父母,何來重要之說?”

蕭依依不關注這些,現在知道姜宛白最在意的人是誰了,那就好辦了。

想要達到目的,還是得利用一些非常手段。

“蕭小姐,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是把她除掉。否則,她一旦反彈,后果或許是你不能想象的。”曾淼給了一句忠告。

蕭依依擺弄著手上的戒指,“是你,想要除掉她吧。”

“是。”曾淼也不否認,“我活著,就是為了讓她死。”

蕭依依挑眉。

雖然這個社會依舊有些兇殘的事件在發生,像她這么張嘴就要人死的,還是少數。

畢竟,這是法制社會。

蕭依依彈了彈手指,“謝謝。”她起身。

“所以,蕭小姐打算怎么做?”曾淼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打算。

“我?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蕭依依笑容滿面,“走了。”

曾淼看著那張笑臉,有那么一瞬間,她總覺得這個女人和姜宛白有些像。

特別是笑起來,看似無害,可是瘆得慌。

蕭依依走了沒多久,門鈴又響了。

曾淼去開了門,看到他,微微蹙眉。

“你來做什么?”她語氣極不好。

“來看看你。”卓智謹提了滿滿當當的兩個購物袋,里面有很多吃的。

曾淼冷眼,“還真是承蒙你的照顧,不然我可能會被餓死。”

卓智謹放好東西,看著她,“你跟蕭家大小姐有來往?”

“怎么?與你有關嗎?”曾淼諷刺,“你既然跟我分道揚鑣了,我跟誰來往,走得親近,都跟你無關吧。”

自從那件事之后,這個男人已然忘記當年帶她離開時候的諾言。

可能是因為她的臉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有可能是從未愛過她。

男人最會的就是激情犯錯。

等那段時間過了,他又恢復成了一個冷靜理智的人。

“曾淼,我們相識一場,也經歷了這么多事,你已經這樣了,就找個地方安穩下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卓智謹看著她那張臉,好端端的,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呵,好好過日子?”曾淼眸光里泛著陰狠,她拍著自己的臉,“我現在這樣子,你讓我怎么好好過日子?你讓我跟誰好好過日子?跟你嗎?卓智謹!”

她幾近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如同鴨子叫,那張臉因為怒氣而變得更加的難看。

仇恨早已經將她包圍得死死的。

她難看的不僅僅只是面容,還有她的心。

卓智謹知道自己沒有什么資格去說她,她變成這般樣子,跟他也脫不了干系。

“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聽。曾淼,我還是想多勸你一句,活著不易,要學著放下一些東西。人一輩子,就這么一次。若是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真是好笑。”曾淼嘲諷著他,“你以為,你現在洗心革面就能是個好人了?我告訴你,只要姜宛白找到你,她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背叛她,你還能成為她最親近的人?不會!以前她最信任的人是付航和許晴天,現在還多了一個侯琰。你算老幾?”

“卓智謹,別異想天開了。我要是就這樣找個地方躲著活,還不如拉著她一塊死!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

曾淼渾身都在顫抖,“憑什么我在這里如同螻蟻一般的偷著生,她那么光鮮亮麗的活著?我不好過,她也別想好活!”

卓智謹看著幾近發狂的樣子,也無話可說。

他說:“你好自為之,我走了。”

“卓智謹!”曾淼啞著聲音喊他。

卓智謹站在門口停了下來,沒有回頭。

“你是不是,還愛著她?”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卓智謹沒回應她,手拉開了門。

曾淼急了,“你愛她,可她未必愛著你!”

門關上了。

卓智謹下了樓,剛下過一場大雨的天還未完全被洗滌干凈,依舊陰沉沉的。

倒是那些綠植變得更加的油亮,地面卻有些垃圾和泥土被沖了出來。

有些東西,并非事事周全,只要有那么片刻的美好,便就足矣。

有些事情,以為藏在心底不去碰就是不存在的,只是在某個時刻,那些事會涌上心頭,變得異常的清晰。

即便知道后果可能會很糟糕,甚至是自己不能所承受,但努力過,哪怕是撥開了掩蓋住的那層紗,放出了心底的東西,也覺得好像值了。

至少,內心是不再煎熬的。

傍晚,連城煜來了侯琰家里。

“我讓人暗中查了一下,侯震威給大多數同僚的家里都送過花。不過,很多都不是以自己的名義送的,而是經過蕭家的手送出去的。”

姜宛白挑眉。

侯琰說:“蕭依依大概是京都里朋友最多的大小姐,若是她送朋友好看的盆栽,一點也不唐突。若是讓侯震威去送,那就有些怪了。”

“這蕭家和侯震威還真是擰得緊。敢送這種帶毒的花出去,也不怕到時出了問題,被找上麻煩?”姜宛白一想到今天蕭依依跟她說的話那些話,就覺得蕭依依并非那種沒長腦子的人。

反而,心思深沉得很。

“這個蕭家大小姐,別看她比你還小個兩三歲,但她本事可不小。從小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生活,而且還給蕭家談了好幾單大生意。那生意,之前很多人都想啃,但都沒有啃得動。”

連城煜說:“外面不少人對她的評價是很高的,甚至說她比她哥,有過之無不及。”

“這么說來,她更像蕭夫人了。”看起來柔弱無害,但卻是只狐貍。

這樣的人,其實最難摸清。

你永遠不知道,她的笑容背后,是藏著糖,還是藏著刀。

“我倒覺得,她跟你像。”侯琰看著她,“你也不是柔柔弱弱的跟只小白兔一樣嗎?我都能著了你的道。”

連城煜笑了笑,才正色道:“總之,侯震威有蕭家加持,真的不愁大事不成。但是我擔心的是,他要是上了位,不見得對百姓是好事。他的野心,可不在為民政上。”

“他不會得逞的。”

“他不會得逞的。”

姜宛白和侯琰相視一眼,愣了愣,倆人笑了。

連城煜看著他倆,“你們也太默契了吧。”

“大概,我們心里都裝著正義。”姜宛白很浮夸的說了一句。

“舅舅,你想辦法讓那些收了蕭依依送的花的人,把花毀了。邱奕陽培育出來的花,十之八九都是有毒的。在這種時候送帶毒的花,心思可不純。”侯琰有些擔心。

連城煜點頭,“我知道該怎么做。”

“邱奕陽處決了沒有?”姜宛白關心這事。

“明天上午八點。”

姜宛白瞇了瞇眸,“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

“不會。”連城煜堅定的說:“已經失誤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他只要活著,一切都有變數。而且,這個變數是往壞變的。之前他說過,華國內部就很亂了。我想,要讓華國內部平靜下來,應該要從侯震威那里下手。”

“沒錯。只是現在侯震威的民心和同僚之間的關系,都不錯。想要從他那里下手,需要點時間。”

“舅舅,你們內部的事我們無法參與。我們能做的就是,鉗制住蕭家。有可能的話,最好是拔了毒蛇嘴里的利牙。這樣,毒蛇也沒有辦法傷人了。”

連城煜贊同,“要是能夠找出蕭家的漏洞,侯震威少了蕭家,他也就沒有辦法再從中作梗了。”

三人討論了一會兒,連城煜便起身準備離開。

侯琰去送。

姜宛白沒有跟去,她看出來了,侯琰和連城煜有話要說。

侯琰和連城煜走到車旁,他回頭看了一眼,并不見姜宛白。

“你這是怎么了?還有什么話要瞞著宛白說?”連城煜看到他的舉動,有些好奇。

“舅舅,你不覺得,宛白對這些事,知道的太清楚了嗎?”侯琰說出自己的疑惑。

連城煜眸瞇,“你在懷疑她?”

“我只是在想,她還有什么身份。”侯琰凝神,“當初,校長和邱奕陽的事,她也參與了。現在,華國內部的事,她似乎也有份。”

“你覺得,她有什么樣的身份?”連城煜也是說不上來,雖然姜宛白所做的每件事看起來都非比尋常,但是她做的事,都是有利于社會的。

不管是校長還是邱奕陽,這兩個人都是毒瘤。

特別是邱奕陽,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沒有找到,要不是姜宛白,不知道邱奕陽又得做出多少驚天動地的大事。

要說姜宛白沒有別的身份,他也不信。

只是,他信那個姑娘。

所以不懷疑。

侯琰深呼吸,“我不是懷疑她,我只是擔心她。她要是接觸到你們內部里面,她就越危險。”

姜宛白不管什么樣的身份,有多么的不為人知,他都無所謂。

只是,他不希望她踏入這危險之中。

自古改朝換代都要犧牲無數人,他不想姜宛白陷入其中。

“這個……”連城煜也不由擔心,“她應該不是吧。她年紀輕輕,應該是觸碰不到那一層的。”

“最好是。”侯琰心里還是不踏實,“舅舅,以后你就不要跟她再說這些事了。”

“我明白。”連城煜點頭,“說起來,你還是讓她回都城吧。雖然每個地方都有危機,人心叵測,但是比京都好。京都看似繁華太平,可這暗地里,又有多少危機。回了都城,就算有什么事,那些想伸手的人,也得有個時間過程。”

侯琰也這么想的。

可是,姜宛白不愿意回去。

他想了想,“我會勸她的。”

“行。那我先走了。”

“您慢走。”

送走了連城煜,侯琰返回了家里。

姜宛白已經上了樓,在洗澡。

侯琰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水聲停了。

姜宛白穿著浴袍出來,頭發還是濕的。

侯琰拿起吹風,拍了拍前面,“過來。”

姜宛白擦著頭發走過去,坐在他的身前。

侯琰打開吹風,手指穿插在她的秀發之間,吹的可仔細了。

“你這邊的事已經穩定下來了,我送你回都城吧。”侯琰終究是開了口。

姜宛白垂眸疊著毛巾,“我不想回去。”

“你在這里,還有什么事嗎?”

“我陪你啊。”姜宛白回頭看著他,“你在哪,我就在哪。”

侯琰笑,“我這邊的事處理好了,就回去。”

“那我就等你。”姜宛白重新坐好,“你別想著讓我一個人回去。”

“現在京都的局勢不容樂觀,我不想你在這里。”他直說了。

“我只是個商人,樂不樂觀與我無關。”姜宛白把毛巾疊好了又散開,又疊,“是把火,也燒不到我身上來。”

侯琰就知道,她不會那么輕易就聽他的話。

他問,“你其實留在這里,并非是為了我,對嗎?”

“不對。”姜宛白說:“為了你是其一,我還有別的事。”

“什么事?”

“找個人。”

“誰?”

“卓智謹。”

侯琰聽到這個名字,擰眉,“他是誰?”

“背叛我的人。”姜宛白說:“那天去機場接你,我看到他了。他在京都,那曾淼肯定也在。侯琰,我從來不會放過背叛我的人。所以,你也別勸我離開。”

原來,那天她神色不對,是真的有事。

頭發吹干了,侯琰放好吹風,從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間,“你在這里,我不放心。”

“對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姜宛白笑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應付。”

“我擔心你。”

“侯小爺,全世界你最不該擔心的人,就是我。”姜宛白轉過身,面向他,“就算是哪天你都落魄了,我也不見得會比你慘。”

“這說的是什么話?”侯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希望我落魄?”

“那倒不是。這是在側面跟你說明我的實力。”姜宛白捂著額頭笑了。

侯琰翻了個白眼,“你這很正面了。”

姜宛白抬手就纏在他的脖子上,“所以說啊,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不管是武力值還是財富值,我都不怕。你呀,就好好的做你的事。”

“姜小姐,你這是在炫富。”

“別讓別人知道了,你悄悄知道就行了。”姜宛白調皮的說:“萬一別人知道我有錢,來勾引我可怎么辦。”

“呵,那你是求之不得,還是避而遠之呢?”

“當然是……避而遠之了。”姜宛白在男人眼里看到了警告。

真是的,自己在問,可又是小心眼。

侯琰抵著她的額頭,雙手捧著她的臉,“財不外露,你給我收斂著點。”

“咦,我可低調了。”

她那張粉唇在他眼前一張一合,氣息香甜可口。

他的心跳和呼吸因為她身上的香味而變得有些快,他喉嚨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干。

“侯小爺,你的眼睛里冒火了。”姜宛白調笑著。

侯琰深呼吸,“那你還不起來?”

姜宛白笑嘻嘻,“起起起。”她往后退,遠離他。

只是剛退出去,她的手臂又被他抓住了。

往前一拽,她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

“你……”

“你也看到我眼里有火了。就不該負點責嗎?”

話音一落,他就將她抱進了浴室。

“我洗過澡了!”

“一會兒我再幫你吹頭發。”

“……”渾蛋!

邱奕陽死了。

這一次,沒有人救下他。

姜宛白坐在辦公室里,她放下了手機。

人吶,一旦做錯了事,不管多久,報應終究是來的。

邱奕陽本就過了太多不該他過的日子,怎么算,他都是賺的。

但是,代價終究會來。

包括曾淼,還有卓智謹。

他們多活了好些年。

這一次,要再見到他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姜總,有個人直接拿到前臺說是給你的。”孫俏拿了一個包裹進來。

姜宛白看了眼那個小小的包裹,上面沒有任何信息。

她接過來搖了搖,里面有東西在晃動。

孫俏也不好再在里面待著,便出去了。

姜宛白拿了剪刀,開了盒子。

里面的東西,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是一把匕首。

很普通的匕首。

她拿起來端詳,一眼就看到了匕首的刃上,有一個極小的缺口。

指腹輕劃過那個缺口,她勾了勾唇。

呵,他膽子還真是越發的大了,竟然敢直接上門了。

她將匕首丟在桌上,坐到電腦前。

孫俏在門外看了眼,看到那是一把刀子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

天啊!

竟然有人給姜小姐送刀子!

這是什么意思?

她心頭慌,趕緊跑到葉離辦公室。

我老婆身嬌體貴 162、給她送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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