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謀而后動

程諾剛上飛機就開始進入呼呼大睡的模式，狀態顯得非常不錯。

羅賓詫異、錯愕的看著程諾，絕對沒有想到程諾有著這樣的良好習慣。本來還打算和程諾聊一聊的，此時此刻還是自己看看雜志、看看電影吧，免得打擾程諾的好夢。

飛機餐都沒有吃，程諾直到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才醒過來。

“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走出機場，程諾對羅賓說道，“對了，我搬家了。”

羅賓更加奇怪，也開始懷疑，“你不會是和艾米分手了吧？我可告訴你，雖然我現在也是單身，只不過我沒有想要和你約會。”

“你想多了，我只是搬去其他的地方而已。”程諾極度無語，上下打量著羅賓，“你已經讓我失去了興趣和神秘感，所以就算你主動去我房間，我也會離開。”

羅賓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程諾，對于厚臉皮的前男友感覺到無語。

程諾確實有事，他可沒心思去玩什么欲擒故縱或者舊情復燃的戲碼。坐上出租車的程諾直奔亞伯古董店，他有些事情需要和摩根聊一聊，這顯然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亞伯拉罕看到程諾進店，立刻過來問道，“那件事情確認了嗎？”

“如果不出意外，這件事情就是真實的。”看了看亞伯拉罕，程諾小聲說道，“死亡天使門格勒，他在奧斯維辛的一項工作就是研究那個不死之身。”

亞伯拉罕聳聳肩，他就是在奧斯維辛出生，就是在那里被阿比蓋爾和摩根撿到。

“我現在需要懷疑你們這些不死之身的能力了，因為你們看起來太慘了。”亞伯拉罕忍不住戲謔的嘲笑，“亨利曾經以科學的名義被解剖、抽血，他的器官也被拿出來研究。現在還有一個可能活了更久的不死之身，他也被無數次的研究。”

程諾感覺到慶幸，也有些幸災樂禍，“看起來我是比較幸運的，我可沒有被抓去解剖、研究。”

“這是每一個不死之身的宿命，不管是亨利還是那個不死之身。”亞伯拉罕更加幸災樂禍，毫無誠意的說道，“程，所以你需要小心一點，我可不希望你被抓去做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每當提起那些事情，亨利還有心理陰影。”

程諾想了想，好像還真的就是這么回事，也確實需要小心一點。

被抓去做人體實驗的時候，別想著什么人權了。身上的這些秘密實在是太夸張了，不管是政府部門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機構、個人，難保他們不會為了解開長生的密碼而拋棄人性。

程諾和亞伯拉罕在閑聊著，對于有些事情，程諾根本沒有打算隱瞞。程諾很清楚，亞伯拉罕知道他和摩根的秘密，不死之身對于亞伯拉罕根本不是什么新鮮事。

忽然想起來了，程諾擠眉弄眼，“亨利和那個馬丁內斯警探怎么樣了？”

“哇哦！”亞伯拉罕聳了聳肩，也顯得比較遺憾，“看起來根本沒有什么進展，他們幾乎很少聯系。我的意思是看起來他沒有打算繼續開始一段感情，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程諾顯得十分遺憾，只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打算多說什么，畢竟這是摩根自己的選擇。更何況摩根這家伙對于解開死亡的密碼更感興趣，不一定就是要兒女情長。

“對了，如果沒有冒犯，我希望知道阿比蓋爾的事情。”看著亞伯拉罕，程諾小聲說道，“我只知道她在1985年就離開了你和亨利，難道你們不想找到她嗎？”

亞伯拉罕苦笑一聲，對程諾說道，“她離開的時候已經64歲了，我甚至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這個世界。所以程，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亨利因為那件事情崩潰了，他在一年的時間里都沒能走出來，我不希望再經歷這樣的事情。”

“我現在認識一些人，我現在有著一些資源。我知道她計算還在這個世界，年齡也會很大。但是亞伯，難道你就不想找到她嗎？”看著亞伯拉罕，程諾小聲說道，“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亨利，我們或許都需要找到一個答案。”

亞伯拉罕看著程諾，沉默許久后才說道，“讓我想一想。”

程諾忽然想起來了，據說阿比蓋爾離家出走后，摩根發瘋一般的尋找她，大概是一年左右的時間，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和線索。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亞伯拉罕回到了摩根身邊，將摩根收集到的所有線索都扔了，然后將摩根兩百來年的收藏拿出來開了亞伯古董店。

這么一想，或許根本就不是亞伯拉罕扔掉了那些線索，應該是他將摩根的那些線索收集了起來。亞伯拉罕不是不想要找到他的母親，他只是不希望看到摩根崩潰。

“別告訴亨利！”看著程諾，亞伯拉罕無比嚴肅，“我不希望他再次崩潰，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那些事情。我可以將他從那個深淵拉出來一次，但是我不敢保證還可以再次將他拽出來。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他！”

程諾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有見證摩根和阿比蓋爾的愛情，只是他明白摩根用情很深。這件事情確實不能讓摩根知道，要不然摩根再次不顧一切的去尋找阿比蓋爾，這不是夸張。

程諾留在古董店，在和亞伯拉罕閑聊，幫忙打理一下古董店，這難不住程諾。

亨利摩根推門而入，看到程諾點了點頭，直接走向地下室的入口。

程諾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雖然他死過幾次、看到過幾次尸體，也來過摩根的地下室幾次。只是看到這里的環境和布置，完全就是一個法醫辦公室。桌子上還擺著兩個顱骨模型，這要是一般人看到了，不被嚇暈過去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還有一個同類。”程諾也沒有隱瞞，對摩根說道，“只是我們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成為朋友，不過可以肯定他比我們活得更長。”

摩根坐下，似乎有些隨意的問道，“你怎么可以肯定這些？”

“那些不斷的在他身上做實驗，顯然沒有解開全部的秘密，沒有讓他們的元首滿意。但是無數次的實驗、折磨，讓這個不死之身說了很多的事情。”程諾忍不住笑了起來，開玩笑道，“在他面前，我們都很年輕，他很有可能是兩千多歲！”

“哇！”摩根忍不住感嘆道，“看起來我還很年輕，在他面前我只是一個孩子。”

程諾點頭，認真說道，“我想要調查他的一切，據說當初的那些實驗留下來了一些筆記，我們應該找到它們。而且我們也都知道，德國戰敗后，美國和蘇聯奪走了很多的財富、藝術品或者各種人才、專家，說不定那些東西就在他們手里。”

摩根敲著桌子，提醒道，“不要忘了還有哪些潛逃的戰犯，很多的財寶、藝術品就這么失蹤了。關于很多的寶藏的故事在流傳，我們不能否認那些東西可能被埋在某個山洞。”

對于摩根有著這樣的判斷，程諾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因為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些可能性。

尋找戰犯的寶藏，這很有可能就是程諾和摩根接下來的工作重點了。發財什么的根本不是，他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關于一個高度疑似同類的信息，那才是最重要的。

不一定就是要找到了不死之身就成為朋友，不過可以試著看看能不能掌握更多的有利信息。畢竟這個不死之身很不尋常，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不死，一個徹徹底底的千年老妖。

在這個不死之身的面前，程諾和摩根年輕的不像話！

能成為朋友當然是再好不過，畢竟這是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家伙，說不定掌握著更多的信息，說不定可以讓程諾和摩根更加的了解不死之身的一些秘密。

如果沒辦法成為朋友也不要緊，程諾和摩根也沒有說一定要和那個人成為朋友。掌握這些信息、以備不時之需，這顯然不是什么壞事情。畢竟作為不死之身，同類是在太少太少了。

這就是程諾和摩根的真實想法，他們還有時間去收集線索，去調查出來這個不死之身的秘密。

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這樣的事情也是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弄清楚的。

不管是程諾還是摩根，他們都很清楚這一點。他們需要開始慢慢的調查，他們需要不斷的收集線索，這才是正確的發展方向，這才是正確的尋找答案的方式。

艾米打來了電話，顯然比較開心，“你回紐約了？”

“是的，我現在在亞伯和摩根這里。”朝著摩根擺了擺手，程諾回答道，“我們是去餐廳，還是回公寓？”

艾米想了想，有些期待了，“我覺得還是去餐廳吧，為了慶祝你順利的接回來了羅賓。我們也要去邁克拉倫酒吧，泰德那些家伙肯定會在那里等著我們！”

沒問題，完全沒有問題，程諾想想看也對。雖然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只不過和好朋友們聚一聚，沒什么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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