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美拉做著美夢,嘴角流出的口水充滿著幸福,打濕了他的胸口,都要流成河了。
夜林自然知曉這家伙在思維世界有多么放縱和得意,一座座房屋爆炸,一艘艘飛空艇墜落,沒有誰是她的一合之敵,拳打霧神腳踢隱者,所有一流勢力全部臣服,三塊大陸冒出滾滾戰火,她最后更是用充滿征服欲望的眼睛看向了天界和阿拉德大陸。
思維世界發生的一切,似乎暗示了如果奇美拉不能掌控變形魔方,那么神界未來就會如此,她就是挑起神界災難的禍亂之源。
正當奇美拉在思維世界稱王稱霸,洋洋得意,已經完全無法無天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胸部位置傳來一陣刺疼感,就像是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夾住了她細嫩的皮肉。
緊接著天空和大地在她的視線中極速坍塌和破碎,神界大陸,隱者和霧神,一流勢力…全部在眼中幻滅消失,她的意識猛然墜向了無底的深淵,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恐的聲音,然后強烈的失重感讓她雙腿一麻,身體本能的一個激靈,緊接著從現實世界睜開眼睛。
奇美拉愣怔了好幾秒鐘,才語氣遺憾道:“原來那么爽的一切,都是我的夢啊。”
旋即,一種身體被抽空的虛弱感快速蔓延至四體百骸,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狠狠壓榨干凈了力氣,精神方面也傳來強烈的困倦感,眼皮打架,現在她柔弱的像是一只剛滿月的奶貓。
“誰在啃我奈紫。”
她低下頭,看到師父那張很英俊的臉龐,現在呈現出一種“扭曲”的樣子。
他的嘴巴張開的很大,很有氣勢,上下嘴唇分開到一種近乎極限的層次,像是緩慢吞食獵物的蟒蛇,正在一點一點,試圖把她右邊那個豐滿的“天賦”,給整個的塞進嘴里。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以失敗而告終,奇美拉的“天賦”雖然不比大師姐云冪,但也非同小可。
奇美拉眨了眨眼睛,哈哈一笑,然后抱住師父的腦袋,一點也不覺得害羞,配合的往里塞,興奮道:
“我就知道師父你為我的身體而著迷。”
“來吧,兒子,快張嘴,媽很富有,親自喂你吃。”
奇美拉是唯一一個不羞澀的徒弟,反而興致勃勃用身體各個部位去測試起師父的上下鄂極限在哪里,胸部,肩膀,屁股,腳后跟,差點把他的下巴給撐到當場脫臼。
不過沒折騰一會,奇美拉就再次眼皮子打架,身體和精神的雙重虛弱很快就讓她沒了欲望的興致,勉強搖了搖發暈的頭,道:“讓我先睡一覺。”
甘蔗拿出食夢樹的花粉,示意我能不能用這個,不耽擱你睡覺。
“你只可以舔我一身口水。”奇美拉的狀態越來越困倦,表達意思的動作都很緩慢了。
她表示“窗戶紙”只有一層,如果稀里糊涂就被師父捅破了,她會沒有參與感,那豈不是各種意義上的血虧。
說完后,奇美拉眼睛一瞇,直接睡了過去,頂不住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夢,精神力寧靜了下來,如同止水,陷入了深度的睡眠,變形魔方在一旁的桌子上忽明忽暗,但沒有力量外泄。
夜林無奈舉著試煉之刃,拔劍四顧,然后抱起身體軟塌塌的奇美拉,用她光滑并緊的大腿做磨劍石。
霧嵐下雨了,淅淅瀝瀝的秋雨,砸落在這座鋼鐵之城,為清冷的深秋再添幾分難耐的寒意。
作為迷霧機械黃金時代的代表作,霧嵐擁有一整套復雜的天氣系統,掌控著天空的天氣,它可以輕松驅散厚重的黑色雨云,也可以讓晴空萬里處唯有霧嵐在降雨。
不過霧嵐這一次的降雨是純粹的自然天氣,和迷霧機械無關,充斥機械的世界也需要一些自然元素。
越來越多的雨水密集地砸在玻璃上面,發出一連串敲打的聲響,拖拽出水滴的痕跡,視線越來越模糊,霧嵐已經被冰冷的雨幕所籠罩。
發明家大會之后的慶祝盛典,除了舉行一些慶祝活動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放假。
霧嵐作為貿易之都,每天的生活都是高效率的,猶如奔馳的列車,每個人都停不下腳步,只有一直跑才能在這座城市有一點容身之地。
也就只有在放假的時候,這座繁華到冒煙的城市才有幾分寧靜和安逸,但是仍有部分人在“奔跑”。
寧靜的氛圍之下,突然有一絲不和諧的火焰冒出,微微擾亂了假期本有的清閑。
霧嵐的巡邏衛兵,還有妖擊隊都緊急行動了起來,接到消息后奔赴出事的現場。
齒輪工坊的一位資深學者嗓音憤怒,道:“對方如此膽大包天,這是挑釁,是對整個齒輪工坊,對妖擊隊,對霧嵐的挑釁,太過分了。”
聽著對方的怒罵,總隊長戴安娜微微翻了一下白眼。
這位已經怒火沖天的學者個子不高,身材敦實,頭頂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紳士禮帽,他的胡須有精心的保養和打理,上嘴唇的胡須分成彎彎的兩撇,下巴的胡須則編織成兩股麻花狀,他穿搭著一件酒紅色的紳士襯衫,為了顯示自己的品味,襯衫上面有金色的紐扣和懷表。
這個人是齒輪工坊的高層之一“設計師勞倫博”,一位很有名的資深學者,才華橫溢,有過許多卓越的作品,在神界很有名氣。
“總隊長,你們必須要調查出兇手,將其繩之以法,這是你們的責任,發生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勞倫博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旁邊,幾位同樣資深的老學者點頭,臉龐神色陰晴不定,都覺得這件事性質非常惡劣。
深呼吸幾次之后,設計師勞倫博繼續補充說道:“調查點的切入,就從發條之家那邊開始,我初步懷疑是學術競爭,是買兇。”
事情發生在大概半個小時之前,齒輪工坊舉行例行一次會議的時候,突然有人往大樓投擲了麻醉煙霧彈,造成了相當程度的混亂。
然后有神秘強者強勢闖入齒輪工坊,手中拎著一根堅實的棍子,以橫行霸道的姿態把數位茫然的學者給打成了骨折,躺在地上哀嚎,棍子上面染著血,其中最嚴重那位還在被醫生搶救。
這簡直就無法無天了。
由于發明家大會已經結束,齒輪工坊的首領和強者斗剛好離開霧嵐,沒想到一轉眼就碰到了這種事情,很難不猜測這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襲擊。
總隊長戴安娜應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問道:
“勞倫博學者,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兇手,這是對齒輪工坊,也是對我們的挑釁,你能提供受傷人員名單么,以及,我們需要對傷勢較輕的幾位做一個詢問,他們在哪里。”
“據現場其他人的說法,當時齒輪工坊有不少學者,但是襲擊者卻有著明顯的目的一樣,不像是無差別的惡行,我們懷疑這背后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時在現場的一位學者告知,那個人渾身裹在黑衣之中,看身材曲線似乎是女性,個子很高,會魔法,力量方面也是大的出奇。
當時她拎著棍子路過了自己,卻沒有下手,反而目的很明確的向著一位年輕的學者走去,然后用棍子活生生打斷了他的一只胳膊。
同時,對方還路過了好幾個學者,都沒有動手,然后她把一名躲藏在桌子底下的老學者肋骨給打斷了三根,絲毫不在乎對方是老人,手段十分殘酷,讓人頭皮發麻。
少許時間過后,拿到了受害人名單,總隊長戴安娜向著勞倫博點了點頭,然后表示自己要去醫院詢問線索,現場交給巡邏隊收拾后續。
路上,戴安娜的妹妹,擁有一頭金色秀發的貝貝語氣不滿地說道:
“姐姐,設計師勞倫博的態度也太兇了,對你一點都不客氣,仿佛在使喚一樣。”
戴安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人家給錢的嘛,這群老古董覺得他們是老板,我們是保安。”
妖擊隊的活動資金可不是白來的,資金一般是由幾大商會比如利運商會,惠通公局,還有幾大學者勢力一起提供,某種意義上人家的確算是老板。
貝貝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可是,賽麗亞姐姐她就不這樣啊,她不僅人漂亮,性格還好。”
賽麗亞姐姐也給錢啊。
“貝貝,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好性格的,但只要老板們不涉及我們的底線,隨便吼幾嗓子也沒關系,而且這起事件也的確能算在我們的職責范圍之內。”
話音剛落,總隊長戴安娜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是蕾里莫打來的,她告知在發條之家,獸牙裁決,也都發生了類似的惡性事件。
有一位身份不明的女性,拎著棍子把幾位學者送去了醫院,受害者有男有女,有年輕人也有老人。
雖然沒有人被直接打死,但是最嚴重的幾個被打了個半死,半年內別想下床。
“嗯,我知道了。”總隊長戴安娜點頭,掛掉通訊器,然后皺起了眉頭。
根據蕾里莫提供的時間去判斷,毫不懷疑犯罪者是先去的齒輪工坊,然后是獸牙裁決,接著是發條之家,順序明朗,三大學者勢力一個也沒放過,目標很明確,就是那群學者。
戴安娜自言自語道:“發條之家的首領可是還在霧嵐的,一位本源級的強者,居然也沒能抓住那個神秘的女人么,有點東西。”
隨后,她把目光放回手中的受害者名單上面,仔細掃了一遍,忽然其中有兩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心中隨之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用了差不多半天時間,總隊長戴安娜匯總了所有的受害者名單,并對清醒的受害者進行了詢問,對他們的資料進行收集,然后回到了妖擊隊總部。
她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回憶道:“你們記得么,發明家大會期間,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一位齒輪工坊的年輕學者大鬧會場,表示某件入圍的,寫著別人名字的作品其實是他的心血之作,是被人強取之后拿去參賽,還通過了兩輪考核,他說是齒輪工坊用各種不干凈的手段威逼他放棄這件作品。”
“然后么,齒輪工坊表示會嚴加調查,還一個公道。”
“而那個年輕學者控訴的那個人…”
戴安娜用手指點了一下名單上面的某個名字,表示就是這個人,現在被打斷了胳膊,在醫院躺著呢。
通過相關的調查之后她發現,名單上面的名字,有好幾個和類似的事情有關聯,也就是占有他人學術成果,有一些正在調查之中。
“所以我初步懷疑,是不是有誰看不慣這種事情,等不及結果,直接行俠仗義起來了。”
學術成果的竊取,這種事件不說是屢見不鮮,但也時不時就蹦出一兩條有關的消息,不那么讓人意外,每一次看了都讓戴安娜覺得很生氣。
學者的付出和成果得到應有的回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才對,卻偏偏有吸血的蛀蟲仗著身份和勢力,做起了搶奪成果的事情。
一位學者花費心血的作品,卻被別人拿去裝點自己的鍍金名片,戴安娜對這種人深惡痛絕。
一旁的蕾里莫坐在很高的椅子上面晃著修長的腿,也點頭認可,她是發明家,更了解其中的問題。
“不過呢,一碼歸一碼。”戴安娜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人還是要想辦法抓起來的。”
被拆解的利運商會。
一名比較年輕,眼神精明的男人望著突然闖進自己辦公室的黑衣人,努力保持鎮定,問道:
“你是誰,想做什么。”
詢問的同時他在迅速掃過對方的身體特征,對方身高比一般成年男性還高一點,臉龐被黑紗遮住,看不清五官,身材曲線極為窈窕,即使被黑衣包裹,都有著驚心動魄的魅力,讓人忍不住聯想她的容貌定然傾國傾城。
那位神秘女性拎著一根染血的棍子,淡淡說道:
“你是商會的中高層,享受著優渥的資源,但是拿得出手的作品和貢獻卻寥寥無幾。”
“你坐在這個位置上面,全憑你的油嘴滑舌,弄虛作假,還有對高層的賄賂,一點都不覺得羞愧么。”
旋即,她拎著棍子走近。
那名年輕的男性還不知道三大學者勢力發生的事情,皺了皺眉,然后鏗鏘有力地說道:
“我能坐到這個位置,憑的是我的本事,證明我比別人更強,是我的才能足夠優秀。”
他已經有幾分惱怒,竟然爆發出覺醒者的實力,直接攻擊向神秘女性。
然后全部都是徒勞,半分鐘后,辦公室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神秘女性推門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夜林依靠在門口,問道:“你不是找妖護使的么,怎么干起來這種事情了,厄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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