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線索

甜蜜的早餐時間結束，程諾作為一個優秀的男朋友，笑著和艾米吻別。

只是當目送艾米去工作之后，程諾原本輕松的表情變了。戴上一副面具生活是夸張了一點，不過程諾確實做到了在一些情緒中不斷的抽離或者專注，這難不住他。

和朋友們在一起，程諾就是陽光、開朗的人，而一旦涉及到嚴肅的話題，程諾會很正式。

驅車趕往三號安全屋，將關于喬安娜貝克特的一些案卷排列起來。這一起案子不能讓凱特知道，這一起案件是程諾打算自己私下里做一些調查的。

喬安娜是一個律師，有著強烈的正義感，甚至有那么點天真。這就是程諾看到了一些檔案后的判斷，這就是程諾對于素未謀面的喬安娜的一些判斷。

“她這是擋住了什么人的路了。”程諾忍不住喃喃自語，確實也會有些疑惑，“看起來她惹得人勢力很大，要不然也不會請這樣一個厲害的職業殺手來動手。”

從喬安娜身上的刀口，這就說明了那個職業殺手的水平很高。這樣一個厲害的殺人兇手，大概也是程諾覺得需要突破的重點，這大概是一個很不錯的立足點。

“找到職業殺手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出來買兇殺人的人，可以找出來喬安娜當時調查的案件，并且分析出來為什么而死了。”程諾仔細想著，忽然覺得這也是一個線索，“其實分析檔案的話，研究她調查的案件，找出真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么看起來的話，真還真的不算是什么毫無頭緒的案子，起碼程諾覺得目前來看，還是有兩個出發點。只要有點頭緒，只要能夠找到一些好的出發點，這就足夠了。

雖然看似有著一些出發點，但是程諾也知道這件事情并不容易、并不簡單。

說到底就是這起案子之所以沒破，一方面是殺人兇手很厲害，成功的迷惑了法醫，將蓄意謀殺偽裝成隨即殺人。另一方面也不排除幕后黑手能量很大，將這起案子掩蓋起來。

凱特是一個很優秀的警探了，但是她都沒能從這起案子當中查出來任何破綻，這就說明了很多的事情，這就說明這一起案子并不是很容易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根本沒有想過和經驗豐富的凱特一起研究這一起案子，因為程諾知道為了調查處殺母之仇，凱特曾經夜以繼日的調查這起案子。她完全因為這個心結而崩潰，甚至一度有著創傷后應激障礙需要心理治療。這個時候如果告訴凱特這個殘酷的現實，或許會再次讓凱特崩潰，很有可能會讓她再次陷入這一起案子。

這是程諾不敢賭的事情，也根本不愿意去賭。

或許有一天程諾覺得案情比較明朗了，到時候他會告訴凱特，讓凱特去完成臨門一腳破掉這起案子，讓凱特可以親手抓捕兇手，了卻她的心結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不要再背上沉重的負擔。

至于凱特會不會理解程諾、會不會原諒，那就是程諾不關心的事情了。這樣做或許也不錯，不枉凱特曾經喜歡自己，這也算是程諾的一個小小的付出吧。

“程，去家里，我有一些發現需要告訴你。”

當程諾接通摩根的電話時，程諾就預感到了摩根很嚴肅，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了。

心事重重的程諾緊蹙眉頭，驅車趕往亞伯古董店。

看到程諾來了，亞伯拉罕打趣道，“因為你，亨利拒絕了喬的約會。”

“那你需要做好準備了，他們現在已經在約會了，那說不定很快會訂婚。”程諾嬉皮笑臉，調侃著說道，“亞伯，做好了準備接受一個比你要小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的后媽了嗎？”

亞伯拉罕一愣，好像有些難以接受了，這件事情需要一點心理承受能力。哪怕現在這個社會，有些事情已經不那么罕見了，但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還是難以接受。

亞伯拉罕絕對是心理素質強大的，畢竟他的父親是一個兩百多歲的不死之身。可是再想想，要是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后媽，這算是‘老來得母’嗎？

“程，如果你以后和艾米或者凱特有了孩子，一定要教育好他們！”亞伯拉罕回過神來，語重心長的告訴程諾，“一定要很早就告訴孩子們，讓他們有心理準備。說實話，我不敢想象這些。我現在才六十二歲，我還年輕、我接受能力強。如果我八十歲的時候亞伯再找了一個年輕的女警探，我會崩潰。”

程諾忍不住調侃，笑嘻嘻的說道，“等你七十歲的時候，你可能會有一個一歲的弟弟。到時候我們來想想，你們一家人出去。年輕帥氣的爸爸、成熟美麗的媽媽，還有可愛的嬰兒。當然別忘了還有一個坐輪椅的老頭，別人會怎么評價？”

“爺爺！”亞伯拉罕得意的笑起來，早就習慣了，“其實我很開心，我這一輩子都在叫他‘爸爸’，但是有些時候別人會誤會我是他的爸爸，這感覺很奇怪，但是很有趣！”

程諾看著亞伯拉罕，看到亞伯拉罕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程諾豎起了大拇指。他現在總算是明白摩根的一些感受了，有著這樣的一個逆子，有一天被氣死也正常。

當然就算被氣死了，摩根還是會活過來，然后繼續被逆子氣出心梗……

本來覺得好笑的程諾忽然覺得不對勁，詫異無比，“對了，你剛才說了凱特？”

“如果你們有了孩子，我一點都不奇怪。”亞伯拉罕自顧自的擦著古董，強調道，“但是我們要說好，我不知道該怎么算我們的身份、輩分。你和我的爸爸是朋友，不過考慮到你的實際年齡，我不想你和凱特的孩子叫我哥哥，那樣對我不公平！”

程諾很認真，無語至極，“你擔心的事情太多了，我可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反正你還有很多時間，你還很年輕，你會一直很年輕！”亞伯拉罕沒誠意的聳聳肩，這老頭的心態真的很年輕、很能開玩笑，“看看，你只是說你沒有這個準備，但是沒有拒絕這件事情。所以我明白，你有這樣的潛意識。”

程諾不打算和亞伯拉罕說話了，這個糟老頭子的閱歷很豐富。再加上這個糟老頭子的父親是一個有些時候挺傲嬌、悶騷、冷幽默的性格，亞伯拉罕其實受到不少影響。

沒打算被亞伯拉罕氣死，畢竟那樣說不定又要去停尸房躺一天，那個感覺很糟。最重要的是程諾擔心自己的清白之軀啊，如果被人在河里發現，那可是光溜溜的，這不好。

摩根回來了，指了指地下室。

程諾忍不住抱怨，心里覺得膈應，“我們可以去樓上聊，為什么非要是你的死亡研究室？”

“你會怕骨架或者器官模型？”摩根笑起來，覺得很意外，“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如果哪一天在解剖臺醒了，然后嚇死那些可憐的法醫。我們都有強大的心理素質，我們不會害怕尸體和器官，但是我們害怕被解剖的人忽然坐起來。”

程諾覺得亞伯拉罕就是跟著摩根學壞的，摩根絕對是一個說話能氣死人的毒舌。

摩根根本不在意程諾的意見，走進地下室。而程諾遺憾的搖了搖頭，只能跟著摩根去往那個滿是骨架或者人體器官模型的地下室。這里真的很適合演驚悚片，如果不是知道摩根沒有什么心理疾病，真的容易誤會摩根是心理變態。

摩根坐在椅子上，看著程諾說道，“程，這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你確定嗎？”

“沒問題，真的沒問題。”看著摩根，程諾坦然說道，“告訴我全部吧，沒問題的。”

摩根看著程諾的眼睛，有著敏銳觀察能力的摩根知道程諾沒有說謊，他知道程諾是真心的。

“我查過了，那個法醫還對三起案子進行了評定。”摩根看著程諾，無比的嚴肅，“和貝克特警探的媽媽一樣，如果我的判斷沒錯，他們都是被那個兇手殺害。”

程諾的面色更加嚴肅了，看起來這個兇手，真的是一個厲害的職業殺手，絕對不能小覷。

摩根繼續嚴肅的說道，“我只能確定他是一個有著軍隊經歷的混蛋，但是我還沒有找到更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助你。”

摩根將三份檔案遞給程諾，那就是和凱特母親同樣遭遇的受害者資料。

其實這也是摩根的能量，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法醫辦公室工作，自然也就沒辦法拿到這些資料。只是摩根拿到的資料，也僅僅只是這三名受害人的尸檢報告，而不是案情報告等等。

這就需要程諾開始調查了，看看這三名受害人和凱特的母親有沒有什么關系。只有這樣，才能搞清楚這是‘無關信息’，還是相關信息，這都是需要程諾去調查、研究的。

“謝謝你，亨利。”程諾拿著文件，對摩根笑道，“你幫了我的大忙了，從這三個人的信息里，說不定我可以找到最終的答案，幫助凱特解除心結。”

摩根站起身，忍不住打趣道，“如果解開了凱特的心結，如果你們最后走到了一起。記得讓我做伴郎，而不是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們。”

“她肯定不會原諒我！”程諾擺擺手，心里很清楚，“先這樣說了，我要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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