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奪天下 第七十九章 當以法家為重,儒為外衣
劉元昭看著下方三個臣子講的來火了,連忙阻止道:“諸位,此事不算太重要,如今陜西大亂,民不聊生,想要招兵不難。
但是我們一定要保證我們隊伍的純潔性,我能與明軍打的不相上下,至今未輸,皆因我軍紀律嚴明,不似明軍與其余起義軍一般,兵過如梳,百姓怨聲載道。
本朝太祖皇帝在元末也是這般農民起義,可見,民心如水,既能載舟也能覆舟。我軍強盛,皆因民心在我,此我軍基礎,不可輕棄。”
張一英連忙贊嘆道:“將軍英明神武,下官今日才知將軍良苦用心,慚愧慚愧。
將軍說的不錯,民心至關重要,當然,下官有點小小的建議,將軍雖然治軍嚴厲,但是也應照顧一番士卒的內心。”
此言一出,羅家宇并無動靜,而姜文遠則是低頭咧嘴一笑,似是無聲嘲諷。
張一英說著,偷偷看了一眼劉元昭,繼續道:“正所謂,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管是明軍還是其他起義軍,他們不顧王法,故而生活滋潤,所以劉振武等人才會如此這般。”
劉元昭一開始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張一英說起劉振武等人的事情,確實說到了他的痛處,這些日子,他還是感覺得到,一些高級武官有些懈怠了。
他點頭道:“冰之此言不錯,這些時日我也一直在找解決的辦法,最終也只能加強思想宣傳一策了。”
張一英連忙說道:“將軍,下官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哈哈哈……”劉元昭笑道,“還有你不敢說的?快說吧,別藏著掖著了。”
張一英松了一口氣:“將軍,秦設軍功爵制,是給了所有士卒一個晉升的希望,將軍可以效仿,對有功之士可以大加獎賞,讓其余士卒心生向往。”
劉元昭站起來,走下桌案,一邊走,一邊說道:“確實如此,如今士卒與其家屬不再因為饑寒交迫而著急,不需要再易子相食。
在我的指導下,將士們以及諸位的奮斗下,日子越來越好過,正所謂食飽思yin欲,確實要做出改變了。”
姜文遠有些驚訝,一直以來獨斷專行的劉元昭怎么突然直接轉變了,而且劉元昭以前對文人戒心很大,這個時候可以聽取建議了?難道是因為張一英,羅家宇這些新的文人嗎?
確實有點,姜文遠初得賞識,雖然盡力辦事,但對劉元昭以及他身邊的武官都是阿諛奉承,久而久之,自然就難以改變相處方式了。
而且劉元昭雖然是有著先知先覺,并且經歷了網絡時代的信息大爆炸,可謂是什么都懂一點點,但又不專精,流于表面。
而且劉元昭此前隊伍小,處理方式可以簡單粗暴,但是現在隊伍擴大,文官與武官之間,他與麾下之間的處理關系變得復雜。
權力的分配與制衡,是自古以來永恒的話題,帝王之術,屠龍術等等都是對權力分配的詮釋。
就算是后來的三權分立,君主立憲等等,也是如此。
而在古代,能為帝王提供這種理論基礎的就是韓非子,韓非子寫下的這本書,將商鞅的“法”,申不害的“術”和慎到的“勢”集于一身,并且將老子的辯證法、樸素唯物主義與法融為一體。
他的學說一直是中國封建統治階級運用的基礎。其文學功底之深厚,為后世留下了大量名言、名著。
韓非子在國家政體方面主張建立統一的中央集權的封建專制國家。
韓非子的“法”、“術”、“勢”相結合的政治思想,是封建專制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
韓非子還繼承了荀子關于封建專制的一些思想,并進一步理論化和系統化,從而成為封建專制主義思想的倡導者。
雖然儒家孔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和孟子的“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與封建專制主義思想有一定關系,但是都不如韓非講得明確。
韓子·忠孝篇說:“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亂,此天下之常道也。”
韓非把臣、子、妻對君、父、夫的從屬關系作了肯定,并把三者的順逆看成是天下治亂的“常道”。這就有了三“綱”的基本內容。加上韓非的“法”“術”“勢”的政治主張,便使封建專制主義的思想基本上形成了。
韓非繼承和總結了戰國時期法家的思想和實踐,提出了君主專制中央集權的法家實踐理論。他主張“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執要,四方來效”(韓非子·揚榷(揚權))。
國家的大權,要集中在君主(“圣人”)一人手里,君主必須有權有勢,才能治理天下,“萬乘之主,千乘之君,所以制天下而征諸侯者,以其威勢也”(韓子·人主)。
為此,君主應該使用各種手段清除世襲的奴隸主貴族,“散其黨”“奪其輔”(韓子·主道)。
同時,選拔一批經過實踐鍛煉的封建官吏來取代他們,“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將必發于卒伍”(韓子·顯學)。
韓非子還主張改革和實行法治,要求“廢先王之教”(韓子·問田),“以法為教”(韓子·五蠹)。
他強調制定了“法”,就要嚴格執行,任何人也不能例外,做到“法不阿貴”“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韓子·有度)。
他還認為只有實行嚴刑重罰,人民才會順從,社會才能安定,封建統治才能鞏固。
韓非的這些主張,反映了新興封建地主階級的利益和要求,為結束諸侯割據,建立統一的中央集權的封建國家,提供了理論依據。
韓非另主張‘‘名實相符’’,認為君主應根據臣民的言論與實績是否相符來決定功過賞罰。
對于民眾,他吸收了其老師荀子的“性本惡”理論,認為民眾的本性是“惡勞而好逸”,要以法來約束民眾,施刑于民,才可“禁奸于未萌”。因此他認為施刑法恰恰是愛民的表現。(韓子·心度)。
容易讓人忽視的是韓非是主張減輕人民的徭役和賦稅的。他認為嚴重的徭役和賦稅只會讓臣下強大起來,不利于君王統治。
對于臣下,他認為要去“五蠹”,防“八奸”。(韓子·八奸韓子·五蠹)所謂五蠹,就是指:1、學者(指儒家);2、言談者(指縱橫家);3、帶劍者(指游俠);4、患御者(指依附貴族并且逃避兵役的人);5、商工之民。他認為這些人會擾亂法制,是無益于耕戰的“邦之蟲”,必須鏟除。
所謂“八奸”,就是指:1“同床”,指君主妻妾;2“在旁”,指俳優、侏儒等君主親信侍從;3“父兄”,指君主的叔侄兄弟;4“養殃”,指有意討好君主的人;5“民萌”,指私自散發公財取悅民眾的臣下;6“流行”,指搜尋說客辯士收買人心,制造輿論的臣下;7“威強”,指豢養亡命之徒,帶劍門客炫耀自己威風的臣下;8“四方”,指用國庫財力結交大國培養個人勢力的臣下。這些人都有良好的條件威脅國家安危,要像防賊一樣防備他們。
同時韓非子主張變法,認為歷史一直在變化,應當順應時代革新。
對于劉元昭來說這時候提前搞min主是不可行的,如今宗族橫行,只會讓宗族勢力崛起,形成世家,不可取。
在如今這個消息流傳速度緩慢的時代,一個強權專制的中央朝廷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像現代一般,還需要一個時間去過度,變化,從封建到資本到共,這之間有思想的進步,以及科技,經濟,民生的發展。
一切藝術起源于現實生活,以前奴隸制社會,歷經春秋戰國,步入封建社會,便是整個社會已經有了變化,現有的制度不再適合,被淘汰。
劉元昭轉身說道:“讓人去搜集韓非子,我明日開始學習。”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眼前的三個文官。
羅家宇回道:“將軍放心,屬下盡快搜集。”
張一英拱手道:“將軍,下官愿意為將軍解惑。”
劉元昭點頭道:“好,那么下去準備表彰大會,我要為這次的有功之士大加獎賞。
吩咐工匠,用金銀銅打造勛章,第一等國士勛章,第二等光復勛章,第三等寶鼎勛章,第四等忠義勛章,第五等奮勇勛章。
明日獎賞給士兵們的勛章,就四五等吧,為銅質勛章。就這么安排吧。以后將為定制,你們可以商議一番,屆時與我訴說,完善一番。”
明末奪天下 第七十九章 當以法家為重,儒為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