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尋死覓活

程諾出院了，雖然很多人還是在勸程諾住院，不過一意孤行的程諾還是選擇了出院。

艾米很無奈的看著程諾，她已經勸了程諾很多次，只不過這一次程諾無比堅持。這讓艾米無比沮喪，在這件事情上，程諾好像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言論、建議。

回到公寓的程諾不打算玩個不告而別的事情，那樣只會讓人擔心。

“親愛的，我打算出門一趟，大概需要幾天才能回來。”看在在忙碌的艾米，程諾忍不住心疼，“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我很快就會回到你的身邊。”

艾米皺眉，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去散散心，但是這需要你的身體狀況更好一些。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我不希望你遭遇到什么感染。你也應該知道，你的身體機能會下降，你的抵抗力也會下降，我們都需要小心一點。”

程諾露出笑臉，對艾米說道，“好吧，我只能說實話了。我不喜歡現在這樣的局面，所以我需要去找我的朋友解決這個問題。可能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但是不會比現在的局面更糟。你們不是懷疑過我的身份嗎？我承認，和這件事情有關。”

艾米愣住了，瞪大眼鏡的她捂住嘴巴，完全不可思議的樣子。

雖然此前大家都在猜測程諾的過去，什么退役的特工，或者曾經參與過什么機密項目等等一大堆。但是不管是什么時候，對于這樣的猜測，程諾都是嗤之以鼻然后加以否認。

哪怕大家都覺得程諾只是不斷的否認，并不影響他們的一些觀點和判斷。可是程諾這個家伙沒有承認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堅決的。

而現在呢，程諾這個家伙好像總算是承認自己的過去不一般了，這可很罕見。

程諾摟著艾米，安慰道，“實際上我不想告訴任何人，我可以解決這樣的麻煩。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以我的人品保證，我會很快回來，和以前一樣的我！”

告訴完艾米這些事情，程諾連行李都沒收，直接離開了公寓。雖然有點行走困難，但是這根本不會影響程諾。還是很小心的搭乘計程車，然后甩掉了跟蹤的某輛車。

紐約城外，亞伯拉罕和摩根已經等在了路邊，看到了從出租車下來的程諾很開心。

“還笑？！”捂著腰的程諾步履蹣跚，“傷口都裂了，我現在走路非常困難！”

亞伯拉罕有點同情心，加油助威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但是如果我去扶你，這樣會加重你的負擔。我老了，我很快就需要輪椅。”

沒人性的摩根更加干脆，“你現在如果死在這里，我們就要忙起來了。我還是希望你等一下再死，選一個人少的地方，這樣更加安全。”

程諾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只能說交友不慎，遇到了一對沒有節操的無良父子。

上車后的程諾看著車窗外，有些無奈，“又是哈德遜河，我討厭這條河！”

“我很快就會第三次看到尸體狀態的你。”坐在副駕駛的摩根取笑道，“你的麻煩比我大，我每次死亡，很快就會在河里醒過來。只要沒被警方發現，沒有人會注意到我。但是你不一樣，你每次死亡，尸體會在河里被發現。”

這也是程諾羨慕摩根的地方之一，那就是程諾的復活CD需要二十四小時左右的冷卻期。而摩根這家伙，幾乎不需要什么冷卻期，就差原地復活了！

就在三個人在閑聊的時候，亞伯拉罕的電話響了。

看了看號碼，亞伯拉罕很奇怪，“艾米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

朝著亞伯拉罕搖了搖頭，但是程諾還是接過電話，“親愛的，難道這么快就想我了？”

艾米很著急，也很擔心，“親愛的，你現在在哪？”

“我？我去找我的朋友，去解決麻煩。”程諾有些奇怪，艾米怎么忽然又打了電話。

艾米好像松了一口氣，解釋道，“剛才有人打響了你的電話，我沒有接。然后他打響了我的電話，他說是你的朋友，說你現在有生命危險。”

程諾好像明白了，不動聲色的問道，“是誰？”

“內森，雖然他沒有告訴我名字，但是我看了你手機的來電顯示。”艾米繼續解釋著說道，也很擔心，“程，他是你的朋友，他現在也很擔心你。”

程諾想了想，對艾米說道，“沒關系，我不會有危險。等下我給他一個電話，我會和他稍微說明情況。親愛的，好好地休息、工作，我很快就會回到你的身邊。”

看到程諾掛斷電話，摩根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

“現在還沒有這個計劃和準備，我沒有這個勇氣。”程諾苦笑一聲，對摩根解釋道，“這件事情必須要小心，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做到這些，也可能永遠都做不到。”

摩根深有感觸的點頭，當年他已經和阿比蓋爾結婚，也有了亞伯拉罕。但是某一天被槍殺，摩根想到的是悄悄的溜走，他也擔心秘密曝光。如果不是因為回家和嬰兒亞伯告別，他也不會被阿比蓋爾發現，說不定阿比蓋爾也就永遠不會知道摩根的真正秘密。

車里的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三個男人各自在想著自己的心思。

指著小鎮的公用電話亭，程諾說道，“聽一下，我要和一個消息靈通的朋友聯系。”

看到程諾下車，亞伯才說道，“艾米是一個好女孩，她很為程擔心。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希望有一天不管是你還是程，可以找到分享秘密的人，這會讓你們輕松一些。”

“自從程出現，我心里的壓力小了很多。兩百多年來，我總是在想我身上的一切，我以為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這樣古怪。”看著兒子，摩根笑著說道，“現在已經不只是你和阿比蓋爾知道我的秘密，我沒有那么多的壓力了。”

亞伯拉罕極度無語，他不相信摩根聽不出來話里的意思。但是摩根顯然和程諾一樣，在有些事情上固執的可怕，這些不死之身很明顯對于有些事情有著無與倫比的堅持。

投幣，撥通電話，程諾心情很好，“內森，是我。”

“程，你在哪？”內森的聲音充滿慌亂，焦急說道，“立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馬上就去接你，你現在會有危險！”

程諾忍不住笑了，對內森說道，“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知道我的情況。內森，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但是這一次，我是在一個無比安全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殺死我。”

不管內森怎么勸，程諾都不會改變，反而稍微寬慰了內森幾句。

只是程諾心里也納悶，內森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這些消息？這明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關于自己要自殺這個事情，很明顯除了摩根父子再沒有其他人聽到。

而且程諾不帶手機，就是為了避免可能被內森聽到一些不該聽的內容。

回到車里，繼續出發，一切就像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沿著哈德遜河逆流而上，三個人來到了新巴爾的摩，這里距離紐約幾乎兩百公里，

程諾早就做了一些準備，就是為了自絕的時候能夠有個安全的大本營。

將車開進林子里，程諾帶著亞伯拉罕和摩根進了一間比較隱蔽的小木屋。開出破爛的二手皮卡，將破破爛爛的小快艇推上小拖車。

坐在河邊，看著坐在船上的摩根和亞伯拉罕，程諾笑道，“記得啊，只要我浮起來，第一時間將我撈起來。千萬，千萬不要拍照什么的，我有心理陰影！”

摩根抬頭，提醒道，“快一點，我現在很緊張，這是我期待了兩百多年的時刻。”

這也就是摩根敢對程諾這樣說話，不管怎么聽都不是好話：這是明顯催著別人快點去死！

明白自己要成為實驗小白鼠了，但是程諾也沒有什么反對。摩根仔細研究一下這個事情，如果有一天能夠揭開這么一個秘密，對程諾來說肯定也不算是什么壞事。

亞伯拉罕也開始緊張了，這樣的一個時候，不得不緊張。

程諾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勇氣，“亨利，哪一種死法比較輕松，比較沒痛苦。我看過你的筆記，很多的死法很痛苦，我可不想忍受那些。”

摩根沒好氣，提醒道，“反正我是不接受你吞槍，那樣或許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好吧，還是不要血淋淋的，不要弄出太慘烈的場面。當然程諾覺得自己刀法應該準一點，要不然弄出來一個半死不活，更加痛苦的只會是他。

不管怎么說，沒有什么輕松的死法啊！

深吸一口氣，程諾做著心理建設，然后苦笑著對摩根說道，“我還沒準備好，幫幫我？”

摩根直搖頭，他不想這樣，“我只會救人，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亞伯拉罕極度無語，這兩個不爭氣的不死之身，面對死亡總是拖拖拉拉沒有勇氣。至于為什么不是自己去幫程諾，年紀大了難免手抖，他可不想讓程諾更加痛苦。再說了，他就是可普通人，絕對不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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